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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正文結局

2024-09-13 18:30:01 作者: 提拉米林

  第96章 正文結局

  「餵, 狗卷瞳是吧,你對我使用咒言看看。」

  「……啊?」

  「快點快點,不用擔心會傷到我哦,畢竟以你的能力基本做不到嘛。」

  ……

  「名字啊, 不是你先喊的嗎?」

  「欸?」

  「怎麼, 不願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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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悟, 悟,悟……」

  ……

  「悟怎麼那麼早回來的?今天才新年第一天。」

  「不是你說的嗎, 你在東京等著我們早點回來, 所以我就回來了。」

  「就因為那句話嗎?」

  「笨,因為瞳在這裡所以我就來了。」

  ……

  「喂,你在想什麼?!我在問你話呢!」

  「在想我喜歡的人呀。」

  「……月亮?」

  「是你。從來都沒有別人,太陽是你,月亮也是你, 一直都是你。」

  「我喜歡的人, 是悟啊。」

  ……

  「如果真到這個地步我們乾脆就把那群老橘子都殺了滅口然後一起叛逃到詛咒師吧, 當詛咒師的話的確能自由自在許多, 你覺得呢?」

  「……我知道了, 我放棄就是。」

  「欸~真的嗎?可是我真的覺得這樣好像也挺有趣的欸」

  「……我錯了, 我不應該有這樣的想法,你別生氣,也不准再想了。」

  ……

  「你願意相信我們之間的緣分嗎?相信在未來我們還會見面嗎?」

  「你沒有騙我?」

  「你知道的,我從來不會欺騙你。」

  「我會找到你的, 一定會找到你的,你這輩子都別想甩掉我了!你只需要等著就好, 等著我去找你。」

  「……好啊,那約好了。我會一直等你, 直到我們再見面的那一天。」

  ……

  七月,夏日的氣息已經濃烈地化不開,就連初升的太陽也燦爛明媚,像個朝氣蓬勃又調皮的孩子透過被風掀開的紗簾一角偷偷溜進屋內四處撒野。

  瞳,從睡夢中清醒了過來。

  她坐起身,眼裡惺忪與懵懂還未散去熟悉的心悸與空虛已然從跳動的胸腔中溢出,如同以往的每一個清晨。

  她經常做夢,但不知為何卻從來都記不住夢中的內容,於是在每一個夢醒的早上她都會不由自主地產生一股強烈的失落與空虛感。

  仿佛忘記了什麼重要的東西,又仿佛已經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只留下一個巨大的空洞遙遙無期地等待著什麼去填補它。

  這種空虛感每次都能讓她坐在床上失神很久,等終於緩過神後她又一如既往得無奈嘆息出聲。

  怎麼說呢,這麼年多來她好像也已經習慣了。

  下了床她走到窗邊將帘子徹底掀開,迎著和煦的朝陽大大地伸了個懶腰任由那暖洋洋的陽光傾灑在身上驅散走方才思緒中的陰霾,心情很快隨著逐漸明亮了起來。

  看來今天也是個好天氣呢。

  整理好一切從公寓裡出門,瞳看著時間還早特意繞了段路去隔壁街那家她最喜歡的麵包店打算買個上兩個麵包帶去學校當早餐。

  她如今在里櫻高中當心理老師,為了方便通勤畢業後她就從大學宿舍里搬了出來在里櫻附近租了間小公寓。

  瞳很喜歡現在住的公寓,麻雀雖小肝膽俱全,不說周邊設施齊全生活方便,租金在附近一帶也算得上是最便宜的。

  隔壁街的那家麵包店則是她在附近一帶最喜歡的一家麵包店,不僅僅是因為新鮮,最重要的還是十分符合她的口味,因此只要有時間她都會願意繞個路去買。

  「早上好呀。」剛推開門,已經十分眼熟她的店員小姐姐滿臉笑容地迎了上來打起了招呼:「今天麵包有出新品哦,是紅豆餡的,有興趣嘗嘗嗎?」

  瞳回以一笑點了點頭:「好呀,那就帶一個吧。」

  店裡的麵包她基本都嘗過了一遍,所以視線轉了一圈她很快就找到了店員小姐姐口中的新品,剛拿起一個就聽到門鈴再次響起,青年充滿朝氣的聲音隨之傳來。

  「七海,五條前輩說的就是這家麵包店嗎?好香啊!」

  「歡迎光臨,欸!是你呀先生!好久不見。」

  另一個成熟低沉的男聲回應著:「如果名字沒錯的話就是這家。你好,好久不見。」

  「七海原來之前來過嗎?」

  「嗯,你忘了?我之前在這附近上過班。」

  「對哦,好像是有這麼回事。」

  「之前這位先生經常來買麵包,不過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來吧,期間出了很多新品哦。我們家的麵包都是當天新鮮出爐的哦。」

  「原來如此,難怪五條前輩會這麼念念不忘。」

  「……那個人哪次不是這樣?還得特意繞路過來給他帶想要的點心。」

  「哈哈哈,沒關係啦!反正也不是很遠,而且出發前我也答應了五條前輩和夏油前輩給他們帶手信的。」

  聽著幾人的對話瞳拿起一盒雪媚娘從架子的另一邊探頭望去,發現剛進來的兩個男人長得頗為高大健壯,長著一張娃娃臉的黑髮青年穿著休閒笑容乾淨爽朗,而另一位身著西裝的金髮青年卻恰好相反,略顯硬朗的輪廓線讓他看起來更為成熟穩定,像個精明的成功人士。

  還真是反差極大的組合呢,她忍不住如此想,然後下一秒便對上了金髮青年看過來的視線。

  四目相對讓兩人都下意識愣了一下,一種古怪的念頭突然從瞳的心底湧出,莫名其妙又毫無根據。

  她覺得自己似乎應該認識他們。

  不過這個奇怪的念頭也就在腦海里一閃而過很快消失了,等她回過神來時對方已經禮貌性地朝她點了點頭,她也連忙回以一個微笑點頭。

  瞳選好麵包與甜點結完帳便離開了,對話斷斷續續從身後傳來。

  「七海認識剛才那個漂亮的小姐?」

  「不,不認識。」

  「這樣啊。我看她好像拿了一份雪媚娘,要不就給五條前輩送這個吧。而夏油前輩……」

  自動門被關上,兩人的對話徹底被隔絕在內門。

  瞳看了看袋子裡的雪媚娘一會,不知怎麼的忍不住就笑了起來,然後邁著輕鬆地步伐離開了。

  高中心理老師的工作其實並不算忙,但也算不上輕鬆,畢竟正值十五六歲的青春少年少女們正處於情感爆發和最敏感時期,在家庭、友情、親情還有學業上都會有著各種各樣的煩惱,而她的工作則需要比普通老師還要仔細謹慎的觀察學生們的狀態,為他們解決問題。

  就比如去年學校里出現了霸凌事件,她在發現的第一時間就立刻行動起來給雙方當事人與各自的家長都進行了溝通與思想工作,直到現在她都仍密切關注著那幾名學生的情況。

  身為心理諮詢師的她不僅要給學生做思想工作,還需要給家長們做的思想工作,這才是最讓人頭疼的。

  不過即使如此瞳依舊很熱愛自己的這份工作,不僅僅是因為受外婆的影響從小到大就憧憬著老師這個職業,更多的是因為她終於能夠使用這份特殊力量去幫助她想幫助的人。

  瞳從小就知道自己與常人不同能看到常人所看不見的東西,為此她還遭受過不少異樣的眼光與質疑然後選擇了逃避,直到十二歲那年,她忽然改變了想法。

  十二歲那年可以說是瞳多災多難的一年,不僅在寒冷的雨天裡掉進池塘差點淹死,等過沒幾個月她又因不明原因陷入了昏睡,甚至送進醫院也沒能檢查出昏睡的原因,直到五天後她又突然醒了過來。

  也就是從那場昏睡過後她突然覺醒了能夠催眠別人的能力,隨後她用了很長的時間去習慣它、接受它,到最後自己慢慢學習著摸索和運用它。

  雖然至今她仍不知道這份力量到底是屬於什麼,自己又為什麼會擁有,不過這些早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這個能力最後給她帶來了什麼。

  可以說沒有這份能力就沒有現在的栗山瞳,甚至連她唯一的親人或許也……

  發件人:瞳

  ——今天下班後還要跑新宿一趟,需要我帶什麼嗎?

  發件人:外婆

  ——不需要,家裡什麼都有。

  ——回家吃晚餐嗎?

  發件人:瞳

  ——可能趕不及,會有些晚。

  發件人:外婆

  ——好,那我明天再給你做好吃的。

  ——自己注意安全。

  看著外婆發來的簡訊瞳不自覺笑了起來,心裡頓時暖呼呼的。

  當年外婆身體裡長了個腫瘤,一向倔強就喜歡隱忍的她那時不知怎麼的竟主動提起自己的身體不適想去醫院檢查身體,也因為這樣腫瘤才得意早發現沒有病變,只要及時手術治療就能痊癒。

  也就這時候,外婆的執拗又發作了,大概是因為放心不下瞳所以怎麼都不願意跟著谷川紀子來東京治病,於是在那時她第一次真正使用自己的「催眠能力」讓外婆改變了想法。

  在那次手術之後身體大不如從前的外婆聽從了谷川紀子的話留在了東京,連同她一起。

  房子是谷川紀子安排的位於東京的足立區,聽說是古川英士獎勵給她的懷孕禮物。也正因為谷川紀子的再次懷孕才古川英士打消了對自己繼女的主意,外婆也才同意帶著瞳一起留在了東京。

  谷川紀子除了每個月準時打錢外平時基本不會過去,瞳和外婆兩人便在那裡一起住了6年,直到她考上大學搬到了大學宿舍,然後又因為工作搬到了神奈川,不過即使如此她基本每周都會回去一趟。

  明天就是周末了,不知道明天外婆會給她做什麼好吃的呢?

  懷著這樣的期待瞳一忙就忙到了八點多,等她看了看時間,又摸了摸已經餓的咕咕叫的肚子,最終還是決定去附近的便利店買些吃食墊墊肚子。

  穿過車水馬龍的十足路口,一抹顯眼的白色忽然在余光中一閃而過,瞳下意識擡眸追尋過去,然而眼前來去匆匆的行人里並沒有方才所見的那抹白色。

  她怔了一下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在意方才余光中的那抹白色,明明她認識的人眼裡也沒有誰是白髮的。

  想到這她有些失笑,轉身走進了店裡。

  「歡迎光臨!」站在結帳台內的店員熱情地喊道:「請問需要買些什麼嗎?」

  「唔,給我一份黃油土豆吧。」

  「黃油土豆嗎?」店員小姐姐面露歉意:「抱歉,最後一份黃油土豆剛才被一個先生買走了。」

  瞳怔了怔:「那還真是巧,沒關係的,那就給我一份關東煮吧。」

  「好的。」

  瞳從新宿回到足立區的家時已經九點多了,外婆正坐在客廳里一邊看電視一邊等著她回來。

  「終於回來了,剛準備給你發消息問你什麼時候到呢。」

  「抱歉讓你擔心啦,今天是稍微晚了些。」

  「餓了嗎?我去給你煮碗面吧。」

  「不餓的,我在回來路上已經吃過了。外婆你就別忙活了,我都23歲了,知道餓了會自己買吃的填飽肚子的。」她拉過老人的手制止住她閒不下來的行為重新拉到沙發旁坐下,失笑:「你呢就好好地繼續看電視,不用為我操心那麼多。」

  「唉。」外婆幽幽地嘆了口氣:「怎麼可能不為你操心啊,外婆老啦,身體也一天不如一天,能操心你的日子也不多了。」

  「呸呸呸,外婆你在說什麼啊?」瞳耐心地哄著已經上了年紀後脾氣越來越犟的老人家:「你啊會長命百歲的,而我呢也可以好好照顧自己不需要你操心,你只需要每天快快樂樂和你那些小區裡的老太太老爺爺朋友一起聊聊天、散散步,然後等我每周回來陪你就好了。」

  外婆拍了拍她手背:「每周都浪費時間來陪我那怎麼行,你平時上班就忙,周末也應該和朋友好好出去玩啊。你這年紀就應該多認識些朋友出去玩耍,或者應該交男朋友了呀,我看之前你之前那個在橫濱的小伙子就很不錯呀,人長得又高又帥,還熱心腸。」

  瞳瞬間有些哭笑不得:「外婆,我和太宰只是朋友而已,你別亂點鴛鴦譜呀。」

  太宰治原本是她的網友,後來在她搬到神奈川後兩人就面基了至今都還保持著不錯的關係。

  外婆之所以會認識太宰也是因為有次她帶外婆去橫濱閒逛時在路上偶爾了太宰和他的同事,於是太宰便自告奮勇要給他們當嚮導,光明正大地丟下了自己那位已經滿頭青筋蹦起的同事。

  聽她這麼一說外婆又嘆了口氣:「唉,算了算了,我也不嘮叨你了,你們年輕人的事呀就由你們年輕人自己解決吧。我去睡覺了,你也別太晚了早點睡。」

  「好~我知道啦。外婆晚安。」

  「晚安。」

  瞳跟著站起身目送著外婆進房間,直到關門聲響起後她仍在原地安靜地站了許久。

  半響,像是回過神那般她忽然泄了口氣在沙發上重新坐了下來。

  男朋友啊……

  想起外婆方才的話她靠在沙發上緩緩閉上了眼睛。

  她從來沒有告訴過外婆其實這些年裡她一直在找一個人,一個對她來說只有一面之緣的人。

  唔,用「找」這個詞去形容或許並不恰當,畢竟她完全不知道那個人任何相關的信息,包括姓名外貌,她記憶里唯一記住的只有那雙當時低垂下來看向她的宛如碧海藍天的蒼穹之瞳。

  當年她意外落水差點溺亡幸好當時一個外地來的旅人毫不猶豫地跟著跳下了池塘將沉入水中的她救了起來,在昏迷前她意識迷糊地睜開了眼,雨水模糊了她的視線與那人的輪廓,然後,她看到了抱著她的少年低下了頭,那雙漂亮的眸子就此映入她眼裡。

  其實在最開始時她並沒有太過在意,只是有些感嘆自己的救命恩人竟然有一雙那麼漂亮的眼睛,直到那場莫名的昏睡醒來,那抹藍色在她腦海里就此徹底烙下了印記紮下了根,每當午夜夢回時都會出現在她每一個能回想起來的夢境裡。

  瞳自己也說不清楚到底為什麼要執著地追逐那雙「眼睛」,或許因為想要感謝他當年的救命之恩?也或許……是因為心裡總是有一道聲音告訴她,那雙眼睛的主人大概跟她身上出現的那些違和與異常有關。

  除了每天早上醒來那無論如何都回憶不起的夢境外瞳清楚地意識到自己身上還有許多解釋不清楚的奇怪行為。

  比如每次來東京時她都會不由自主地去一家其實十分普通的咖啡館裡坐坐,在同一個靠窗的位置點一杯卡布奇諾和蛋糕,然後坐上一兩個小時就離開了。

  比如第一次去巨蛋公園遊玩時,她明明之前從未來過但當坐上過山車、跳樓機等那些機械項目時總會浮現出一種莫名熟悉的感覺。

  會期待祭典上的煙花;會不自覺地關注白髮的男生;會在路過電玩城看到正在打街機遊戲的少年們而停駐下腳步,會在每一個第一次去的城市裡離開時帶上一份當地有名的甜品離開……

  這些行為莫名其妙又讓人無從解釋,或大或小,但每一件她都記得十分清楚,因為正是這些看似瑣碎的小事情日積月累、一點一點地形成了如今她內心裡那個巨大的空洞。

  她想填補那個空洞,想搞懂這些異常背後到底是什麼,所以,她才如此想要找到那雙眼睛的主人。

  重新睜開眼瞳看著頭頂上白熾燈,直視光源會讓人覺得有些刺眼但她沒有就此移開目光,而是朝它伸出了手掌,然後將光握在了掌心裡。

  她並不畏懼光芒刺眼,她害怕的從來都是自己會墜入黑暗。

  所以,她才會追逐光芒,追逐太陽與月亮。

  *

  「你願意相信我們之間的緣分嗎?相信在未來我們還會見面嗎?」

  「除了相信我還有別的選擇嗎?所以我會相信的,但我相信的並不是你說的什麼緣分而是相信我自己,我會找到你的,一定會找到你的!」

  「……好啊,那約好了。悟要說到做到哦。」

  ……

  「老師,五條老師!」

  「老師原來也會睡覺啊。」

  「這不是當然的嗎?你說的這什麼鬼話。」

  「哦,醒了……」

  掀開眼罩的一角,五條悟看著自己的三個學生些恍惚似乎還沒從剛才的夢裡抽離出來。

  「終於醒了?」夏油傑攪拌著手裡的咖啡睨了他一眼,語氣裡帶著幾分調侃:「你再叫不醒我都擔心一會悠仁他們會不會去把硝子喊過來給你看看了。」

  「哪有這麼嚴重嘛。」重新蓋上眼罩他嘴角已經下意識掀起:「就是做了個夢而已。」

  「還真難得。五塊糖。」夏油傑將咖啡放到他面前也隨之在一旁沙發上坐了下來:「夢見了什麼?」

  「沒什麼,就是一個普通的夢。」五條悟端起咖啡喝了口然後將視線投到三小隻身上:「怎麼就你們三個?哦不對,應該問你們三個怎麼會在這裡?」

  釘崎野薔薇正坐他那把椅子上高興地轉了起來,虎杖悠仁在旁邊一臉期待地排著隊,唯一靠譜的伏黑惠有些無語地在一旁看著幼稚的兩人,在聽到他的問題後轉頭看向他。

  「美美子和菜菜子接了任務去淺草寺回收咒物了還沒回來,我們三個是夏油老師發信息讓我們過來的,說是有任務。」

  枷場菜菜子和枷場菜菜子是夏油傑十年前在一次任務中救回來的一對雙胞胎姐妹,考慮到兩人都擁有著咒力,最後在五條悟和夏油傑商量之下讓兩姐妹和伏黑惠、津美紀住在了一起。

  除了沒有咒力的津美紀外今年其餘三人都已經在高專讀一年級了,連同釘崎野薔薇和虎杖悠仁,今年的高專一年級有五名學生。

  「淺草寺嗎……」聽到這個名字五條悟拉扯了兩下眼罩若所有思了幾秒,然後又大咧咧地笑了起來:「嘛,不愧是傑,果然是盡職盡力的好老師啊。」

  夏油傑有些無語:「還不是因為你睡著了伊地知打不通你電話所以才聯繫我的,明明你是他們的班主任,這事本應該由你來做的吧。」

  五條悟擺了擺手:「哎喲,我的學生就是傑的學生嘛,都一樣的。」

  「欸,釘崎你的手機壁紙是那天跟栗田小姐合照的那個嗎?」

  「對啊,好看吧。」

  「嗯,好看耶,伏黑你說是吧。」

  伏黑惠探過頭看了眼,沉默了一下,意外地點頭了:「嗯,好看。」

  夏油傑懶得給不要臉的自家好友回應於是加入了學生們的話題:「難得惠也表示認可呢,我看看。」說著他也站起身湊過去圍觀。

  釘崎野薔薇有些不滿地瞥了夏油傑一眼:「等等,夏油老師你這話什麼意思?!」

  「嗯……是說野薔薇你拍照技術很好。」

  「哼!一直都很好好吧!喏,你看。」

  釘崎野薔薇將手機伸了過去,壁紙上是她與一個陌生的女性親密地靠在一起相互擺著一個勝利的姿勢,如果說釘崎野薔薇的笑容是明媚颯爽,那麼對方則是恰好完全相反的內斂溫柔。

  兩種風格截然不同的笑容許是因為雙方都是發自真心的笑意,因此湊在一起時倒是十分和諧。

  「嗯,確實好看呢。悟要來看看嗎?」

  「不了,沒什麼興趣。」五條悟懶散地靠在沙發上擺了擺手拒絕了。

  「說起來這是野薔薇的朋友嗎?」

  「不是,栗田小姐是我們昨天才認識的。」聽到五條悟沒興趣看釘崎野薔薇也沒在意,一邊收好手機一邊回答:「昨天虎杖說要去看電影找了一圈最近只有橫濱才有所以我們就特意陪他跑了橫濱一趟,在地鐵時看到了一個臭男人伸手偷偷摸一個女生的大腿,我正想出手教訓那個臭男人呢栗田小姐比我先一步開口制止了對方。」

  「是啊,栗田小姐好厲害啊。」重新想起昨天地鐵上的畫面虎杖悠仁不得不再次讚嘆起來:「她就說了幾句話就把那個男人說得羞愧得不行自動還讓當場報警自首了,太厲害了。」

  夏油傑也有些驚訝:「那的確很厲害呀。」

  「說不定是使用了咒術。」五條悟合理的推測著:「就像棘的言靈術那樣。」

  「栗田小姐是心理老師,有那樣的能力也很正常吧。」伏黑惠解釋道。

  「嗯……」五條悟摸了摸下巴:「這樣的話倒也稍微合理些。」

  「而且老師我跟你說哦,我們和栗田小姐一點多在橫濱那一起下了地鐵分開,後來等最近的一個場次五點半電影開場時我們居然又在電影院見面了,老師你說是不是很巧!」

  「是啊,確實很巧啊。」夏油傑笑眯眯地點頭附和著:「看來你們和那位栗田小姐很有緣分呢。好啦好啦,話題岔遠了,我們該說任務的事了。」

  「是~」

  五條悟歡快地鼓起了掌:「哎呀,真是太好了,有夏油老師在真是幫大忙了。」

  「……我說你也一起來啊!」

  即使和五條悟當了十三年的摯友夏油傑仍然沒搞明白一向討厭小鬼討厭麻煩的五條悟到底為什麼會突然想當老師,讓自己也跟著抽風陪他一起攪和咒術界這攤渾水。

  別說夏油傑,其實連五條悟自己都搞不明白自己到底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又到底是什麼時候產生這樣的想法。

  或者說,這十一年裡他有過太多自己都抓不住的思緒與念頭,也做了太多連自己都搞不明白緣由的事情了。

  一切,大概要從天元大人失去天內理子這個星漿體後卻仍然成功換了身體同化之後吧。

  天生擁有六眼的五條悟其實察覺到事情比普通人要多許多,眼前所看到的世界似乎一切都理所當然進行著與平常無異,但他還是在這些看似平常的一切中發覺到了些許異常。

  比如那個出現在他房間裡的特級咒物「獄門疆」,比如那間因任務死亡而變得冷冷靜靜的同期房間,比如那總是斷斷續續的對話卻總是無法聽清與記住內容的夢境。

  還比如,那間明明十分普通卻總是讓他莫名在意的咖啡店。

  五條悟經常會去那家咖啡店,每次都會選擇那個靠窗的位置,點一杯卡布奇諾和蛋糕,然後等待夠了就會離開。

  像是在等著什麼人,但又像僅僅只是無聊打發時間,但他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內心在想什麼。

  他在期待,期待有一個人忽然出現在他對面的座位上。

  就此一點一點的,五條悟開始摸索出了一些門道。

  他就在找一個人,一位少女,儘管他並不知道這個少女到底是誰,與她又有著怎樣的關係。

  但很有趣不是嗎?每當想到這五條悟都莫名覺得十分有趣,他很清楚地認為自己的記憶是完整的並沒有缺失,但是他的靈魂深處卻一直發出某種尖銳瘋狂的嘶吼,仿佛他失去過什麼重要的東西。

  是人?是物?是記憶?亦或者三者都是?

  不管是那種對於五條悟而言都是一件有趣的事情,他可太好奇到底是什麼東西竟能夠如此徹底的影響到所有人的記憶,也好奇到底是怎樣的女人讓他靈魂發出那般吶喊,因此他也十分放縱自己那些說不出緣由的行為,試圖從中發現什麼更多有趣的事情。

  今天,五條悟同樣走到了那家咖啡店,那個位置上坐了下來。

  看見他進來後服務員帶著餐牌也跟著迎了上來:

  「你好呀,先生。今天還是來一杯卡布奇諾嗎?」服務員笑道,因為來得頻繁這裡的服務員基本都認識他。

  五條悟今天難得接過了服務員手中的餐牌隨意翻了翻:「不,今天就給我來杯摩卡吧,蛋糕照舊。」

  「也是摩卡?」服務員很是訝異,隨即笑了起來:「還真是巧啊。」

  五條悟撐著下巴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嗯?什麼意思?」

  「是這樣的,除了您之外其實還有一個小姐偶爾也會來我們店裡,每次也是只選擇這個位置然後同樣點一杯卡布奇諾。」

  五條悟頓了頓,嘴角的弧度逐漸拉扯開:「然後呢?她今天來過也是忽然換成了摩卡?」

  「是昨天來的,也是突然換成了摩卡,您說是不是很巧。」

  「……是啊,可不是很巧嘛。」他笑得意味深長:「還真得要認識一下這位有相同愛好的小姐呢,那位小姐一般什麼時候來?」

  「這……那個小姐一般一個月來兩三次,時間也不固定,況且就算知道我們也不能隨意透露客人的行蹤,抱歉啊先生。」

  「哦,也對。行吧,我知道了。」

  目送著服務員的走遠五條悟將視線落到了自己空空無人的對面,然後就這樣撐著下巴看著,看了許久。

  他的唇角一直保持著挑起的弧度,但被遮住的一雙眼卻讓人根本無法看清他眼底的情緒以及內心的想法。

  過了好一會他突然朝著對面伸出了手一把捏住了拳頭,仿佛是把什麼看不見的東西握在了手裡。

  「看來……終於快要找到你了啊,不~知~名~的~小~姐~」

  *

  「阿嚏!阿嚏!」

  「瞳,你該不會是感冒了吧?」聽到身旁好友傳來的動靜山下奈奈忍不住轉頭關懷道。

  瞳揉了揉鼻子,聞言有些無奈地看向她:「奈奈,我只是打了兩個噴嚏而已,在你心目中我已經脆弱到這種地步了嗎?」

  「那我懂了,既然不是感冒那大概就是有哪位正在暗戀你的帥哥在偷偷想念你。」

  瞳真誠發問:「為什麼一定要是暗戀我的帥哥?現在放暑假了就不能是我的學生想我了嗎?」

  「禁忌的師生戀嗎?!嘶……也不是不行。」

  「……」

  「嘻嘻,開玩笑的啦!」山下奈奈嬉笑著挽過好友的臂彎:「你還沒回答我呢,明天陪我去嗎?」

  「淺草寺嗎?」瞳想了想:「應該沒問題,不過奈奈去淺草寺做什麼?」

  「我男朋友這不過兩天要出差嘛所以想去給他求個御守。」

  「原來是這樣,那就去吧。」

  約好了見面的時間和地點,第二天兩人在車站會面後直奔淺草寺。

  八月的東京天氣相當悶熱,但因為暑假本就是旅遊旺季,所以即使大太陽的來淺草寺的遊客並不算少,主參道上的遊人更是絡繹不絕。

  難得來一次兩人在排完隊求了御守後也沒著急著走而是在寺廟裡閒逛了起來。

  瞳之前來過不少次所以還算熟門熟路,兩人先去參觀了幾個著名的建築留了影,然後在路過觀音堂附近時山下奈奈兩人去求了道簽。

  山下奈奈拿了道大吉寓意還特別好,把她高興地沒忍住叫了出來瞬間惹來了周圍不少人注目。

  一向臉皮薄的瞳連忙扯住還在激動的好友快步離開了。

  「好啦好啦,知道你很高興啦,也不用這麼叫出來吧,剛才有點丟人耶。」

  「當然高興啊,你看你看,他說我今年一定會步步高升耶,能不高興嗎!」

  看著對方的笑容瞳很快也被她的快樂感染忍不住也笑了起來:「好,那就祝你早日升官發財然後請我吃飯啊。」

  「那必須的!對了,瞳抽到了什麼?」

  瞳把自己的簽文攤開給她看:「沒有你運氣好,是中籤。」

  石藏無價玉和珍

  只管他鄉外客尋

  宛如持燈更覓火

  不如收拾枉勞心

  解:姻緣會遇。何事不成。須無限意。眼前是真。

  「欸,這意思是讓你的注意力不要放太遠的意思嗎?瞳求得是什麼簽?」

  瞳笑了笑收起了簽沒有回答,她沒有告訴山下奈奈,她求得是姻緣簽。

  簽文的意思是告訴她,她要找的人就在她不遠處,與其向「外」尋找不如待在原地靜候以免枉勞。

  「那瞳要留下這個簽文嗎?還是把他系樹上去?」看她不願意說山下奈奈也沒追問下去,將自己的簽文收好。

  瞳搖了搖頭:「不用了,我留著吧。」

  反正她也不是很相信這些,只是陪山下奈奈湊個熱鬧而已。

  *

  「哇啊啊——!!」

  五條悟還剛從觀音廟裡踏出來就聽到了激動的叫聲響起,他揚了一下眉慢悠悠走出觀音廟朝聲源處望過去。

  觀音廟兩側是求籤的地方,人群擁擠聲音嘈雜,剛才那道聲音能穿過重重吵鬧聲想來是激動壞了,看來是抽了個好簽啊。

  不過五條悟對這些事向來不感興趣,所以也僅僅只是掃了一眼後便邁著大長腿離開在開始四處轉悠了起來。

  今天他來淺草寺不是任務也沒什麼目的,只不過是前幾天聽伏黑惠提起了這個名字然後他一時興起就過來了,就像之前所有那些不知何意的舉動一般,隨心所欲放任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去行動。

  在東京待了那麼多年他其實很少來這裡,準確的說像他這種不信神佛的人基本就不會去寺廟參拜,更沒興趣參觀。

  在他記憶里他唯一一次來淺草寺還是在十一年前的新春,他帶著年僅五歲的狗卷棘來初詣。

  他已經有些想不起來那時自己為什麼會在東京又為什麼會帶著狗卷家的孩子來淺草寺初詣了,似乎是在寺里遇上了與家人失散的小棘然後他便帶著他一邊找家人一邊完成了初詣,還在路過繪馬牆時順便一起給他畫了繪馬。

  想到這裡五條悟的腳步頓了一下,他擡頭看向記憶中防止繪馬牆的方向,眼罩下的眸子低垂著猶豫幾秒,然後再次邁開了長腿朝那個方向前去。

  *

  「我寫好啦。」停下筆,山下奈奈吹了吹繪馬上的墨跡:「瞳呢?」

  「我也寫好了。」瞳探頭看向山下奈奈手裡的繪馬:「奈奈寫了什麼。」

  「升官發財,早點退休。」

  「噗,倒是很有你的風格。」

  「嘿嘿,瞳呢?」

  這次瞳沒有遮掩大大方方地將自己的繪馬攤開,上面只寫了一行字:

  ——希望能早日找到那抹藍。

  「什麼意思啊?」山下奈奈有些摸不著頭腦。

  「奈奈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我曾經落過水的事嗎?」

  「記得。哦,是那個剛好路過救了你把你送去醫院然後又瞧瞧走了的好人嗎?」

  「是的。」

  「原來瞳一直在找他啊……」

  「是啊,畢竟是救命恩人,總感覺欠他一個道謝。」

  山下奈奈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拍了拍她肩膀。

  寫完心愿瞳將兩人繪馬上的繩子卷了起來,然後由山下奈奈挑選位置,瞳墊著腳將兩人的繪馬一起掛了上去。

  「希望我們的願望都能成真。」山下奈奈雙手合十祈求道。

  瞳失笑,也學著她的樣子合起雙手:「希望我們的願望都能成真。」

  說完兩人對視了一眼,然後又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

  「不過想一想可能性也不大,這裡那麼多繪馬,要是每個都實現的話神明估計都要嫌煩了吧。」

  繪馬牆有一個單獨的院子,幾十列繪馬牆整整齊齊地排列在院子裡一眼望去相當的壯觀。據說這裡的繪馬二十年才會清理一次,所以這個看起來不大的院子卻是聚集了二十年間無數人的願望。

  「不行,我感覺只寫一個不夠表達我強烈的願望。瞳你在這裡等我一會我再去買幾個回來!」

  「欸……」

  瞳還沒來得及回應什麼山下奈奈已經跑遠了,而她站在原地看著她遠去的背影一時間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

  她這個朋友啊還真是想一出做一出。

  她回頭看著滿院子掛滿心愿的繪馬牆,無聲地笑了笑,走進了這堆心愿里。

  *

  五條悟在幾列繪馬牆之間轉了兩圈,最終還是沒能找到當年他和狗卷棘的繪馬到底是掛在哪一個牆上了。

  果然是找不到啊。

  對此五條悟倒是不意外,畢竟十一年過去了牆的位置也有發生變動,想要在這一大堆願望里找到當年寫的那兩個與所有木牌無任何差異的繪馬那基本是如大海撈針。

  想找到當年那個繪馬其實也只是心血來潮的想法,因為他已經想不起來當年他到底寫下了怎樣的心愿了。

  或許說,如今的五條悟已經想像不出十七歲的自己到底有著怎樣的願望了。

  既然找不到那就算了吧,反正他也不執著。

  如此想著他轉過身準備離開。

  啪嗒——

  細微的聲音在還算安靜的院子裡響起,那是木牌掉落到地面時發出的清脆撞擊聲,大抵是有誰的繪馬掉落在了地上。

  五條悟正要邁出去的腳頓了一下最後還是重新收了回去,轉過身,朝著剛才的聲源處走去。

  *

  啪嗒——

  清脆的聲音在瞳的耳邊響起,瞳停下腳步下意識轉過身。

  在她剛走過的身後地上正躺著三個綁在一起的繪馬,她又擡起頭看了眼身旁的繪馬牆,猜測應該是上面的繩子經過了十幾年的風吹雨淋所以斷掉了。

  是三個人的心愿呢,掉在地上多可憐啊……

  她彎下腰打算將這三個繪馬重新綁好掛上牆,然而手指在即將觸碰到地上的繪馬時卻頓時了。

  雖然並不是有意的,但她看到了繪馬上的內容。

  上面水筆寫的字跡其實已經有些花了,甚至淡了許多,但她依舊隱約能辨別出上面的字跡,還有內容。

  ——希望可以變得更強大。

  ——by瞳

  她不會認錯的,這個是她的字跡,她的名字。

  瞳一時間愣住,目光下意識看向另一個繪馬。

  與另外兩個清秀的字跡相反,第三個繪馬上的字跡寫得有些龍飛鳳舞但也不會顯得潦草,更多的是透露著如同少年那般的張揚與狂妄,但內容卻又意外的……青澀。

  ——笨蛋瞳,也不知道擡頭看看,真沒發現你對面的大帥哥喜歡你嗎?

  擡頭……

  看著繪馬上的內容瞳出神了一瞬,不知怎麼地就下意識地擡起頭,然後她看到了一雙腳穿進了她視線。

  她怔怔地順著那雙腿一路往上看,這時候她才發現她面前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站著一個相當高大的男人,他的眼睛雖然被黑色的眼罩遮住但依然無損那張精緻得過分的臉。一頭白髮受眼罩的影響被高高豎起,蓬鬆的髮絲隨風輕輕搖擺看起來十分柔軟。

  在看到她站起身的瞬間,男人擡手拉下了眼罩。

  那抹驚艷了她半輩子的蒼藍再次躍然眼前。

  瞳呆呆地與那雙眼睛對視著,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做出什麼反應。

  是他嗎?

  是她一直在找的那個人嗎?

  她感覺了胸膛里的心臟在瘋狂地跳動著,就連呼吸都不自覺地屏住了,耳邊只剩下那震耳欲聾的心跳聲。

  是他吧。

  因為她的心臟在告訴她,就是他了!

  瞳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站在她面前同樣一直緊緊注視著她的男人忽然咧嘴笑了,朝著她跨近了一步。

  就在她正以為男人要說什麼的時候他從她手裡接過了她方才順手撿起來的那三個繪馬,目光往上面瞄了兩眼,隨之臉上的笑容更深了。

  他將三個繪馬重新綁好再次掛上了繪馬強,然後再次將目光落到了她身上。

  「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五條悟。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的名字應該是「瞳」,對吧?」

  「……」瞳動了動唇,但卻沒發出聲音。

  五條悟並不在意,他捏了捏自己那看起來手感似乎很好好軟乎的雙頰自顧自地繼續道:

  「嗯,應該不會錯的……還真是神奇吶。」

  他微微彎下腰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唇角上挑起的弧度越發的耐人尋味。

  「雖然聽起來好像有些讓人匪夷所思,但我接下來說的可都是真話。」

  「……什麼?」

  「吶,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啊,不過沒見過也沒關係,恰好,這樣的話我對你就是一見鍾情了,聽起來還挺浪漫的耶。」

  「……」

  他朝她伸出了手:「我說真的,所以怎樣?要不要考慮以結婚為前提和我交往?」

  瞳垂眸看著那隻寬大的手掌怔忪著。

  胸膛出的心臟仍在劇烈地跳動著,連帶著耳邊都響起了仿佛幻聽的嗡嗡聲。

  明明對方的行為如此輕浮,發言如此失禮,但她依舊抑制不住內心那異樣的情感。

  是因為這雙漂亮的眼睛嗎?還是因為精通心理學的她判斷出了眼前的人沒有說謊嗎?更或者是……在腦海里響起的那一聲聲催促?

  ——答應他,答應他,快答應他!

  那聲音一直在她的腦海里迴響著,催促著,生怕她就此錯過了這千載難逢的機會。

  ——不要猶豫了,快答應他吧。

  ——你不是……等了他很久嗎?

  一句話讓她猛然回過了神。

  等了他……很久嗎?

  不是找?

  她與五條悟明明應該是第一次正式見面,明明在這之前她完全不認識她,可她卻不知為仿佛有種十分強烈的感覺,仿佛兩人其實已經擦肩了無數次,而這是她與他之間唯一一次機會。

  錯過,便不再擁有。

  所以抓住他吧,抓住那隻手。

  瞳遵循了內心的想法。

  她握住了五條悟的手,然後聽到了自己的聲音如此說道:

  「好呀,我相信你的話。」

  因為她也一樣,等你許久許久。

  ——如果,這是我們錯過了無數次才換來的唯一一次相遇的機會,那麼無論如何我都會拼命抓住你的手。

  ——如果,我們每一次的相遇都需要經歷重來,沒有關係,因為不管多少次我都會對你一見鍾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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