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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8章 第98章(五百雷)

2024-09-13 17:00:43 作者: 玉戶簾

  第098章 第98章(五百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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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口忠在練習跳飄球, 轉頭的時候就看到了離開的月島。

  「阿月,你不練習了嗎?」山口忠抱著球追上去幾步,月島的聲音很輕。

  「不了。」

  山口看著月島的背影停下了腳步,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才收回視線看向自己手中的排球。

  赤木路成去找其他學校的自由人練習去了,理石平介本來打算回去休息, 路過這邊的體育館時看到了還有人在練習發球,伸著腦袋朝裡面一看,好像是烏野的一年級。

  山口忠也看到了理石平介, 他對稻荷崎的印象很深, 這自然知道這個人是稻荷崎的,雖然不是正選, 但是能跟著正選隊伍一起參加合宿想來也很厲害吧。

  「已經很晚了, 你還要練習嗎?」理石平介看著山口忠詢問道。

  面對陌生人,而且還是強隊, 山口忠身上隱約帶著一種內向。

  「是的。」

  理石平介看著山口忠,沒有說話,只是換了鞋,走了進去。

  山口忠看著進來的理石平介,有些意外。

  「正好,今天只練習了接球,發球什麼的,我們一起吧。」

  理石平介走到球筐前拿了一顆排球,看著上面的顏色和不太明顯的紋路, 輕輕嘆了口氣, 轉過身看向山口忠。

  「我的名字是理石平介,姑且算是稻荷崎的救場發球員。」

  第三體育館是音駒三個體育館裡最大的, 能容納下四支隊伍,前後有兩個排球場。

  第二天的比賽是音駒對梟谷,烏野對稻荷崎。

  大見太郎早早就勘查好附近的路線了,早起之後,比起在體育館跑步,呼吸著新鮮的自然空氣跑步也許會更好。

  換好衣服,精神抖擻的水谷羽京依照北信介的命令,從被窩裡把宮治和宮侑拉了起來,角名雖然也昏昏沉沉的,但是還算老實,已經穿好衣服了。

  水谷羽京把褲子遞給了雙胞胎,催促著他們快穿衣服。

  大家都收拾好之後,就出門了。

  剛出門正好碰到了音駒的大傢伙,水谷羽京手裡拎著雙胞胎,黑尾鐵朗拎著孤爪研磨,倒是挺有緣分的。

  「早上好。」黑尾鐵朗雖然長著一張和水谷羽京不遑多讓的壞人臉,但是性格卻意外地爽朗。

  水谷羽京眨了眨眼,禮貌地點頭問好。

  夜久指著兩個人笑著說:「這算是什麼?晨跑大禮包嗎?」

  福永招平彎著腰戳著黑尾手中研磨的臉蛋,看著研磨張開眼睛,然後說:「公雞叫了。」

  「……福永,我們這種地方沒有公雞。」研磨眨了眨眼睛,總算是有點精神了。

  角名站在水谷羽京身邊,看著半死不活的雙胞胎:「扔到一邊吧,看樣子沒救了,讓收廢品的收走吧。」

  「羽京,還沒醒嗎?」

  「嗯,看起來像是昨天晚上出去和獨角仙戰鬥了一樣。」

  北信介走過來盯著「迷迷糊糊」的雙胞胎,視線仿佛有了實質,盯得雙胞胎滿臉冷汗。

  裝睡的雙胞胎最終還是臣服在了北信介的視線下,睜開眼,乖巧地站在一邊。

  敢情這兩個傢伙是裝睡啊!

  水谷羽京意外地沒有追究這兩個傢伙裝睡拖累他的事情,而且跑步的時候,他一騎絕塵,跑到了最前方。

  雙胞胎跑起步的時候突然感覺自己身上有點不對勁,一起跑步的音駒成員犬岡走指著前方雙胞胎的褲子說:「好新奇,這樣穿是故意給跑步增加阻力的嗎?」

  芝山優生聽到了之後拽著犬岡走就朝著遠離雙胞胎的地方跑去了。

  黑尾鐵朗笑得毫不顧忌:「你倆褲子穿反了吧哈哈哈哈哈!不勒屁股嗎?」

  「閉嘴閉嘴!」

  他倆記得很清楚,今天的褲子是水谷羽京整理好才塞到他們手裡的。

  本以為是好心,沒想到是故意。

  宮治一邊跑一邊揪著屁股上的布料,直接脫離大部隊朝前跑,他要去找水谷羽京算帳。

  宮侑迅速跟了上去,他跟那個傢伙沒完!

  角名也脫離了大部隊,但是他和另外幾個不一樣,他想偷懶,於是抄了條近路,然後……迷路了。

  角名倫太郎看著附近陌生的道路,路上還有一道十分亮眼的身影和自己遙遙相望。

  是指引道路的命運女神嗎?不,是迎著朝陽穿著青綠色隊服的佐久早聖臣。

  角名倫太郎:……

  佐久早聖臣:……

  「小臣,我買好了!」古森元也從店裡走出來看到了隔著很遠「深情」對望的兩個人,差點沒反應過來。

  角名看向古森元也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了,古森元也也反應過來了。

  「角名,你是來東京旅遊的嗎?」

  「是的。」角名倫太郎完全不想暴露因為晨練偷懶抄近路而迷路的事情,打死他都想在井闥山的面前丟臉。

  「怎麼看都不是吧,你是在晨練吧,在這附近合宿?梟谷聯盟?」

  佐久早聖臣戴著口罩,雙手插在外套的口袋裡,那張臉,那身衣服,看起來還是一如既往地濃墨重彩。

  「實際上是羽京了。」角名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道。

  古森元也聽到了比較在意的名字,也來了興趣,走到角名面前,問他吃不吃飯糰,可以邊吃邊說說怎麼回事。

  角名客氣地拒絕了,說自己是出來找水谷羽京的,那傢伙迷路了,這附近是地形他又不熟悉,就走到了這裡,順便角名還從古森元也的口中套出了音駒所在町目的位置。

  佐久早聖臣看著角名倫太郎,不用想他都知道這傢伙在胡扯,明明一開始還說自己是來旅遊的。

  也就只有古森這麼單純的傢伙會被騙了。

  告別了角名,古森元也和佐久早開始往回走。古森吃著飯糰,笑眯眯的。

  「所以,角名是自己迷路了吧。」「單純」的古森元也開口說道。

  佐久早有些驚訝,看著古森元也:「我還以為你沒看出來。」

  「哈哈哈,角名一臉『不想在井闥山面前丟臉』的樣子,想不注意都難吧,不過羽京還不知道自己被推出來背鍋吧。」

  古森元也心情很好,甚至有多吃了一個飯糰,要不是熟悉他飯量的佐久早提醒他不要吃太撐他還能再吃一個。

  「不過,這麼有趣的事情,還是告訴一下當事人比較好。」古森元也笑眯眯地拿出了手機,找到了水谷羽京郵箱,發去了問候。

  佐久早聖臣看著古森元也的樣子,攏了攏自己臉頰旁邊的髮絲。

  「那傢伙大概沒想到你對稻荷崎意見這麼大。」

  「自由人也是有尊嚴的好吧,更何況IH我可是狼狽到那個地步,難免會多在意一點吧,小臣不也是?」

  「……」

  北信介在場,雙胞胎就算是追上了水谷羽京也沒辦法制裁他,只能打碎牙齒往肚子裡咽,然後再找個地方把褲子換回來。

  然後水谷羽京就收到了古森元也的問候,字裡行間無一不是對自己的擔憂,「不著痕跡」地提到角名外出尋找迷路的自己,誇讚角名真是個「溫柔又替人著想」的好夥伴啊。

  水谷羽京:……

  然後水谷羽京拿著手機去找大見太郎告狀去了,說角名跑步偷懶還在井闥山的面前丟自己的臉。

  做了這種滅自己威風,長他人志氣事情的角名倫太郎實際上的運動量因為迷路,比平時足足多了三分之一。

  而且角名剛回來就被大見太郎拎走了,一臉的呆滯,完全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在什麼地方露餡了。

  和烏野打比賽,稻荷崎幾乎能拿到壓倒性的勝利,現在的烏野攻擊力不錯,招式也不錯,但也只是「不錯」而已,按照北信介的話來說,就是缺少了一點決定性的東西。

  而對面的那個二傳手影山飛雄似乎也盯上了水谷羽京和宮侑。

  下午的時候又和森然打比賽,森然和生川也是有名的隊伍,全國大賽也參加過不少次,隊伍的風格也很鮮明,和他們打比賽總能學到不少東西。

  晚訓的時候,影山和日向搭檔,但是沒打幾球,影山就像是吃了錯了東西一樣要自己一個人練習,日向沒辦法就去找研磨,誰知道研磨給自己託了五個球就跑了。

  日向只能從第一體育館跑到第三體育館找人,沒想到還真有人。

  雙胞胎並肩站著,用著一副不太友善的樣子看著對面的木兔光太郎和黑尾鐵朗。

  月島、角名和赤葦站在一邊,有點無奈。

  月島今天晚上被山口吼了,雖然那不想承認,但那傢伙現在真的變得超帥氣。

  昨天黑尾說了他和日向相關的話題,他其實並不想承認自己不如日向,但是在同一支隊伍里,又都是副攻手,能打出威力十足「怪物快攻」的日向卻好似更顯眼一些……

  嘛,有點鑽牛角尖了,今天來本想問問相關排球的事情,就被抓過來攔網了。

  音駒的黑尾鐵郎一個人和梟谷的二傳和主攻手在第三體育館。

  音駒的「大腦」遁走了,犬岡走、夜久衛輔和福永招平在教列夫接球,只是一個列夫夠他們三個喝好幾壺的了。

  本來只有夜久一個人訓練的列夫,因為夜久想接水谷羽京發球的緣故,其他人也來幫忙了,列夫根本逃不了。

  後來稻荷崎的三人組路過,本來是要回去休息的,但是見到老對手木兔光太郎和長得不太友善的黑尾鐵朗,雙胞胎就中了智商降低15歲的debuff。

  「這還是雙胞胎第二次這麼團結。」角名抱著肩膀,沒什麼力氣似的開口說道。

  赤葦雙手背在身後,聽到角名的話,有些疑惑:「第二次?那第一次是?」

  角名倫太郎笑了笑,有了宮侑的襯托,之前IH和梟谷比賽的時候,他們幾個都挺喜歡赤葦這種風格的二傳手的,所以他也不介意向對方分享一點。

  「羽京剛升一年級的時候和二年級的雙胞胎打了一架,那是第一次。」

  赤葦看著角名臉上幸災樂禍地笑:「……好熱鬧啊,稻荷崎。」

  「強校……就是這種風格嗎?」月島螢挑了挑眉,感覺是不是越強的隊伍奇怪的傢伙就越多啊。

  「說不定呢。」畢竟梟谷還有木兔那樣性格過於活潑的傢伙。

  「練習賽,打嗎?」黑尾趁機提出了練習賽的邀請。

  「打!」另外三個人紛紛附和。

  他們現在有兩個二傳手,但是少了一個人,恰好這個時候日向來了。

  「要練習嗎?可以帶我一個嗎?」小小的一隻日向,眼睛亮亮的。

  宮侑的視線落在日向身上上下打量。

  「正好,日向快來!」木兔高興的邀請道。

  二傳手有宮侑和赤葦,宮治和角名直接拋棄了宮侑站在了赤葦身邊,月島本身就覺得宮侑有點麻煩,還是和自己認識的赤葦在一起比較好。

  慢了一步看到赤葦被別人選走的木兔光太郎揪著腦袋上的毛大喊不公平,伸手想把赤葦京治拉回來,但宮治和角名十分團結地擋在赤葦身前,把貓頭鷹的手扒開了。

  黑尾鐵朗擡手拍了拍被嫌棄的宮侑,一臉的憐憫:「節哀。」

  宮侑:「……節哀個屁啊。」

  貓頭鷹沒要回來自家的二傳手,只能哭喪著臉和宮侑站在一邊,外加黑尾鐵朗和日向。

  宮侑隔網看著角名和宮治:「那今天晚上就好好玩一玩吧,三個臭小鬼。」

  月島:「拜託,別把我算進去,感覺會惹一身麻煩。」

  赤葦看著對面滿臉不高興的木兔光太郎,還要隔著網安慰他,身邊的角名和宮治雖說還算是能講得通道理的人,但是完全不是赤葦擅長應對的類型,也就只有月島他熟悉一些。

  短暫的交流之後,練習賽就開始了。

  宮侑給木兔傳了幾球,可能是因為不是正式比賽,這傢伙已經開始鬧脾氣了,就像是沒拿到自己喜歡的東西,總是想和大人對著幹的小孩子一樣。

  黑尾雖然力量上缺少一些,但是無論是頭腦還是經驗都很豐富,宮侑喜歡給他和日向傳球。

  在場外看著日向翔陽打球是一種感覺,但是真的輪到宮侑給他傳球時又是另一種感覺。

  雖然那從沒有配合過,但是攻手操縱在手裡的感覺宮侑體會得清清楚楚。

  那份信任感,那份可以握在手裡把對方的攔網弄得亂七八糟的感覺——

  簡直和水谷羽京一模一樣!

  角名雖然是個二年級,但他的應變攔網完全不遜色於黑尾鐵朗,無論是黑尾還是角名,都沉浸解讀著對方的攔網。

  宮治和赤葦之間的配合很流暢絲滑,就像是吃了某種巧克力一般。

  月島螢有意識地觀察著兩位優秀副攻手的動作,和角名一個隊伍避免不了交流,角名也不吝嗇自己的技術。

  比賽過程中,赤葦要抽出精力觀察貓頭鷹的生態,宮侑也在觀察自家兩個傻東西的狀態。

  角名還是一如既往,雖然有時候吃癟時會有點低落,但本身是個很好哄的傢伙,給他餵顆好球,就好了。

  而另一邊,宮侑最近總有種感覺,覺得宮治和自己打的不是一個排球,並不是「不是一個排球」的表面意義,而是一些他說不清楚的東西。

  他就像是眾多「當局者」中的一個局外者,就像是IH的那場比賽上,自己被迫接下一傳,羽京跑到場外將那一球躺托傳回場內時,明明沒有任何的暗號,可是宮治卻清楚地解讀出了信息,然後扣下那一球。

  他不理解,為什麼治會扣下那一球?

  音駒的其他成員和烏野的一些人都在第二體育館訓練,因為西谷和夜久他們的緣故,水谷羽京也在這邊。

  「誒,北呢?」夜久沒有發現北信介的身影出聲詢問。

  「他回去洗澡休息了。」水谷羽京接住扔起來的排球說道。

  說起北信介,其他人只知道他是稻荷崎的隊長,和水谷羽京的關係很要好,但說起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北前輩……打球很厲害嗎?」西谷夕對那位稻荷崎的頭兒印象比較深刻,有些好奇地詢問。

  雖然北信介身上有種身經百戰的氣勢,但是他好像並不是稻荷崎的正選。

  「信介很厲害,他的厲害是獨一無二的厲害,他是我們稻荷崎最終極的武器。」

  水谷羽京看著西谷夕,他眼底輝煌的信任是西谷夕從未見過的。

  影山沒有找到宮侑,但是他找到了水谷羽京,那個人正在和幾位自由人前輩練習。

  他走到了水谷羽京身後,對方要比自己高一點,看著他的後腦勺,影山飛雄突然開口。

  「那個……」

  水谷羽京被嚇得一個激靈,轉過頭才發現是烏野的二傳手。

  涉及排球的話題時,影山的表情會變得很凝重,他本身的長相很帥氣,只是表情一僵硬就顯得有些難以相處。

  啊,又是個池面的帥哥,長大的不得迷倒一大群女孩子……

  「那個,可以陪我一起練會球嗎?」

  西谷夕和夜久衛輔在旁邊咬耳朵,夜久忍不住向西谷夕吐槽:「這時候不是應該先問候。」

  「真男人就應該有話直說!」靠譜的西谷前輩豎著大拇指表示自己的看法。

  水谷羽京看著影山飛雄,明明是和日向完全不同的人,卻能配合打出那樣的攻擊。

  「可以,正好我們這邊結束了,你想訓練什麼?」

  「你只需要跳起來就好,我會把球送給你的。」

  影山飛雄的話說得有些獨裁專斷,似乎在告訴水谷羽京,你什麼都不要想,只要揮手就好了。

  說完這句話,影山飛雄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語氣好像有點太不客氣了,但幸好水谷羽京並沒有在意。

  畢竟在宮侑那種麻煩又幼稚的生物面前,大猩猩都要變得優美許多。

  影山有些高興,抱著排球詢問他喜歡什麼樣高度的球。

  水谷羽京整理好鞋子,看向影山問他:「你呢?你喜歡傳什麼樣的球?」

  「都喜歡,只要是傳球都喜歡。」影山飛雄意外地是個很直率的人。

  意外的是個單細胞啊,DNA是由排球組成的吧?

  「那好,我需要一個很高,離網遠一點的球。」

  水谷羽京站起身,蹦起來踩了踩腳上的鞋子,準備著迎接眼前二傳手給自己的一球。

  藍色像是混在墨水裡的寶石,影山飛雄審視著水谷羽京,衡量他的能力,然後調整著自己。

  就像是調試著一台機械,齒輪的鬆緊,運行部位的潤滑,部件的銜接……成百上千遍地調整著自己。

  水谷羽京接過影山遞過來的球,走到後場,然後深呼一口氣將球拋到二傳位,然後迅速助跑。

  影山是個很厲害的二傳手,宮侑很忌憚他,所以水谷羽京沒有留任何餘地地踩上了堅硬的地板,抓住機會一飛沖天,看著遙遠天花板上閃爍的光和視野里突然出現的、無比精準的球,他揮下了手臂。

  沖天的一聲重炮,絲毫不遜色全國級別的王牌。

  看著落下的球和後一步落下的水谷羽京,旁觀的人目瞪口呆,這種威力,騙人的吧……

  水谷羽京看著自己的手掌,輕輕握住,影山快步走到他身邊詢問他:「剛剛那球有什麼地方要調整嗎?」

  影山的眼睛亮晶晶的,好像只要和排球有關的事情他總是這樣一副興趣盎然的樣子。

  「影山……君對吧。」

  「是的。」

  「你的球,很厲害,非常厲害。」有種令人毛骨悚然的精準感,好像他並不是一個二傳手,而是一個負責傳球的智能機械,充滿著人類無法理解的強大。

  影山從球筐里又拿起了一顆球,眼中帶著試探看向水谷羽京:「繼續嗎?」

  「繼續。」

  影山飛雄很高興,接觸到更多的攻手,然後送出自己的托球,將更多勝利的可能性變成現實,這就是二傳的魅力。

  水谷羽京和影山的關係沒有摻雜太多的私人態度,好像說的每句話都是和排球有關,甚至在交談中發現兩個人都有寫排球日誌的習慣。

  晚訓結束的時候,大家一起收拾場地,水谷羽京看到了影山的排球日誌,雖然字很醜,但是能看出來他很認真。

  陪著赤木前輩他們幾個自由人聯繫了發球,又被影山抓著練習了這麼久,累得蹲在一邊的水谷羽京突然對影山飛雄產生了好奇。

  「影山君,為什麼會在烏野?」

  「?什麼意思?」影山看了看自己的排球日誌,然後合上筆蓋,捧起來翻了翻。

  「影山很努力吧,手上的痕跡很重,大概訓練量也是別人的好幾倍吧,你完全能『開花』,優秀的二傳手可是很受歡迎的啊。」

  這樣的傢伙,應該會被不少學校搶來搶去吧,到高三成年的時候說不定直接就有職業球隊找過來商量著簽約了。

  影山飛雄看著水谷羽京,眨了眨眼睛認真思考著,半晌才思考好應該怎樣告訴他。

  「國中最後一場比賽,我作為二傳手失敗了,心儀的學校沒考上。」

  水谷羽京聽著這簡簡單單的概括,陷入了沉默。

  就像評價上輩子的自己「好不容易在排球上取得點成績的他轉眼就死翹翹了」一樣。

  用寥寥幾句話代替了所有的努力,經歷的痛苦,將一個人的所有濃縮成骨骼和乾癟的皮囊。

  二傳手的失敗是什麼?水谷羽京沒問,也許影山並不在意那些東西,可是談及別人過去不太愉快的經歷總歸是不太好的行為。

  影山察覺到了水谷羽京的沉默,看著他詢問:「水谷,我看過你的比賽,和井闥山的那場,你很奇怪。」

  「哪裡奇怪?」

  「你扣球的聲音太悶了,咚咚的。」

  「……影山,有沒有人說過,你其實也很奇怪啊。」

  影山飛雄不理解過於情緒化的東西,他習慣於在球場上表達自己,以至於在生活中難以表達自己。

  離開的時候,影山看著站起來的水谷羽京平靜地詢問:「明天可以一起訓練嗎?」

  「可以。」

  「可以把你的排球日誌借給我看看嗎?」

  「……你有點蹬鼻子上臉了吧,影山!」

  影山沒有回答,只是看著他。

  水谷羽京對喜歡排球的單細胞生物沒有任何抵抗力,日向是,影山飛雄也是,哦,當然,宮侑那種單細胞除外。

  「啊切切——」練習結束回去的宮侑在路上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誰在說我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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