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他是我男人
2024-05-04 12:27:10
作者: 炸毛吖吖
「沒聽懂?這一百萬作為酬勞,從現在開始,當我的人,留在我身邊,替我做任何事情。」裴月清見他遲遲不答,再次出聲並從包里抽出了一張金卡立在他面前。
眼前這個人會出現在拳手的休息室里,跟那樣一群人打鬥,應該是簽了賣身契打黑拳被針對的選手。
聽她明確的重複了一遍,男人閉眼緩了緩眩暈感,接著睜開看向她手中的金卡,輕笑一聲,「好。」
一百萬酬勞,當她的人……呵,從來沒有人會這麼跟他提條件。
裴月清眼中光芒更甚,沒有在意他這意義不明的笑,隨著他話音一落,不再猶豫立即上前扶住他搖搖欲墜的身子。
女人纖瘦的身子撐著他,腦袋幾乎靠到了他的胸膛,小手扶在他腰間,一唿一吸之間,全是她身上散發的香味,聞著清淡卻印象深刻,如她人一樣。
也是這時,身後追逐的腳步隨之湧來,裴月清迅速帶著男人拐進另外一邊的巷子,將身上的黑色大衣扯下,香肩鎖骨頓時暴露在空氣中。
男人看著她的舉動,眼中隱晦不定,從剛剛開始,這女人的所作所為就一直在出乎他的意料。
她坐到木箱上,雙腿纏上了他精壯的腰身,擋住了他的傷口。
長發隨著她摘帽子的動作如瀑布般垂下,而身後追逐的腳步在巷口處突然停止,顯然是看到了他們。
裴月清不管不顧,纖細的手臂一伸,摟上男人的脖子,吻住了他的唇,開始動著腰身。
被她吻上的瞬間,唇上柔軟的觸覺,讓男人一愣,瞳孔微縮,心中一下清楚了她想要做什麼,當即大掌一伸,撫上她的腰身,兩人默契的開始發出曖昧的響聲,在窄小昏暗的巷子裡很是唐突,聽得人面紅耳赤。
男人站在黑暗中看不清面容,女人背對著他們,穿著吊帶背心,露出的蝴蝶骨在黑暗中很是性感,那忘情的模樣怎麼看都像是躲在暗處偷偷奮戰的男女。
「咳,大哥,我們還是到那邊瞧瞧吧,別打擾人家幹活了……」
「嘖,行,今晚一定要抓到他,一個人熘進來搶東西還打傷了我們這麼多人,簡直狂妄自大!」
「繼續給我分頭找!」
隨著交談跟腳步聲變小,裴月清微微側頭往後看去,確定對方走遠了,這才鬆開男人。
正打算說話,眼前突然壓下黑影,微微張開的唇再次被吻了正著,一觸即過,緊接著,男人高大的身軀便滑落在地,頭枕在了她大腿上……
這人,暈就暈,竟然還占她便宜,裴月清不滿的皺眉,伸手去扶他。
他的身體冰涼了許多,氣息微弱,顯然撐到了極限,裴月清不再耽擱,將地上的衣服撿起裹到他身上,連拖帶拽的扯著他出了地下街道,攔車離開。
車子飛快行駛,沒一會兒就在醫院門口停穩,一早就在待命的醫護人員立即上前將男人從車裡抬了出來,急忙送進了搶救室。
「月清,那人是誰?」身為主刀醫生的裴景文,卻沒有進門,而是一臉凝重的跟她確認身份,犀利的目光透過鏡片落到她身上。
「二叔,你先救他,等下我再跟你解釋,他氣息很弱,不能再等了。」裴月清對上他審視的目光,當即發揮自己前世刁蠻的形象,耍無賴的推著他進手術室。
「希望你不是帶了些不乾淨的人給我。」看她這麼緊張,裴景文再次掃了她一眼,這才推門走進手術室。
他一走,裴月清前一刻還任性焦急的表情瞬間收起,她的大衣裹到了男人身上,她只能穿男人染血的襯衫遮蓋。
她往長椅上一坐,表情微凝,陷入沉思。
裴景文醫術了得,外界賦予他「神醫」的稱號,但並不表達他醫者仁心,對所有病人都一視同仁,他能取得如此成就僅僅只是因為他喜歡醫學。
早些年,他的友人死在地下街道的人手裡,裴景文自然就厭惡上那邊的人,不管是誰,只要出自那裡,他便一律不救。
男人的傷口特殊,裴景文又是出了名的嚴厲苛刻,不喜沾染這些黑暗的東西,所以,她絕對不能讓他知道那個男人是地下街道里的人……
也不知過了多久,裴景文從搶救室里走出,將口罩摘下,銳利詢問的目光再次落到她身上,意思很明確,人已救,只等她解釋了。
「他,是我男人!」裴月清直視他,堅定開口,冷艷的小臉儘是認真之色。
只有這個身份,裴景文才不會去查那個男人的底細。
聞言,裴景文一向嚴謹的臉,有了一絲龜裂,嘴角的弧度繃緊了些,被她短短一句嚇得不輕。
裴景文深深吸了口氣,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終於厲聲開口,「裴家丟不起這個人!」
「月清,嬌蠻任性不是優點,二十歲了,但凡有點頭腦,都不會做這種丟人現眼的事情!你跟蘭初關係好,她性子溫和識大體,怎麼就不能學學她的長處?這月底就要辦訂婚宴了……你……」裴景文語調微微提高了一些,嚴謹的臉上有了明顯的怒意。
「二叔,我只是在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裴月清並不在意他的責怪,表情冷淡,聽到他嘴裡念出裴蘭初的名字,眼中划過譏諷。
也不知什麼時候起,她就成了闖禍丟人的代表,而裴蘭初就受著所有人的誇獎,呵,沒關係,那已經是上一世的事情了,是她的東西,她會一點點討回來!
「什麼意思?」裴景文一怔,其人之道還治其身……這另外一層意思,不就是說餘明池也出軌了嗎?
「二叔不急,好戲要慢慢看,我不會再給我們家抹黑的。」裴月清勾唇一笑,眼中的光芒越發璀璨動人。
裴景文鏡片後的眼眸閃過一絲驚異,這個一向只會惹事的大侄女,竟然學會跟他兜圈子了。
「行,我不追究那個男人到底是什麼身份,只希望你是真的成長了才好。」裴景文收起探究的目光,將口罩重新扯上,邁步離去,有些清瘦的身影沒一會兒就消失在樓梯口。
裴月清鬆了口氣,舔舔乾澀的嘴唇,嘗到了男人留下的一股淡淡酒味,她匆匆去看了眼手術完的男人,接著攔車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