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4章 第 44 章(兩千營養液)
2024-09-13 16:59:21
作者: 玉戶簾
第044章 第 44 章(兩千營養液)
水谷羽京是光著腳回到排球部的, 因為他發現他扔出去的室內拖鞋找不到了。
幸好稻荷崎內有連接的走廊,地面很光滑,除了些許灰塵之外什麼都沒有, 看樣子每天的值日生都很認真啊。
北信介身後乖乖跟著低著頭的水谷羽京,看起來像受了委屈似的。
角名雙手背後站在體育館裡,看著出糗的水谷羽京面上忍不住泛起笑意。
宮侑被幾位前輩圍在中間聲討, 畢竟大耳前輩為了找他差點帶著宮治把稻荷崎都翻一遍了。
大耳前輩倒是沒覺得什麼,但是宮治可不願意忍,他沒跑掉是他沒本事, 但是給自己添麻煩就是宮侑的錯。
宮侑嘬著嘴, 跪在中間,心裡別提多難受, 這全部都怪角名, 那個傢伙壞死了!
但是——
宮侑扭頭一眼就看到了被北信介親自抓回來的水谷羽京,心裡頓時痛快了, 甚至高興得想拍手鼓掌。
「怎麼光著腳回來了?」大耳練看到了水谷羽京髒兮兮的襪子,看向北信介詢問道。
「室內拖鞋扔到草叢裡找不到了。」北信介包里有備用的襪子,一會直接穿運動鞋,回來的路上也沒有難走的路,水谷羽京也不想麻煩北信介,於是就這麼走回來了。
「拖鞋上有名字吧,不會丟的。」
旁邊的幾位前輩抽了抽嘴角,視線看向了角名,不, 準確是看向他背在身後的手。
角名跟著北信介的步伐去找水谷羽京的那時, 他剛路過草叢後面的走廊,就被兩隻從天而降的鞋砸到了腦袋。
他敢說, 他的完美的後腦勺絕對腫起來了,而鞋子上的名字,赫然是他正在找的那個人。
角名:給他扔垃圾桶里去。
開玩笑,角名不做這麼沒有品德的事情,他是個三觀端正樂觀積極誠信友善的少年,所以他把拖鞋拿走了。
角名倫太郎把拖鞋塞到了旁邊的理石平介手裡,什麼都沒說,又好像什麼都說了。
理石平介:……這是讓我背鍋嗎?
理石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把拖鞋給正在換襪子的水谷羽京送過去。
看到理石平介給自己送拖鞋,水谷羽京眨了眨眼,誠懇地說了聲「謝謝」,還以為是理石好心幫他找回來了呢。
看著水谷羽京清澈的雙眼,理石平介張了張嘴,他應該怎麼告訴他這拖鞋是角名前輩順手牽羊帶回來的呢。
唉,算了,還是不說了。
體育祭其實就是運動會,班級的比賽在下午,社團的比賽在上午,一天就能進行完,而明天和後天正好是周末,有足夠的時間給學生休息。
上午的社團比賽是八點半開始,排球部一整個早晨都在找宮侑和水谷羽京,之後的準備略顯匆忙,不過也僅限於雙胞胎和水谷羽京。
三年級的前輩們早就準備好了,銀島結和理石平介參加了其他項目,早早就準備好了。
「穿隊服嗎?」看著穿得五花八門的幾人,宮治嘆氣問道。
「不,」北信介微笑著看向幾人,「黑須教練給你們準備了衣服。」
水谷羽京的校服外套上還有些塵土,只是和外套的土黃色相融,也不怎麼能看出來了,脫掉校服剛換上短褲和短袖的幾人聽到北信介的話都愣了愣。
「只要把上衣換掉就行了。」北信介端出來一個紙箱子,紙箱上還有大見太郎的簽名和黑須監督的簡筆畫。
大抵是兩位教練特別提供的吧……
四人五足是第二項比賽,前面還有一項短跑,田徑部今天一開場就出了個大風頭,前三全是田徑部的。
田徑部的教練臉上都笑出花了,雖然只是校內的比賽,但能在這麼多同事面前表現表現也是不錯的。
特別是排球部,每年全國大會他們都出風頭,在學校黑須和大見兩個老狐貍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學校里的活動怎麼都要搓搓他們的銳氣。
排球部派出參加短跑的人也不少,只是沒什麼好成績罷了。
第二項四人五足規定每個社團只能派出一支隊伍,所以比賽的隊伍還是比較整齊的。
雙胞胎參加這項運動也不是什麼秘密了,周圍也圍了不少女生,口中喊著雙胞胎的名字、角名的名字,甚至是水谷羽京的名字。
只是四人出場的時候,周圍都好像安靜了幾秒。
黑須監督親自挑的短袖,大見教練付的錢,北信介送到他們幾人手中就問誰敢不穿。
場外背著手的黑須監督笑呵呵地和身邊的大見太郎說:「哈哈哈,瞧瞧,多精神!」
大見太郎笑地眯起了眼睛,贊同地點了點頭。
何止是精神啊,簡直精神過頭了。
四個人穿著白色的體恤,身前印著清晰的漢字,一人一個字,正好組成了一個四字成語:兄弟齊心
宮治-兄
宮侑-弟
角名-齊
水谷-心
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角名都羞恥地捂住了臉,至於其他三個,早就死了,屍體都僵硬了,蒼蠅都來了。
尾白阿蘭張了張嘴,沒忍住吐槽起來:「這還什麼?老年活動嗎?我都替他們感到丟人,會不會留下心理創傷啊……」
「有嗎?我倒覺得還好,可以增進友情。」北信介在旁邊笑呵呵地說。
雖然難以發現,但是今天羽京沒有抓著宮侑責怪他將角名引過來,宮侑也沒有推卸責任,兩個傢伙和諧得要命。
如果被水谷羽京知道了北信介這麼想他絕對會反駁,因為他才發現,宮侑不是腦子不好,他是沒有腦子,他一個根正苗紅的高中生不值當為了那種人氣壞身體。
「為什麼你是『兄』?為什麼?」宮侑抓著宮治扯著嗓子詢問,宮治煩躁的厲害,真的很想給他一巴掌,但是卻一直壓抑著自己的脾氣,一遍遍地深呼吸,也不去理會宮侑了。
角名還捂著臉,看得水谷羽京也心煩意亂,完全想不明白角名為什麼這個時候擺出這樣一副樣子。
「這不是你想看到的嗎?」
放下手,角名咬牙切齒地看著水谷羽京:「誰知道會和你們穿著這樣丟人的衣服,這輩子都只能和你們三個掛在一起了……」
水谷羽京滿頭的問號,看著被夾在自己和宮侑中間的角名倫太郎只覺得他是自作孽不可活。
「喂喂喂,我們三個怎麼了,明明你才是最卑鄙的吧,是你想看我和宮侑笑話吧,倫太郎,這真是你活該!」
宮侑聽到身邊兩人的聲音瞬間喚醒了他被角名暗算的經歷,這傢伙詭計多端又狡猾至極,如今的局面只能算是他自討苦吃。
角名依舊捂著臉,看來他對自己的形象還是很在意的,有時候也會對雙胞胎的人氣感到不爽,所以十分喜歡拍攝雙胞胎出醜的時候,當然其他人他也拍,就連尾白前輩都吐槽過好多次在角名面前總感覺自己是個絕世美女,要不然那傢伙總用攝像頭對著自己,給他搞得都不好意思了。
但其實後來尾白也發現了,自己在角名的相機里,連個人都算不上。
如果單單和其他三個人在一起參加比賽,角名認為自己有足夠獨善其身的能力,但是被教練硬生生套上這件衣服,就等於給他們四個人打上了一樣的標籤,感覺他到死也擺脫不了這三個人了。
「活該。」宮侑挑著眉一臉的幸災樂禍。
「活該。」宮治無奈至極。
「太活該了。」水谷羽京完全不想同情這傢伙。
站在他們前面的是足球部的四人五足隊伍,聽著身後幾人大大咧咧的交談聲,忍不住竊竊私語,隱隱還有嘲笑聲。
水谷羽京的某類雷達瞬間響起來了,盯著前面的四個人,冷冰冰地嘖了一聲。
宮侑和宮治皺著眉,直接出聲。
「喂,笑什麼呢?」宮治關西腔裡帶著明顯的冷意。
「說出來也讓我爽爽啊!」宮治揚著下巴,眼神輕蔑。
足球隊的四人瞬間噤聲,縮著脖子。
水谷羽京的長相本來就不親和,再加上雙胞胎一臉小混混的表情和語氣,還有中間面無表情的小眼睛倫太郎,四個人怎麼看怎麼像不良,周圍的人都不動聲色地離他們遠了遠。
場外的黑須教練等著比賽開始,看著被別人遠離的四人組和身邊的大見太郎說笑:「看樣子排球部的威嚴不淺啊。」
大見太郎依舊是那副笑眯眯的樣子,但轉頭看了看黑須法宗,張了張嘴卻什麼都沒說。
教練,有沒有可能,他們是被人討厭了呢……
比賽要開始了,北信介和大耳練走出來幫他們系綁帶,學校發的綁帶是帶有一定的彈力的,能保證不會被勒傷。
「彈力並不大,如果感覺到不舒服就停下來。」站起身的北信介囑咐幾個人。
「不需要你們得第一,所以就去享受就好了。」穩重的大耳前輩說話溫柔得就像媽媽一樣,幾個不算聽話的小子在兩位前輩面前都乖乖地點頭。
雙胞胎里宮治還算可靠,但前提是不要把他和宮侑放在一起,角名身上有種「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美感,不能指望他能帶著其他人干正經事,水谷羽京單單拿出來是真的很可靠,前提是不要和他們三個放在一起。
這個隊伍,無論怎麼看都是王炸啊……
兩位前輩交代好之後就離開了,四個人站在原地相顧無言。
「我不覺得大耳前輩說的話有道理……」宮侑的眼睛裡泛著不明顯的金色,宮治聽到他的話沒有說話,似乎也很認同。
水谷羽京和角名看著雙胞胎不知道要從他倆的嘴裡吐出什麼樣式的象牙。
「比賽就要得第一才有意思。」宮治說。
宮侑看向宮治一臉「還是你懂我」,然後轉頭看向角名和水谷,眼中帶著些許熱度。
「來拿第一怎麼樣?」
水谷羽京摸了摸下巴,並沒有反對。
角名眯了眯眼睛,眼睛完全不復存在了,張口剛想說一些反駁的話就被宮侑打斷了:「好,就這麼定下了,就像打排球一樣,一會兒好好配合,拿第一!」
角名:我還沒說話!
年輕人的閱歷還不多,在他們的認識之中結果似乎就代表著一切,為了追尋好的結果,血液時刻準備著沸騰……
嘛,有時候和這些人在一起,水谷羽京都快要忘記自己是個大叔了。
真好啊,年輕真好!
「那就一起加油吧,至少不能讓前輩小瞧了我們!」水谷羽京握著拳認真地說。
宮治:「讓他們刮目相看吧!」
角名:不,沒人想看你。
宮侑:「我可是高中第一二傳手!」
角名:這個和排球有半毛錢關係嗎?排球要綁著腳打嗎?
比賽開始了,隨著一聲槍響,四個人摒棄前嫌緊緊地挽著彼此的手臂,目光堅毅地邁出了第一步。
「啪——」
黑須教練捂著臉,大見太郎哈哈大笑,都是幾十歲的人了,這輩子就沒見過這麼整齊的平地摔。
場外隱隱傳來笑聲,原本舉著雙胞胎和角名應援團扇的女孩子們默默把扇子收起來了,至於水谷羽京,他一個一年級,還沒有專屬團扇。
「你不是要先邁左腳的嗎!」水谷羽京爬起來,順便把身邊的角名也拉了起來。
四個人扶持著站了起來,宮治被氣得臉通紅,擡手給了宮侑一巴掌:「都說了你是先邁左腳左腳!你邁右腳做什麼!」
宮侑也生氣,還給了宮治一巴掌:「左腳右腳不都是腳嗎?我是二傳手,都要聽我的!」
角名擦著臉上的塵土:「這跟二傳手有屁關係!」
水谷羽京:「你剛剛是說『屁』了吧。」
宮治又給了宮侑一巴掌,轉頭朝著水谷羽京大喊:「這個時候應該糾結這些東西嗎?」
足球部和田徑部的那些傢伙早就衝出去了,他們連一步都沒走出去呢。
「跟著口號來,宮侑你要是再錯我就回頭就把你打哭!角名你來喊。」水谷羽京冷冰冰地開口。
角名:……
緊急關頭,水谷羽京直接威脅宮侑,要是宮侑不好好配合他回頭絕對把他打得屁滾尿流。
四個人再度出發,第一步很完美,第二步也很完美,之後的幾步雖然不快,但是足夠穩。
只是也不知道是誰越走越快,角名喊著的口號直接就被無視了。
關鍵是角名發現自己兩腿之間的距離越來越大了,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於是他迅速調整,靠近水谷羽京,畢竟水谷羽京力氣比牛都大,他拽不動他就只能靠近他,完全不管宮侑那邊的情況。
宮侑跑得快,完全沒注意到就他的左右跨度最大,等他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
突然停下腳步的宮侑把身邊的宮治和角名都帶栽倒了,角名自己栽倒還不算,秉著「好兄弟有苦同擔有樂獨享」的優良品質,把旁邊的水谷羽京大力摜到地上了。
「宮侑!」宮治氣憤地擡起一隻手照著宮侑的後腦勺就來了一下,完全不顧及這傢伙被扯開的雙腿。
宮侑眼淚汪汪地擡起頭,捂著某部位:「你跑太遠了,扯著我了!」
宮治:……
角名可不管這麼多,把宮侑拉了起來,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他可不想做丟人的倒數第一,就算爬也要給他爬到終點去。
宮治也架著宮侑,黑沉著臉,完全不管他的痛苦。
至於水谷羽京,咬牙切齒地看著角名,碎碎念著什麼,好像是詛咒用的咒語,完全是在記恨剛剛角名找機會把自己扔到地上的舉動。
角名假裝聽不到,拉著宮侑,另一邊緊緊地挽著水谷羽京的手臂,防止自己沒抓緊被他甩出去。
小眼睛太郎,你等著吧!
其實只要不管宮侑,他們三個人還是比較可靠的,至少他們都分得清左右腳。
宮侑的重量全部壓在角名和宮治的身上,角名又緊緊地抓著像頭牛的水谷羽京,腳步別提多穩了。
……
四人五足,排球部四人組十分光榮地拿到了倒數第一名。
比賽中途的時候,黑須監督就捂著臉走了,臨走還把印著男子排球部文字字樣的衣服給脫了。
排球隊裡的其他人能走的都走了,待在那裡的只有三年級的前輩們了。
水谷羽京、角名倫太郎,還有宮治排排坐在沒什麼人的階梯上,低著頭,至於宮侑,被大耳前輩帶走了,說是去醫務室看看後半生的幸福有沒有事。
「吶,小眼睛太郎呦,你是故意的吧。」水谷羽京沒有擡頭,語氣沉沉地詢問身邊的人。
「你指什麼?」角名倫太郎都沒心思反駁這個外號,他更擔心水谷羽京扒他褲子。
「故意把我摔到地上之類的……」
「我推你一下你就會倒在地上嗎?歸根結底還是你沒站穩吧。」小眼睛太郎狡辯道。
水谷羽京深深呼了一口氣,站起了身,眯著眼睛微笑。
「看來是我的錯了,倫太郎,要和我一起去看看宮侑嗎?」
聽到這句話,宮治和角名都莫名其妙的看著他,這傢伙能這麼好心。
角名也沒多想,雙手插兜,站起身就跟著水谷羽京走了。
走到一處草坪附近的時候,水谷羽京的肩膀「不小心碰了」角名一下。
坐在原地的宮治看著被撞飛到草叢裡沒了聲響的角名倫太郎,魂都被嚇出來了。
「哎呀,倫太郎怎麼這麼不小心,不站穩可不行啊。」
水谷羽京跨過礙事的草叢,把地上躺著裝死的角名給拎了起來。
角名睜大了眼睛看向遠處坐在原地的宮治:救我!
宮治:抱歉。
銀灰發色地眨了眨眼睛,然後捂住了臉,肩膀似乎因為悲傷而聳動。
「我們還是去看看宮侑吧,倫太郎走不穩,我可以牽著你的哦~」這句話從水谷羽京的牙縫裡擠出來時,角名就知道自己完蛋了。
角名被水谷羽京拖著離開了,宮治半晌才緩緩放下手,臉都笑僵了。
原來角名的眼睛也能睜這麼大啊,真是活久見啊。
*
也許是四人組的戰績太具有侮辱性了,之後幾場比賽中,排球部的大家都是卯足了勁,頗有種不拿到第一就誓不罷休的意思。
黑須監督黑著臉把雙胞胎和水谷羽京叫到了面前,語重心長地說:「你們不僅是一個獨立的個體,還是我們排球部的臉面,我們和你們的前輩都是給予你們厚望的……」
意思就是:擱外面別干丟人的事,他那張老臉丟不起。
「角名呢?」黑須監督環視了一周也沒看到角名。
「報告教練走路沒站穩,一頭栽地上了,在醫務室休息。」水谷羽京一本正經地舉手回答。
黑須教練點了點頭,又看向宮侑:「身體沒事吧。」
宮侑點了點頭,一本正經地說:「報告教練,我的後半輩子幸福,完全沒問題!」
黑須教練:誰問你那個了!
宮治作為縱覽全局的一員,他充分地體會到了宮侑的愚蠢、角名的狡詐和水谷的狠毒。
所以,他要做才不要和這幾個人混為一談,他要做一個散發著人性光輝的人。
黑須教練又囑託了幾句,就放他們去看接下來的比賽了,在他們不在的時候排球部成員的大部分項目都結束了,還剩幾項零散的比賽和借物接力,三年級的前輩也已經在準備了。
三個人在操場上找合適的位置坐了下來,宮侑蹲在座位上,抱著雙膝。
「沒必要這樣坐吧。」宮治默默吐槽,心裡也明白這傢伙是有心理陰影了。
宮侑瞪了宮治一眼,根本不想理他。
水谷羽京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拿來的梅干,坐在椅子上看起來十分悠閒。
宮侑扭過頭看向水谷羽京手裡的咸梅干:「給我吃一個。」
水谷羽京遞了過來,也沒有糾結他頤指氣使的語氣,看得宮侑旁邊的宮治一臉稀奇,要知道,水谷羽京最討厭的就是宮侑這副沒禮貌的樣子,幾乎每次都要把他揍一頓的,但是這次水谷羽京居然沒發火。
「你吃嗎?」水谷羽京問宮治,宮治搖了搖頭,他怕水谷羽京下毒。
宮侑說只吃一個,但實際上拿走了好幾個,嘴巴里塞得滿滿的,原本抱著雙膝的手轉而用來捂著自己的鼓鼓囊囊的嘴巴。
看起來不太聰明。
上午的最後一場比賽是借物接力。顧名思義,每個人要根據拿到的紙條內容拿到一樣東西,然後回到終點,下一個人再開始,花費時間最短的一組獲勝。
水谷羽京把空了的咸梅干袋子放到了一邊,等著離開的時候帶走,宮侑一下子吃了太多,鼓起來的臉蛋兒到現在還沒消下去。
不說話乖乖吃著東西的他倒是順眼了不少。
借物接力要開始,第一棒是尾白阿蘭,他要跑到前方的紙箱處抽取紙條,要帶著那樣東西跑到下一處才行。
尾白阿蘭動作迅速,最先跑到了紙箱處抽到了一張紙條,然後環視場外。
「請問,誰有咸梅干?」
宮治看向水谷羽京,水谷羽京看向宮侑的嘴,然後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直接動手。
「唔唔唔要做什麼?」
散發著人性光輝的宮治用紙巾捧著一坨東西跑了出來,然後放到了尾白阿蘭的手中。
「治,我要的是咸梅干,不是大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