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二十章

  第20章 第二十章

  坐在靠窗角落的變態大叔一點不嫌累的揮舞手臂，可門口罰站的兩人看天看地就是不願意看他。

  見兩人不搭理，森鷗外心裡那股勁兒一下就上來了，他扯著嘴角，臉上笑意不變。

  「白川君，太宰君，這邊這邊～」

  哈——求求你閉嘴吧。

  帶著太宰治在對面坐下，白川星羽拒絕了對方詢問他是否要來一塊蛋糕的邀請，開門見山道，「森醫生，我以為你會找一個安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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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吵鬧的商業街，人來人往的甜品店，怎麼看都不想是個能談正事的地方。

  「嘛嘛～正好愛麗絲醬想吃小蛋糕了就定在這裡了嘛。」森鷗外自己倒是樂得自在，他揮揮手，一臉無所謂，「畢竟我們也不是要說什麼嚴肅的事情，這樣放鬆的環境就很好。」

  放鬆的環境？

  是害怕談判不成，他會直接動手吧……

  不過也無所謂，蛋糕的香氣的確能讓人感到舒心。

  「那麼……你的計劃進行到哪個階段了？」

  「真是直接啊。」

  觀察著對面少年的表情，森鷗外再一次思考了這次談話的最終目的。

  來赴約的路上他想了很多，讓白川星羽成為同謀者是否是個正確的選擇，可眼下的形勢不允許他出現錯誤，即便如此他還是來了。

  白川星羽能為他帶來的利益，不管是現在還是未來都不可估量。

  強大的力量總是讓人覬覦的，更別提這股力量就存在在自己眼前的孩子身上。

  無論如何，都值得一試，總之，他們是絕對不能成為敵人的。

  閉了閉眼，森鷗外似是在回憶，看著他的眼神帶著審視的意味，「說實話，在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很想殺了你。」

  「……」

  ……搞什麼，你才是最直接的人吧！？

  努力維持面無表情，白川星羽背後冷汗直冒，對上他的眼睛不做回答，但其實腦袋早就放空了。

  這些天和太宰治的相處中，他已經掌握了一些和聰明人說話的小技巧。

  那就是他們的話絕對不要過腦子，如果開始認真思考，你就輸了。

  「白川君不好奇為什麼嗎？」

  他直截了當回絕，「不好奇。」

  但拒絕無效。

  森鷗外自動忽視了他的話，繼續笑著說，「其實我覺得我們很像，不過沒有好奇心這點是不太一樣啦～」

  哪裡像了，他看著很像暗地裡會和幼女玩弱智小遊戲的變態嗎？

  「恕我直言。」還沒等白川星羽回話，趴在桌上百無聊賴戳蛋糕的太宰治先開口了，「森先生你是蛋糕吃太多，奶油堵住腦袋了嗎？」

  「嗯？太宰君不那麼覺得嗎？」

  何止是不那麼覺得，森鷗外和白川星羽很像？

  那簡直就是危言聳聽！

  果然是年紀大了腦子鏽了，這種話都說得出來，一把年紀也不害臊。

  他知道森鷗外說的像是指哪方面，除去他這些天觀察到的，強大的執行力和敏銳的洞察力之外，大概也只有……兩人都是黑髮？

  太荒謬了。

  光是白川星羽那柔軟得他一個眼神就能讓這傢伙心軟的內心，他們就是完全站在對立面的兩種人。

  「我指的可不是性格，而是情感。」

  又是一句意義不明的話，他和森鷗外總共沒見過幾面，可這人就是一副很了解自己的樣子。

  看著有些惱火。

  「情感？為什麼這麼說？」

  系統社交寶典第三條：

  無法再繼續沉默時，就把問題丟回去。

  「白川君提出要見我時，我就知道我們一定能成為盟友。」

  情感，是很複雜的東西，但見到白川星羽的第一眼他就知道，這個人和他是同類。

  他們是能夠為了自己的利益，從而放棄一些東西的人，可放棄不是件容易的事，為此，就需要時刻壓抑自己的情感。

  用情過深就會不舍，他的眼中沒有任何深刻的情感，所以森鷗外的記憶很深刻。

  那雙眼睛裡什麼都沒有，就連自己的身影都不存在。

  這就是他們的相似之處。

  不過從太宰君的反應來看，他們之間還有些微妙的差別。

  白川星羽太容易心軟了。

  這樣正好。

  ——

  「你看起來貌似很迫切。」

  森鷗外的星標在不停變化，但遲遲沒有定格在綠色上，明明行動上表現得如此迫切，但心裡卻不是這樣呢。

  迫切的想和他拉近關係，迫切的達成共識，迫切的對他表達好感。

  就像是……故意展現出來的緊迫性。

  果不其然，他說出這句話的下一秒，旁邊太宰治頭頂上的綠色星標瞬間就變得暗淡了不少，而對面森鷗外的表情依舊沒有任何變化。

  太宰治又因為一句話就對他失去興趣了，這傢伙是青春期的敏感小女生嗎？內心想法這麼多……

  那他著一個星期以來的努力算什麼？算他有耐心嗎？

  哎，對這傢伙的思想工作任重而道遠啊。

  森鷗外訕笑兩聲，倒也沒有反駁，讓對方認為主導性不在他身上，自己才能有更大的發揮空間。

  面對白川星羽，弱勢的一方貌似更能占到便宜。

  「我想白川君也知道我的想法，實不相瞞，首領可能——只有兩天不到的時間了。」

  這麼快？！

  「太宰君有向您轉告計劃嗎？鄙人還是覺得您對自己是有非常清晰的定位的，否則從第一次見面就該殺了我吧。」他遊刃有餘說著，仿佛早已料到事情的結局。

  但就這樣是不是太輕鬆了？

  幾句話就想讓他這個繼承人自己讓位，從開始到現在一直打感情牌，條件和能得到的東西一字不說，他為了守住身份所做的努力不就全成放屁了。

  這些聰明人最會扣字眼了，現在不說清楚，以後保不齊要裝傻充愣。

  抱臂凝視著他，白川星羽冷下聲來，「既然只有兩天不到的時間，那森醫生要用什麼條件來交換？」

  「什麼？」

  「交換橫濱黑夜統治者的位置，難不成你是覺得這裡很便宜，僅憑你的幾句話就能說過去？」

  這下主導權才是真的到了白川星羽身上。

  嘔——太肉麻了，他有多少年沒說過這麼中二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