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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舔的太多,那就叫海狗?

2024-09-13 11:43:34 作者: 藍小柒

  他們接吻了?

  

  這個揣測讓我渾身血液涼透!

  驀的,下巴被骨節修長的手捏緊,我被迫撞入薄宴時暗流涌動的潭底。

  「有實無名的薄太太?或者,即將卸任的薄太太?」

  他眯起眼闊,漫不經心的撂話,卻讓我高懸的心瞬間斷線!

  一顆心痙攣震顫,久久找不到反應。

  唯有眼眶越來越熱,快要把視線模糊。

  顫唇問出那句話,「你要……和我離婚?」

  「離婚先不急,老太太身體不好,過段時間再說。」

  我捏緊了手心,心跳如鼓,快要不能呼吸。

  他跟著沉默。

  我們站在衛生間通明的燈光下,明明還是夫妻,四目相對,卻是一字不發。

  空氣涌動,來自他身上的氣息混合酒精味無孔不入的侵襲著我。

  我有些晃神。

  「棠梨……」

  他囈了句。

  我顫起睫毛看他。

  「想要什麼,儘管提。」

  懸著的那口氣瞬間散了。

  我眨眨眼,笑,「這麼大方,我不會客氣。」

  哪怕疼的痙攣,甚至想有骨氣的撂狠話,我還是把那股不甘輕輕咽下。

  自從三年前棠家破產,父親跳樓自殺,母親腦溢血變成植物人。

  驕傲任性的棠家大小姐就死了,現在行屍走肉的是歌手棠梨。

  薄宴時神色冷下去,抿著薄紅的唇看我。

  「也是,對你來說錢最重要,」他眼神瞬間凌厲,嘲弄十足,「她不同,她心裡只裝著我這個人,比你單純多了。」

  「還有。」他突然抬起頭,眼底星光碎盡,像是在看我。

  我被這個目光打的措手不及,心臟細微的震顫中,聽到。

  「別傷害盈盈,不然別怪我不顧念舊情。」

  「宴時!」

  清甜的女聲穿透空氣,也打斷了我的情緒。

  白盈盈找過來,看到我們在一起,眼底探究很濃。

  「棠梨姐?」

  又看薄宴時,半真半假的試探,「你們聊什麼?棠梨姐這麼漂亮,你就不怕我吃醋?」

  薄宴時見到白盈盈就開始旁若無人,手指輕刮她鼻尖,目光溫柔能擠出水。

  「她也配和你比?」

  白盈盈吐舌,嗓音壓的又低又軟,「別這麼說,女孩子要生氣的,而且棠梨姐那麼優秀,我怎麼比得上?」

  我抿著唇,突然覺得自己比頭頂的白熾燈還要亮。

  薄宴時涼淡的掃了我一眼,在走廊頂燈照耀下,聲音譏誚入骨,「在我心裡,你最矚目。」

  白盈盈咯咯的笑聲穿透走廊。

  接下來的話我聽不清。

  胸膛下那顆心痙攣著發顫,我倉促告辭,回到包廂拎起包要退場。

  齊衡嘲弄的話響起。

  「有些人就是不識相,舔狗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我猛的回頭看他。

  他被我凌厲的目光一震,心虛佯怒,「看什麼看?」

  我笑,「聽說齊少為了追求林傾城林大小姐,豪擲千金,卻依舊換不回美人一顧。」

  「蘇越蘇小姐更是無數次在公眾場合呵斥齊少不許死纏爛打,不知道齊少的行經算不算舔狗?」

  「不,或許應該稱呼齊少為海狗?畢竟舔一個叫舔狗,舔的太多,那就叫海狗?」

  「你——」

  齊衡惱羞成怒,拎起桌上酒瓶就要砸過來。

  我頭皮一炸,渾身發麻,強烈的後怕順著脊背攀爬。

  幾乎以為自己就要血濺當場。

  然而闔眼良久,預期的疼痛卻未至。

  倒是酒瓶碎裂的「砰」聲倏然在耳邊炸響。

  我睫毛一抖,掀開眼帘。

  映入眼底卻是薄宴時痛苦隱忍的俊侹臉龐。

  他長臂擋在我面前,酒瓶在他肘彎裂成碎片,酒液洇濕了他身上的黑西裝,隱隱有血沿著布料淌落。

  他長睫微顫,撩眸的瞬間,磅礴氣勢逆天而起。

  「鬧夠了?」

  他抿唇看著齊衡。

  齊衡膽兒都破了,聲線更是哆哆嗦嗦,「薄爺,我不是故意的。」

  「您傷到哪兒了,我這就帶您去醫院,都是她太囂張我才想著替您教訓教訓她。」

  薄宴時冷笑,「代我?」

  他那雙泛著冷光的眸看過去,齊衡抖得更厲害。

  一雙眸驚疑不定在我和白盈盈身上穿梭。

  「薄爺,我知道錯了……」

  還是白盈盈求情,這件事才算告終。

  齊衡開車帶著薄宴時和白盈盈去醫院,目送他們離開,孟懷遠才看向我。

  「嫂子,我送你。」

  上了他的車,迎面而來就是一句,「對不起,他們戲弄你,我應該提醒你一句。」

  我一滯,笑了笑,「跟你有什麼關係,況且我也沒在意。」

  跟在薄宴時身邊的三年,齊衡這樣的戲弄不勝枚舉,我……都快要習慣了。

  只是今天,我忍不了了。

  孟懷遠目光有些深,「有什麼打算?」

  我放空了目光,「順其自然吧,離了誰不是過。」

  孟懷遠這才鬆口氣。

  「你能想開就好,其實……你不當我嫂子也挺好。」

  他透過後視鏡望我,笑了笑。

  告別孟懷遠,摸黑進入房門,我躺下睡了個昏天暗地。

  第二日醒來已經中午,摸起手機一看,十一個未接。

  首先就是紅姐。

  她給我帶來一個壞消息,和我簽約的合作商全部撤資,就連下個月的金曲獎,本來是入圍的,現在也被通知取消參賽資格。

  我的心臟一緊,捏手機的手開始微微顫抖。

  薄宴時明知道,當歌手是我年少時的夢想,明知道金曲獎對我有多重要,更是明知道這首歌寫盡我對他的感情……

  不過是愛上了旁人,就忽略我的所有,甚至不惜用這樣的方式來警告。

  昨天我和齊衡的爭執,把他惹到了。

  男人,真絕情。

  我捏著手機,半晌沒發出半個字。

  掛掉電話,通話界面躺著婆婆葉錦的三個未接。

  我定定神,回撥。

  葉錦的聲音清冷中透著威壓,「你在哪兒,立刻回老宅!

  當初所有人反對,你們執意要結婚,可

  現在看看,你連自己男人都管不住!」

  三年前,薄宴時提出和我結婚,遭到薄家所有人反對。

  我和他跪了三天三夜,才終於換來他們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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