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求你了,我害怕
2024-09-13 19:23:18
作者: 池醉
第52章 求你了,我害怕
「紀宴卿,你能不能讓它往旁邊點,我,我,我害怕。」
杜賓似乎能聽懂江望景的話。
故意耍賴貼近找他玩,趴在江望景腳邊前挪幾步去咬他褲角。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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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宴卿快救我,它在咬我!!!」
一排尖利的犬牙揪著褲腳不放,江望景根本不敢動。
幾聲犬吠過後,江望景破防了。
他逃的慌不擇路,連同約法三章都顧不得。
攥著紀宴卿衣服,閉著眼撞在男人懷裡躲起來。
「紀宴卿卿你快管管它,不然我以後再也不理你了。」
紀宴卿環腰抱住他,厲聲呵責,「Charlie,坐下。」
突然被訓,杜賓犬耷拉著臉相當委屈,莫名朝著江望景大聲叫。
他快哭了,用一種哀求的語氣抓緊唯一的救命稻草,「你能不能叫人把狗牽走,求你了。」
一時疏忽,居然忘了家裡還養著狗。
早知道就該順了他的意,讓江望景乖乖坐在車裡等。
現在倒好,回家又要哄了。
紀宴卿忽然轉念一想,不對啊,上次他分明還和一隻薩摩耶很親近。
甚至還說那隻狗的名字叫紀宴卿……
紀宴卿問:「為什麼不怕小區那隻薩摩耶?」
江望景臉色肉眼可見的發白,他遮遮掩掩,偷瞄了Charlie一眼。
邁著顫抖的腿,艱難挪了幾步從紀宴卿身邊離開。
實話實說道:「我以前被杜賓咬傷過,有心理陰影。」說著他撩起袖子給紀宴卿看。
「沒騙你,我真的很怕這種大型犬。像薩摩耶那種溫順的不怕。」
紀宴卿哭笑不得,彎腰摸摸狗頭叫人來牽走了Charlie。
望著一人一狗離開的背影,江望景長吁一口氣,臉色這才好些。
上樓的時候,紀宴卿解釋:「它只是太孤獨想和你玩。」
「畢竟我回來的次數並不多。」
Charlie只能養在老宅,紀宴卿每天作息都不規律,根本沒有閒暇遛狗。
忙起來的時候說不定連一日三餐都顧不得餵。
緣分這東西來的巧。
Charlie是紀宴卿在國外那幾年時撿回家的狗。
當時小小一隻混著惡臭垃圾被拋棄在垃圾桶。
紀宴卿恰好路過,聽到了垃圾桶里微弱的響動,瞥了一眼就看到了它。
撿回來時渾身髒污,瘦骨嶙峋地樣子就像一隻大號的老鼠。
紀宴卿養了很久,每天定鬧鐘餵奶餵藥才逐漸吃胖些。
後來狗子又得了犬瘟,花了不少醫藥費才撿回一條命。
養這麼大實屬不易。
紀宴卿救了它兩次。
實則是Charlie拯救了他無聊貧瘠的生活。
兩點一線的日子從此多了一點不同。
聽了Charlie的來歷,江望景在他旁邊有些走神,突然蹦出一句,「真羨慕你。」
「為什麼?」紀宴卿不明所以。
「我以前也養過寵物,可是我沒能力對它負責到底。」
忘記是多久以前,生日時朋友送了江望景一隻倉鼠。
他每天寶貝一樣護著,小心翼翼藏在臥室生怕被家人發現。
可是後來,還是被推門闖進房間的江聞禮看到。
第二天,連同倉鼠存在過的痕跡都一併消失了。
江望景攔不住,他沒有任何辦法。
任何他喜歡的東西江聞禮都要摻和一腳。
江望景去找江聞禮理論,大打出手換來一頓訓斥。
父母會怪他,弟弟還小為什麼要和他一般見識。
不就是只倉鼠嗎,拿錢再買就是了。
後媽把錢扔給江望景。他沒撿。
這些痛苦的回憶在腦海盤旋,江望景似是有些不願再想下去。
他把話題重新帶回Charlie身上。
「要不把Charlie帶回家吧,如果你太忙沒時間我可以照顧它。」
紀宴卿腳步一頓,懷疑自己耳朵聽錯了。
怎麼還和剛才判若兩人了。
江望景抿抿唇,蜻蜓點水地吻了吻。
在紀宴卿耳邊輕輕低語:「我可以試著和它相處。」
唇角還殘留著餘溫。
紀宴卿手指插進發縫扣住江望景後腦,順勢托著後背把人摟緊。
氣息近在咫尺,唇瓣相貼,他指尖摩挲江望景的臉。
「我怕它太得寵會分走你對我的愛。」
靠,這是什麼話。
無語。
江望景嘴角抽了抽,想捂他的嘴,但又怕紀宴卿舔他手心。
紀宴卿眼神認真又直白,被盯著看很不適應。
江望景小聲嘟囔,「你這麼說的我好像渣男,我是有三妻四妾嗎還需要分一點愛出來寵幸你?」
此話一出空氣驟然安靜。
江望景胡思亂想,嘴邊卻很誠實,「我說過喜歡,那我就只可能喜歡你一個人。」
說到最後的他自己有點不好意思地紅了臉。
紀宴卿深沉的眸子有光閃動,看他的目光炙熱深情。
「江望景,在我心裡排第一的永遠是你,不是我自己。」
「多愛我一點吧。」
江望景回應一吻,笑盈盈說了聲:「好。」
管他什麼亂七八糟的壞情緒,只要紀宴卿就是他最大的安全感。
從樓梯口到書房很短的一截路,兩人已經親了好幾回。
幸虧沒有人路過。
不然臉都丟光了。
江望景跟著他去了書房,等到拿完文件準備走時。
大門有輛車回來了。
完蛋,光顧著接吻把時間耽擱了。
哪曾想紀宴卿他爸回來的猝不及防。
江望景壓低聲音,悄悄說:「一會你就說還有事忙,咱們打個招呼就走。」
紀宴卿滿口答應,「好,我聽你的。」
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快。
連同記憶也似乎出現了偏差,那位威嚴的中年男人很和善。
他拍拍江望景的肩,上下掃視一番,「是小景來了啊,還沒吃晚飯吧,留下來和宴卿一起吃。」
「你們倆小時候經常鬧脾氣,沒想到現在還能玩到一起。」
何止啊,都已經睡到一起了。
關係能不好嗎。
雖然江望景心裡這麼想,但現實是,一個字都不敢坦白。
「那,那都是以前小不懂事,長大了自然還是朋,朋友嘛。」
江望景訥訥了半天,聲音比蚊子都小。
滿臉假笑的客套幾句後,他更走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