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突如其來的厄運

  短短几分鐘，葉晨向李彩薇指出了字帖中的要點。

  「現在你還要把它送給我嗎？」

  葉晨將字帖合上，饒有興致地問。

  李彩薇的秀美的臉龐劇烈變幻，最終她一咬牙，說道：「送！」

  啪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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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晨忍不住拍手，同時對她好感大增。

  物慾橫流的時代，這麼大方且誠信的人很少見了，要知道之前她還被人追債追到家裡，正是需要錢的時候。

  不過葉晨也不會白拿她的東西。

  於是藉口加好友，拿過她的手機，給她轉了一百萬過去。

  錢不多，大概能幫她度過眼前的難關。

  李彩薇望著到帳的一串金額，眸子亮了幾分。

  葉晨不再打擾她賣東西，來到其他的古董攤前，最終看上了一根煙杆。

  煙杆顯得老舊，做工卻極為精巧，上有雕花，留有大都坊的刻印。

  精瘦的青年攤主，瞧客人對煙杆愛不釋手，眼珠咕嚕一轉，「嘿嘿，這是我從鄉下淘來的，絕對是百年前的老物件。」

  葉晨沒吱聲，其實他對煙杆的來歷已有了大致推測。

  正想著，有人嚷嚷道：「喂，老煙杆我要了。」

  一個中年男人，大餅臉，酒糟鼻，仰著頭說話瓮聲瓮氣。

  隨著他出現，頓時吸引了好些人的目光。

  「那是留香閣的方傑方老闆？」

  「還真是，他看上的東西，那小子多半是帶不走了。」

  留香閣？

  葉晨有印象，這條街上最大的古玩店，據說私底下跟一些土夫子有著往來。

  方家在雲州發跡較早，屬於根深蒂固的那一批，它經歷過風浪，人脈寬泛，但由於做得是古玩生意，相較於正兒八百的商業家族，顯得低調一些。

  葉晨無視了咄咄逼人的方傑，繼續把玩煙杆。

  方傑不悅道：「小子，沒聽到你方爺跟你說話？你是聾子還是啞巴。」

  「古玩街的規矩，現在是我掌眼，還沒看完你就來打擾。呵呵，混在這條街那麼久，一把年紀活到了狗身上？」

  葉晨一點面子不給，張嘴嘲諷拉滿。

  「你他媽敢罵我！」

  「閉嘴，不知道打斷別人很不禮貌嗎？」

  「泥腿子？還沒見過敢在老子面前嗶嗶唻唻的人，你不打聽打聽，這條街是誰罩的！來人，給我奪過煙杆！」

  方傑大怒。

  他在這條街豪橫慣了，看到好物件就要強買。

  其實他本人並沒從他家老爺子身上學到鑒寶手藝，反而找到了歪門邪道，比如盯著來這條街撿漏的人，發現疑似好物的東西就上手搶，大概率能搶到真品。

  這樣做的好處有很多，節省時間，節省聘請專家的開支，還能剩下一大筆錢，畢竟撿漏的東西能貴到哪裡去？攤主們還要在這裡混，又畏懼方家的權勢，自不敢多說什麼。

  當然，殺雞取卵的事方傑不會幹，得到好東西，他會給攤主一成返利，這是潛在規則。

  細水長流，雙方心知肚明，倒霉的只有白出眼力的鑒寶人。

  「拿下他！」

  方傑一聲令下，三個彪形大漢圍住葉晨，兩個打算從背後偷襲，剩下一個直衝煙杆。

  葉晨飛起一腳，當前一人直接變成了光，被活活踹進幾米外的牆壁中，摳都摳不下來的那種！

  至於身後兩人，一個被過肩摔砸在地上，疼成活蛆，另一個則被反手擺拳抽成了飛天陀螺。

  戰鬥結束，從開始到結束不超過五秒。

  圍觀的吃瓜群眾目瞪口呆，連李彩薇也顧不得賣東西了，踮著腳在人群後圍觀，尤其看到葉晨身手乾脆狠辣，讓她突然想起了那天救她的鬼面人。

  葉晨一腳踩住滿地打滾的壯漢，對面如死灰的方傑嗤笑道：「就這，還想做霸王生意？」

  「你！」

  「再不閉嘴，連你一塊收拾。」

  「你知不知道老子是誰，老子姓方！」

  方傑也怕，但方家的名頭受辱又讓他覺得面上無光，便是瞪著眼睛色厲內荏。

  葉晨懶得理他，對攤主說道：「我要了，開價吧。」

  攤主看看怒火中燒的方傑，一時不敢吱聲。

  方傑哈哈大笑：「看到沒！在老子的地盤上，你是過江龍也得給老子趴著！乖乖交出煙杆，然後滾！」

  「聒噪。」

  葉晨如殘影閃爍，剎那間殺豬般的嚎叫響徹高天。

  方傑跟壁畫一樣貼在了牆上，一樣是摳不下來的那種，隨後活活疼暈了過去。

  「一口一個老子，螻蟻。」

  葉晨打完收工。

  攤主打了個寒噤，忙賠起笑臉，「承蒙惠顧，五千……」

  葉晨沒有遲疑，立刻轉帳。

  一桿百年的煙杆也就這個價了。

  葉晨拿起東西走人，無視了眾人呆滯的目光。

  大家心道事情鬧大，畢竟方傑是方家人。

  方家看似低調，但家族子弟被人按在地上摩擦，顏面掃地，總要討還回來。

  葉晨走了沒多遠，李彩薇就挎著包急匆匆地追趕上來，一邊走一邊喊：「葉哥，你太衝動了，打了地頭蛇，就不怕被報復嗎？」

  「我的字典里，就沒有害怕兩個字。」葉晨神色幽冷。

  李彩薇還想說什麼，突然她慘叫一聲，被人揪住頭髮活活拽倒在地，字帖嘩啦散落的到處都是。

  葉晨悄然止步，眯起眼睛向後看去。

  「媽了個巴子，還以為你死哪裡去了！害得老子被人像喪家犬一樣攆！」

  一個穿著白背心，雙臂肌肉壯碩的好似史泰龍的平頭男人，猙獰地咆哮著，大手死死抓著李彩薇的頭髮將她在地上粗魯拖行。

  李彩薇疼得表情都扭曲了。

  這般的陣仗引來了人群圍觀，將半個市集街道堵得水泄不通。

  「拿錢出來，老子要錢！」

  陳讓拖著李彩薇，狠抽幾巴掌，打得她臉頰通紅，鼻血亂飛。

  葉晨蹙眉道：「放開她。」

  「去你媽的，老子是她老公，你個小白臉再不滾，老子連你一起打！」

  陳讓是健身教練，體格雄壯至極，站在那裡好似一座肉山，威壓感十足。

  他嗜賭成性，輸光了所有家產。

  上次刀哥那幫人，就是因為找不到他，所以找上了李彩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