首頁> 動漫同人> 被最強攻略失敗後> 第10章 天平兩端(七)

第10章 天平兩端(七)

2024-09-13 19:40:32 作者: 賢者金魚

  第10章 天平兩端(七)

  晚上,夜蛾校長和五條悟似乎有急事,都被叫走了。

  辦公室就只有若島老師留在那裡,乙骨憂太則來到校長辦公室找資料。

  途徑櫥窗,他看見了東京都立咒術高專2005級生的合照,其中有他所熟悉的五條老師、若島老師和家入小姐,還有一名他不認識男性。

  原特級咒術師,夏油傑,他曾和五條悟是最好的朋友,卻在高三執行任務時叛逃了。

  好像是他在任務時失控地殺死了村民,村民們愚昧的將看得見詛咒的兩名小女孩視為災難源頭,恣意虐待囚禁對方。

  他已經受不了那樣的世界了。

  

  隨後,夏油傑在企圖屠村時被阻止了,之後成為了惡名昭彰的詛咒師,被咒術界上層所通緝。

  夜蛾校長還留著不少合照,其中一張合照中的夏油傑扎著黑色丸子頭,和同學們站在一起笑,看上去溫柔而從容。

  這個人和乙骨憂太認識的三個大人都是同一屆的學生,使乙骨憂太生了好奇心,他問在辦公室的若島老師:「若島老師,你知道夏油前輩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嗎?」

  偶像人格的若島瞳答道:「他是一個異常執拗的死腦筋。」

  在若島瞳的記憶中,他覺得夏油同學和她一樣,都是很內斂的人。

  不同的是,他很懂得看場合說話也極其擅長隱藏自己情緒,和五條悟是互補型朋友,而她只會單純的自閉。

  「他好像一直在忍耐呢,連我都有植物作為傾訴對象,」若島瞳說:

  「他卻無止休地壓榨著自己,自我消化著在祓除咒靈時產生的負面情緒,他壓抑著自己的一言一行,心卻一日復一日地飽受折磨,然後便很自然地在某天終於受不了以後大爆發。」

  夏油傑是在知曉人性醜惡的基礎上,成為咒術師去保護普通人的,然而在中途卻要直面太多普通人的人性之惡,繼而他在心中問自己,真的有必要保護這群人渣嗎?

  他心中的那個質疑的雪球越滾越大,到最後,他的信念如雪崩一樣坍塌了。

  乙骨憂太:「老師,我聽不懂。」

  若島瞳的偶像惡魔S屬性立刻爆發,她頭上的惡魔角動了動,惡魔尾巴也搖了搖,她邪惡地對他說:

  「嗚姆嗚姆,意思是他把自己憋壞了,憋得心理變態了,所以就黑化了,叛逃了。你不要學他哦,不然老師會把你一頓暴揍,怎麼說都要先把你打到眼神清澈,痛哭流涕。」

  乙骨憂太:「……」

  乙骨憂太舉起一隻手:「我知道了,那個,我還有一個從剛才就很在意的點,植物,真的能算得上是傾訴對象嗎?」

  雖然乙骨憂太嘴上沒明說,臉上卻一副同情的表情,就好像他在說:「老師,你也真的好可憐,居然只能跟植物講話,你沒有朋友的嗎?」

  若島瞳:「……」

  若島瞳氣鼓鼓地把乙骨憂太從辦公室趕走了。

  學校的植物怎麼不算朋友啊?!它們都會很溫柔地跟她講話和通風報信,懂不懂什麼叫精神支柱啊!那是她高中生涯被五條悟欺負哭時唯一的心靈慰藉了!

  忽然,有人在她身後發出驚天爆笑,嚇得她耳朵都豎起來了。

  她身後出現一個溫柔的聲音:「你的學生可真有意思,我忽然發現,你比我還要更了解我自己。」

  有人從窗子那邊翻過來了,瞳轉身,發現正是她說的那位黑化的心理變態,夏油傑。

  夏油傑平和地對她笑笑。

  因為說對方壞話被抓包了,若島瞳露出心虛的表情。

  夏油傑:「什麼時候回來的?」

  在老同學面前,她的話語變得簡短:「上個月。」

  夏油傑披散著他那如墨般的長髮:「抱歉,這幾年,我有點不太能知道外界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你能回來,確實有點讓人感到意外,是偶像事業遇到了什麼困難了嗎?」

  若島瞳點了點頭,又開始迷迷糊糊地思考。

  夏油傑不是一直在外面叛逃嗎?若島瞳這才後知後覺地說:「你被抓啦?」

  「是啊,托悟的福,他瞞著咒術界上層把我關了兩年,平時也不見我,我在屋子裡無所事事超無聊的,現在是出來透透氣,可以晚點再告訴悟嗎?」他看上去倒是蠻平靜的,仿佛若島瞳此刻通風報信也沒關係。

  「現在告訴悟的話,會想殺了我嗎?」

  「……我還是挺珍視你們的,不要把我想得像見人就殺的殺人狂啊,我都被你們逼到只料理那些傷害他人的詛咒師了,都快感覺比我當咒術師的時候還正直了,你信不信我現在看普通人都沒什麼感覺了?」

  都不將沒有咒力的普通人蔑稱為「猴子」了,看來症狀確實有所減緩。

  但若島瞳還是搖頭表示不信任。

  夏油傑:「況且真打起來你也不一定會輸吧。」

  若島瞳:「很生疏,叫我哥的話,大概可以。」

  「你那個哥哥確實蠻恐怖的,」夏油傑淡淡地說:「不過解咒後,給人的威嚇感下降了不少。」

  夏油傑又說:「不過,瞳,我現在是什麼事情都不想去想,也什麼事情都不想去做。」

  「那你,逃跑幹嘛?」

  「沒人想要被關起來的啊。」

  「那麼簡單?」

  「當然。」

  若島瞳看著他:「你的眼神,看起來很清澈。」

  夏油傑清楚她的言外之意,她想說的大概是「眼神變清澈是不是因為被悟瘋狂暴打到承認錯誤了」。

  夏油傑微笑著說:「……莫名感覺不太爽。」

  若島瞳非常不禁嚇,兩隻眼睛凝出小珍珠,被嚇到小聲謝罪:「對不起。」

  夏油傑:「沒關係,總之,很高興還能再見到你,瞳。」

  若島瞳:「我也是。」

  夏油傑安靜坐在一邊,感覺很需要一個傾訴對象,若島瞳看著他。

  夏油傑:「或許就像你所說,或許就是那樣。」

  他出生在普通人的家庭,父母可能無法理解他所看見的世界,一切情緒都需要他自己去消化,他會更加地克制和壓抑自己的一言一行,不去給他人添麻煩,也是變相劃分界限。

  等到察覺到無法再消化那些情緒的時候,腦袋裡的那根弦已經徹底崩毀了。

  夏油傑:「以前上學的時候,我總覺得,如果有一個人要被這個世界逼瘋,那個人一定是你,但是我想錯了,你挺厲害的。」

  「你現在住在悟家裡嗎?」

  若島瞳點點頭,想知道他是聽誰說的。

  夏油傑:「聽伊地知學弟說的,聽說他有次幫五條悟取件送到公寓的時候,發現沙發上有個活的女性睡著了,嚇得他差點心臟病爆發。」

  若島瞳:「……」

  夏油傑:「仔細一看是若島學姐,他覺得更嚇人了,害怕發現什麼更恐怖的事情,所以立馬跑掉了假裝沒看到。」

  「你們還會交往嗎?就當我這個老同學太八卦了吧。」

  「不會了,」若島瞳垂眸,耳朵也垂了垂:「以前他就說我是騙子,不會再上我的當了。」

  「我也不知道我們算是什麼呢?」她笨笨的腦袋想不出什麼結論,眼底有淺淺的水光閃過。

  依然無法理解,無法理解啊。

  那是若島瞳完全無法理解的事。

  怪他過去飄忽不定、難以捉摸,今天對她很好,也許明天就能喜怒無常地徹底把她趕出門去。

  怪她思考遲滯、無法在合適的時間做出合適的反應,再也無法樂觀期待地看待任何事。

  夏油傑:「是嗎?」

  他看了看鐘表,故意湊近了瞳一點:「那就不要思考了。」

  「瞳。」下一秒,門被打開,若島瞳被抓住手腕往後拽。

  五條悟似乎來得有點急,柔順的雪發耷拉著,還能感受到他的微喘,胸膛隨著喘息起伏,眼睛纏著繃帶看不清他的表情,嘴唇微抿,修長寬大的手卻一直深攥著她的手腕,甚至到用力過猛的地步。

  在這個房間裡,他一直都拽著。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