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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之對我來說不是好事。」

  「哦哦哦。」

  她似懂非懂點了下頭，從紙盒裡摸出幾塊分裝的德芙巧克力問文婧，「婧姐，吃黑巧嗎？」

  習慣了這姑娘藏一堆糖，文婧停下敲擊，點頭，「來一塊吧。」

  「還有軟糖，要嗎？」

  「巧克力就好。」文婧撕開包裝，含著巧克力話說得有些含糊。

  「那我自己吃了。」

  「什麼好東西就藏著你們兩自己吃啊。」羅悅枝拿文件回來，聽到這句話當即開口調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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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實習小美女：「巧克力，羅姐你吃不？」

  羅悅枝將文件丟到鍵盤上，抽開椅子坐下來，搖頭，「不了，我最近在減肥。」

  文婧聞言，瞥了她一眼，毫不留情戳穿，「那你早上還吃一籠包子四個燒麥一杯豆漿？」

  羅悅枝：「……」

  她默了幾秒，咬牙，隨後問實習小美女也要了顆，「算了，明天再減。」

  文婧呵，「明日復明日，明日何其多啊。」

  羅悅枝揉起糖衣扔她，「閉嘴！」

  文婧哦，繼續敲著鍵盤，想了想說道:「一塊巧克力大概有20熱量，減肥人，記得明天多跑幾圈啊。」

  羅悅枝:「……」

  *

  下午剛出公司大樓，文婧就接到林知譯的消息說臨時遇到點事要晚一點才到。

  「那我先去前面超市買個指甲刀，你一會兒直接過來接我。」她報了個地名過去，和同路的同事一同去超市。

  買完東西等了個十分鐘左右他才到。

  她坐上副駕，放了水，邊系安全帶邊問他今天怎麼這麼晚。

  「前天給你說的案子還記得嗎？」

  前天？

  文婧回憶了下，想起來，「打架那個少年？」

  前天夜晚她如舊躺在床上刷視頻，見他憂色忡忡眉頭緊鎖問了一句，就聽到他說起他最近手上的一個案子。

  一個送外賣的年輕小伙送餐路上由於和人起了爭執致對方輕傷二級被公安機關依法逮捕，檢察院那邊審查核實後便會量刑上訴過來。

  他說那個外賣小哥幼年亡父，去年剛失去了母親，如今是和爺爺奶奶住在一起的。今年一成年為了減輕家裡的負擔就去登記了跑腿，說是個很好的孩子。

  如此美好年紀卻要面臨牢獄實在讓人唏噓。

  林知譯：「對。」

  他嘆了口氣，有心無力，「他爺爺奶奶今天又來了，在法院門口不肯離開。但你知道法庭是講法的地方，不由我一個人說了算的。」

  這幾天上下班看著兩個老人相互扶持著蹲在法院門口，他也心酸。可法有情亦有基準，紅線不可逾越，一旦越過從此法律的公平將不復存在。

  很少聊到這麼深沉的話題，一時陷入了靜默。

  良久，文婧撇了下嘴，食指交叉比在身前，斜睨過去，「下班時間禁止聊工作。」

  林知譯溫溫：「好，不說了。」

  冬季天色漸濃，晝短夜長，路邊的店鋪早開了燈牌，霓虹閃爍，晃人心神。

  車廂陷入靜寂。

  嘟嘟嘟——

  有電話進來。

  林知譯點開車載通話餵了聲，一個咋咋呼呼的男生鑽出來。

  「林知譯你到了哪兒了？別跟我說不來了啊。」

  「來了來了。」林知譯調大音量，望著導航路線回道，「還有幾分鐘。」

  「真的啊，那我們就先點菜了。」

  「好。」

  掛了電話，車內依舊安靜，一路無話到目的地。

  來之前文婧就想過不會只有幾個人，到了看到包廂里的人才發現她還是過於保守了。

  她和林知譯一起同其他人打招呼，心裡默嘆了口氣，心裡明白，今晚是不可能太早散了。

  「我說今天怎麼這麼爽快就出來了，敢情是把老婆也帶來了。」一個略微熟悉的開朗嗓音從右邊響起。

  文婧暗掃望去。

  個子不高，模樣倒是顯稚氣，如果不是清楚這個包間裡的人都是林知譯的好友兄弟，稱句高中生也毫無違和。

  「畢竟離不開老婆嘛。」他旁邊的男生接茬。

  寧縣是小城，人數遠沒有大城市多，他們那個圈子的關係網幾乎都是重疊的。

  說話的男生當即就把從別處聽來的林知譯因怕老婆無聊幾次三番拒好友約的事講了一遍。

  包廂里頓時笑聲一片，揶揄聲七嘴八舌。

  文婧難得臉紅，遷怒地瞪了自家老公一眼。

  林知譯攬上她的肩膀，回望向說話的男生，神情傲嬌幸福，「等你以後有老婆就懂了。」

  「人家那叫疼老婆，你個單身狗羨慕嫉妒恨啊。」

  「我看就是。」

  桌上的幾個女生幫著回懟，拉開身旁的椅子招呼文婧過去坐，「別理這群傻逼，文婧來坐這。」

  說話的林知譯高中同學的媳婦，之前她老公工作上林知譯幫了點忙，兩家還挺熟的。

  文婧笑笑坐過去，和她說了聲謝謝，又頷首朝其他人招呼致意。

  整個包廂都是熟人，平時很少聚這麼齊，這會兒個個都打開了話匣子，各種八卦話題隨意切換。

  一頓飯吃得熱熱鬧鬧，不知不覺竟然吃了兩個多小時。

  吃飽喝足後吵吵鬧鬧又轉去附近的KTV一條街唱k ，接近凌晨才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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