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我忍了一晚上
2024-09-13 16:56:34
作者: 青燈
第二十五章 我忍了一晚上
初次見面時他給她留下的淡漠疏離的印象徹底消失,感覺就是從一隻威猛高冷的藏獒無銜接轉變成一隻粘人溫暖的阿拉斯加,時刻都在求關注求撫摸,要親親要抱抱。
梁兮從包里找出那隻紅絨盒子,原來是一手鍊,樣式別致精巧,鑲著細小的鑽石,鑽石又閃又亮,一看就是好東西。梁兮有點不安,這才多久,她好像已經花他很多錢了,下午轉得五千,還在微信里躺著。
「手鍊很好看。」
「你喜歡嗎?」他很快回復。
「喜歡,不過,多少錢?」
「沒多少錢。其實還有一條項鍊,但是我看你從來不戴項鍊,所以沒有要那個。」
梁兮摸摸自己的脖子,她確實從來不戴項鍊,沒想到他觀察那麼仔細。
本章節來源於𝖻𝖺𝗇𝗑𝗂𝖺𝖻𝖺.𝖼𝗈𝗆
「洗好澡了?在床上了?」
「嗯。」梁兮打個哈欠。
他的視頻通話突然彈出來,突兀的聲音嚇了梁兮一跳,連忙按下接聽。
許言深的臉就出現在屏幕的方框裡,他似乎也剛剛洗過澡,黑色的頭髮濕漉漉的滴水,只穿了一條灰色的休閒褲,上半身光著。身上掛著水珠,水珠從肩膀一路滑下,沿著肌肉塊之間若隱若現的縫隙,滑過人魚線。
梁兮知道許言深身材好,別看他平常穿著單單薄薄,衣裳幾乎掛在身上,清瘦的模樣,一眼望去只見寬寬的肩膀跟窄窄的腰,可是她摸過他的身體。那種力量潛伏時,骨子裡透出來的慵懶感,跟用力時非常輕鬆的姿態,將年輕力壯的優點發揮到極致。
此刻他甩甩頭髮,水珠就這樣甩到鏡頭上,模糊了她的視線。他原本是將手機立在桌子上,擦頭髮,這會兒扔掉毛巾,將手機拿起來撲到床上,她更加清晰地看見他高挺的鼻樑跟野生的眉毛。
他不滿道:「你幹嘛把臉遮起來。」
「隨便躺躺。」
她側著身子,胳膊將下半張臉擋著,只露出眼睛,睡衣是一件粉色的小吊帶,肩膀雖然又薄又瘦,但是胸前乳肉擠壓,疊出一道深溝,胸脯上印著或深或淺的紅痕。
許言深看著她這幅樣子,眼神幽深地仿佛化為實質性的鉤子,極為專注。
梁兮知道他在看什麼,不好意思地坐起來,聽到他略微沙啞的聲音,「怎麼不睡,昨晚就沒睡好。」
「你打電話幹嘛?」她想等他說完話再睡。
「手鍊戴沒有,給我看看。」
梁兮剛才試了一下,還沒摘他的視頻邀請就進來了,於是將手舉到手機跟前。她的肌膚在燈光下,仿佛溫熱的牛奶,軟滑細膩,泛著珍珠般的光澤,配著金屬質感的鏈條,越發豐潤酥嫩。
「好看。」他誇了一句。
梁兮不自在地收回手,輕聲道:「沒事我就掛了,我好睏。」
「你睡吧。就這樣把手機放在一邊。」許言深的臉朝鏡頭挪過來一點,他的口吻有點強硬,梁兮一時間沒有說話。
「我不跟你說話,就想看著你睡而已。你再拿個枕頭,把手機靠在上面。」他指揮者梁兮將手機放在能照到她臉的地方,梁兮沒動,他還特意催了幾句。
梁兮可不想跟他通一晚上電話,直接道:「等會兒我一關燈,你什麼也看不見了,立起來也沒什麼用。」
他一臉沉思似乎在想辦法,梁兮再接再厲,「我睡眠比較淺,一點光跟聲音都受不了,真的。」
他遺憾地嘆口氣,不情不願道:「好吧。那你把手機放在一邊好了。」
梁兮沒想他這樣油鹽不進,她的潛台詞已經夠明顯了吧,許言深不知是沒聽懂還是不樂意,反正不准她掛電話。梁兮將臉埋進枕頭裡,聲音嗡嗡地傳來,「我真的好睏了,要掛了。」
她現在還算顧忌他的心情,好言好語地在溝通,不行的話肯定不會再理會他,直接掛電話。
許言深默一會兒,突然道:「可以掛電話。」
梁兮擡起頭。
「親一下。」他的聲音輕輕柔柔,帶一絲溫暖的曖昧,把下巴直接朝鏡頭一遞,低垂著眼睛看她。
梁兮從來沒有主動過,糾結了幾秒,慢吞吞湊過去在鏡頭上吻了一下。許言深微咽唾沫,伸出舌頭仿佛乾渴似的舔了一下嘴唇,幽深的視線仿佛穿透鏡頭,化為實質撫摸上她的臉。
曖昧持續了半分鐘。
他輕笑出聲,悶悶地帶著愉快的氣氛,溫柔地看向她,不舍道:「你掛吧。」
「你先掛吧。」
「我不想主動掛你的電話。」
簡直會心一擊,梁兮心跳一下就快起來,不規則的律動帶來陌生的心動感覺。她抿住唇,將手機摁滅,翻個身蜷縮起身子,感受到心口有力的跳動。
第二天是個大晴天,梁兮很多時候起床時,梁倩還在睡。她洗漱好,確認家裡沒有什麼東西需要收拾了,拎起包包出門,剛走出小區大門,一輛熟悉的車便滑到她跟前。
梁兮條件反射回頭看了一眼,才道:「你怎麼在這裡?」
「說好送你上班。」
梁兮坐上車,剛系好安全帶,許言深便迫不及待啟動車子沖了出去,不過不是去她公司的路,而是隨便找了一條無人的小巷。他熄了火,在梁兮開口說話之前整個身子傾上來,極具壓迫感地罩住她,熾熱急切地吻便落下來。
梁兮不過一個晃神,便被他按在了座椅里,嘴上是熟悉又陌生的凌亂親吻。他的吻有淡淡的薄荷味道,混著他本人乾淨的味道,輕鬆吸引了她全部心神。
在她不知第幾次嗚咽聲的抗議下,他才極其不舍地挪開唇,並沒有挪多遠,兩張同樣殷紅的唇相隔不過寸許,稍微擡頭便能碰到一起。許言深深咽唾沫,將她嘴邊的晶亮舔掉,捧起她的臉,眼裡的欲望糜重,啞著嗓子開口,「我忍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