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8:她想說他不敢聽
2024-05-04 12:37:04
作者: 炸毛吖吖
向東領命,從口袋裡摸出手機,上面鋪天蓋地的全是關於傅恆毅死亡的消息。
悲痛的傅家人,被譴責的裴景文,以及……傅恆毅躺在病床上毫無生氣的照片。
所有記者都擠在裴景文的住處前,場面混亂成一團,另一邊的傅天國際則開啟了新一輪的投票,打算將傅永志踢出後將傅垣深換上。
傅家歷來規矩,自家產業只能自家人掌管。
如今傅永志底下沒了兒子,等以後他一退位,就沒人能接他的後路,他們這些人要想繼續發展下去,就必須另選一位能帶他們走更遠的領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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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說,傅恆毅的死直接激發了家主之爭,傅垣深背後的親戚團已經開始蠢蠢欲動,而老夫人還在醫院裡神志不清的,傅永志要兩邊顧及,簡直操碎了心。
裴月清看著這一切,始終沒啃一聲,而是目光定定的落在傅恆毅那張照片上,心裡千迴百轉。
她想起來了,上一世傅恆毅死時,也有這麼一張遺照被傳了出來,她見過那份報紙,也替他惋惜過,不過那時的她自己都顧不來了,哪裡還顧得上別人。
新聞一過,她也將他拋之腦後,沒想到啊,她上輩子匆匆撇過一眼的傅恆毅,卻成了她這一生的摯愛,讓她有跟他結婚生子白頭偕老的念想。
可現在……兩世的命運終究還是碰撞到一起。
事件開始重複,她拼命爭取來的一切,也正在一點一點的失去。
這樣的結局……
裴月清舌根發苦,星眸里失了光彩,一瞬間走神的厲害,甚至忘了自己還被掐著喉嚨。
餘明池看著她,眼中隱晦不定,他喜歡看她痛苦,可當看到她為另一個人失魂落魄的時候,心裡卻像被挖了一個洞,又疼又空寂。
「看清楚了嗎?他死了,這個從頭到尾都愛躲著的懦弱男人死了!哈,死的活該,死的好,也省的我再費工夫對他下手。」
餘明池肆意的笑,就算死了他也要咒他,狠狠的咒他,再將他傅家攪得天翻地覆,將裴月清折磨的痛苦不堪,讓他死都不能安寧!
「你才應該去死。」裴月清終於有了情緒,猩紅著眼奮力掙脫,張嘴就咬上他手腕。
向東眉頭一皺,作勢就要卸了她下巴,卻被餘明池抬手阻止了。
餘明池眼裡帶著幾分嗜血,見她終於有了動靜,心裡空缺的那一塊好像又被填滿了幾分。
他就是寧願她恨他,拼命的跟他斗下去,也不願她笑得沒心沒肺,隨時要去找那個男人殉情。
她用盡力氣,卻只咬出了一個紅印子,餘明池小心謹慎,哪怕用了鐵鏈子拴住她也不放心,早在她清醒之前,就給她打了藥,如今正是藥效發作之際。
「清清,看清楚了嗎?這就是惹我的下場,如果你當初乖乖做我的妻子,我們又怎會鬧到這個地步?」
「呵,做你妻子?做了你妻子之後呢?等著你掏光我裴家,害死我爸媽,然後挖我眼睛把我丟進海里死不瞑目嗎?」裴月清咬不動他,也只能鬆口出聲諷刺。
餘明池掐的時間沒錯,她身上開始綿軟無力,甚至還有些頭暈。
這個男人比以前更加險惡,更加謹慎,也更加的招她恨。
他欠她的,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永遠都還不完!
餘明池聽了她的話,表情複雜。
他鬆了手,轉而撫上她略微蒼白的唇,眼眸微眯暗光流轉,「裴月清,你對我有偏見是不是?為什麼永遠都把我想的這麼惡毒?」
「我想的惡毒?我說的不就是你當初的打算嗎?」裴月清嗤笑了一聲。
那些可都是她上輩子領教過的,他竟然好意思用這副面孔對她,好像她冤枉了他一樣。
餘明池被她戳中心思,有幾分羞惱,卻沒想過要承認。
他當初是那麼打算,可他失敗了,從頭到尾,唯一順利的就是跟她交往了兩年。
他一直都想不明白,為什麼她能在短短的時間裡變化這麼大,為什麼會把他當做敵人,非要整到你死我活才肯善罷甘休。
他還更加想不明白,為什麼她會跟傅恆毅那種從不露面的人勾搭上,為什麼會對他的心思琢磨的這麼透徹。
明明從頭到尾他都沒泄露過任何信息,像簡修澤跟裴蘭初,他們最多也只知道他想吞併裴家而已,可裴月清為什麼能這麼篤定,
他打算在未來害死裴氏夫婦,然後對她動手?……
「好、好,那就算我當初真的有過那些想法,可現在不一樣了,清清,你就沒想過,如果你能順從我一點,或許我……」
「沒有如果。」裴月清打斷他,眼裡沒有一絲溫度,可譏諷自嘲卻清晰可見,看的他心裡發疼又不甘心。
「我給過你機會的,餘明池,我順從過你,可你知道我落得什麼下場嗎?」她看著他冷冷的笑,餘明池心裡堵得慌,一瞬間竟然有些不敢聽她繼續往下說。
他很確定自己從沒傷過她,就算是想過,但也還沒完全付出行動,可她為什麼問他下場……還有順從……她什麼時候順從過了?
餘明池心裡被她擾的一團亂。
裴月清笑了笑,似乎很樂意見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她嚅動嘴唇,似乎打算說什麼,餘明池心裡咚咚直跳,不安到了極點,只想著退卻。
「夠了,不准說,我對你那些事沒興趣,裴月清,你現在在我手上,不乖乖聽話有你好看的。」
餘明池說道,總算鬆開她遠離了她幾步,轉而又兇狠的對著向東下命令,「餵她吃飯。」
向東領命,拿著勺子就來餵她,裴月清嫌惡的側頭避開,向東神色一冷,直接伸手揪上她的頭髮,打算強迫她吃。
餘明池卻眉頭一皺,煩躁的直接將桌子掀了,飯菜撒了一地,「算了,走,她喜歡挨餓就讓她挨,總有求我的時候。」
向東一頓,將勺子丟下,聽話的推著他離開。
餘明池一番作為有些莫名其妙,可裴月清卻心裡清楚。
看著那一地狼藉,裴月清笑了笑,無力的動了動背後的雙手,忍受手臂傳來的麻木痛意。
她想她抓到他的要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