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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趁我病要我命最好的時機

2024-09-13 11:53:23 作者: 藍小柒

  她這會是裝都不裝了,直接暗示變明示?

  也許是我眼底的震驚明顯,二嬸無視薄宴時鐵青的臉色,故作驚訝,「哎呀,你不會不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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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下意識看了眼薄宴時,裝作配合的問,「我該知道什麼?」

  「哎呀……」

  二嬸做作的半捂嘴,頗忌憚的瞅了眼薄宴時。

  「就,要不你問宴時吧。」

  「你呀,不會以為自己懷的是他唯一的孩子吧!」

  我臉色微變。

  沒想到這件事竟然已經鬧的人盡皆知。

  而薄宴時的臉此時已經黑的不能看了,聲音更是凜冽刮骨。

  「高際,還等什麼?」

  高助理生生脊背一震,接著幾乎是強硬的拖著二嬸離開的。

  二嬸尖尖的聲音飄蕩在空氣里。

  「放手,你什麼身份,也敢拖我?你給我等著——」

  又回身看我,殷殷關切一般,「梨梨,二嬸都是為你好。」

  門板掩上,再也不見二嬸。

  可是我的心卻激盪不止。

  「忽略她。」

  薄宴時沉冽的嗓音響起。

  「被發現了?」

  我低問。

  實則是想轉移焦點,不讓他狐疑的目光再落到我的身形上。

  「大概是。」

  「因為沈玥太鬧騰了。」

  「所以,你接下來會很麻煩。」

  我佯裝關切的盯著他,然後抬腕看了下時間,「一個小時過去了,我該走了,你忙吧。」

  「我讓高際送你。」

  我拒絕。

  直接起身離開,但身後始終如影隨形的腳步聲讓我神經繃緊,汗毛直豎。

  門板掀開——

  穿堂風裹挾幾道身影倏然撞入眼帘。

  為首的人赫然是薄西晉,周遭幾個人看氣場和衣著非富即貴,很大可能就是薄氏集團的股東。

  來者不善,讓我眯了眯眼。

  「宴時,正好你老婆也在這,她現在可是薄氏集團最大的股東,有件事你們是不是該給我們一個交代?」

  聽到這裡,我已經萌生退意。

  「二叔,公司的事情我從不摻合,有任何問題問宴時就好,我還有急事,就失陪了。」

  我邁步要走,路卻被一個股東堵死。

  「薄太太,你現在可是最大的股東,今日正好要召開股東會,你不能缺席吧,不然怎麼能服眾?」

  我瞬間看向薄宴時。

  薄宴時的臉色沉峻,怒極反笑。

  「梨梨身體不舒服,先是被二嬸堵門噁心,現在二叔也不擇手段,甚至不惜用上女人招數了?」

  濃濃譏誚充斥空氣。

  薄西晉的臉色微變,不過頃刻間就恢復如常。

  他看向薄宴時的目光甚至還帶著淡淡關心,「你東窗事發,難免會尖銳一些,二叔都能理解。」

  「當初老太太留下的遺囑裡面,寫的可是分明,除了要原配老婆生的孩子之外,薄家的子孫不得在外面沾花惹草。」

  「可你,好像犯規了。」

  「大嫂前陣子因為那個姓白的小姑娘不惜對一個明星動怒,把她搞去了派出所。」

  「那個白姑娘肚子裡懷的該不會是你的孩子吧?」

  大概是因為已經調查了真相,薄西晉底氣十足,看向薄宴時的目光鋒利。

  「這件事你總得給我們,也給你太太一個交代。」

  薄西晉在點我。

  我瞬間明白了他和二嬸的意思,他們想利用我來讓薄宴時萬劫不復,達成奪權的目的。

  如果我是尋常的豪門太太,遇到這種丈夫背叛,婚外有情有子的情況,可能真會倒戈。

  可我不是。

  我是薄宴時少時的戀人。

  比誰都清楚他從底層攀爬上來,坐到如今這個位置有多麼不容易。

  哪怕要離婚,只是因為我接受不了感情的污點,並不是我有多恨他。

  我看向薄西晉。

  「二叔,我相信宴時。」

  「他不會做出背叛我的事。」

  我的話顯然讓在場的都很震驚,尤其是來自身側那道炙熱,如芒在背。

  那是來自薄宴時的目光。

  「棠梨呀,你太信任他了,但是他顯然辜負了你的信任!」

  薄西晉頷首,身側助理奉上一份文件。

  「這是白盈盈肚子裡孩子的親子鑑定書,你親自看看。」

  我接過一看,醫院的地址竟然是在南市的那個。

  顯然醫院把這份親子鑑定結果高價賣給了薄西晉。

  薄西晉竟然搞到了這個。

  紙張驀地團緊,我笑著看向薄西晉,「二叔,我不信這個。」

  「除非,你再抓到白盈盈,讓他和宴時再做一次鑑定。」

  薄西晉和幾個股東顯然沒想到我和薄宴時的感情竟然這樣堅定。

  瞳孔都因此微微擴大。

  而薄宴時似感受到我的用意,上前來,嶙峋修長的手掌扣緊了我的肩膀,那股欣悅清晰的傳遞過來。

  「梨梨能這麼信任我,我真的感覺很開心。」

  其實自他靠過來,我渾身的毛孔都賁張,汗毛豎起,清晰感知著他的壓迫感。

  「我當然信你。」

  當著薄西晉和幾個股東的面,我們的戲份演的還算不錯,四目相對間,自薄宴時眼底跌出碎碎的星光,集體奔來的一刻,我的心顫了下。

  我對他,眉眼彎彎。

  從外人看來,我們一定恩愛極了,一手狗糧撒的不錯。

  「棠梨,你糊塗啊。」

  「證據都擺在面前了,你怎麼還能無動於衷?」

  薄西晉看著痛心疾首,為我難受極了。

  我看向他。

  「二叔,現在造假的東西這麼多,一份親子鑑定書怎麼可能動搖我和宴時多年的感情?」

  「要不,您壓著白小姐,再和宴時重新做一遍?」

  說這話的時候我存著私心。

  如果白盈盈肚子裡是薄宴時孩子的事情曝光,我可以讓媒體大肆渲染。

  一旦被公眾知曉,薄宴時騎虎難下,勢必要給白盈盈一個交代,那時候就必須和我離婚。

  即便他不想,薄氏集團的壓力也會壓迫他做出決定。

  「這可能會困難,但我會想辦法辦到。」

  我聽到這裡,裝作困惑的看他一眼,「二叔,為什麼我感覺你好像很希望白姑娘肚子裡是宴時的孩子,好讓我和宴時離婚呢?」

  「難道我的感覺是錯覺?」

  薄西晉被戳穿,頗惱羞成怒,「我這都是為了你們夫妻好,如果宴時沒背叛你自然最好,這樣老太太股權贈送給你就是名正言順,大家都沒任何異議。」

  「如果不是——」

  薄西晉危險的目光落在我臉上,「那宴時媳婦你手中的二成股份恐怕就要交出來了。」

  「因為老太太的遺囑說的很清楚。」

  我的心臟顫慄了下。

  因為清晰的感知到了危險,薄西晉顯然是因為股份對我起了殺心。

  我情不自禁後退一步。

  這是我第一次直面豪門中的危險。

  本以為自己就要從不幸福的婚姻中脫離,還有半年我就能獲得自由,沒想到在這種關鍵時刻,竟然被二房盯牢。

  腳步不穩,一個踉蹌,然後我被薄宴時攬住肩膀穩住身形。

  他沉冽薄冷的嗓音跟著響起,「老太太的遺囑寫的清清楚楚,將股份無條件贈與棠梨。」

  「而先決條件是棠梨懷了我的孩子,上次二嬸不是已經跟著梨梨去做過產檢了?」

  「看樣子二叔是對這件事還存疑?」

  隨著薄宴時的話,我心中掀起狂濤駭浪,驚疑的縮緊了瞳仁,捏著手心,儘量裝作鎮定,不在對面幾個老油條的面前露出任何疑點。

  不斷在心中祈禱:千萬不要再提起讓我做產檢的事。

  警鈴大作中,我幾乎把所有的神明都臨時拽出來祈求了個遍。

  幸好,二嬸應該和薄西晉提過產檢的事情,所以對這件事倒是沒什麼異議。

  他下意識瞄眼我肚子。

  而這一眼也同樣吸引薄宴時注意,他目光描摹來的剎那,我心臟一度蜷成一個點!

  「宴時,你不要模糊焦點!」

  薄西晉的話成功吸引薄宴時,讓他的視線離開!

  「現在我們說的是你讓白姑娘懷孕的事,說的是你背叛婚姻的事。」

  「如果確有其事,那兩成股份,你們拿著無法服眾。」

  薄西晉氣勢凜然,接連輸出。

  卻遭涼薄的嗤笑截斷——

  「為何要服眾?不服就打出薄氏集團的股東會,誰不服,可以儘管開口。」

  「讓他來單獨見我。」

  薄宴時眉眼間皆是桀驁。

  此話一出,薄西晉整張臉沉下來。

  而他身後幾個股東顯然被震懾,動搖起來,睨過來的目光都是忌憚。

  「呵,我突然想到家裡還有點急事要處理。」

  「西晉呀,我就先走了。」

  有一個人開口,這幾根老油條紛紛打退堂鼓。

  薄西晉盛怒,目光牢牢盯准剩下幾個,諷笑,「老哥幾個也都有事?還真是——巧的很!」

  這嗓音一出,剩下幾個也不好走了。

  不尷不尬的陪在薄西晉身邊,稱職的當起助攻。

  「宴時啊,你二叔說的對,還是讓白姑娘做個親子鑑定,大家親自看著更有說服力。」

  「這樣更有助於你在集團內部開展工作。」

  聽言我也有些期待的看向薄宴時。

  薄宴時垂在身側的手皮下筋骨猙獰鼓起。

  「宴時,試試吧?」

  我也裝作無辜,眼眸碎出的是虛假的信任,是軟軟的情愫。

  「無論如何,我都會相信你。」

  「哪怕所有人都不信你,我也會站在你這一邊,無條件的,信你。」

  最後兩個字,我牽起他的手。

  眼瞳裡面蟄伏已久,隱藏許久的情愫,終於在此刻,恰到好處的瀉出。

  我眉眼彎彎,眸光流轉。

  當著眾人面,薄宴時哪怕隱忍克制,但隱隱紅起來的眼球,還是訴盡了凜然的情緒。

  他深凝著我,似要穿透我的靈魂。

  這一眼,失望,盛怒,憤懣,無奈,充斥在目光中。

  卻又在濃烈到窒息的情緒中,對我輕笑了下。

  他反手攥緊我的手,」

  「好啊。」

  「我也想在梨梨面前自證。」

  他似是不能再多看我一眼,頃刻間別開峻挺的臉龐,眯著眼闊看向薄西晉,冷笑。

  「那說服白盈盈的事就交給二叔了。」

  薄西晉大喜過望。

  「好,這件事我會儘快促成。」

  說完又轉圜道:「宴時,你也別怪二叔,二叔這都是為了你好,如果白小姐真懷了你的孩子,那對薄家來說也是喜事一樁,只可惜,委屈了你媳婦……」

  說完意味深長睨我。

  我被這一眼睨的心臟縮緊。

  說實話,真是厭惡透了豪門這些把戲。

  薄西晉和二嬸的意思很明顯,想讓我鬧,利用我來達成分走我手中股權的目的。

  他倒是也沒多做停留,很快帶著幾個股東揚長而去。

  等到目送他的背影離開,我手心已經滲出密密冷汗。

  「如果你想離婚,這的確是趁我病要我命的最佳時機。」

  腕骨傳來的咯痛讓我清晰的感受著薄宴時的盛怒和無力。

  他牢牢睨著我,執拗等我的答案。

  「我會珍惜機會。」

  趁機甩開他,我快速退後幾步拉開距離。

  「薄宴時,不用送了,下次見面的地點和時間發微信,我會看著自己的時間表回復。」

  「希望我們下次見面的時候,不要再發生今天這樣的事情。」

  「還有,薄西晉已經對我有了殺心,希望你好好收拾爛攤子,不要讓我捲入你們薄家的利益之爭中。」

  「一個白盈盈已經讓我心力交瘁,我再也經不起折騰。」

  說完這些,我故意忽略他的反應,徑直踩著步伐離開。

  風灌入風衣,揚飛了衣角,成功遮掩我的身形。

  電梯來的那一刻,我下意識回頭。

  薄宴時立在原地,沒跟上來。

  但他凝來的視線,綿長的好似能牽扯出無數細絲。

  電梯門關闔,隔絕那道炙熱。

  胸腔下猝然一扯,似被什麼穿透,凜出來細密針扎讓我不自覺皺眉。

  高際在樓下等我。

  「夫人,上車。」

  「我帶你一起去接沈玥。」

  抵達派出所,我一眼見到沈玥,她坐在長椅上,鞋尖兒有一搭沒一搭的畫著地磚上的圖案。

  好似閒的渾身生蛆,一刻不得安寧。

  見到我出現,大大杏眸驟然發光。

  「boss,你總算來救我了!」

  她摟著我貼上來,「就知道你最好,不枉費我這麼幫你打抱不平。」

  我抬手摟了摟她。

  「沒事,走,我帶你接風洗塵,好好去一去晦氣。」

  高際在一旁道:「夫人想去哪裡,我可以順帶送你們。」

  我沒拒絕。

  上了車,沈玥的嘮叨就響起來,「你那個老公薄宴時真的狗透了,我讓風清揚給他打電話,他居然說如果想求情,就讓你親自去。」

  她吐舌頭,「我不會給你添麻煩了吧?」

  *

  又換書名了,〔禁止離婚,薄總夜夜持證索吻〕!

  記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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