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江少別撩了

2024-09-13 19:22:23 作者: 池醉

  第12章 江少別撩了

  江望景困意正濃,躺的四仰八叉。

  一張雙人床全被他占去。紀宴卿覺得有趣,就多看了幾眼。

  江望景恍然睜開眼,勾住他脖子,語氣含糊,「紀宴卿,你回來了。」

  「嗯。」

  空氣中的氣氛非常微妙,有種說不出的曖昧。

  江望景突然就醒了幾分,他意識到自己越界了連忙抽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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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身縮在床的一角,給紀宴卿讓了位置。

  紀宴卿衣服沾了一絲酒氣,他幫江望景重新蓋好被子。

  哄聲說:「不早了快睡吧。」

  難得酒後的紀宴卿,出奇的能忍。

  紀宴卿去牽他的手,冰涼的像觸到一塊冰。

  常年使用抑制劑的原因,江望景身體不算好。

  容易生病。

  比起同等級Alpha,他的身體機能差了不是一星半點。手心常年都是冷的。

  紀宴卿在床邊坐了好一陣,以至於江望景又閉眼睡著了。

  白天吵吵鬧鬧的人,睡著了安靜的像只溫順的貓。

  如果能有辦法一直留在身邊,紀宴卿絕對會給小貓套上鏈子,別讓他亂跑。

  Enigma占有欲很強,他想得到的東西早晚都要擁有。

  就像小時候,紀宴卿得來一件心愛的玩具,別人碰一下他都覺得是搶。

  只有鎖在盒子裡抱著睡才覺得心安。

  紀宴卿俯身幫他把碎發別在耳後。

  閉眼的Alpha睫毛微顫但依舊沒有睜開眸子。

  紀宴卿關燈,走出臥室。

  一樓偏廳的燈亮了,紀宴卿燃起一根雪茄。

  煙霧升騰間,他單手解了襯衣領口的兩顆扣子。

  紀宴卿打開電腦處理報表,旭霖的事很多,忙到半夜是常事。

  占據私生活的時間也很頻繁。

  紀宴卿作為紀家唯一的繼承人,年紀輕輕就表現出極為優越的天賦。

  才剛接任旭霖集團不久,市值都翻了一番。

  放眼A市,也沒誰能做到與他平起平坐。

  紀宴卿酒還沒醒,不想打擾江望景,所以選擇獨自坐在樓下。

  天花板的吊燈很璀璨,照在紀宴卿頭頂就像他整個人都在發光。

  手機「嗡嗡」震了震,他聞聲拿起手機。

  有條陌生的號碼發來簡訊,內容是:他答應了?

  紀宴卿看著簡短的一行字笑了,撥通號碼給對面打了回去。

  電話通了,有些嘈雜但一直沒有人聲。

  紀宴卿語氣森然,「還得多虧了你,親兄弟都要互相殘殺。」

  說到最後,對面響起了嗤笑,不咸不淡地回懟。

  「比起你來我可不算歹毒,說到底贏家還是你。」

  地獄通向人間的大門只在夜間開放。比起惡鬼,人心最可怕。

  冬季的北方夜太漫長,落地窗外,蕭瑟的黑暗中點綴著蜿蜒的燈火。

  「紀宴卿……」

  江望景下樓,扶著樓梯扶手在不遠處喊他名字。

  「嗯。」紀宴卿明顯愣了,頓了幾秒擡頭看他。

  「怎麼了?」

  江望景搖頭,坐在他旁邊的空位,「沒事,白天睡太多晚上睡不著了。」

  「所以你是在陪我?」紀宴卿合了電腦,眼睛滾燙。

  空氣中酒精味愈發濃重,一度分辨不清是信息素的氣味還是紀宴卿醉了。

  江望景忍不住皺眉。

  想了想到嘴邊的話還是咽了回去。

  誰知道紀宴卿酒品怎麼樣,這時候惹人簡直太缺德。

  江望景抱著膝蓋,面色黯淡,「明天我想回公司。」

  大半夜就說這個掃興,江望景沒敢太理直氣壯,只是用試探的語氣探他口風。

  畢竟給錢就是金主,萬一紀宴卿不同意,那也不算尷尬。

  偌大的房子太安靜,江望景甚至能聽到兩人的心跳聲。

  紀宴卿閉了眸子,語氣淡淡:「我送你。」

  他同意了,再得寸進尺就有點自找不痛快了。

  江望景沒說話,默默早走開了。

  清晨,紀宴卿的車開到了公司大門。

  自從江望景砸了他的車,紀宴卿就換了更高調的。

  罕見的豪車引人注目,但凡路過的都想看一眼。

  其中不乏有周邊公司的員工,江望景在一雙雙眼神的注視下從副駕快速逃離。

  車是紀宴卿的,被人看到會在圈子裡傳的沸沸揚揚。

  可是誰會知道兩人是什麼關係,江望景是自己做賊心虛。

  在外,他不想和紀宴卿扯上關係。

  哪怕是半毛錢的都不行。

  紀宴卿降下副駕的車窗,問他:「晚上幾點來接你。」

  「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回去。」

  江望景沒敢回頭,憋一口氣衝進大樓,硬生生爬了十幾樓。

  助理看他臉色,屁顛屁顛跑來送水。

  江望景扶牆,腿軟的幾乎要跪地。

  他接過水瓶猛灌了幾口,兩條眉毛擰在一起,累的大口大口喘氣。

  紀宴卿的電話率先打破了他的喘息,「規劃好你的時間,晚上七點我去接你。」

  「朋友過生日,陪我去。」

  沒等江望景拒絕,電話就掛斷了。

  在回撥過去,對方掛的決絕。

  這下好了,不去也得去。合著寬容他來公司是要收取報酬的。

  紀宴卿七點如約來了。

  江望景餘光瞥了眼主駕駛的男人,「我到場的話應該扮演什麼角色。」

  「朋友,戀人,還是情人?」

  紀宴卿沉默片刻,握住他冰涼涼的手,把問題原封不動還給江望景。

  「你覺得我們算什麼關係?」

  男人手指摩挲他手背,烈酒味的信息素絲絲縷縷將他纏繞。

  「目前來看,勉強算情人吧。」江望景系好安全帶,懶散往後一靠。

  「如果可以的話,我更希望我們之間沒有關係。」

  紀宴卿難得浮現出了複雜的神色,果然不該期待他能說些好聽的話。

  江望景把手抽回,雙手插兜躺在椅背。

  「你真無情,玩夠了就丟。」男人唇角微揚,眼角眉梢都暈染了戲謔的笑。

  白朗姆酒味在江望景鼻尖滯留。紀宴卿的信息素他不排斥,他卻很難承認出口。

  「當然了,畢竟我和你的感情。那可都是錢在支撐。」江望景非要說氣話挑釁。

  紀宴卿視線移向他:「這是你一貫的風格嗎?」

  江望景不肯看他,索性看向車窗外,「我說我缺錢,你說你有錢。」

  「別嘴硬啊,今晚我可不會放過你。」話盡,紀宴卿捏住他下頜,親了親他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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