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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因為喜歡你

2024-09-13 18:26:04 作者: 司南以南

  第17章 因為喜歡你

  冷夏和文南坐在操場的兩塊石頭上,盯著湛藍天空中悠閒的雲朵,雖然這個地方貧困,但周圍的風景處處透著未經雕琢的恣意灑脫,閉上眼睛仔細感受,就能聞見陽光下喧騰的青草芳香,混合著文南身上的梔子花香,不是香水和任何一種化學合成的味道,是獨屬於夏天和文南的味道。

  兩人位置的正前方,白色的小雛菊開的熱烈奔放,小雛菊的花語有很多,其中最重要的一種就是我暗戀你,那你愛不愛我!

  冷夏知道她永遠都沒有可能抱著一捧白色的小雛菊站在文南面前,幫她捋一捋額前的碎發,然後貼著她的耳朵問她,你是不是也喜歡我。

  你若問十六歲的冷夏遺憾麼?她一定會幹脆的告訴你並不,有些人因為不想失去,所以絕對不能染指,文南就是冷夏的不可能!

  

  冷夏小跑到學校的牆根下摘了一朵黃色的小花別在文南的耳邊。

  兩人目光相觸,文南笑的溫柔,純潔的如同白山茶,耀眼的如同扶桑花。冷夏覺得她能看見顏色了,獨屬於文南的顏色,歡樂而活潑。

  「姐姐,你不想留在我們這裡麼?」小女孩怯怯的聲音傳過來,打破了冷戰的思緒。

  站在她們身前的是個瘦弱的小女生,個子才和冷夏的小腿一樣高。扎著兩個馬尾辮子,褲子膝蓋的位置還補了兩塊方形的牛仔布料,身上的衣服很不合身,袖子明顯太長,被了又挽,還是看不見小手,又肥又大。

  「小朋友,我們不是你的老師哦!我們沒有辦法給你們上課的!」文南將小朋友拉到懷裡,抱著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小朋友臉色漲紅,第一次看見那麼漂亮的姐姐,還不嫌棄她,眼神惶恐,顯得局促不安,她眼睛撲閃著,囁嚅的說了聲髒,然後指了指自己的衣服。

  「不礙事的,衣服本來就是阻擋灰塵的,髒了才正常!這麼晚了你為什麼還沒回家去?」文南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的運動裝,景區設施齊全,穿白色本來也沒什麼,只是沒成想走到了這裡。褲腿的地方早就被路上的揚起的灰塵染變了色,衣服明天就要換。

  「我家裡沒有人,在哪裡都是一樣的!」小女孩眼睛彎了彎,像是天邊的一輪新月,很是可愛。

  「她們是出去工作了麼?」文南將小女孩的碎發揶回到她的耳後,輕聲細語的問到。

  「是!校長爺爺說他們去了很遠的地方,等我長大了就會回來找我的!」

  「那只有你自己一個人在家麼?」文南面上閃過一抹驚訝,心中也有了不好的猜測,女孩看著樣子年齡很小,而且很遠這個詞總是容易讓人聯想到不好的事。最好不是她想的那樣。

  「是啊!不過校長爺爺,每天都會去看我的,給我帶吃的!」提起校長,小女孩眼中閃著細碎的光芒,在她心裡校長爺爺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善良,最可愛的人了。

  文南和冷夏對視了一眼,「我們送你回家吧!」冷夏站起身,想要從文南懷裡接過孩子,小女孩扭著頭勾著文南的脖子,表示不滿。那個姐姐都不笑,怪嚇人的。

  「算了,我抱得動,她很輕。」文南拍著小女孩的後背,示意她不用再躲著冷夏了。

  文南一路上都在和小女孩聊天,小女叫洋洋,以前一直跟著奶奶一起生活,可是去年奶奶突發腦淤血去世了,她的爸爸媽媽已經很多年沒有回來了,具體幾年她記不清了,也許她小的時候回來過,但她沒有印象!現在只有她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待在家裡。所以在操場的時候,她才說在哪裡都是一樣的。其實她很喜歡上學,這樣就有人陪著自己,不用孤零零的待在房子裡,連說話的人都沒有。

  本以為很近的路程,沒成想三個人生生的走了一個小時。

  文南走到一半就累的呼哧呼哧的喘,步子也明顯有些跟不上。

  「給我抱吧!」冷夏再次開口,她太了解文南了,就她的體力跑個八百米都得歇三次,何況現在還得抱個孩子,完全就是在逞強。

  「不用,我抱得動!」文南側身躲過,顯得有些執拗。

  冷夏皺了皺眉頭,沉默的跟在她的身後。

  兩個人站在洋洋家門前的時候,不由自主的都停下了腳步,不知道該不該將孩子送進去!看樣子這房子隨時都會坍塌。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們可能都想像不到,這房子竟然還住著人。

  小女孩從文南身上滑下去,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謝謝姐姐送我回來!也謝謝姐姐今天抱了我!」小女孩說完以後羞澀的飛快跑回屋子裡。

  文南盯著屋內亮起的微弱的燈光,張了張口,最後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她邁腿想要跟進去!被冷夏拉住了!「你去了會給她添麻煩!」

  「可是我……」文南頭垂的很低,她想不出這個孩子沒有親人在眼前,過去的一年時間是怎麼過的。在這樣漆黑的夜晚她是怎麼讓自己不害怕的。她從小就是父母掌心的寶,自己就算是擦破點皮,她老媽都要心疼好幾天。

  洋洋從小就沒有父母陪在身邊,那她的童年是什麼樣子的?

  不了解那孩子之前只覺得她的笑容純真明媚,現在再回憶,只覺得那笑容太刺目。

  兩個人往回走的路上,均是長久的沉默。村莊兩側的蟲鳴聲清脆響亮。路上的石子被兩人踩的咯咯作響。月亮的光芒傾斜在這個寧靜的山村,將兩側成排的樹影拉的很長,隔在遠處看,像是一部被慢放的剪影動畫。

  「累麼?」冷夏邊走邊從兩側的樹上折下兩條樹枝,在手中把玩。

  「嗯,有一點。」文南聲音低沉,興致缺缺,顯然還在想洋洋的事情。

  「上來,我背你。」冷夏蹲在文南身前。

  文南輕笑一聲,拍了一下冷夏的腦袋,語氣是慣常的撒嬌,「我又不是小孩子!走不動路!」

  「快上來!」冷夏固執的停在文南的前邊,將手中編好的花環套在文南的頭上,中間的位置吊墜著一朵小雛菊。

  「別人會不會以為我在欺負小朋友!」文南側著腦袋,枕在冷夏瘦削的肩膀上,柔聲問她。

  冷夏搖頭,「當然不會,只要你想,我可以讓你欺負一輩子!」冷夏步子走的很慢,如果可以,她希望這條路可以沒有盡頭。就這樣走下去,走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爛。

  「我們在這裡呆一段時間吧!」文南抿了抿唇,知道要求冷夏這樣做實在是沒什麼道理,好好的一個假期,卻要陪著自己浪費在這種山溝子裡,譬如現在冷夏本可以舒服的躺在某個酒店的大床,吹著空調吃著水果,此時卻不得不背著自己走在坑坑窪窪的道路上。可她也知道冷夏肯定會依著她,冷夏對她向來百依百順。

  「好!你想待多久都可以!」冷夏將手緊了緊,步子加快,如果他猜的沒錯,文南馬上就要睡著了。每次文南發困之前就說話的聲音就會很變得縹緲柔弱。

  果然不出冷夏所料,沒一會兒的功夫,文南的剛才還緊緊勾著她脖領的雙手就逐漸鬆開,垂在冷夏胳膊兩側,只剩下臉上細膩的軟肉蹭著她的脖頸。

  她嘴裡無意識的叫著冷夏,她每叫一次,冷夏便小聲的回她一句我在。明知道對方聽不見,她還是樂此不疲。像是嘗到魚腥味的小貓,饜足而快樂。

  校長等在宿舍門口不免焦急萬分,他們這裡山路崎嶇,很容易迷路,也不知道這兩個人去了哪裡,幾個小時不見蹤影。

  正在校長準備動員村民幫忙找人的時候,冷夏背著文南從校門口慢慢悠悠的走進來,步子又沉又穩。

  校長本想說話,冷夏對著她搖搖頭,示意校長等一下。文南累了一天,不想就這樣被吵醒她。

  將文南安頓好,冷夏關上門從屋內走出來,校長搬了凳子,兩人一左一右坐在宿舍門口,像是兩個門神,守著裡邊的公主。

  前邊就是偌大的操場,兩個舊到發黃的籃球架子,風一吹,嘎吱嘎吱的響,地上的黃土,因為常年積踩,凹凸不平,隔遠處看過去兩個架子像是漂浮在海浪上一般搖搖欲墜,似乎隨時會被下一個浪潮帶走。

  「明天要走的話,得早點起的,六點鐘車就來了,可別起晚了,不然又要拖一天。」校長擡頭望著院牆上的知識改變命運幾個大字,目光深遠。人再要強也擰不過命。

  他是正規985大學畢業的學生,發誓走出大山以後,一定要回到鄉村,將腳下的這片土地變得富饒。可他在這坐學校里待了三十年,學生來了又走,走了又來,能從小學升到縣裡初中的他十個手指頭都數得過來,更不要說升上高中的,再升到大學。不是他不努力也不是孩子們不努力,只是他們的生活條件不允許,他們見過的世界太小。所以盼星星盼月亮的求著教育局長給自己派兩個支教學生。他老了,像是一本八十年代的老教材,描述不了二十年後飛快的科技發展,日新月異,也講不出外面大千世界的奇思妙想。

  「校長,如果方便的話,我們想在這裡多呆一段時間,我姐姐她很喜歡這裡的孩子!我們可以給她上課。如果有需要,我們也可以自助一些學生。只是不知道您這邊方不方便。」冷夏順著校長的目光看過去,突然就覺得這幾個字有些好笑。她似乎懂了剛才老校長呀意味深長的眼神。

  她之前也覺得這句話是經過實驗檢驗的真理,無數的老師曾經說過,高考是這個世界上最公平的事情,這是你通往成功最近的捷徑。可在這裡,在星輝村,知識根本沒辦法與命運抗衡,就像人生下來就分三六九等,你覺得自己腳下的路不夠平坦,可實際上很多人連站在起點的資格都沒有。

  「真的麼?可是會不會太麻煩你們了!」校長語氣激動,音調都不由的拔高了許多。如果兩個人能留下,那可真是雪中送碳。

  「不會!只是我們能呆的時間不長,我是高中生,我姐姐是大學生,開學以後我們都要回去上課!校長不嫌棄就好。」冷夏說起正經事從來都是一板一眼的,條理清晰,謙恭有禮的,雖然她家世不俗,但絲毫不會有不耐煩的或者倨傲的態度。

  校長微微詫異,「你才上高中!」

  冷夏被月色照的愈發清冷,她微微的點頭,目光深邃,老校長的這種表情她在很多人臉上都看過,早就習以為常。

  知道兩個人要留下來,校長高興的不行,看得出來,他確實很愛這所學校,拉著冷夏又聊了半天,最後看到冷夏哈欠連天,才不好意思的笑笑,讓她快回去睡覺。

  冷夏第二天早上是被悶醒的,她感覺自己的胸口好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重的她喘不過氣。

  她睜開眼,文南就大剌剌的躺在她身上,頭頂抵在她下巴上。

  冷夏不可置信的揉了揉朦朧的雙眼,確認是文南躺在她身上,兩個人的身體完全交疊在一起。

  她怎麼跑到自己床上的?昨天明明將她放在另一張床上的。

  而且兩個人睡的都是單人床,文南什麼時候爬到自己床上,為什麼又要用這種怪異的方式躺在這裡。

  冷夏的心蹦蹦的跳個不停,本來就悶的胸口,現在因為抵在了某處柔軟上,更是密不透風,她感覺自己喘氣都費勁。

  「文南姐,文南姐!」冷夏輕輕晃了文南的肩膀,她不敢有太大的動作,她怕自己一使勁,文南直接從她身上摔下去。

  「嗯?怎麼了?」文南睡眼惺忪,迷濛的擡頭,只能看見冷夏的下巴頦。

  她擡手捂住了文南還想說話的嘴,嘟囔了一聲,「我就快起了,就快了!」然後聲音越來越弱,直到呼吸深沉。

  冷夏無奈的搖頭,不知道她這賴床的習慣什麼時候才能改掉。

  「老師老師!」門突然傳來敲門聲,冷夏被嚇了一跳,她連忙抱著文南坐起身,可是這動作更奇怪,兩個人面對面坐著,文南雙腿跨坐在冷夏的腿上,文南穿著的睡衣,胸前已經開了一半。

  冷夏手忙腳亂的將她的衣服袋子記好,又在床上翻找自己衣服。

  文南不悅的皺著眉頭,坐在床上給自己開機!「你後邊是有什麼追你麼?」

  冷夏站在原地眨了眨眼,卻實她這麼緊張幹什麼!只不過是睡覺而已,她們也沒發生什麼?

  冷夏放慢了手上的動作,指了指自己的手錶,語氣帶著戲謔,「我昨天答應校長要給孩子們上課,上課時間是八點鐘,現在七點五十!」

  文南撇了撇嘴,沒想要冷夏動作這麼快,竟然這麼快就和校長談好了!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實幹派。「那祝你上課順利!」

  文南擺擺手,將被子圍在身上,又要往床上倒去。

  「可是第一節校長說適合上語文課!需要你去誒!」冷夏挑挑眉,悠哉悠哉的坐回了文南的床上。

  文南哦了一聲,猛的掙開眼睛,「你說什麼?」一定是自己沒有睡醒吧!不然怎麼會聽到自己要上課的消息。

  「文老師,你還有八分鐘收拾的時間!」冷夏晃了晃胳膊,文南早晨醒來的時候真是可愛,又呆又萌的!

  「你…你…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完了完了,第一天上課就要遲到!我沒辦法為人師表了!」這次輪到文南手忙腳亂了,她在床上一頓翻找,她衣服呢?怎麼不見了?

  冷夏將衣服遞給她,她直接胡亂的套在身上。

  急急忙忙的跑了趟廁所,回來的時候冷夏已經將她洗漱的東西準備好了!

  等她準備妥當,還有五分鐘,這是她有生以來收拾最快的一次,沒有之一。果然人的潛力是無窮的。

  文南坐在床邊,緊張的攪著手指,她擡頭對上冷夏的目光,還未張口,冷夏就知道她要說什麼。

  「別緊張!他們一定會很喜歡你!你可是最好看的!」冷夏衝著文南伸出大拇指,嘴角上翹。

  「好…好吧!」文南緊張的都有些磕巴。她在心裡給自己加油鼓勁,然後邁著四方步子往外走,走起路來都有些順拐,像是要上戰場的新兵一樣。

  冷夏盯著她的背影勾了勾唇,從兜里掏出一根橙子味的真知棒,塞在她手裡。「每次我緊張的時候都會吃一個!」

  「有用麼?」文南看著冷夏深邃的眼眸問她,晨曦的陽光穿透她的秀髮,陽光似乎永遠都站在文南那邊,不然她為什麼會第一眼就陷進去了,誰能躲得過一個獲得了世間萬物偏愛的女人。

  「當然有用,這是橙子味的!」冷夏將糖紙一層層的扒開,遞到文南嘴邊。

  「這和橙子味的有什麼關係?」文南含著棒棒糖口齒不清,不過她真的沒有那麼緊張了。

  「因為你喜歡啊!」冷夏的眸光顫了顫,她似乎可以看見橙色了,真知棒的顏色。

  「什麼?」冷夏說話的聲音有些小。

  文南還沒有得到答案,洋洋就飛快的從班級里跑出來,衝著她飛撲過來,甜甜的喊了一聲老師。

  文南張開雙臂問問的接住對面的小傢伙,笑容是掩飾不住的滿足。

  就在文南要進入教室的時候,冷夏扯住了她的衣袖,將一盒真知棒塞到文南手裡。「送給她們,她們會很喜歡。」

  「你出來的時候不是只帶了一盒?」文南不太想接,冷夏很喜歡真知棒,她心情好的時候會吃,心情不好的時候也會吃,小時候自己還能控制她一下,長大了鞭長莫及,就有些看不住了。

  說這是她的精神糧食也不為過。現在為了能讓自己獲得小朋友的喜歡,竟然要讓冷夏斷糧。

  文南覺得自己像是一個惡毒的皇后,不讓她的白雪公主吃飯一樣。

  「都是橙子味的!」冷夏將盒子遞過去,從她懷裡接過洋洋,抱著她往教室走。

  文南木訥的站在原地,盯著冷夏的背影出神,她怎麼對她這麼好啊!

  文南覺得溫暖的冷夏,實際上內心一片荒蕪淒涼。她把自己所有的光都用來照亮文南。即使知道自己在以後的日子即將面對無盡的黑暗,她仍舊心甘情願,不求結果,不求同行,甚至可以不求了解。

  文南站在台上落落大方的介紹著自己,冷夏坐在一個小板凳上,她個子高挑,孩子們的凳子又破又小,她像是來了小人國的巨人。

  雙腿併攏,腰背挺直,白色的襯衫扣子被扣到最上邊,一絲不茍,看著倒像是比文南還緊張。

  她眉目灼灼的盯著文南,連眼睛都捨不得眨。原來文南一本正經的時候是這個樣子的!和膩在她身邊的時候很不一樣。

  文南剛開始上台還有些緊張,不過看到在孩子中尤為突兀的冷夏,她渾身緊繃的神經驟然放鬆,就像是病毒遇上青黴素,瞬間瓦解消失。

  文南將手裡邊的真知棒挨個座位發下去,走到冷夏身邊的時候還給她走了後門,放了兩顆在她手心。「大孩子可以多得一支!」

  冷夏勾了勾一側的唇角,將棒棒糖收進自己的口袋。

  文南笑眯眯的離開顯得分外開心。

  跟在文南身後的洋洋一臉的震驚,原來那個小姐姐也是會笑的。

  小孩子好奇心總是很重的,文南已經回到講台,她仍舊站在冷夏身邊,最後實在沒有忍住,擡手戳了戳冷夏的臉頰,軟糯糯的問了句,「原來你會笑呀!」表情認真又滑稽,她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透著些不可思議。

  冷夏眉頭蹙起,已經不見剛才的溫和,洋洋嚇的後退了兩步,撒腿就往文南身邊跑。

  然後抓著文南的衣角委屈巴巴!

  文南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冷夏,這人怎麼能隨便嚇小孩子呢!然後又忙著安撫洋洋。

  冷夏臉色瞬間冰冷,盯著講台的方向。挨著她的左右同桌,不由的盯著冷夏,然後向旁邊挪了挪,和她拉開距離。這個小姐姐怎麼看著比校長爺爺發火還可怕。

  冷夏的課還沒有上,就給已經在同學的心裡種下了冷酷無情的種子。

  本就岌岌可危的師生關係,似乎更加雪上加霜。學習美術本應該是件輕鬆快樂的事情,可是當冷夏介紹完自己以後,班級鴉雀無聲,小朋友連大氣都不敢出,和文南介紹自己時孩子們表現的歡欣雀躍完全不一樣。

  冷夏看向坐在角落裡憋不住笑的文南,她用手捂著嘴巴,眉眼彎彎,酒窩被雙手擋住,生怕自己笑出聲。

  冷夏眸色閃過一抹興致,上午還緊張的同手同腳的人現在也敢笑話她!幼稚!

  她從黑板槽里撿起一根半截的粉粉筆,在黑板上刷刷的畫起畫來。

  台下的小蘿蔔頭第一次看別人畫畫,都不免有些好奇,仰著腦袋好奇的打量,可是每次冷夏回頭的時候,她們又整齊劃一的低下頭。

  冷夏再次轉身,底下已經能聽見竊竊私語聲,小傢伙們都在討論,冷夏到底在畫的是什麼!

  天馬行空猜什麼的都有,可沒有一個正確的。底下的文南此時已經收斂起剛才的玩味,轉而認真的看著冷夏的一筆一划,冷夏畫到四分之一的時候,她就看出來,那畫的是她。不是現在的她,是多大呢?她都有些記不清楚了!

  只是那時候的自己稚氣未脫,臉上帶著少年青澀。她第一次看冷夏畫她自己。

  白色的粉筆在黑板上走走停停,弧度流暢,那種熟悉感就像是深入骨髓的一般,似乎冷夏不需要任何的思索,就能將所有細節刻畫的分毫不差。

  最後一筆落下,一個神采飛揚,青春靚麗的身影躍然黑板!白色的粉筆沫被陽光照耀著,像是舞動的精靈。

  台下的小朋友各個眼睛睜的大大的滿臉的崇拜。先是盯著冷夏看,最後又盯著文南。

  她們怎麼都沒想到小老師畫的竟然是文南老師!實在是太像了!而且速度好快哦!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厲害的人!和校長爺爺算數學題一樣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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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背著你一直走下去,天荒地老的那種,wink~

  今天休息,作為一個負責人的讀者我覺得還是應該更新一下,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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