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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記住你的話

2024-09-13 19:32:26 作者: 司南以南

  第29章 記住你的話

  「怎麼了的小糖塊,是想我了,特意來看我?」祝枝橋不著調的逗簡單。

  「祝老師,我找付老師。」簡單微微側著身子,從祝枝橋的身邊繞過去。生怕碰到她,還拽著校服的下擺。

  祝枝橋哎呀了一聲,生氣,但還是識趣的離開了化妝室。

  付羽沒有回頭,只是透過鏡子淡淡的瞥了簡單一眼。

  「我剛才問政教處的老師了,和她說了我不想上台的事,她不同意,說是校長已經拍板了定下這個節目了,不過我今天晚上再去問問封奕,她也許能幫忙和校長說一下對不起,又讓你為難了。」簡單懊惱的站在那裡,真的不應該抵不住誘惑,跟著黃濤去劇場的,結果又讓付羽難堪。

  付羽輕嗤了一聲,封奕,封奕叫的還真夠親熱的,自己當時熱臉貼冷屁股貼了幾個月,簡單才總算有個笑模樣,可封奕這來來回回幾趟,就這麼信任,什麼事都想著找她解決。

  家麼聽著付羽的語氣,以為付羽不相信她的話,她連忙掏出手機,給封奕撥了電話。

  電話響了一聲,就被接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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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奕的第一聲顯得有些凜冽,然後聽見簡單叫她的名字,語氣又瞬間軟了下來。問她有什麼事。

  簡單當著封奕的面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個大概,最後問她能不能幫忙解決。

  「你打電話給我,我一定會幫忙,等有消息我再聯繫你,我的會剛開了一半,我現在得掛了,晚上我去接你。」

  簡單剛想說不用,對面就掛斷電話,讓她根本沒機會開口。

  她一回頭,就看見付羽透過鏡子,眼神陰沉的盯著她。

  簡單連忙開口解釋,「我沒騙你,剛才是封奕,她答應幫忙了。」

  付羽揉了揉眉心,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特別想要打人。忍不住的那種。

  「好,我知道了,還有什麼事麼?」付羽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她。

  簡單訥訥的搖頭,看付羽也似乎不太想和她說話,她轉身準備離開。

  恰巧這時候外邊湧進一大群表演舞蹈的學生,他們身上穿著可以牡丹裙子下擺又寬又大。簡單被擠著往後倒退,簡單還不小心踩到一個學妹的裙擺,學妹往上一提,簡單就朝後倒了下去。

  不偏不倚的落在付羽腿上,抱坐在她懷裡。手還拽著付羽本來就是個抹胸的禮服。

  好在付羽是背對著那些學生坐著的,人來人往也沒人注意到她。

  「你給我起來!」付羽連忙按住胸口,咬牙切齒的開口,看著目瞪口呆的簡單,她恨不得直接開窗把她從三樓扔下去。

  簡單只是不經意的瞥了一眼,臉色瞬間爆紅,她還是穿著她的那雙小布鞋,鞋底下的紋路早就磨沒了,瓷磚地面又比較滑,她打滑了兩次才勉強扶著付羽的胳膊站起來。

  那一個瞬間,簡單真的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讓一讓,前邊的同學讓一讓。」道具組的同學推著一個架子往化妝室裡邊走。是剛才舞蹈隊用的一些道具和移動背景。

  那個架子很高,推他的同學根本看不見前邊的路,只能靠聲喊,有兩個換衣服的學生在那邊打鬧,沒有剎住閘,直接朝著架子撲過去。

  電光火石之間,簡單根本就來不及反應,她回身就把付羽護在了懷裡。

  巨大的架子全部壓下來,砸的她懷裡的付羽都跟著壓彎了腰。

  滴滴答答的鮮血落在付羽銀白色的禮服上。

  她微愣了片刻,不敢置信的擡頭,簡單的臉頰已經被淅淅瀝瀝的鮮血染的模糊不清。

  「簡……簡單!」付羽失聲尖叫,兩旁的學生也連忙過來幫忙將架子拿開。

  簡單整個人都脫力的倚靠在付羽身上。

  她眼神有些飄忽,但還能分清楚眼前的人是付羽,她有氣無力的開口,詢問的仍舊是付羽,「你受傷了麼?」

  「沒有,我沒有受傷。」付羽紅著眼眶連忙搖頭。

  「已經叫了救護車了,很快就到。」付羽扯了旁邊搭在椅子上的外套,捂著簡單的後腦勺,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不用叫救護車,我沒事,只是頭有點疼,休息一會兒就好了!」簡單趕忙搖頭,她不能去醫院。

  「你到現在還逞能!你流血了!必須去醫院。」

  聽到外邊救護車的聲音,付羽顧不得其他,抱著簡單就往外跑。

  祝枝橋聽到消息,也急忙從劇場那邊趕過來,跟著一起上了救護車。

  從上了救護車開始,她的反應更嚴重,頭暈目眩,止不住的噁心。

  「醫生為什麼會這樣?」

  「具體的情況還要去醫院檢過以後再看。現在我們也不敢說。」醫生一邊給簡單處理傷口,一邊叫著她的名字,測試她的反應。

  好在簡單是有反應的,她拉著付羽的手,一遍遍的重複不想去醫院。

  付羽猛然想起,上次她感冒的時候似乎也很抗拒去醫院。

  「簡單不會有事的,我們只是去醫院看看,處理好傷口我就帶你回家。」付羽緊緊的握著她的手。

  「你別擔心,她對醫院有些心理陰影,是神經性嘔吐。」祝枝橋輕輕的拍著付羽的後背安慰她。

  「神經性嘔吐?」付羽回頭不解的看著祝枝橋,她怎麼之前從來沒有聽說過。

  祝枝橋嘆了口氣,「具體的原因我不清楚,我也是在你上次生病的時候偶然發現的,我本來拉著她做檢查,但她沒有同意,只告訴我她之前檢查過,沒有問題,而且……她不想讓你擔心,讓我不要告訴你。」

  付羽只是擰著眉頭盯著祝枝橋,看的後者頭皮發麻。

  她知道現在不是糾結這些小問題的時候,來日方長,她有的是時間和祝枝橋算帳!現在真是什麼事情都敢瞞著她了,一大一小,一路貨色。

  祝枝橋陪著付羽樓上樓下折騰的跑,兩個小時以後才終於處理完。

  簡單的腦袋上被架子砸出三個傷口,不過好在都不是特別長,不用縫針,還有一點輕微的腦震盪,並不嚴重。

  醫生說觀察兩個小時,沒有問題的話了可以出院回家休養,按時換藥就可以。

  付羽坐在走廊的長椅上,長長的舒出一口氣,還好人沒事。

  封奕不知道從哪裡聽到消息,會開了一半,急急忙忙的往醫院趕。

  付羽正扶著簡單準備回家,和準備進門的封奕撞個正著。

  「簡單,怎麼樣?哪裡不舒服?」封奕焦急的拉著簡單,去摸她被紗布包著的額頭。

  簡單搖搖頭,說了句沒事,可一動她就噁心的厲害。

  「沒事就好,我帶你回家。」封奕說完就要拉簡單的胳膊,想要把人帶到眼前。

  手剛伸到空中,被付羽側著身子擋開,「她是為我受的傷,我會照顧好她,不勞封總費心。」

  封奕歪著腦袋盯著付羽看了半天,然後又去看簡單。

  簡單本來就靠在付羽身上,此時更是把腦袋埋在她的肩窩裡,不看封奕。

  封奕點頭,說了句行,帶著人就上了車,絕塵而去。

  祝枝橋在路邊攔了一輛計程車,從坐上車,她都眼睛就在簡單的身上打轉。

  簡單此時正全縮在后座,頭枕在付羽的腿上,發現祝枝橋盯著她,翻了個身朝里躺著不看祝枝橋。

  這小崽子要上天了,竟然當著她的面占付羽便宜。真是人不可貌相現在都學會套路了。而且這簡單和封奕的關係好像也不是追求者的關係。雖然封奕知道簡單要跟付羽走表現的挺生氣的,可上車的時候明明看見她笑了來著。

  我靠,這兩人不是合起伙來算計付羽呢吧!

  祝枝橋咳嗽了兩聲,清清嗓子,對著後邊的兩個人說到,「那什麼簡單你看你現在生病了,沒人照顧你,我帶你回我家吧!我家有保姆,付羽那裡還有個周洲,可能不太方便。」

  簡單微不可察的蹙了下眉頭,她也沒說話,只是用手拉了拉付羽的衣服,仰著一張蒼白的小臉可憐巴巴的看著她。

  付羽拍了拍簡單的肩膀,示意她安心。

  「小橋,讓她跟我回去吧!我照顧不過來,還有阿姨,她不太習慣住在別人家。」

  祝枝橋嘶了一聲,但無可奈何,顯然現在付羽被這個小狐貍精迷了眼,聽不進去她的話。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小崽子還真是出乎意料,現在是美人計,苦肉計輪番上陣啊!這些個手段,祝枝橋打死也不信簡單自己能想得到,背後肯定有人教她。想來想去,簡單能接觸到的人也就那幾個,准和封奕那個渣女脫不了關係。這筆帳她和上次壓她的帳她都記下了,早晚讓她加倍償還。

  祝枝橋越想越氣,越想越氣,下車的時候快把人家司機的車門甩掉了。

  付羽大概能猜出來祝枝橋為什麼生氣,下車之前她只淡淡的對祝枝橋說了句我有分寸。

  有分寸?祝枝橋心說不見得吧!總覺得付羽看簡單的眼神也有那麼點的不對勁。

  付羽扶著簡單回到家裡,周洲還沒有放學,也沒到保姆上班的時候。

  將簡單安置好,付羽去廚房燒水,她不由的有些走神。說實話,她現在也不知道應該怎樣對簡單算好。

  不聞不問,她確實捨不得,可像以前那樣對簡單她又做不到,她沒辦法裝聾作啞,簡單的那些小心思昭然若揭。由著她靠近,就是對她的放縱,她的身份工作都不允許她那樣做。

  「簡單,起來把藥吃了。」付羽端著水進屋,簡單正盯著床頭柜上的青蛙罐子裡的白色青蛙較勁。

  簡單哦了一聲,慢吞吞的把藥吃下去。

  「神經性嘔吐是怎麼回事?」

  聽到這個詞,簡單努了努嘴,翻身背對著付羽,用被子把自己蓋住。

  「簡單,出來!我想和你聊聊。」付羽都聲音帶著些許的嚴厲。

  簡單無法掀開被子,眨著水靈靈的眼睛委屈巴巴的看著付羽。

  「我說了你不生氣?」

  付羽咬了咬牙,「你先說!」現在膽子真是大了,還學會和她講條件了!

  我看見醫院就會頭暈目眩,想吐。很多年了,看過醫生,是心裡問題,只能慢慢克服。

  「那你之前在醫院照顧我的時候是怎麼克服的?」付羽擰著眉頭不解的看著簡單。

  簡單又想往被子裡縮,被付羽拽住了被子,兩個人就這麼僵持著。看著付羽凌厲的眼神,簡單有點害怕。

  「我不吃飯的話,就只會感覺眩暈耳鳴,不嚴重。」

  付羽苦笑了一聲,怪不得她那段時間的臉色那麼不好,瘦的那麼厲害。真行,真行啊簡單,什麼事情都敢瞞著她。眩暈耳鳴都不算嚴重,怎麼才算嚴重?死了才算麼?

  「這病怎麼得的?」付羽抱著胳膊,像是準備審犯人的警察,頭上頂著抗拒從嚴四個大字。

  「老師,我頭疼!」簡單的手從被子下邊伸出來,拽了拽付羽的衣角。

  「頭疼?你不是能忍著的麼?這點小傷也不算嚴重吧!」又跟她來這套!真當她是三歲小孩,別以為自己在車上沒看見她算計的眼神!

  簡單抿了抿唇,才慢悠悠的開口,「媽媽去醫院是我送去的,很多,很多血,從救護車上下來的時候,一路走,一路淌,醫院裡什麼都是白色的,只有血是紅色的,然後她被推進了急診室,再見到她就是在陰冷的太平間。然後我就這樣了。」

  付羽張了張嘴,她沒想到會是這個原因。愧疚的感覺湧上來,快要將她淹沒了。如果知道是這個原因,她不會逼簡單開口的。那時候她在醫院整夜的睡不安穩,噩夢連連,恐怕也和那件事有關係。簡單是對醫院有陰影,所以她之前在她家裡睡在她旁邊的時候卻沒發現她做噩夢做的那麼厲害。

  簡單為了她,就那麼挺著在醫院陪了她一個月,不聲不響。要不是今天這個事情她也許永遠都不會知道。付羽感覺心裡的某個地方被狠狠的撞了一下。

  「以後別再那麼傻了,我不需要你這樣。」付羽將頭轉向一旁,心裡又酸又澀。

  這些年她自己一個人經歷過很多東西,好的壞的,她都挺過來了。她早就習慣所有事情一個人扛。簡單為什麼突然要打破這種平衡,攪亂她的生活。

  簡單盯著付羽看了半天,輕輕哼了一聲,翻身背對著付羽躺著。

  周洲放學回來發現簡單在她家,高興的不行,扔下小書包就朝著簡單的屋子跑過去。

  圍著簡單噓寒問暖。小姐姐疼不疼,頭暈不暈,渴不渴,餓不餓。

  付羽無奈的站在門口,「周洲,你的小姐姐現在最需要的是休息!過來!」

  周洲不情不願的從床上爬下來,牽著付羽的手,一步三回頭的往外走。

  「比她媽媽強多了。」

  付羽要關門前突然聽見簡單嘟囔了一聲。

  她回頭看簡單,對上付羽的眼睛,她立馬縮進被子裡,翻身背對著付羽。

  付羽微微勾起嘴角,就是個長不大的小孩兒。

  「吃飯了。」付羽敲了敲門。

  簡單手中捏著她的破手機,正在努力打字。聽見付羽的聲音,嚇的她一抖,手機直接砸在了臉上。

  「沒事吧!」付羽連忙走到她眼前,將手機擱在桌子上。眼睛一瞥,就看見簡訊的備註名字封奕。

  「你怕什麼?」付羽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我沒有。」簡單咽了下口水回她。

  簡單話音剛落,提示音就響了起來,老式手機的屏幕上晃晃悠悠的飄過幾個大字,「好好休息,過幾天我去看你。」

  付羽挑了挑眉頭,「沒聊完我們就再等一會兒,不著急。」

  「聊完了。」簡單連忙掀開被子,套上拖鞋,跟在付羽身後。

  上了餐桌,周洲早就坐在餐桌上,拍了拍自己旁邊的位置,興奮的看著簡單。

  付羽眉頭打結,很奇怪,不知道為什麼周洲會那麼喜歡簡單,明明也沒見過幾次,簡單也不會哄她,可她還是黏著簡單,黏的不行。

  「小姐姐,你吃這個麼?超級好吃的。」周洲笑眯眯的夾了一塊排骨放在簡單的碗裡。

  簡單點頭,這頓飯下來簡單的手都沒有伸出碗邊,菜都是周洲給她夾的。

  怎麼說呢?熱情是真熱情,不過有些熱情的過分了,付羽都有些看不下去。

  晚上周洲還硬是賴著要和簡單睡一起。付羽肯定不同意,母女兩個人僵持不下。

  「我要和小姐姐睡!」周洲梗著脖子抱著簡單的大腿,喊的很大聲。

  「你碰到她的傷口怎麼辦?」付羽也堅持不肯鬆口。

  「你跟媽媽睡可以麼?我不太方便!」簡單蹲在周洲身邊,摸著她的小腦袋。

  「為什麼?我想跟小姐姐一起睡,我已經很多天都沒有看見你了。」周洲還想撒嬌,被付羽直接抱走塞到了被子裡,不許她胡鬧。

  好不容易把小魔王哄睡,講故事講的口乾舌燥,付羽便想著到客廳倒個水喝,沒想到簡單竟然還沒睡,坐在飄窗前的搖椅上看星星。

  「你好像很喜歡看星星?」付羽手中拿著一個冰山造型的杯子。半倚在沙發的邊緣。

  「付老師,你是不是一點都沒有辦法接受我?」

  付羽完全沒有準備,口中的水還沒有咽下去,簡單的話嗆的她眼淚直流。

  付羽邊咳嗽邊問她,「你大晚上不睡覺的,說什麼呢?」

  這是第二次簡單變相的和她表白。在她完全沒有準備的狀態下。

  「我想問你是不是真的沒有辦法喜歡女生,喜歡我?」

  「簡單,這個問題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我覺得沒有重複討論的必要。我並沒有覺得喜歡女生有什麼錯,我只是……」

  「只是不喜歡我是麼?」簡單眨著漆黑的眸子看著付羽,眼裡儘是悲傷。

  簡單本來還想著試試封奕的方法,多在她面前刷臉,說不定付羽就不會那麼抗拒她了。

  可是好像不行,付羽現在連周洲都不讓她接觸。她本就脆的一塌糊塗的勇氣,現在碎的像渣渣。

  恐怕付羽這次帶她回家,也只是因為愧疚,因為自己替她擋了架子,替她受了傷。如果她沒有受傷,如果她沒有死皮賴臉的跟著她,付羽恐怕還是連多看她一眼都不會,連和她站在同一個舞台上都覺得為難,單獨待在一個房間都覺得不自在。

  所以她想知道,畢竟她想付羽開心,但自己似乎總是做讓她不開心的事情。

  「簡單,我喜歡你對你來說有那麼重要麼?你喜歡我只是因為現在我能夠幫助你,讓你產生了暫時的安全感,等你看過外邊的世界,你就會知道,這世界上有更多的人值得你珍惜。而不是和我這種往後一眼能看十年的人浪費時間。」

  她沒有精力,也沒有勇氣再去嘗試失去一個人的痛苦。那種日子經歷過一次就夠了。她曾經把所有的一切都賭在了周還身上,最後她輸的一敗塗地,比起周還,簡單更像是天空上飄的那朵雲,看不見捉不到。

  「我不想知道外邊有什麼樣的人,我也不覺得這是浪費時間,只要能和你待在一起我就很開心。我要怎麼證明你才能相信我?」

  簡單的慘白色生活,因為有付羽才變得多彩,她不想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放棄。是付羽讓她知道,自己也可以被人捧在手心裡呵護。她貪戀這份喜歡,她也想把自己的喜歡給她。讓她不那麼孤單。

  付羽笑著無奈的搖頭,好看的眉眼淡淡的看著簡單,「如果你大學畢業以後還是喜歡我,那我就相信你。」

  「真的?」簡單暗淡的眸子,一瞬間閃出亮光。她激動的跑到付羽身邊,想要去拉她手,突然覺得不好意思,又尷尬的自己拍了下自己的手,握在一起。

  付羽猛的一驚,自己到底在幹什麼?和一個小屁孩許什麼諾,談什麼以後。

  付羽揉了揉眉心,肯定是今天被簡單白天的事嚇到,才會腦袋不清楚。

  「簡單,你聽我說,我不是……」付羽話說一半對上簡單那張可憐巴巴望著她的小臉,頓了頓,就忘了她要說什麼。

  「別這麼看著我!」付羽推著她的腦袋轉向另一邊。

  「我就看!」簡單凝著眉頭,倔強的盯著付羽的眼睛,像是小狗看著窩邊的骨頭。

  簡單咬了咬牙,捏緊了拳頭,往前邁了一步,伸手抱住付羽。

  「你…你……你說我聽著呢!」

  她說話的時候緊張的牙齒都在打顫,抱著付羽的手在付羽背後還是兩個小拳頭。

  付羽整個人都楞在那裡,簡單比她微微高一些,她的頭擱在簡單的肩膀上,淡淡的呼吸噴灑在頸側,像是被羽毛輕扶而過。溫熱的體溫透著輕薄的睡衣輕而易舉的滲透到另一側。

  付羽剛想推開簡單,手伸到空中,卻發現那小孩兒整個人都在發抖。

  猶豫半天,付羽無奈的輕嘆了一聲,她的手輕輕的落在簡單的背上拍了拍。溫潤的嗓子淡淡的滑向簡單的耳朵,「我說真的,你先鬆開我吧!」

  她不想傷害簡單,她了解她的脆弱和敏感,也知道她的小心翼翼,只是一個承諾罷了!

  就算她記得,但簡單大學畢業是五年以後的事情。見過世界後,她就會知道今天這樣的執著有多可笑。五年後的事情誰說的准,說不定到時候簡單或許會坐下平靜的抿著杯茶,談笑風生般的和她說起今天開的玩笑。

  簡單呆頭呆頭的不相信的「嗯?」了一聲,眨著濕漉漉的眼睛,側頭又問了一遍,「你說什麼?」

  「沒聽見?沒聽見就算了!」付羽又準備伸手推開簡單。

  「簡單你幹什麼!」付羽驚呼一聲,怕吵醒周洲,她連忙捂上自己的嘴巴,還沒來及動作,整個人就被抱了起來,簡單抱著她原地轉了一圈。

  「老師,你一定要記得你今天的話!一定要記得!」簡單將付羽放在地上,微微喘息,聲音里是滿意的喜悅,後兩個字調子都是上揚的。

  「簡單!你放肆!誰讓你抱我的!」付羽一把推開簡單,快步走回主臥。

  白色的木門將付羽和簡單的世界分隔開,付羽倚靠在門上,捂著胸口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剛才簡單靠她太近了,她想躲避的時候正好擦著她的臉頰過去。那種感覺很微妙,讓她覺得心口裡的閘門突然被打開了一樣,好像有些莫名其妙的東西跑出來了。付羽拍拍自己滾燙的臉頰,心裡腹誹,「對著一個孩子,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可越是不想想,腦袋裡卻不由分說的跑出前幾天她被強吻的畫面。簡單那灼灼目光和今天如出一轍。

  付羽狠狠的踹了一下牆角,心裡罵了句有病。讓後將拖鞋踢掉,翻身上床。

  早上付羽是被嚇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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