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輕鬆收官
2024-09-13 19:28:12
作者: 冰焚添龍
——於是木青子跟老麥傳音幾句,老麥提高修為境界所練功法,走的是傳承路子,水到渠成,沒有瓶頸,穿雲丹對自己沒什麼用,聽罷無所謂地點點頭——
木青子一早料定,老麥準會表示沒有意見,便隔空與華元宗滕幾刀傳音說話——
那邊滕幾刀側耳聽畢,便即揚聲道:「各位,方才那場比斗經雙方同意,已做平局處理,意即本次木系聚元丹主藥,則為金石宗與仙道宗各分一半,他人囿於前誓也無異議——
「另外,在下對下一場穿雲丹主藥的鬥法爭搶,謹此有一愚見,不知當講不當講?」——
滕幾刀作為仲裁人一連串發言完畢,並言明自己還有話要說,話音方落,只見長生宗主張清子揚聲道:「滕道友身為本屆盟主,有甚言語,但講無妨。」——
看到其餘人等並無意見,滕幾刀便接下去道:「之前多場比斗,各宗參戰人手俱已出盡,我五宗聯盟斗法會本著鬥法切磋、相互印證之目的,已然達到——
「最後這幾味穿雲丹主藥材,各宗都有同樣無二的需求,不宜再行比鬥爭搶,如若不慎打出真火,傷了五宗聯盟的和氣,反倒不美,愚意便是,就此平分為佳,諸位以為如何?」——
其他幾宗人等聽聞此議,貌似都在暗下嘀咕商量一陣,隨後便見仙道宗主靈淄子率先發話道:「此舉本宗並無異議。」——
「我宗附議。」——
「本宗同意。」——
「鄙宗也贊同。」——
最後一場比斗,依此提議顯然已是打不成,一宗提議,四宗附議,最後這幾味穿雲丹主藥,便做平分處置,於是,便皆大歡喜地結束了這一十年度斗法會終局一場——
整個中市中年斗法會,至此也已全部結束,最後由本屆盟主滕幾刀客氣地歸結幾句,並將盟主之位交與下屆主盟宗門西方天機宗,五宗眾人隨即陸續退出斗法會場地,交待讓一班白衣青年侍者收拾手尾——
至於木系聚元丹主藥,名義上由金石宗和仙道宗各分得一半,其實,仙道宗那一半勢必要三宗一起再行分配,也不枉了三宗共同挑起車輪戰的初衷——
金石宗這一半也要按修煉木系功法的人頭,分一部分給華元宗,難怪滕幾刀如此看好老麥,放棄那一場比斗這麼爽快,先前定與木青子有了暗下的約定——
如此說來,五宗都不怎麼吃虧,修煉木系功法不管哪宗都比金石宗少,從前歷屆斗法會他們也曾多拿過,今天少拿一些,自是很正常——
接下來,便是各宗參加斗法會比斗奪藥的各色人等各回各家、各找各媽的過程——
老麥在這一十年度斗法會大放異彩,五宗各個高人都知道了他的厲害,回程後如何看待他,雖然不好猜測,但是從今往後,定會在一定程度上,攪動中土修真界風雲際會,那是肯定無疑的——
木青子見到老麥漸漸適應如何應對五宗聯盟各種場合的挑戰,心下也頗為歡喜,自己壽元將盡之事也自看淡許多——
五宗聯盟斗法會場所,由一班白衣青年侍者收拾妥當,重新關閉上鎖,留待下次小年開啟不提——
參加斗法會的五宗高手也俱各退出這座隱蔽的別墅山莊,奔赴各自家人所在的賓館酒店,從世外高手變回世俗常人,身在世俗的便和後輩子孫相聚,身在道門的遂與晚輩弟子相會,一起參加中市縣城專為五宗中人舉辦的新春聯誼活動——
木青子和老麥帶著金石宗門人回到宗門定點住宿的賓館,已是午後時分,大家都到了地頭,便即散去和家人後輩相聚——
木青子先吩咐方仲華,抓緊接洽藥材的領取事宜,然後帶著隨從小道童,回到自己預定的住所打坐歇息,畢竟歷時兩天多的斗法會也頗為耗神,長時間的精神緊張,讓他衰老的身體有些撐不住——
老麥回到自己所定的大單間住所,看著疊放整齊沒有動過的大床鋪蓋,便先去洗個澡,然後從喻沐先拿進來的行李包,取出居家常服換上,再跳上床去盤膝打坐——
斗法會的最後階段是他自己連斗三場,不管身體還是精神全都甚是疲憊——
他運功調息一會,任由經脈真元自行周天運行,一時想到這兩天,喻沐和莎莎都到哪兒去玩,不知現在在不在隔壁的房間,忽然感覺腦子裡有人念叨麥哥哥、麥哥哥的聲音——
老麥自從腦袋以前奇怪的發熱點,下移到鎖骨下曬紅印記後,發熱現象基本消失無蹤,只有印記那裡時不時感受到喻沐喜怒哀樂的情緒波動,縱有發熱也是標誌著情緒波動的高低——
若是喻沐想念他,在心裡呼喚他,經過一陣子意識對接,會與他的識海連通,便可用意念和她簡單對話,反過來應該也是這樣,不過他從來沒主動這麼做過——
現在喻沐又再連接上他,就如電腦聯網一樣,連上便可傳遞識海里的意念進行對話——
這種感覺比修煉者之間的入密傳音更牛,直接用腦電波通話,可惜只有他和喻沐之間能夠如此——
喻沐根本就是不能修煉的人,這種奇妙的意念溝通,讓老麥一直摸不著頭腦,倆人之間為什麼會有這樣奇異的功能——
此刻的老麥聞訊心下欣喜,意念里便把一聲「三木妹妹」傳送過去——
驀然一陣開心感覺從曬紅印記湧入,只覺得喻沐在自己的腦際識海,笑盈盈問道:「麥哥哥的聚會結束了嗎?」——
老麥用意念答道:「已經結束了,我剛回到賓館房間裡。」——
喻沐突然「哎呀」一聲,從此斷了腦際識海里的意念傳遞——
老麥還沒從腦際網絡掉線的感覺中反應過來,便聽到門口響起門鈴聲——
這家賓館高檔客房的裝置甚為先進,老麥不用起身去開門,伸手輸出真元力,遙遙一點床頭控制柜上的開門鍵——
只聽到卡塔一聲,門鎖自動脫開,一個紫白相間的碎花影子閃了進來,一下便跳到在床上打坐的老麥背後,從後面抱住了他——
老麥扭頭一看不禁失笑,原來喻沐是從隔壁房間過來的,光著腳連拖鞋也沒穿,只穿著一套紫花白底女式睡衣——
老麥笑問道:「三木妹妹,就你一個人躲在隔壁房間裡,莎莎呢?」——
「她和一幫小孩出去玩了,」喻沐抱著老麥的熊腰,用小腦袋一下一下的頂著他後腦勺——
「那你怎麼不一起跟出去玩?」老麥回手揉揉她的一頭秀髮,發現沒有弄成貞子髮型,原來喻沐已經扎了松鼠尾辮,頭髮任揉不亂——
喻沐把小臉蛋貼住老麥的後頸,笑嘻嘻道:「昨天玩了一天,後來覺得和那班小孩一起久了不好玩,今天就沒出去。」——
老麥這才想起,喻沐其實已經快二十五歲,雖說身體發育不良,心智也顯得很孩子氣,但從習慣上看,不是同齡人,總是不怎麼玩得到一起,語言習性的代溝多少都有一點——
何況一個早就大學畢業,一幫還在讀初、高中,年代差的太遠,是真心不易有共同語言——
喻沐這時放開抱老麥的雙手,習慣性地用纖纖小手在他頸後背部,東戳戳、西敲敲,還一邊說著話:「早上起來,莎莎吃過早餐就出去玩,我自己在房間看電視,忽然感到你很緊張惱火了一陣——
「我不知麥哥哥出了什麼事,撥手機又沒人接,過得好一陣,才感覺放鬆下來,我肚子餓了吃了些點心,睡了個午覺,剛起床嘗試著在心裡呼喚麥哥哥,沒想過一會就接通了。」——
老麥聽著不禁失笑,自己的手機與腕錶全放在行李包先擱這裡,自然接不到電話,也不懂時間流逝——
他又聽喻沐咕咕噥噥說了一會孩子話,便說自己要調息,讓她自行在一邊玩——
喻沐已經習慣和老麥在一起該做什麼,麥哥哥要是說要練功,就是凝練壓縮真元,氣息翻騰得厲害,那她就得離得遠點,不然會被傷著——
要是說要調息,只是運轉內循環遊走周天,不會有外放氣息,那便任由她像敲打木偶一樣折騰老麥——
於是,老麥便像往常一樣雙掌疊放,自顧盤膝繼續打坐——
喻沐爬起來打量彷如老道入定的老麥,伸手推推他像不倒翁一樣晃動,忽然眉頭一皺,摸摸那些個有點虬結的肌肉,捏拳頭到處敲打起來——
不一會,她敲打累了,甩了甩皓白的手腕,爬上老麥肩膀騎起大馬,還一邊晃一邊叫著「駕」、「馭」、「喔喔喔」,只是老麥如泥雕木塑一般打坐不動,任由她如何折騰——
喻沐玩了一會,忽然想起一個好主意,跑回她的房間那邊,找來一堆雜物——
先用報紙疊了只船形帽,給老麥戴上,將自己平時很少戴的黑框低度近視眼鏡,架上他的鼻子,再把一撮小鬍子粘到鼻底,最後系上一條藍白點的女式領帶——
「索噶!」——
喻沐終於完成她的傑作,咬著嘴唇站在一邊欣賞,一邊偷笑自言自語:「麥哥哥,你比我大十七年,還十七年不見我,我要把快八歲到快二十五歲這十七年玩回來,嗯哼。」——
老麥雖然閉著眼睛,只是在調息,不是入定,也沒有封閉五識,周邊發生的一切還是能感知到的,用神識看見喻沐玩的惡作劇,心下不由苦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