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愛上一條狗是罪過嗎
2024-09-13 19:22:49
作者: 池醉
第30章 愛上一條狗是罪過嗎
上來了樓,江望景直接進了辦公室,在窗邊端起水杯狠狠灌了一口水。
望著街道上走遠的黑色轎車,他眯了眯眼。
「明天去陪我買條狗,回來名字就改叫紀宴卿!!」
「???」
溫澄瞪大眼睛,「老闆你認真的?」
這句話簡直沒過大腦,自從遇到紀宴卿以後整個人都降智了。
沒頭沒腦的話想到什麼說什麼。
曾經最討厭的死對頭屢次三番闖入他的生活,這種感覺真讓人討厭。
江望景捏緊手中的杯子,想砸,又懶得清理碎片。
他默默放開水杯,扭頭指著兩個手提袋對溫澄說:「你看看有沒喜歡的,自己挑好了帶走。」
溫澄盯了好一會,擡手選了只橘子樣式的公仔。「老闆我想要這個可以嗎?」
小助理客客氣氣讓人有點不習慣。
江望景緩緩擡睫,「只要這個?」
「嗯。」
「拿走,拿走。」
溫澄看他心情不好,拿了公仔關門出去了。
只剩自己一個人,江望景坐在那,隱約還能感受到紀宴卿信息素的味道。
他雙手抱頭,頭髮揉的亂糟糟。
失算了,自己好像並沒有想像中那麼淡定。
根本平靜不了。
真是邪了門,怎麼每次易感期都能撞上紀宴卿那混蛋。
真是煩躁的要瘋掉了。
江望景閉了閉眼,深深吐出一口濁氣。
莫非單身太久寂寞了?
身邊朋友一個個都脫單了,自己還單身狗一條,他不寂寞誰寂寞。
有紀宴卿啊。
他感覺腦子裡有兩個對立的小人在爭吵。
一個說,紀宴卿也不錯,在一起就在一起吧。
另一個說,紀宴卿是渣男,絕對不能在一起。
紀宴卿的存在好像一柄利刃,不留餘地的把江望景傷得鮮血淋漓。
從前便是如此,剝奪著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可憐人最後那點的價值。
不來招惹能死嗎,幹嘛茫茫人海非要選擇江望景禍害。
江望景不斷在心底默念,Alpha和我Enigma在一起不會有好下場。
他就是太優柔寡斷局面才會演變成這樣,和紀宴卿不清不楚地關係是錯的。
再者說,單論關係早就心知肚明應該遠離才對了。
沒多久,其中一個小人好像被打死了。腦袋裡全是紀宴卿,睜眼是閉眼也是。
江望景呼吸發緊,他用手敲腦袋,趕緊打開電腦辦公轉移思緒。
過了兩小時,溫澄推門進來,發現他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審批完的文件擺了一桌,還沒整理。
電腦亮著屏幕,搜索欄一堆亂七八糟。
長短不一的搜索記錄勾起了溫澄的好奇心,他本不想窺探隱私,可無意間看到的都是些離譜內容。
於是伸長脖子偷偷看。
【腦子裡有兩個小人吵架是精神分裂嗎?】
【精神分裂是雙重人格嗎?】
【精神病怎麼治?】
【愛上一條狗是一種罪嗎?】
最後一條什麼鬼。
江望景猛地睜開眼,嚇得溫澄寒毛直豎,做賊心虛的後退好幾步。
還沒睡醒的Alpha懶洋洋打了個哈欠,把筆記本電腦合住屏幕。
「你小子幹嘛,想偷看我搜索記錄啊?」
被一語道破真相,溫澄辯解都無法辯解。
江望景一臉欠嗖嗖,笑著打趣,「最近好像得精神病了,你離我遠點。」
溫澄:「……」
說完,江望景又趴下繼續閉上眼睛,最近不規律的作息,困的兩眼發黑。
如同一隻無所事事的貓,睏倦趴在空地曬太陽。
溫澄有眼力見的收拾好文件,幫江望景接了杯水放在手邊又準備關門出去。
江望景攬攬手,招呼他,「你坐,我有事想和你聊。」
江望景問:「溫澄你覺得我人品怎麼樣?」
真是個奇怪的問題。
說來,江望景真的是很好的老闆,從來沒強迫過溫澄去參加應酬。
節假日帶薪休假。
工資給的高,也從不對他大發脾氣。即便做錯事也不指責。
江望景性格和脾氣都是好相處的那種。
畢業前,溫澄去別的公司實習過,哪有像江望景一樣的隨和的老闆。
溫澄一時組織不出語言,悶了幾分鐘只憋出一個好字。
江望景的優點太多,手指加上腳趾都數不完。
溫澄不知要從哪開始說了。
單單一個字的回應卻讓江望景誤以為是嫌棄,幾乎是下一秒,溫澄從他臉上看到了肉眼可見的失落。
「江哥,我沒有敷衍你的意思,你真的很好。」
江望景:「如果說哪天我要是離開江氏了,單獨成立了新公司你會跟我走嗎?」
溫澄毫不猶豫,「會。老闆去哪我去哪。」
江望景:「工資減半呢?」
溫澄:「……」
完全負向挖牆腳。
但好在他二,溫澄更二。兩個二哈誰也不嫌棄誰笨。
得到了肯定答覆,江望景激動地站起來,拿筆敲他腦袋。
「笨死了,假如你老闆將來去當男模你也去啊。」
溫澄一咬牙,堅定道:「去!」
隨即茫然地問:「當男模需要做什麼?」
「需要做。」
「嗯?」溫澄眼睛圓溜溜,瞪的比銅鈴還大。「江哥,那我給你當司機,當跑腿。」
江望景:「嗯?當跑腿幹嘛?」
溫澄:「幫你去買安全用品。」
「快得了吧,你的心意哥領了,但是我暫時還沒缺錢缺到賣.身的地步。」
大哥你真是幫人幫到家了。
江望景暗自思索,小助理是真的不開竅還是太笨了,需要這樣誠實的嗎。
這個世界真扭曲。
不知道裴序當初怎麼想的,把這活寶送他身邊當助理,留著每天都有新樂子。
江望景沒能繼續嚴肅下去,噗呲笑出聲來。
此時他已經困意全無,擡起胳膊活動活動筋骨,重新找了舒服的姿勢靠著椅背點了煙。
媽蛋,被標記過的地方真他媽的疼。
紀宴卿那條狗,逮著他往死里咬。
咬人狗兒不露齒,紀宴卿還蠻應了這話。
溫澄看他渾身長刺不大痛快的樣兒,忙站起來想幫江望景捏肩。
「打住,別過來。」
江望景驚了一下,他往後靠了靠「噌」的站起來躲溫澄。
叼在嘴裡的煙險些掉了,菸灰落在一抖,盡數落在褲子上。
褲子被掉落的火星子燙出個指甲蓋大小的窟窿。
嚇死了,差點看到他後頸被標記過的齒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