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絕對不行
2024-09-13 18:26:10
作者: 司南以南
第21章 絕對不行
兩人一起吃過午飯,兩人一起回了家,幫著冷夏收拾出國要帶的東西。
鏡子打開冷夏的衣櫃,倒抽一口涼氣,喔嚯,「你這是有什麼怪癖吧!這麼多白襯衫。」鏡子掃了一眼,兩個衣櫥掛的滿滿騰騰,長的短的,修身的寬鬆的,大部分的標籤都沒有拆,恍惚看過去白的都晃眼睛,怎麼看怎麼像是進了白襯衫博物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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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夏臉色微變,兩朵緋紅躍然臉上。「之前很喜歡,都扔了吧!」
「啊?」鏡子聽的肉疼,她勾著兩件標籤看了下,都是價值不菲的牌子。說扔就扔了?都說藝術家賺錢,看來果真不假。
「你想要送你了!」冷夏擡手摸了摸,鬆開手,面上已經掛上了笑容。
「我可不要!我才不喜歡穿襯衫。」她又不是OL搞什麼制服風啊!鏡子滿臉都寫著拒絕,這清湯寡水的白襯衫,有什麼好看的,她才不喜歡!
冷夏也不管她,隨意的在衣架上扯下兩件衣服,關上櫃門,匆忙的拉著鏡子離開。真是要命,自己怎麼就忘了白襯衫的事情。因為她經常畫畫,她自己也很少穿白襯衫,顏料弄上去很難清洗,所以她在畫室一般都是工裝衣褲,方便好打理。等她參加頒獎或者參加畫展的時候,為了表示尊敬,又不得不穿裙裝。明知道沒有機會穿,可每次看到白襯衫,她還是忍不住想要買,不為別的,只是當年文南說過一句,她穿白襯衫很好看而已。
※※※※※
「寶子,你可要想我啊!」鏡子在機場拉著冷夏的衣服不撒手,可憐巴巴的望著她。
「我上次出國也沒見你這麼依依不捨的!」冷夏笑眯眯的從鏡子手裡拽出衣服,要不是知道她過兩天就要去法國演出,她這依依不捨的表情,自己真該信了,當舞蹈演員真是可惜,她應該去演電影,拿個影后應該不成問題。
「嘖!無情!」鏡子瞬間變了臉,她拍了拍自己的手,對冷夏的反應非常不滿意。
兩個人坐在機場的候機大廳里,鏡子低頭在玩消消樂,又沒過去,她點了下遊戲分享,冷夏的手機彈出消息,她得了三顆心,又開始坐在那裡噼里啪啦一頓滑。
「別等了,不會來了。」
「我知道。」冷夏站起身,拖著行李箱往檢票處走。鏡子抿抿唇,將手機揣進兜里,跟在冷夏身後。
「冷夏!」熙攘的候機大廳里,人來人往,那麼嘈雜的環境,冷夏還是一秒就聽見了文南叫自己的名字,清晰明朗,一如從前。
「哥,嫂子!」冷夏轉身,看著站在她身後的文南和冷陽。
文南挽著冷陽的手臂,笑意盈盈的看著冷夏,「一路順風。」
冷夏長長的吐出一口氣,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衝著文南點了下頭,而後又轉頭,囑咐到,「哥,好好照顧嫂子,蜜月快樂。」
「放心吧!不會讓你嫂子吃虧的!」冷陽抱著冷夏拍了拍她的後背,心裡很是不舍。本以為自己大學畢業,她回錦城,他們兄妹倆就能聚在一起了呢!沒成想冷夏竟然又要出國。
機場廣播著航班登機消息,登機通道閘門關閉,飛機的煙霧在湛藍的天空劃出一道弧線。
冷夏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在法國待那麼長的時間。這一去就是六年,中間有幾次動了回國的念頭,後來都不了了之。想回國也是因為那個人,不想回國也是因為那個人。冷夏總以為千山萬水,她就能忘了她,可是時間琢磨,文南就像是璞玉蒙塵,被時間雕琢的愈發稜角分明,硌在她心裡,長在肉中,早就拿不出來了。
身邊的朋友都勸她,要找個女朋友,有了新歡才能忘了舊愛,冷夏每次遇到這樣的回答總是笑而不語。喜歡如何能比得上深愛,自欺欺人麼?她不想,沒必要耽誤別人,浪費時間。
哥哥出事是她意料之外的意外。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一向冷靜的冷夏也措手不及,葬禮上看似穩如泰山的人,其實內心慌亂如麻。她其實就是個外強中乾的膽小鬼,對於感情的事,她能退則退,能逃則逃。
可現在,她被逼到了牆角,沒有退路了。她回到法國,文南以後要怎麼?之前她努力不讓自己深想,現在又不得不深想,文南問了,她就沒辦法繼續逃避。把她自己孤零零的留在國內麼?
冷夏長長的嘆出一口氣,躺在沙發上晰晰嗦嗦的又拆了一顆棒棒糖含在嘴裡。最近糖吃的太頻繁,她都覺得自己可能要廢掉了!
第二天早晨無論怎麼說,文南都不肯讓護士打針,逞強著非要出院。護士站在原地可憐巴巴的看著冷夏。
「你先出去等一會兒,我和她商量一下。」
「我不聽!」文南捂著耳朵,用被子蒙住頭,小孩子脾氣上來,誰都不好使。
「怎麼樣你才能乖乖聽話,讓人家給你治療?」冷夏無奈的勾了勾唇角,好聲好氣的哄勸。小時候生病她就這樣,有一次感冒打針,三個人才把她按住,那生龍活虎的勁,要不是溫度計確實顯示高燒,都得認為她之前在裝病。
「不用你管,我要出院!你不讓我出院我就讓我爸來接我!」文南突然掀開被子,頭髮起了靜電,粘在被子上立起來,像是頭暴怒的小獅子。
「是為昨天的事還在生氣?還是因為我說了要走?」冷夏輕聲細語,生怕不小心又惹某人生氣。
文南悶在被子裡不說話,只是用沉默作為無聲的抵抗,抗拒著這兩個問題。不用說冷夏就知道了,是兩者都有。
「在你傷好之前我不會離開,所以你不需要擔心。」冷夏想要把文南被子往下扯扯,省的她悶得慌,剛伸出手,文南就在床上艱難的縮了一下,不想讓冷夏碰她。
「有什麼區別?今天走還是明天走都一樣,我不需要你的憐憫!」她不想對著冷夏,每次看見她,自己總忍不住犯委屈,眼淚也不聽話的總是往外跑。本想說完就躲回被子裡,不成想卻被冷夏按住了手。
「那等到你不需要我的時候,我再離開。這樣可以麼?時間你說了算!」
文南狐疑的盯著冷夏,想要確認她說的話是真是假。明明之前打電話還說會儘快回去,現在又說可以待到自己不需要她為止。不會是為了讓她治病,騙她的吧!
「我不會騙你的!」文南一擡眼,冷夏就知道她在想什麼。
「騙子!」文南輕嗤了一聲,蹙著眉頭瞪了冷夏一眼。
「行,我是騙子,專門來騙你的!」冷夏語氣透著寵溺,只要這個祖宗不折騰,她怎麼樣都行。
將文南額前的碎發攏好,又把被子給她蓋好,冷夏才對著門外站著的小護士招手讓她進去。
小護士剛從軟膠管中拔出針頭,文南就開始緊張的攥著拳頭,小臉皺在一起,隱隱發白。
「一會兒就好。」冷夏遮住文南的眼睛,看著她可憐兮兮的樣子,恨不得自己替她挨那一下。
小護士收拾完東西,緊張的站在冷夏面前,臉色緋紅,「我看你每天都蜷在沙發上睡覺,我有摺疊床可以給你用的。」
「不……」冷夏拒絕的話剛說了一半,就被文南接了過去。
「她就喜歡睡沙發,比床軟!不勞您費心。」真是什麼人都有,她也是奇了怪了,怎麼一個兩個的都盯著冷夏!
「不麻煩,不麻煩,有什麼事你隨時叫我。」小護士被說的有些不好意思,連忙帶著東西離開。
「沒個老實的時候!」文南盯著門口的方向,小聲的嘟囔。
「你在和我說話?」冷夏不解的望著文南。
後者不悅的瞥她一眼,身體動不了,只能側著腦袋閉上眼睛,又倔又可愛。
「等你今天的藥用完,我需要出去辦些事情,你自己可以麼?或者我也可以讓鏡子來陪你。」這幾天的相處,冷夏已經摸透了文南的脾氣,對自己的依賴有增無減,明明這麼長時間沒見,冷夏都覺得有些意外。
「不許去!」文南把這三個說的咬牙切齒,陰惻惻的盯著冷夏,滿是警告的意味。
冷夏愣了兩秒,最終還是她先先敗下陣,「那今天不去了!」
傷筋動骨一百天,文南住了一個禮拜的醫院,後邊就只能慢慢養著。
「想去哪裡住?」冷夏問坐在副駕駛上的文南。
「回我爸媽那裡!」文南低著頭擺弄手機,也不擡眼看冷夏。
「也好!」這麼長時間不見人,估計兩個人都急壞了。
冷夏將車穩穩的停靠在文南家樓下,本想將人送進去,不知道怎麼回事,文南突然又惱她,怎麼都不肯讓她送,冷夏不敢和她撕扯,怕力道掌握不好,又傷著,只能跟在她身後,看著她一瘸一拐的跳上台階,確認她進門,冷夏才轉身回到自家房子那邊。
冷夏凳子還沒有坐熱,就接到了雷歐的電話。
電話那頭一陣咆哮,問她到底什麼時候回去。冷夏被問的眉心直跳,按照她上次的託詞看,她現在應該已經在法國街頭拍GG了!
「我會儘快回去,最近不要再給我接GG了,我可能要休息一段時間。」文南這邊的情況沒有安排好之前,她實在不能丟下她不管。
「Are you kidding me?」雷歐嚴重懷疑自己的耳朵壞了。她不敢相信冷夏竟然會說出這種話,在她頂流的時候放棄曝光,意味著什麼,雷歐相信冷夏自己比她更清楚。在法國這個遍地美女的地方,別說一段時間,就是三天,都可能被時尚的洪水沖的連渣渣都不剩。
「我沒有開玩笑,我國內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冷夏微微嘆氣,本以為這些年文南應該可以獨擋一面了!可是顯然她過分自信,文南確實被她哥哥保護的很好。
「我們可是有合約在的,你現在這樣是違約!」雷歐被氣的腦袋都要炸掉了。她和冷夏是在大學裡認識的,一路走到今天太不容易,冷夏之前從來不會對她的工作安排提出異議,今天居然這麼反常,讓她隱隱生出不好的預感。
「很抱歉雷歐,如果有需要,這段時間所有的違約費用,都由我個人補齊。」
「我必須知道原因!」雷歐覺得就算是死也得讓她死個明白。早知道冷夏這一去不回的,她當時怎麼都會跟她回國,把她看住的。或者壓根就不讓她回去!真是要被她氣死了。
「你想來中國待一段時間嗎?」冷夏小心的開口試探。
「冷夏,你給我說清楚,這話是什麼意思!你不會是想要一直留在國內吧!」雷歐可不會覺得冷夏單純的想要邀請她到中國旅行。況且待一段時間,是多長時間,這話就有些意味深長。
「我還沒有想好,不過,你可以到中國看看,說不定這裡也很適合你!」冷夏扶了扶額頭,這話說的她都有些心虛。雖然沒有確定想要留下,但是未雨綢繆總沒錯的,她有預感自己恐怕沒那麼容易離開。
因為她的心又開始不聽她的使喚,每次看見文南坐在床上愣愣發呆,那寂寥的背影就像是扎進了她心裡似的。
「冷夏,你不愧是個中國人!」中國有一句什麼話來著,唯君子與小人難養也!冷夏這個不要臉的女子,都開始光明正大的套路她了。
「什麼時候來中國?」聽出對面的火氣消了,冷夏就知道她的雷歐還是捨不得她,趁熱打鐵,伏低做小,先把人騙過來再說。
「我考慮一下。」對方語氣不善,之後便是電話盲音,冷夏無奈的搖搖頭,這次恐怕得花些時間才能讓這尊大佛消氣了。
冷夏掛斷電話,盯著手機地圖上一個紅點在一處地方長久停留,不知死活!
冷夏換了一身黑色的運動服,帶上口罩,扣上帽子準備出門。
一開門就發現文南點著一條腿站在門外,「你要去哪?」
冷夏被嚇了一跳,後退兩步,做賊心虛的回她,「我,我想……去兜風。」
「那還真巧,我也想要去兜風。」文南歪著頭盯著冷夏,臉色陰沉沉的,有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你……」冷夏有些發蒙,怎麼可能這麼巧,她剛準備出門就撞上了,上次在醫院就被她截住,這次又來?
「我什麼?」文南挑眉,眸光意味不明。
冷夏喪氣的垂著頭,自己腦子裡的想法被抓包,今天肯定是做不了了,「沒什麼?你等著我,我去開車!」
文南的眼睛追隨著冷夏的身影,諱莫如深,不盯著就要鬧事,又不是十八,十九歲的小孩子,總是沒個讓人放心的時候。如果她猜的沒錯,冷夏恐怕是想要去找那個肇事者。幾年前冷夏在自己面前把趙究打的鮮血橫流的畫面,她到現在還記得,所以絕對不能讓她這麼到處跑。
「帶著我出來兜風壞你興致了?」文南語氣淡淡,秀眉惺忪,眼帘輕擡,處處都透著誘人的慵懶。從出來到現在,已經半個小時了,冷夏全程嚴肅的像是馬上要上台走秀一樣,板著一張撲克臉。
「不會,你有想去的地方麼?」冷夏心中腹誹,總感覺出了醫院的文南和之前很不一樣,是她的錯覺麼?自己的想法似乎總能被她看穿,讓她有種自己是小獸,被獵人盯上的感覺。
「不是你要出來兜風,目的地你不是應該早就想好了麼?」文南杏眼微眯,嘴角上翹,戲謔著反問冷夏。
冷夏被問的啞口無言,她可不是想要去什麼鬼的兜風,傻呵呵的開在繞城高速上吹冷風。又不是什麼十八,十九歲!哪有成年人這麼無聊的!
「冷夏,你覺得那塊的霓虹燈好看麼?」得不到回答文南轉變話題,指著遠處的星光問冷夏。
冷夏隔著玻璃窗看過去,眉頭蹙了蹙,思索片刻,頗為認真的回到,「好看!」
文南臉上的笑容輕柔的凝結在眼底,低低的應了聲,「我也覺得好看!」
第幾次騙她了?慌話一個接著一個,沒完沒了。這是被她發現的,沒被她發現的事情,冷夏又瞞了她多少!
文南再次看向自己剛才手指的方向,哪來的什麼霓虹燈!那是廣場上照明的路燈!閃著灰濛濛的白光。
「回去吧!」文南抱著雙臂,倚靠在坐椅上,閉著眼睛假寐,使用起冷夏來,像是招呼自家的司機,一點沒覺得不妥。
「不看了麼?」冷夏不解,總感覺今天的文南很奇怪,不是她非要開到繞城高速上來的麼,還沒走上幾公里,又要往回走。
「困了,想睡覺!」文南仍舊不擡眼,將座位放平,仰躺在上邊。文南今天只穿了一件紗裙,纖腿微翹,紗裙滑落在一旁,冰肌玉骨,細緻光滑。
冷夏用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只一眼,就讓她覺得臉上發燙,周圍空氣稀薄,不知道文南用了什麼香水,飄的到處都是。
冷夏連忙打開車窗,想要透透氣,回頭看見文南的微蹙的眉頭,又暗戳戳的把窗戶關上了。她怕冷,自己怎麼給忘了?
回去的路上冷夏一張臉癟的通紅,眼睛瞪的酸澀。好幾次她都差點控制不住自己這雙不聽話的眼睛,總是自己往旁邊跑。
文南睡的很熟,明明都困成那樣了,還非要逞能跟出來,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冷夏坐在旁邊左思右想,到底要不要抱她回去?
她病的腿剛好,這么半垂在座椅上明天可能又要腫起來了。
冷夏打開文南那側的車門,站在原地比劃了兩下,不知道應該怎麼下手去抱她。
以前也不是沒有抱過,可今天冷夏就是心裡長草,不想碰文南的腿。
車門打開,文南覺得冷風直竄,下意識的蜷縮起來。冷夏看的心疼。
她眉頭蹙起,小聲嘟囔,「我只是想把你帶回去,絕對沒有想別的。」
纖長的手臂穿過文南的腰部,和腿彎,一張臉紅的不行。往常動作敏捷的冷夏,現在就像是個木頭人,身體僵直,邁不開步子,連眨眼睛的頻率都慢下來了。唯一快的就是心跳,似乎像是要飛出來一樣。
外邊的溫度更低,文南不悅的嚶嚀一聲,抱緊冷意的纖腰,在她胸前蹭了蹭。冷夏的腳上像是綁了鉛袋,怎麼都邁不開步子。
「嫂…嫂子,你醒了麼?」冷夏手足無措,只能小聲的試探叫她。
文南眉頭蹙緊,睡眼朦朧,墨色的眸子裡星光閃爍,她微微擡眼,對上冷夏的視線,緩了片刻,才悠悠開口,「我困,這麼晚不想回家折騰我爸媽,今天能在你這邊睡麼?」說完立馬將頭埋進冷夏的衣服里,不給她反駁的機會。
文南抱著冷夏的手臂收緊,小白眼狼,你要是敢拒絕我,你就死定了。
冷夏腦子裡亂七八糟的,像是一團漿糊,腦子還沒有做出反應,腿已經聽話的帶著文南往屋子裡走。
別墅總共五間房子,主臥是冷陽和文南的,冷夏的房間在主臥的隔壁,剩下的三間都是客房在樓下。
之前文南都睡主臥,冷夏習慣性的就想把文南送到那邊。
「我不想住那裡,會想起冷陽!」冷夏剛站在門口,懷裡的人就顫抖的出聲,埋在衣服里的聲音發悶。
「那我送你去樓下客房?」冷夏嘗試著問到。
文南不說話,薄唇抿成了一條線,從冷夏懷裡探出頭,用濕漉漉的眼睛盯著她。
冷夏嘆氣,認命的調轉步子,往自己房間走。
冷夏離開這麼多年,文南第一次進她的房間,剛才還睡意朦朧的人,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四處打量著周圍。似乎和以前沒有太大的變化,簡潔乾淨,相框裡放著冷夏和冷陽的照片,有一張全家福被放大了擺在床頭,嘖那裡是什麼?
冷夏洗完澡出來,就看見文南半倚在床頭盯著她梳妝檯旁邊的箱子看。
冷夏站在文南前邊,擋住她的視線,「怎麼還不睡,不是說困了?」
「等你!」文南躲開冷夏的遮擋,歪著腦袋又去盯那個箱子。一個黃色的大紙箱,怎麼看都和這個房間格格不入。冷夏是學繪畫的,她的房間布置的也是一絲不茍,怎麼偏偏多出一個箱子呢?
「我睡沙發就行。」冷夏額頭冒汗,文南向來好奇心重,如果不是她腿受傷,估計早就跳下床,自己扒開箱子看了。
「我自己睡不著,閉上眼睛就做夢。」文南聲音軟綿綿的,聽上去楚楚可憐。
「可是我……」冷夏猶猶豫豫的開口,想著幾年級和文南旅行的事,她就有些頭大,睡在文南旁邊,她倒是休息好了,自己整晚整晚的失眠!腦袋裡的廢料成噸成噸的往外冒。
雖然很多年沒有睡在一起,可不用想也知道,她管不住自己的腦袋,不然剛剛在車上也不會那麼難受,冷夏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滿臉的拒絕,絕對~不行!
十分鐘以後,冷夏縮在大床的邊上,像是只可憐的小狗,文南心滿意足的從背後抱著冷夏,呼吸綿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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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夏:我絕對!絕對不會和你睡在一起
文南:是麼?
冷夏:嗯!
文南: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冷夏:那就睡一會兒!
文南:嗯?
冷夏:睡…睡一晚?
文南:可以和我貼貼誒
冷夏:……可以一直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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