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紀宴卿算個屁

2024-09-13 19:24:04 作者: 池醉

  第82章 紀宴卿算個屁

  門把突然被扭動,江望景條件反射警惕

  空白的時間裡,他一直在想解釋的措辭。

  當紀宴卿真正站在他面前時。

  江望景詞窮了,腦袋裡想好的一套說辭瞬間忘的乾淨。

  空氣突然安靜,他討好地抱住紀宴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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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生氣好不好?」江望景主動吻上去,試圖靠糊弄翻篇。

  紀宴卿一直沉默不語,握住他手腕把人推到牆角。

  江望景吃痛,皺起眉表情扭曲在一起。

  男人牢牢扣住他的腕子,另一隻手捏住下頜,「江望景,身體是你自己的。」

  江望景被他反常的態度怔住,愣了兩秒,哄道:「我知道,我都考慮過了。」

  「我諮詢過醫生,只要定期檢查不會出現問題的。」說到最後江望景有一瞬心虛。

  因為這句話完全是他為了安慰紀宴卿胡謅的。

  「將來出了事怎麼辦?我怎麼辦?」紀宴卿眼眶紅了。

  他眼角有些濕潤,似乎下一秒淚就要流出來。「你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

  江望景啞口無言,心情格外複雜。

  他不知該怎麼說,眼看著紀宴卿雙目猩紅,兩行淚從臉頰滑落。

  江望景一時慌了神,他擡手用袖口擦擦紀宴卿濕潤的眼梢。

  「紀宴卿你別哭,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老公。」

  「我真不是故意不告訴你,我錯了。」

  江望景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程度,他腦子一片空白,一時間什麼都解釋不出來。

  男人身形高大,著一件深黑色風衣,膝蓋抵在他雙腿間。

  舉止間些許曖昧,氣氛卻有些焦灼。

  江望景後背貼在牆壁,被牢牢禁錮住動彈不得,他心裡暗嘆糟糕。

  這回麻煩大了。

  「江望景我想不明白,我真的想不明白。」他付出了足夠多的愛,卻連心愛之人的異常都無法覺察到。

  紀宴卿想不通,江望景究竟為何要瞞他。

  一雙墨染過的黑眸寫滿了偏執,江望景身形微微怔住。

  男人按住他肩膀,捏得死緊,江望景有種骨頭都快碎裂的錯覺。

  他沉默,然後沉下眸色緩緩道:

  「你知道的,我不喜歡別人過度探究我隱私。放棄治療是我想過很久的決定。」

  「別人?」

  他主動拉住紀宴卿手腕,「沒有,我只是比喻。你別生氣。」

  紀宴卿突然吼道:「難道在你眼裡我也是外人?江望景你搞清楚,我是在關心你啊。」

  「我知道。」江望景想牽紀宴卿,「我知道你肯定是為了我。」

  男人甩開他的手,全然沒留餘地,「我愛你,我喜歡你,只想對你好,難道我有錯嗎?」

  江望景低著頭沉默不語。

  「你自己想想吧。」

  紀宴卿走的決絕,絲毫沒有顧及都江望景的留戀。

  可能紀宴卿會生氣的點他是覺得江望景不信任自己,從來沒有把紀宴卿當做過家人。

  但是他沒有。

  晚上七點,紀宴卿沒來接他下班。

  下樓時天色微黑。

  江望景給司機打了電話,叫他來送自己回家。

  可是……

  回家。

  回的是紀宴卿家。

  他會不會還在氣頭上沒消氣,會不會還在怨自己。

  江望景瞬間不敢回去了。

  算了,大不了回去好好解釋一通,把話說開。

  他鼓足勇氣硬著頭皮打開門,紀宴卿不在家。

  房間很暗,昏黃的光影就要和黑暗融為一體。只有Charlie聽到了動靜,搖著尾巴等在玄關。

  江望景揉著狗頭,「你那個爹去哪了?」

  問完,他又自言自語回答:「紀宴卿多半是在加班,可能一會兒就回來了。」

  江望景把狗子飯盆添了糧又蓄了水,坐在沙發等了好半天。

  男人依舊沒有要回來的意思。

  發消息不理,打電話不接。

  該不會紀宴卿一氣之下離家出走了吧。

  該委屈的是他才對,既然紀宴卿不回家,那他也不回了。

  江望景耍性子,在小區附近找了家清吧,一直躲到了晚上。

  紀宴卿給他打電話,他沒接。

  誰叫他剛才也不接自己電話的。

  他氣定神閒嚼碎一塊冰,順便還多點了幾瓶酒,把裴序也叫了出來。

  紀宴卿給他發消息:你在哪?我去公司找你,溫澄說你早走了。

  江望景理直氣壯摁滅屏幕沒理。

  不多時裴序來了,他撓撓頭,有點歉意:「抱歉啊哥們,一時嘴快沒忍著全說了。」

  江望景:「……」

  酒後吐真言,下回再也不能喝多了。

  這種大嘴巴一點秘密都存不住。

  他坐江望景對面,給江望景遞了支藍莓薄荷爆珠味的煙。「他呢?」

  「沒難為你吧?」

  背景音是柔和的吉他彈唱。

  江望景接過煙,點燃,深吸。

  他呼出一口白霧,擡眸看向天花板,「我倆吵架了,他沒接我電話。」

  裴序好奇後續,「然後?」

  「然後我就手機開飛行,牽著狗自己出來了。」

  裴序見識過紀宴卿那股瘋勁兒,他笑著開玩笑,「你不怕他掘地三尺也要把你找出來嗎?」

  幾杯酒下肚,他什麼都敢往外說。

  「隨便,反正這個家我說了算。」江望景明顯不服,「我往東走,他紀宴卿都不敢往西。」

  「我自己的事他還有理了,憑哪門子讓他來指教我。」

  「你說是不是呀,Charlie。」

  忽地有人在身後按了下他肩膀,冷冽的男聲傳入耳中。

  「是嗎?」

  裴序壓低聲音咳嗽一聲,瘋狂使眼色,「望景別說了,他都是為了你好。」

  可惜江望景沒看懂他的暗示。

  「他犯事還不讓我說啊,紀宴卿算老幾。」

  江望景撣了下菸灰,翹起二郎腿,大肆吐槽。

  「他為我好?那我還說是不為了他呢。」

  「我他媽好好當一個Alpha不行啊,欠他嗎,非得上杆子倒貼給他做Omega。」

  江望景眼圈越來越紅,吐槽越說越難受。

  直接端住酒瓶給自己又倒了杯酒。他問一言不發的裴序,「你老眨眼乾嘛,眼睛進灰了?」

  裴序再次提醒,「紀宴卿,紀宴卿……」

  「紀宴卿?他算個屁。」

  與此同時,江望景手中未燼的半截煙被抽走了。

  江望景回頭,才發現男人已經站在他身後多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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