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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玉碎人不全

2024-09-13 19:35:32 作者: 司南以南

  第82章 玉碎人不全

  場景變化,花錦開來到一座王宮前。

  圖東王子回宮,在朝堂上議論的沸沸揚揚,連牌位都擺上,棺材都入了華皇陵快一年,突然又說人回來了,諷刺中帶著那麼點戲劇,

  

  本來二皇子王位穩坐,現在大皇子回來,憑藉著大王的偏愛,恐怕又要換人。

  「父皇我對皇位並沒有想法,我只想您給我一隻軍隊,我會幫您統一匈奴。」圖東坐在大王身側,一年未見,他退去了青澀,反倒愈加沉穩。

  「你在說什麼混帳話,一年不見,你才剛回來就要帶兵出去,怎麼我這皇宮留不住你了?」大王氣到拍桌子。

  「父皇,我從小到大都沒有求過你什麼?我可以什麼都不要,我只要一隻軍隊。」圖東低著頭,拳頭攥緊。他不知道澤布去了哪裡,想過孤身去找她,可她背後可以隨意支配她的人,他害怕到頭來自己還是水中撈月,沒能搭救她,反而將她推進更深的深淵。

  「不會同意的,你斷了這個念頭,這次回來你就好好在皇宮待著,我年紀也大了,這王位早晚是你的,不要窮折騰。」大王甚至不給圖東反駁的機會,甩著袖子就離開了。

  圖東本以為回到皇宮可以得到父皇的助力,卻不成想,竟然被軟禁在皇宮中。

  他試了各種方法威逼利誘,都沒能讓父皇后退一步,可想而知,對方是多麼的鐵石心腸。

  越是停留,心中的思念越是綿長,或許從澤布救她的那天開始,他們就註定了今生羈絆,不,是生生世世的羈絆。

  對圖東來說,人生最快樂的那段時光,除了一把古琴和一段回憶什麼都沒有留下。以前澤布教他的時候,他不喜歡低沉的調子,他喜歡歡快的。現在即使心裡想要彈歡快的,落到琴上總是變了聲音。

  圖東之前與澤布在一起並沒有覺得這琴有什麼特別,直到他在皇宮裡彈奏圖東的曲子才知道,這把古琴的真正奧義。

  他從皇宮逃出來了,孤身一人,金戈鐵馬,長河落日,他去了他們最最開始相遇的村落,又去了都城,從一個小國,到另一個小國。

  他每到一個地方都會想,若是澤布在這裡會買下哪個地方的院子,現在她還會在院子裡養只小羊麼?澤布會不會摸著小羊的頭頂笑的無憂,會不會……願意叫他小將軍。

  也許是天神憐愛,圖東在外奔波一年半以後,終於看見了她朝思暮想的人。比他想的清瘦了許多,她還養著小羊,只是唇角少了笑,她還是喜歡坐在廊下曬太陽,只是不會抱著醫書,而是靜靜地發呆。

  圖東不敢上前,他在不遠不近的地方租了套院子。能看見她從門口出來,帶著東西回去。感覺她的笑容逐漸變多了,不知道是不是最近有了什麼高興的事。圖東有時候想,這樣的日子也很好,知道她安好,他亦心安。曾經的少年蛻變成了穩重的樣子,相守遠沒有相安重要。

  平靜的時光下掩藏的永遠是看不見的波濤洶湧,整齊劃一的軍靴聲音打破了圖東的所有防線,澤布被接走了,一如多年前在那個小村莊一樣。他尾隨在後,跟著澤布千里奔襲,回到阿卡城。他趁著士兵熟睡,解決掉隊伍最後的士兵換了衣服跟著進了皇宮。原來,澤布每次要來的地方是阿卡城的皇宮,出乎意料之外,她是皇族麼?還是像她說的和皇族有些其他的瓜葛?不論是哪個,澤布受傷是不爭的事實。

  皇宮守衛森嚴,他沒有辦法步步跟著澤布,只是轉身換防的時間,澤布就沒了蹤影。

  他慌張的在宮裡四下查找,他查看到東側偏殿的時候,心口莫名一緊。一處偏殿竟然派了這麼多人守著?他飛身上了屋檐,掀開房上的瓦片,他的心穆的被收緊,他眼眶泛紅,澤布虛弱的躺在床上,臉上已經沒有一絲血色,她素來乾淨的白衣,袖口的地方已經染成了暗紅色。手腕處還有鮮血在不停的滴答,落入床榻下放著的瓷瓶中。宣傳一身繡著黃色飛龍的男人垂身而立。背對著澤布的方向。

  澤布合著眼眸,氣息微弱,圖東的心如同被車馬碾過一般,疼的他快要窒息。怎麼敢?那男人怎麼敢這麼對澤布。

  清淚划過,滴在澤布的眉間,她擰緊眉頭,強撐著力氣睜開眼,四目相對,對上屋頂圖東猩紅的目光,嘴角漾起抹淺笑,衝著他搖頭。

  這傻子,為什麼非要跟著她。天下女人那麼多,小將軍長的又那般好看,想娶哪家的姑娘不成!何必跟她這種沒有未來的人牽扯不清。

  圖東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淚水當真是苦的。他抿著唇朝澤布勾了勾唇角,示意她安心。合上瓦片,圖東飛身沒入夜色。

  當天晚上的皇帝寢殿,圖東劃開皇帝的手腕,雙眼猩紅的看著他血液流盡,滴答滴答的聲音與床邊的腳踏撞擊,聲音沉悶。鮮血流淌,蔓延至殿門。他將大門打開,所見之人一個不留。鮮血繼續蔓延,從台階緩緩向前,一階一階又一階。皇城中的侍衛將他團團圍住,卻無人敢上前。

  他嘴角勾著邪笑,睨著眾人。「早死晚死都是一樣的,反正一個都逃不了。不如你們一起?」圖東側頭眯起眼睛,轉瞬身形閃過,在層層包圍的士兵中留下白色的殘影,所到之處哀嚎四起,鮮血淋漓,他的臉上被鮮血染紅,已經看不出原本的模樣,只能看見猩紅眸子中的狠厲決絕。他踏每踏出一步,那群士兵就像後退一步。他向著側殿方向闊步而去。路上無人敢攔,他腦袋混沌,記不清楚為什麼要去那裡,或許有什麼東西在那裡?可是為什麼記不起了?是什麼?他皺著眉頭頓在門口。他眼神晃了晃推門而入。四下無人,只有一身白衣的女子,躺在床上已經沒了氣息。他茫然的走過去,蹲下身子,仔細瞧著女子的容貌,要找的東西是她麼?他感覺臉頰有淚水划過。摸了摸,復又看向女子,是因為她麼?他傾身抱著女子出了門。

  女人手中一塊同心佩滑落,發出脆響,碎成兩半。

  「小將軍,你吃我喝我住我的,用要給我點報酬吧!」澤布盯著悶頭吃飯的圖東說到。

  「我明日可以出去賺錢,等我有錢了都給你。」圖東擡頭,摸了摸空空如也的口袋。

  「我可不缺錢,我覺得你這玉佩就不錯,我甚是喜歡,將它給我,我們的帳就算兩清了,如何?」澤布伸手等著圖東把玉佩遞過去。

  圖東低頭,將玉佩摘下,小心翼翼的放在澤布的手中。父皇說那是母后留給他的,曾經是他們的定情信物。小時候父皇打趣他,將來有喜歡的人便送她,算是傳家寶。也許不用等到他們大婚,反正早晚都要給她的。

  終究是玉碎,人難全。

  花錦和羽晴同時出了圖東的記憶。羽晴哭的稀里嘩啦。花錦亦是難抒心頭感慨。

  「我二人之事,你也已經看過了,找澤布的事情就拜託你了。」圖東輕輕剝了下琴弦。勾的花錦心神迴轉。

  「慢著,圖東王子你既已入魔,為何現在竟然無事!」花錦不解,他現在如此清心寡欲,沒有任何入魔的跡象。

  圖東輕笑,「澤布說了我的病已經治好了,那便是治好了,她也許知道自己不能陪著我,所以讓我自己學會了醫治自己。」圖東撫摸著古琴,神色溫柔。

  花錦有很多問題,可是一時間又有些理不清頭緒。

  「我知你心中困惑,你身上的魔氣我亦可醫,只不過要等到你找到澤布以後。我可將這封魔琴贈你。」圖東望著花錦,眼神清明。

  不由的讓花錦恍惚,此時的他既沒了當年小將軍的年少輕狂,也沒有失去愛人的滄桑寂寥。他似是一灣浮萍,隨波而起,隨波而落,這或許就是心空了的樣子吧!

  「好,這件事情我定會查個水落石出。你可安心。」即使圖東不查,她也是要查的,澤布身上的圖案與刺客又莫名的扯上了關係。事情沒有越來越清楚,反倒是越發找不到頭緒。

  花錦有些煩悶,她擡頭看著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的羽晴嘆氣,取了手帕塞到她手裡,自己走到屋外透口氣。

  花錦剛在門口站定,迎面就看見匆匆趕過來的千昭雪和虞司。兩人一前一後,看著總覺得氣氛怪怪的。

  千昭雪同她在門外聊了兩句姐妹話,虞司先一步進入包間。看見來人,羽晴立馬就不哭了,惡狠狠的盯著虞司,虞司連個眼神都看的分給她,只是不時的瞥兩眼圖東。然後就低頭想事情。也不知在盤算些什麼事。

  千昭雪準備先回三清門,一來她得向師尊報個平安,二來,她覺得花錦說的對,有些事情還是要掌握在自己手裡,不然這種被挾持的事情難保不會有第二次。她詢問花錦何時回去,花錦搖頭,說還有事情沒有處理完。

  「錦兒,我不知你最近都在忙什麼?可你身邊的這些朋友總是讓我擔心的。」千昭雪話說的含蓄,可話中擔心的朋友指的是誰,花錦是清楚的。

  現在千昭雪只是看到了一個虞司,就覺得她的朋友有問題,若是知道自己個魔域牽扯不清,到時候她們還能像現在這樣心平氣和的站在一處麼?「我還以為你們這段時間相處的不錯呢?虞司話里話外都是誇讚你的。」花錦隨口一說,但是細想好像虞司對千昭雪的印象確實很好,沒見她這麼跨過誰。

  「我自己什麼樣子我自己知道,用得著她誇我?」提起某人她就來氣,整個就神經不正常,從皇宮出來就對她愛答不理的。還拒絕和她座一個馬車。

  「好好,你們倆隨便,不是冤家不聚頭,你們只要保證對方有口氣就行。」花錦無奈擺手。

  幾人商量了一下,就各自準備離開。羽晴撒潑打滾就要跟著花錦,虞司要回怡紅樓,耽擱的時間太長,不能不處理,圖東還未想好去處,因著花錦查澤布的事情就同他們一道。千昭雪回三清門。

  「那你們先走吧,我和千昭雪正好順路,我送她回去。」虞司清嗑了兩聲催促他們三人。

  「你們一個南一個北,怎麼順的路。」花錦有些好笑,莫不是虞司不知道三清門在哪裡吧!剛說完話就被羽晴狠狠地拽了下袖子,死命的拉著她離開。花錦到了屋外拍開羽晴的手,「你拽我幹什麼?」

  羽晴嘆氣,「你說你聰明吧也是真聰明,傻起來也是……」羽晴還沒有說完,看著花錦馬上就要變臉,狗腿的不充了句,「真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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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羽晴:誰都不能說我的白月光,花錦姐姐聰明起來是個小可愛,傻起來也是個小可愛。反正怎麼樣都是我的小可愛。今日三更,感謝寶子們的支持,營養液,留言收藏的都是天上的星星,一閃一閃亮晶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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