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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這是我對你的懲罰哦

2024-09-13 19:29:08 作者: 輕漁

  第19章 這是我對你的懲罰哦

  「實在是讓人期待啊。」他仰起頭,看著花灑噴出的水流,腦海里是自己被人用咒力一次次分解的場景。

  他很少回憶自己的死亡,因為除了痛苦和黑暗,那種感覺只會讓他感到不適。

  如果他真的如此孱弱,為什麼他們會選擇將他放回人群呢?

  

  他走出淋浴範圍,撈了條浴巾圍在了身上,想了想,還是給自己套上了衣服。

  這一刻,他心底忽然升起了一股濃重的孤寂。

  可能是剛剛洗過熱水澡的原因,他感覺有點冷,回過神來的時候,他的手已經放在了溫奈緒臥室的門上。

  他愣了一下,眼底浮現出一絲疑惑,似乎並不明白自己想要做什麼。

  他擡起手,盯著自己的手心看了半晌,然後去客廳沙發墊下摸出一把剪刀,轉身回到房間。

  將溫奈緒放在他床上的「花子」娃娃拿了起來。

  白皙的手指戳了戳娃娃布做的臉,「小花,陪我出去一趟吧。」

  「花子?」花子娃娃眼睛動了動,目光瞥向溫奈緒的房間。

  「不要吵醒奈緒了哦。」藤原富江輕聲道,「我知道,你一個聽話的布娃娃。」

  花子紐扣做的眼睛放大了一下,露出了恐懼的表情。

  森白的月光下,這個死變態居然拿到了一把咒具剪刀?!

  等等啊,他不是普通人嗎?為什麼會威脅咒靈呢?還有!他要帶它出去幹嘛啊?

  它只是個不能活動的布娃娃。

  藤原富江毫無情緒流露,他看著花子,緩緩道:「跟我出去殺個人。」

  花子娃娃:=w=

  等等!你說什麼?

  殺人?嗷嗷嗷嗷嗷這個它超在行的,想當年它在廁所……咳,不提也罷。

  見花子娃娃沒有反對,他閉上眼睛感受了一下方位,抓住花子娃娃的身體,他輕手輕腳地走出了家門。

  穿過巷子,藤原富江站在一間院子前,盯著門側掛著的井田看了幾秒。

  然後看著禁閉的大門,對花子粲然一笑:「院子的主人死了呢,花子有什麼辦法嗎?」

  花子在心裡翻了個白眼,看在剪刀的份上,但還是老實地釋放咒力:「花子。」

  稚嫩的聲音落下,門鎖發出「啪嗒」一聲輕響,門緩緩打開了一條縫。

  從狹窄的門縫向里看,只能看見月影斑駁的地面,有種詭異的森然。

  藤原富江嗤笑了聲,無所顧忌地推開了大門。

  大概是合頁生鏽,大門被推開時發出了難聽的吱呀聲,他皺了皺眉,慢悠悠地擡腳走進了院子。

  順著感應,他朝著院落後的倉庫走去。

  四周靜得可怕,只有他不徐不疾的腳步聲。

  涼風吹過,樹葉扭動,發出沙沙的聲音,藤原富江看著破敗的後院,好看的眉深深擰起。

  他一臉嫌棄地推開倉庫的鐵門,看著堆滿雜物的倉庫,氣急敗壞地踹了腳門。

  鐵皮做的門發出一聲悶響,緊接著,咒罵聲從地底響起——

  「井田你這個混蛋!不是說最愛我嗎?為什麼要把老子放在這種地方!」

  「喂,誰來救救我……我真的好疼吶……」

  「有~人~嗎~」

  「嗚嗚嗚~井田,我最愛你了,快把我放出來吧!」

  藤原富江聽著地底的聲音,漆黑的眸子裡毫無波瀾,他緩步走到了倉庫側面,看著地窖入口,漆黑的眸子裡一片冰冷。

  他問:「冒牌貨,你說你最愛誰?」

  他本想直接伸手拉開地窖門,但看到門把手上的泥土,默默收回了手,目光移到了另一隻手抓著的花子娃娃身上。

  花子娃娃大驚:你個變態,不會想把我拿去墊吧?

  就在富江行動的前一秒,布娃娃花子嘴皮子第一次快到飛起:「花子!」

  嗚嗚嗚它好慘,她一個特級咒靈,怎麼遇到的人類都這麼變態!

  竟然想用花子的身體擦泥巴!

  花子在心裡發誓,等它脫離咒胎狀態,一定要翻身做主人!

  先把這臭變態殺了,再把那個冷臉變態殺了,白毛悟也殺了……都殺了!

  花子娃娃在腦補,怨氣衝天,藤原富江眼底閃過笑意。

  他看向花子的目光里滿是探究,深諳人性的他沖花子露出了一個淺笑

  月光下,妍姿妖艷的臉足以迷倒眾生,他對花子說,「花子好厲害,一下就把門打開了,果然是特級咒靈呢。」

  剛剛還在陰鬱的花子瞬間開朗了起來,它布做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紅暈:「花子。」

  也、也沒有啦!

  花子用紐扣眼睛看藤原富江,忽然覺得這個傢伙好像也沒那麼可惡。

  轉念一想,他也沒做什麼過分的事呀。

  至於被富江用咒具剪刀威脅的事,它選擇性忽略了。

  它怎麼可能被弱雞威脅?那是它恰好想出來透風!

  沒錯,是它自己想透風的!

  藤原富江感應到花子狀態的變化,笑眯眯的順毛捋,「明天找專門的匠人給花子做專屬的發卡好嗎?」

  花子兩個紐扣眼睛都要冒光了,「花子花子!」

  這哪裡是變態,這是花子它一生的摯友啊!

  見差不多把花子忽悠迷糊了,富江這才收回了笑容,走進地窖。

  地窖不大,大約七八平米,最裡面放了一個巨大的浴缸,缸內盛滿了泥土。

  浴缸正中央的位置,一個容貌妖冶的殘缺男人,趴在土壤上,像極了從土裡剛剛生長起來缺水的小苗。

  詭異的是,他赤.裸著上半身,胳膊還未發育完全,小臂肌肉筋膜裸露在外,腰身以下詭異地插在土裡。

  黑色的碎發搭在額前,略微擋住了他那雙上挑的,泛著艷色的眸子。

  和他的如出一轍,就連眼下的淚痣都仿若一個模子刻出。

  對方看到他時,容貌昳麗的臉上立刻露出憤怒的表情,眼底升騰起濃濃的嫉妒:「你這個冒牌貨為什麼會全須全尾地出現在這裡?!」

  藤原富江哈哈大笑起來,他踱步到了被困在浴缸的分身前,欣賞著殘缺富江的肢體,然後盡情展示自己健康的身體,他嘲笑道:「比起你來說,咱倆誰更像冒牌貨呀,哈哈哈哈,殘次品,你看上去好狼狽吶……」

  「你要幹什麼?!」分身憤怒大吼:「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井田呢?香椿呢?你和奈緒發生了什……唔……」

  藤原富江聽到奈緒的名字從眼前的怪物嘴裡說出,臉上閃過了一絲厭惡。

  他一把拽住「殘次品」的頭髮,粗暴地拉出了被種在土裡的「殘缺」富江,聲音陰冷:「你有什麼資格叫她奈緒?」

  他眼底閃動著瘋狂,聲音低沉:「還有,剛剛你說,你最愛誰?冒牌貨?」

  沒等對方回應,他一拳打在殘缺富江的臉上。

  「真噁心啊,用著和我相同的臉,竟然和一個死掉的人表白。」他語氣冰冷,「你怎麼配叫她奈緒?也不看看你現在的樣子,真醜,怪物。」

  他拽著「殘次品」的頭髮,強迫對方和自己對視,他眼尾殷紅,眼下黑痣仿佛和主人一樣,散發著癲狂的氣息:「所以你該死。」

  話音落下的瞬間,咒具剪刀捅進了「殘缺」富江的身體。

  原本就處在虛弱狀態的「富江」頓時沒了生息,藤原富江看著倒在地上的「殘次品」,將花子放在地窖,注意假貨的動靜。

  自己則從倉庫找到了半桶汽油,他提著汽油,再次回到了地窖,將半桶油澆在了「殘次品」身上。

  做完這一切,他才將插入「殘次品」心臟的剪刀收了回來,

  幾乎是刀身離開「殘次品」身上的一剎,他就睜開了眼睛。

  藤原富江意味不明地哼笑了一聲,殷紅的唇緩緩張合,他說:「清楚你為什麼要死了嗎?」

  醒來的「殘次品」像換了個人一樣,忽然平靜了下來,他惡狠狠地瞪著藤原富江:「憑什麼是你!」

  藤原富江擡手勾著自己黑順的長髮,漆色瞳眸里閃爍著得意,他點了點自己的唇好奇地問:「不是我難道是你?醜八怪。」

  說完這句話,他抓起花子娃娃,轉身走出地窖。

  站在地窖入口,毫無心理負擔地點燃了火柴,丟入地窖。

  汽油爆燃,氣溫瞬間升高,火舌高舔,在狹小的地窖劇烈燃燒。

  藤原富江艷麗的臉在火光中顯得有些沉鬱,他沉默了片刻,緩緩道:「這是我對你隨意表白他人的懲罰,殘次品。」

  他怎麼可能對別人說出那種噁心的話?這種話當然只能對奈緒說。

  話音落下,藤原富江毫不留戀地轉身,在火焰焚燒殆盡時,一股熟悉的能量回到了他的身體。

  隨著能量流入百骸,腦海里多了一些陌生的記憶,記憶里,他是接受各類咒力實驗的試驗品……

  但更多記憶卻依舊是迷霧狀態,藤原富江思索著自己的發現,梳理被他印證了的兩件事。

  第一件事,他的記憶的確被動過手腳,他現在不是完整的他。

  第二件事,他只有親手殺死自己,才能收回那種能量,他也會擁有「自己」的記憶,還能獲取某種隱秘的能量。

  那初代富江是什麼樣的?他經歷過什麼?

  為什麼咒力能對他造成如此巨大的影響?

  藤原富江揉捏著手裡的花子娃娃,大腦飛速運轉,腳步卻很輕快。

  不知道為什麼,當他站在家門口時,莫名生出了些許心虛。

  他遲疑了幾秒,悄悄打開了房門,發現客廳里沒有溫奈緒的身影,這才踢掉鞋子,躡手躡腳地走進房間。

  他私以為,獵殺富江這件事,就不勞緒緒子動手了。

  那麼醜陋的東西,怎麼能讓奈緒看見呀,而且,那些傢伙一點也不知道掩飾自己的性別。

  他看著手裡被捏圓搓扁,暈暈乎乎的花子娃娃,覺得下次還能有用得上它的地方。

  於是真誠開始誇讚了「花子」,甜言蜜語不要錢似地砸向花子。

  花子娃娃美得簡直找不到北了,她紐扣做的眼睛閃著亮光,還在等另一波誇獎呢,誰知躺下的富江眼睛閉上,就陷入了沉睡。

  它爬起來,盯著藤原富江睡著後近乎純淨的臉頰,思索了幾秒,用軟綿綿的小腳腳給了他一腳。

  「花子!」

  第二天一大早,溫奈緒和藤原富江收拾好,就向學校進發。

  一路上,溫奈緒都在頻繁地看向藤原富江,和昨天不同的是,他似乎更加耀眼了。

  原本出色的外貌之外,似乎擁有了一種對他人更為強烈的吸引力。

  藤原富江也察覺到了她的異常,眸光閃了下,他忽地湊近了溫奈緒,小聲說:「奈緒想看我可以大大方方地看哦,我超喜歡被你看的。」

  噴灑在耳邊的熾熱呼吸,給溫奈緒耳尖染上緋色。

  溫奈緒沒有躲開,她瞄了眼藤原富江嬌艷的臉頰,迅速收回了目光,她猶豫了一會,還是問出了心底的疑惑:「富江,為什麼我感覺你……」

  溫奈緒一時間找不到形容詞,停頓了好久,她遲疑道:「更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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