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線索

2024-09-13 19:09:23 作者: 緣更人

  第41章 線索

  五條悟的阻止起了作用, 等我妻由乃想起追殺夏油傑時,夏油傑已經跑出國了。

  

  再加上五條悟準備把五條家整合一番,我妻由乃根本顧不上夏油傑。

  主要是國外天高海闊, 別說追殺夏油傑了,她連人都找不到。

  有點生氣, 但想想十有八九是悟君在配合夏油傑, 我妻由乃就氣消了。

  好在,悟君現在身邊只有她了。

  五條悟確實是在配合夏油傑,如果他不把我妻由乃看緊一點, 傑出國肯定沒這麼順利。

  反正,受苦的也不可能是他。

  看著遠處的爛橘子一個個看到我妻由乃拿刀就被嚇得哆嗦, 連最開始的虛張聲勢都無法保持住,五條悟爽了。

  他好好說非不聽, 非要試試由乃醬的刀利不利,這下子知道他一開始有多好說話了吧。

  「悟大人, 您要繼承家主之位無可厚非,」一個顫顫巍巍的老頭子跪了下來, 渾濁的眼中閃過一絲利光, 「只是, 五條家的主母絕不能是我妻家的女人。」

  「想死,」我妻由乃擡起刀戳穿了老頭子的琵琶骨,臉上的笑容總算帶了一點真切的怒意。

  「我成全你。」

  所有想阻止她和悟君在一起的人,都得死!!!

  五條悟真的很佩服自家這群老頭子, 這踩雷的本事連他都不及。

  救不了,真的救不了……

  眼看這老頭子要血濺當場, 五條悟還是制止了我妻由乃的暴行,「可以了, 由乃醬~」

  從身後抱著她的肩,抓著她的手並沒有用力,但我妻由乃還是順勢拔回了刀,粉色眼眸掃過在場瑟縮著的其他人,溫溫柔柔地問道,「你們還有意見嗎?」

  這誰敢有意見啊?

  在陽光下反光的寒刃還滴著血,剛剛被戳中琵琶骨的老頭子又想說些什麼,立刻就被身邊的其他人捂住了嘴。

  「大長老、大長老,別說了。」

  我妻由乃滿意了,把刀身一甩收回刀鞘中,幾滴血液落在泥土上呈現出斑駁的紅。

  「這樣,悟君就是家主了。」

  「五條家你看著,」五條悟對管理家族真的不太熟悉,但是五條家這些人都被我妻由乃弄怕了,暫時是沒人敢再試她的刀的。

  「接下來,我要去找總監部那些爛橘子了。」

  總監部那些爛橘子把傑定性為叛逃,這可不行,等傑回來就不好操作了。

  而且,這件事絕不能帶上由乃醬,不然由乃醬太生氣的話,恐怕會阻止他。

  五條悟有這件事一定會讓我妻由乃生氣的自覺,所以他除了五條家以外,還給了我妻由乃另一個任務。

  追殺禪院甚爾。

  如果夏油傑沒出事,他一開始的任務就是要處理這個人的。

  無論是除掉他這個威脅還是拉攏他作為盟友,現在都應該有個結果了。

  只是恰好傑出了一點問題,他又必須看著由乃醬,所以才把他這件事擱置了。

  「別殺人哦~」五條悟擡手摸了摸我妻由乃的腦袋,頓了頓又補充道,「我還挺想和他聊一聊的。」

  我妻由乃遺憾地把殺掉伏黑甚爾的計劃划去。

  伏黑甚爾在星漿體任務時成功憑藉差點殺掉五條悟的行為登頂了我妻由乃仇殺名單的榜首。

  如果不是他跑得快,再加上我妻由乃實在很擔心五條悟,後面除掉夏油傑的計劃又進行到了關鍵時刻,他早該被我妻由乃找上門了。

  正好,現在也不太晚。

  我妻由乃有留意伏黑甚爾的情報,雖然他現在的足跡具體在哪比較難找到,但她查到了一個十分有趣的消息。

  術師殺手曾經金盆洗手了很長一段時間。

  這個消息對大部分人來說沒有任何用,但卻足夠讓我妻由乃產生一些猜想。

  因為,他有著和我妻家的人相同的眼神。

  那是無處可去、齜牙咧嘴、終日惶惶不安、不知該為何而活的野狗在遭遇其他人時的目光。

  而作為同類,我妻由乃唯一能想到的他放棄這種流浪生涯、銷聲匿跡的理由,那就是錨點。

  伏黑甚爾有了自己人生的錨點,卻又不幸地失去了自己的錨點。

  為了驗證這個猜想,我妻由乃又找到了暗網上在星漿體任務中為伏黑甚爾通緝星漿體的帳號,並沿著帳號摸索出了中介人。

  悄無聲息地把刀架在中介人孔時雨脖子上,溫柔地聲音響起嚇得身穿白色襯衫的青年男人出了一身冷汗。

  「禪院甚爾在哪?」

  孔時雨剛要張口說些什麼,我妻由乃的刀又往內逼了逼,紅色的鮮血沁出,沾染上寒刃。

  「不要試圖騙我,」我妻由乃的聲音依然溫柔,「殺他還有點難度,殺你的話,不費吹灰之力呢,孔時雨先生。」

  「你說笑了,我妻家主。」孔時雨的實力當然不及我妻由乃,但咒術界這一塊情報他還是知道得挺多的,光是餘光一側掃到的粉發粉眸,再加上禪院甚爾這個名字,他就知道是誰了。

  最近和甚爾結仇的我妻家成員,除了這位全咒術界都知道的痴戀六眼的我妻家家主大概也沒其他人了。

  「我不知道他的行蹤,」孔時雨選擇實話實說,「那傢伙上次任務失敗就不見蹤影了,估計又去哪賭馬了吧。」

  「那其他的消息呢?」

  我妻由乃並不意外孔時雨知道的不多,如果禪院甚爾真的把自己的所有行蹤都告訴孔時雨,那才是真的不要命了。

  孔時雨不好說伏黑甚爾有個小孩,他自認自己還是比甚爾有人性一點的。

  「嗯?」我妻由乃看孔時雨遲疑的表請笑了笑,舉起刀刺向孔時雨的肩部,「沒想到你和他的關係這麼好,那就抱歉了。」

  眼看著我妻由乃的刀就要刺中自己,孔時雨還是閉上眼說出了伏黑甚爾的消息,「伏黑。」

  「他現在的姓氏是伏黑,」孔時雨到底還是沒有直接把伏黑甚爾的小孩賣了,「他入贅到了一個女人家裡,還跟了那個女人的姓氏,更多的我也就不清楚了。」

  「這樣嗎……那也夠了。」我妻由乃掃了一眼身著白色襯衫竭力保持鎮定的青年男人,還是把刀收了起來。

  粉色眼眸中波光流轉,「沒有下次了,孔時雨先生。」

  「慶幸吧,最近悟君不讓我殺人。」

  輕飄飄地聲音傳來,躲過一劫的青年男性緊繃地身體陡然放鬆,他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餘光瞥到的身影已經不見了。

  從褲兜里掏出煙盒,抖兩下抖出一根香菸,掐著菸嘴放入口中,再拿出打火機按兩下,抖著手用小小的火光點燃香菸,把打火機放在桌上,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才緩過神來。

  活下來了。

  應該感謝那位六眼嗎?

  青年男人的背佝僂著,在緩了許久後掏出手機打電話給某個已經失連的人。

  手機嘟嘟嘟地響個不停,然而最終還是無人接聽。

  「混球,你兒子都快沒了!」青年男人咒罵了兩句,「快接啊……」

  即使孔時雨沒有說出全部信息,我妻由乃還是憑藉這些情報鎖定了目標。

  改掉名字、入贅某個女性的家庭,聽起來並不像他們這種人會做的事,那必定是有原因的。

  我妻由乃決定去見見伏黑甚爾入贅的女性。

  那一定會有很棒的線索。

  腦中的直覺這麼說著,我妻由乃直接根據查到的家庭地址守株待兔。

  然而,她還未曾見到那個女性,就先見到了意外之喜。

  和禪院甚爾外貌相似的小男孩抓著小女孩的手,背著書包面無表情地往巷子裡走,即使氣質和伏黑甚爾相去甚遠,但依然足夠讓我妻由乃判定他們之間的血緣關係。

  原來如此……這才是伏黑甚爾入贅的理由啊。

  哪怕對他們這種人來說子嗣無關緊要,但這孩子十有八九是那個錨點最後所遺留給他的禮物。

  「你叫什麼名字?」我妻由乃對幼崽要多上一分耐心,她蹲下來看著小男孩。

  「惠……」

  伏黑津美紀握緊了伏黑惠的手,伏黑惠卻拉著她越過我妻由乃往前走,「快走,津美紀。」

  警惕心很強,比那個女孩子要強一些,再試探一下好了。

  「惠……恩惠嗎?」我妻由乃倒不意外這個過於女性化的名字,甚至很快就猜到了名字的含義。

  她擡手把匕首橫在伏黑津美紀脖子前,眼中含笑,「真是個好名字。」

  伏黑津美紀被嚇住了一瞬,伏黑惠立刻擋在了伏黑津美紀面前,像只稚嫩的小獸齜牙咧嘴試圖嚇跑敵人一樣,小孩皺起了眉,張開手把伏黑津美紀擋在身後。

  「你要對津美紀做什麼?」

  「惠!」剛剛被嚇住的小女孩也反應了過來,她拉開伏黑惠的手探出半邊身體擋在伏黑惠身前,「別傷害惠,我可以跟你走的。」

  「別太緊張,」我妻由乃看向伏黑津美紀,「我是來找伏黑甚爾的。」

  「那是誰?」伏黑惠完全沒反應過來,只是茫然又警惕地看著我妻由乃。

  雙手併攏,比出一個手勢,而後兩隻大狗從伏黑惠的影子裡出現。

  玉犬——

  我妻由乃看著兩隻齜著牙的小狗彎了彎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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