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他恨死紀宴卿了

2024-09-13 19:22:06 作者: 池醉

  第2章 他恨死紀宴卿了

  落日退去,辦公室沒開燈,光影斑駁的印在牆壁。

  江望景倚靠著坐在那,腰身發酸,渾身骨頭都在叫囂。

  他疲憊的揉揉太陽穴。

  隱約記得昨夜遇到紀宴卿之前是去應酬喝了酒。

  許是醉了,後來的記憶全然斷片了。

  再睜眼,狗男人已經把他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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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荒唐,次日的所作所為還像極了騙.炮的渣男。

  記憶仍舊渾渾噩噩,細節一點想不起來。

  閉眼卻能浮現出紀宴卿吻他的畫面,狗東西連他初吻都要搶。

  他不爽的抄起文件夾扔飛出去。

  鑽心疼痛立刻襲來。

  媽蛋!這丫的上輩子是條野狗吧。

  紀宴卿肯定恨毒了自己,腺體的齒印咬的極深,稍微側頭都會疼得倒吸涼氣。

  更崩潰的是,現在滿身上下都是紀宴卿的信息素。

  冷冽的白朗姆酒味浸透了全身,氣息迴蕩在房間裡不停徘徊。

  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他。

  但凡與此人有關的所有,都厭惡至深。

  江望景想破腦袋也想不通,Alpha怎麼能夠標記Alpha?

  難道自己不光有障礙,連生理都有缺陷?

  洗掉標記的時候應該順便去做個檢查了。

  他又抽了支煙。菸蒂燃盡刺鼻的煙霧混合著信息素的氣息。

  嗆得江望景只覺淚在眼眶中打轉。

  為了不讓淚流出來,江望景仰頭深呼吸。

  想到夜裡向紀宴卿屈服的求饒,他心中頓時來氣。

  憋屈,窩囊,留在心頭怎麼都揮散不去。

  江望景惱了,把拳頭捏的咯咯作響,朝著牆壁惡狠狠砸了一拳。

  縱使把牆砸碎也不會解氣,江望景作罷了。

  紀宴卿不是他喜歡的類型,這口氣怎麼都咽不下。

  過了很久,天色完全黑了。

  江望景紅著眼睛實在沒忍住,哭了。他把頭埋的很低,肩膀止不住的發顫。

  心中的恨意猶如無法擺脫的枷鎖。他恨死紀宴卿了。

  那人有什麼資格消失七年,憑什麼再見面時就要毀掉他的一切。

  哭累了,江望景吸了吸鼻子,胡亂擦掉眼淚。

  突然,口袋裡掉出一張名片吸引了注意力。

  他彎腰將名片拾起,竟然是紀宴卿不知道什麼時候放在他外套口袋的聯繫方式。

  旭霖集團董事長:紀宴卿。

  字體不大,望著卻格外刺眼。

  簡短的幾個字讓江望景瞳孔驟然收縮,腦袋「嗡」的一下炸了。他把目光所見之處的文件全部掀翻在地,發了好大一通脾氣。

  「紀宴卿……」

  「紀宴卿!你他媽給我等著!!」

  緊接著辦公室的門被用力闔住,江望景離開了。那張名片被揉成廢紙,孤零零躺在某個角落。

  ──

  街道亮了路燈,暖橙的光影流線般划過眼前。江望景打車去了私立醫院。

  「你好,我約了陳醫生。」

  「好的江先生,請您隨我來。」

  江望景遮遮掩掩跟著護士走在身後,直到進了診室才敢摘掉口罩。

  坐在滿是消毒水氣味的房間,壓抑的神經瞬間緊張起來。

  他心臟劇烈狂跳,似乎要從胸口蹦出。

  醫院的燈光照在頭頂,顯得江望景異常臉色蒼白。

  沒了往日盛氣凌人的模樣,整張臉呈現一副病態。

  他頓了頓,露出後頸腺體的那枚齒痕,小聲說:「我想清洗標記。」

  「你的第二性別是Alpha。」醫生核對資料,表情立刻認真起來,「確認是被標記了嗎?」

  江望景別過頭,似乎極其不願面對。隔了幾分鐘才道:「嗯,對方應該是Alpha,時間大概在昨天……」

  「洗標記不是件易事,得先抽血做化驗。」醫生低頭寫著病案本:「你來得太晚了,今天怕是不行。」

  「不過剛才我看了你的基本情況。臨時標記的話,完全沒有清洗必要,齒痕癒合後對方信息素會消失,在此期間避免傷口感染即可。」

  江望景淡淡應承,「好。」如釋重負鬆了口氣。

  原來是臨時標記。劫後餘生的慶幸不斷洗刷他原本緊繃的神經。

  只要這幾天避著人,應該沒誰會發現這件事。

  秋風席捲,道路兩旁的樹葉嘩啦啦吹落大片。

  葉子掛在發梢,他用手輕輕拍掉。

  走在街頭,越細想越氣得要命。自己像小偷一樣躲躲閃閃,搞得像做了虧心事見不得光一樣。

  而真正放肆的人反而逍遙。

  江望景懊惱。那張名片扔的真後悔,就該馬上把電話打過去臭罵對方一頓才對。

  凌晨兩點半。

  酒瓶橫七豎八躺了一片,啤酒洋酒喝了許多。

  江望景獨自在酒吧買醉。卡座只有他一人,刺耳的音樂仿佛耳旁風。

  這個點兒,VIP區的客人很少,除了他像個傻帽似的自己來,其他皆是左擁右抱。

  打開手機,消息欄有條被忽略的好友申請。

  大半夜還有閒情逸緻加他。

  江望景倒要看看這個比他還無聊的人究竟有多閒。

  結果被晾了足足半小時,對方才發來三個字:

  還沒睡?

  江望景開門見山:你哪位?

  對方:紀宴卿。

  和預想的結果大差不差,江望景氣笑了。

  反手把備註改成渣男。手指又飛快打出一行髒話,想罵又覺得有失體面。

  他甩手發了定位,撂下句狠話:來找我。當面聊。

  不多時,一道寬大的身影擋住了江望景眼前的光。

  「你還敢來?」

  「你叫我來,當然樂意奉陪。」

  江望景雙腿搭在茶几,看到他,立刻便擡腿踹了紀宴卿,隨後不緊不慢道:「讓開,你擋我信號了。」

  是一種毫不給臉的囂張,似從前那般,沒有長進。

  紀宴卿表情沒變化,薄唇微啟,「你生氣了?」

  「廢話!就允許你干不要臉的事還不允許我發脾氣?」

  江望景說話聲音不高,畢竟他還有些啞著,不方便大吵大鬧。

  說著他站起身,揪住紀宴卿衣領,將人拉扯近了些。

  紀宴卿身材高挑,將近一米九的身高比江望景高了半頭。

  間隔不到半米距離,信息素清澈冷冽的壓迫感頃刻間就包圍了周遭。

  江望景氣勢瞬間被碾進泥里,碎的稀巴爛。

  信息素的威懾力太震撼,他肢體僵得根本動不了。

  被迫臣服的懼意一寸寸吞噬心臟,平白無故又占了下風。

  「你混帳,不要臉!」

  紀宴卿無視他的罵聲,嵌住他下頜,強勢落下一吻,「抑制劑用多傷身,況且是你自找沒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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