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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被鋒利的恨意震退

2024-09-13 11:48:03 作者: 藍小柒

  我的指尖,一寸寸抓牢了他身上的布料,揪的布料皺巴巴的,揪的指尖生疼,尖銳的刺痛一點點從手心蔓延開來。

  愛著我的薄宴時的懷抱,的確很暖,一如那個愛的炙熱的十幾歲少年,滿腔的愛火撲過來,熊熊燃燒,能點沸靈魂。

  但這種暖,卻參了雜質,再也不復當初純粹。

  這樣帶著雜質的暖,不該屬於我,我也不想要了。

  一顆心好似從硫酸拎出來,剛觸碰到一絲絲甜蜜,又狼狽墜入強酸中,微甜濃酸腐蝕的千瘡百孔。

  直到我好轉一點,然後毫不留情推開他的懷抱。

  「我要走了。」

  我把情緒收起來,像個收放自如的機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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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廊里只有我平底鞋敲出的響聲。

  驟然間,他的腳步跟上來,然後我的腰肢一緊,身體一輕。

  失衡感讓我不得不攬住他修長脖頸,撩起的眼皮撞入他暗流涌動的眸。

  「回家。」

  簡單兩個字,被他說的繾綣悱惻。

  「我要回自己的小房子。」

  「我陪你。」

  我筆直的看著他,「讓抑鬱症的患者開心,是幫助她走出來的第一要義。」

  他唇角僵了下,潭底星光揉的破碎,低頭毫不掩飾的覆上我的額。

  「我聽你的。」

  「只要你讓我看到你,感受到你,不和我離婚,你想要什麼,我就給你什麼。」

  我諷刺勾唇。

  「我該謝主隆恩?」

  他無奈哂笑。

  翌日去上班,紅姐神神秘秘給我一個好消息。

  「那位,據說要離職。」

  我瞬間明白她說的是白盈盈。

  其實多少已經預見到這一幕,所以聽到這個消息我倒是不意外。

  「你心裡怎麼想,要不要開瓶香檳慶祝一下?以後就不用耽誤你的專輯進度。」

  我沒有一點情緒,一點愉悅的感覺都沒有。

  「還有第二個好消息。」

  「知道業界最神秘的作曲家風清揚嗎?」

  「誰?」

  「風清揚。」

  「輕易不寫歌,寫的第一首歌是給男歌手易水寒,現在易水寒已經是一線!」

  「所以?」

  我靜靜等待紅姐的下文。

  「薄宴時是真厲害,竟然不知從哪裡挖出了風清揚的聯絡方式,從他那約了兩首歌。」

  「所以您是來給我送歌的?」

  「不錯。」

  「發到你微信,一會好好練一下。」

  「這兩首歌敲定,你的下一張專輯就能發表了。」

  「梨梨,你現在可是老闆娘,我得好好諂媚一下。」

  「金大腿可抱否?」

  我嘆息,「紅姐,我打算和薄宴時離婚。」

  「啊?」

  顯然我的選擇出乎紅姐意料。

  她皺眉,「白盈盈已經走了,你還退出戰場,這不對呀,莫非你愛的不是薄宴時,而是白盈盈?」

  我笑著打她。

  「只是厭倦了。」

  「其實我……從來沒喜歡過他。」

  只有這樣說,紅姐才能明白我。

  紅姐秒懂眨眼,「懂,你喜歡燕大神嘛!」

  玩笑結束,她轉身準備離開,卻在拉開門板的那一刻結巴起來。

  「薄、薄總……」

  我抬起眼皮,映入眼帘的是薄宴時沉冷的一雙眸子,浸在走廊的燈光下,纖長睫毛歷歷可數,那透過睫毛覷來的目光涼的令人心驚。

  四目相對,我瞬間心虛的厲害。

  空氣似乎多了淡淡的硝煙味。

  就在我絞盡腦汁想著怎麼圓場的時候,薄宴時居然從喉骨溢出一聲輕「嗯」。

  紅姐腳底抹油開溜。

  他掩上門看向我。

  輕抬手腕,露出骨節微凸的一截小臂線條,睫毛垂著看了眼時間。

  「來接你下班。」

  氛圍尷尬。

  我佯裝鎮定,叢容的轉移話題,「風清揚是你幫我聯絡的?」

  「……嗯。」

  他情緒似有低落。

  「聽說他從不現身,更不曾暴露自己的行蹤和隱私,你是從哪找到他?」

  傳聞中的風清揚,是比燕栩更高一個level的存在。

  「鈔能力?」

  他撩起睫毛漫不經心的覷我。

  「總不能一直讓你和燕栩接觸。」他頓了頓,喉結輕咽,「我不能讓自己頭頂草原。」

  我臉上一熱,卻眯著眼攻擊他,「在你眼裡,我就是這樣的人?」

  「不。」

  「防微杜漸,是我心胸狹隘,信不過人性。」

  我和他之間,終究只是表面的平靜,聽到這句話,我猛的把手機擲到桌上。

  「既然如此,離婚是一勞永逸解決此類問題的方法。」

  「噓……」

  他走過來,撈起我手腕的同時,長指封住我的唇,讓我無法開口。

  和他接觸的唇面蔓過電流感的酥麻,讓脊背一凜。

  我連忙撤退,脫離他的掌控。

  他還未開口,眼闊眯緊,凸起的喉結更是性感一滾,「如果再說讓我不開心的話,我就吻你……」

  他不像玩笑。

  我連忙從辦公桌另外一側躲開。

  「我要去醫院看媽媽。」

  「我一起。」

  他撈起我的手腕,我怎麼掙扎都無濟於事。

  等我們相偕出現在大廳的時候,我幾乎能感受到落在我們手上的炙熱目光。

  畢竟……

  在不久之前,和薄宴時手牽著手出現的人,是白盈盈。

  想到這一點,心底仿佛同時扎入千萬根針,密密匝匝的疼痛讓我無法呼吸,下意識憤怒甩開他的手。

  我快步甩開他,在他追上來之前,先一步抵達電梯。

  按下電梯,腳步聲行至身邊。

  我轉身,驟然面對他。

  「薄宴時,如果你不想讓我回憶到任何不好的畫面,離.我.遠.點。」

  那些凌亂的畫面紛至沓來,每一幀都是他和白盈盈,親密無間。

  薄宴時顯然被我眼底鋒利的恨意震退。

  他聽我的,隔開了距離,眼眸軟軟的俯瞰著我。

  「就那麼恨我?」

  這句像在問我,也像他在問自己。

  我剛要開口,「叮」電梯打開,我沒在回答,轉身上去。

  薄宴時保持和我一臂的距離,窒悶在呼吸間瀰漫。

  光滑的電梯壁映出我們的鏡像,我周身寫滿牴觸,好似豎起藩籬,全身心的防禦狀態。

  薄宴時身長玉立,腰背挺拔,周身卻寫滿了寥落。

  相愛的人走到陌路,大概就是我們的真實寫照。

  一路無言,抵達醫院,恰好經過急診室。

  匆匆一瞥,白盈盈單薄纖細的身形竟然撞入眼帘。

  薄薄的白色燈光下,擔架床被醫護人員從救護車有條不紊的抬出,落地,推入急診。

  白盈盈渾身虛脫,眼眶泛淚,緊緊的抓牢了醫生的手腕。

  「求你,一定要救救我爸爸!」

  「噗通」!竟然是當眾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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