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9章結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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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神公國首都，自穿越神曆元年起，這裡被更名為穿越神都，誰擔敢直呼穿越之神的本名，必須做好被信徒們群毆的準備，因此，再也不能叫「酷城」了。作為公國經濟中心的「曉怡城

  」，也受到相差無幾的待遇，結果成了「魔法神城」，可是這裡卻一直是經濟中心，與魔法研究好像掛不上關係。

  至於首都附近的三個衛城－－「伊利絲」、「安娜」和「凱欣」則變成了精靈之城、比蒙城和戰士之鄉。死神戰士公爵曾是世上最偉大的女戰士，輔助穿越之神擊敗邪神，因此以她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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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字命名的城市也成了戰士之鄉，每年也有上百萬的戰士到這裡朝拜戰鬥女神的主殿，城中居民占最多的是高等級戰士，守護著戰士的榮光。

  比蒙城則是以比蒙城管理的獸人國度，只要是獸人帝國補薦過來的留學生，首先就要呆在這城中學習人類的基礎學科，同時這裡也是公國科技研發的總部。史上第一枚戰略性核魔彈也是

  在這裡研發成功的。

  最為特別的，就是伊利絲城。這個名字曾精靈族在近代之中的唯一神使，加上又是穿越之神的妻子，自然集結了大陸所有願意離開森林的精靈遷居這裡。只是，被精靈們「占據」了後，

  這市已很難被看成城市，綠化率高達百分百，而且還是禁止肉食的進口。不過，每年單單是為了前來看精靈美女帥哥的遊客還是擠爆了精靈之城的所有旅館，沒有一個遊客敢對此抱有怨言。

  穿越神歷三ＯＯ年七月十八日，在穿越神都之中，廣大的［防禦之神廣場］之上，來自尼赫和平國的國際著名史學家［湯姆斯。萊琳］為了他的新書展開了歷史上最大的露天發布會。悉

  逢本年正是穿越之神回歸神界的三百周年紀念，史學大師撐著顫危危的身子，遠赴穿越之神曾親手打造的神都，與世上最權威的一眾史學家對歷史展開公開辯論。

  這雖然是一個發布會，但是萊琳的著作[穿越神歷史：上下三百年]早已在大陸各國販賣起來，而且也掀起了巨大的迴響，只因其內容與觀點與現世通史有太多的出入，自然惹來歷史學者

  們的瘋狂圍攻，平民更是把這書看成背道離經。可是，人就是這樣，越是大逆不道，越是受人爭議，人們就越喜歡邊罵邊看，[穿越神歷史：上下三百年]這厚達五千八百頁，共十冊的沉長曆

  史書在出版兩月後已雄據了大陸暢銷書榜的首位，其銷售更比第一至十二位加起來更要紅火，而且更是供不應求。

  單單是它的名氣，已能吸引上千名最權威的學者來此與著作者公開爭辯，廣場上公開的露天劇場已被這些身份尊貴的學者們坐滿，與舞台中心的萊琳學者展開口水圍攻。幸好大家也是文

  化人，全都自恃身份，辯論一直也在井然有序地進行，只是其火藥味之濃，就算遠離劇場的數萬群眾也完全感受到。

  呃，這有點誇張。廣大的[防禦之神廣場]設有魔導傳播器，十幾個大屏幕實時直播場中的辯論，才讓人滿為患的廣場之上的觀眾能看到劇場之中那場沒有硝煙的戰爭。觀眾們跟場內一眾

  學者們相近，也是一副臉紅脖子粗的樣子，恨不得把舞台之上的萊琳千刀萬剮，即使是各人員和神聖騎士們也想把他大卸八塊，只因他的言辭已完全顛覆了穿越之神的偉大，可恨的是，其理

  據卻正鑽到歷史之中的不清之處，加上這老人精湛的辯論技巧，讓學者們只能吹鬍子乾瞪眼。若不是萊琳這個著名的歷史學者受到死神公國駐軍的保護，大家很可能早已一哄而上了。

  其實他的著作中很多內容也和通用的史書無異。比如穿越神曆元年，維也尼亞七世從［諾其曼國王］戰線上督戰返國遇刺身亡，他的觀點也跟大多史學生無異，認同這是由皇族分裂派干

  的好事，並讚揚忠心護主的薩爾多回國屠盡反叛勢力，力保帝國免受分裂之禍，同時也相信帝國的易主，薩爾多皇朝的建立也是無奈之舉。當時的皇室全數參加叛亂，內耗過後，帝國群龍無

  首，薩爾多一世的登基也是被軍部迫出來的，當時根本就沒誰比他的威望更高，而且又能使得出這支由［巴克頓家族］把持的軍隊。

  此外，萊琳對聖國多種族國家的建立，與獸人與人類共融史，擁有深刻的分析，普遍受到史界一致推崇。其中，讓萊琳在四十年前被推為史界至尊的原因，就是他對於元素枯竭與各族發

  展之間的關係史，更被定為大陸對近代文明發展史的標準參考教材。

  自穿越神曆元年起，大陸上的魔法元素飛速流失，十數年間，元素近乎枯竭，直至穿越神歷五十年才維持在低水平，從這時起，空氣之中各系魔法元素退至原來的十分一，以致人類很難

  出現魔法和武技高手，神階強者在百年來只出了十個。對魔法師而言，元素減少後空氣之中的元素不再那麼「黏稠」，動用精神力吸引元素的速度有了質的飛躍，只要等級足夠，四階之下的

  魔法也全能瞬發，四階之上的魔法比原來的吟唱時間縮短了十倍。然而，鬥氣職業卻倍受打擊，回氣速度比以前慢了十倍，並沒有在元素減少之中得到好處。

  其實不只是鬥氣職業，魔法師也是受到重大的打擊，自穿越神曆元年起，擁有魔法或鬥氣天賦的新生嬰兒大幅減少了二十倍。五年後發現，這代出生的人類在智力的成長比上代快要近四

  倍，六歲已能說出完整句子，隨後二十年發現，從這世代開始出生的嬰兒的衰老速度加快，踏入三十歲便會相等於上代的一百歲。不單如此，四年後發現，上代的人類也開始「快速」衰老，

  而且獸人族也出現同類事件。結果，人們得出一個結論，元素減少直接影響各族的壽命。各國大量研究後，得出無可奈何的推論，除了地精不被影響外，人類、獸人和地精一般的極限壽命是

  100歲，精靈750歲，矮人180歲，海族400歲。

  為了延長壽命，人類和獸人不停研究更精深的鬥氣功法，重點在於武技的創新、招式和套路大躍進。當中只有極少數的強者能參透法門，壽命大幅延長，到了聖階才能回復神曆元年前的

  種族壽命，達至神階之顛才能超越壽命極限。少了元素之力，無論功法的改進如何了得，修煉成效也比以前差上幾倍，最終在神歷七十八年，史學家認為這年是魔法文明近乎摧毀的一年，除

  了少數擁有魔法和鬥氣實力的士兵外，戰力由魔導文明取代。同期，死神領地帶動了工業，再經過百多年的發展，死神公國已進入瓷器特式的時代，

  這些已是大陸通史的共識，也是大量參照了萊琳那一派的分析法得出的結論。然而，這個站在史界顛峰的老人，卻在邁入老年之時，開始評擊大陸上最高的主宰－－穿越之神。在他後期

  的著作中，隱晦地暗示著不死狂潮是穿越之神引起的世界大戰。當中也拐彎指出騎士之神［莉莉婭］只是一個人類，其細膩的劍法，無敵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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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技一擊必殺，還屬於神騎士的範疇，勸說世人不要相信神化過後的傳說。

  不單如此，卡露蓮和亨特這兩父女也不該算入神明之列，他們使用的力量還是偏向魔法。莉莉婭女神已是眾騎士心中僅次於穿越之神的偉大神明，而卡露蓮和亨特這兩位新一代的盜賊之

  神更是與穿越之神一脈相承，在一眾盜賊心中能與穿越之神比肩的神明。此話一出，當然一石擊起千層浪，若不是這老人根本不懂半點魔法和武技，必會每天受到上萬名盜賊和騎士的挑戰。

  或許受到輿論的壓力，其後三年，他再也沒有繼續質疑唐吉訶德.普川為什麼能成為與黃金戰神和大地之神的代表，受到地精族和矮人全族的供奉，也沒有評擊約翰.普川怎能成為在海族

  之中，除了水神和穿越之神外，第三個受到供奉的神明。

  在晚年這樣連番挑戰神的威嚴，一下子讓這位史學家的名聲插水式下滑。然而，當眾人以為他將會有所收歛之時，沉默七年，驚世的[穿越神歷史：上下三百年]又一次震撼眾人的心靈。

  書中引述了大量文獻，記載穿越之神只是一個凡人，而他由始至終也沒有稱神、封神、甚至是質疑神的存在，是一個完全的無神主義者。最有力的證據並不是他在公開和私人場合之中留下的

  對話，而是三百一十四年前，在死神公國首都，與張曉怡、王少軒及林凱欣這三個凡人聯手，擊退了作為聖潔神使的天使。

  天使已是下神之軀，四個凡人卻能將其擊退，這就是他最有力的論點：這世上根本就沒有神，只有力量較強大的物種。然而，在場很多著名的史家卻反駁這四人當時即使還未成神，其實力

  已到了半神的境界，不能以人類的邏輯推論。

  萊琳立即引用書中的證據反駁，相方卻得不到共識，遂轉到另一個被受爭議的話題：大陸高手相繼消失，民間通稱神的天罰。大陸普通應為這些人類的神階強者，受到穿越之神的神力指

  引，飛升至神界修煉，是一種神明向凡人的不可抗力。老萊琳對此則抱有懷疑態度，用以批判性思維，分析近代歷史上下三百年，一條條「飛升」的事例被他引用，當中的疑點一一被列出。

  雙方也並無有力的證據，爭論半天，還是得不到共識，接下來就是辯論穿越之神的「神行」。在辯論還在如火如荼地進行之時，廣場門口的噴水池旁，一個黑袍老者坐在巨大的穿越神像

  腳下，對孩童們說故事。身邊的成年人全都細仔盯著四處的魔導大屏幕，生怕漏了半句關於穿越之神的事跡。然而，這些論題對小孩來說實在太深了，根本沒誰能聽懂半句。

  那名黑袍老者便充當了翻譯員，把這些核心內容改用一些通俗易懂的句子說給小孩們聽，只是他們卻不知道，這白髮老人只針對翻譯萊琳的論點，其餘學者們的論調卻一概不理。

  ＂由穿越之神引起的元素萎縮起，即使獸人的獸鬥氣也受到大幅影響，相反矮人和精靈卻最為吃香，就算天賦被減弱了，最少也是三階魔法師和戰士，大都能修成白銀，兩族最少有二百

  名神階，另外海族的處境也是差無幾。然而，即使如此，穿越之神還是那麼偏心。他留下的遺言卻要求聖國和死神公國發布很多政策偏向精靈、矮人、海族和地精，最為著明的是各族自由法

  。小伙子，你們應該不知道什麼是各族自由法吧？＂老人「翻譯」了一半，喝了口酒，目光掃視這群不足十歲的小孩。

  ＂老爺爺，媽媽說過這是一條很美好的法例。＂一名小男孩小心翼翼地回答，接著等侍老人的誇讚。不過，老人卻用一種奇怪的眼光打量他，接著好奇地問道：＂你的媽媽不是人類吧？

  ＂

  小男孩還未回答，身邊一個可愛的女孩卻搶先說道：＂哇，老公公，你很厲害！艾瑪特的媽媽是半精靈。你明明沒見過姨姨，為什麼知道她不是人類？＂

  老人微微一笑，淡淡道：＂因為這條法例是遍幫這些智慧種族的，不過這也沒法，誰說人類是最具侵略性和最貪婪的種族。若不用這方法，人類很可能與這些種族打起大戰來了。＂

  見小孩們還是一臉不解，老人接著說道：＂因為你的媽媽最得益者，所以支持法例，而人類女性雖然沒有什麼反對，但男性卻對這法例心惡痛絕。因為，法例規定，若發現本國人未經本

  人允許，對這四族女子進行非法監禁，或是一切私刑，一經證實，先行宮刑，該部隊共有十名精靈、十名矮人、十名人類盜皇，在公開其罪證後，若該國拒絕交出嫌疑犯，部隊卻會立即血洗

  其家族，絕不談判。＂

  年歲較大的男孩聽懂前半句，已經打了個寒顫，沒想到世上有這麼可怕的極刑，可是大多數孩子也聽不明白老人在說什麼。老人心中嘆氣，當然知個屁了！這條法例明顯是保護精靈美眉

  、地精蘿莉和美人魚，現在卻讓精靈、矮人、海族人魚和地精成了這世上最安全的種族，爽一次，要這代價太可怕了！

  接下來，老人還是替小孩們解說屏幕中那位老學者的論據，不停地數落著穿越之神的不公。比如死神公國第一代國王－－［王很酷］不知得到什麼密法，作為純淨人類的他，三百多歲還

  是少年的樣子，跟聖國女帝一個德樣，是不會變老的怪物，明顯是得到穿越之神的照顧，卻要普遍的信徒過著短命的人生。還有很多很不公平的行為，在接下來的半小時內，被一一檢舉出來

  ，卻被大多數學者反駁回去。

  良久良久，當萊琳拿出死神公國之中最有權威性的著名史學報告書，指出李酷已經作為英雄死在三百年前時，廣場之上，過萬人同時掛下眼淚。這一直也是大陸各國不敢正視的問題，穿

  越之神消滅邪神後，再也沒有返回凡間。那時的人類跟下代的兒女說，穿越之神一定會平安歸來，再次保護他們。他們的下代又跟自己的兒女說，在你們遇到危難之時，萬能的穿越之神必定

  會替我們消滅所有危機。

  然而，多少代的期待，多少代人在各地的穿越神殿中祈禱，全能的穿越之神，進入了黑洞之後，就沒有出來了。這史學報告書有多權威並不重要，而是有人當面說出實情，這就好比國王

  的新衣，沒誰提起就會沒事，一提起來，每人就要面對現實。這份報告根本就是眾人不敢面對的死亡通知書，他們理智上知道穿越之神已死，這片大陸已沒有了這位神明的存在，可是感情上

  卻希望他還能活著，讓這份死亡通知書只是一種可笑的科學，證明神是能無視科學的存在。

  觀看到一眾大人也是雙眼濕潤，小孩們也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在他們的印象之中，大人從來也是堅強的。一名女孩有點擔心地問道：＂老爺爺，穿越之神真的死了嗎？我家的長輩說

  過，穿越之神是永生不滅的，屏幕之中的伯伯一定在說謊，是嗎？＂對上女孩天真的眼神，老人有點於心不忍，不過還是搖頭說道：＂不，穿越之神的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