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螳螂捕蟬
2024-09-13 09:22:07
作者: 夜韌
就在剛剛,葉晨結結實實戲弄了陳玲一頓,甚至差點把人給送走。
林海一臉懵逼的望著自家少爺,他不曉得少爺如何在巡捕眼皮底下瞞天過海,但他有種錯覺,少爺好似變了一個人,成熟了,心思也更縝密了。
最終,林海送走了昏厥的陳玲。
他也不想讓髒東西死在家裡,太不吉利。
至於剛剛葉晨怎麼盜走的錄音筆,其實他在面對陳玲時就下了致幻迷藥,且銀針和錄音筆都始終拿在手裡。
他有銀針手法,玄妙絕倫,比魔術師的手法精妙百倍,區區一個劉雪,固然兩樣東西在手,她也不可能找到。
至於其他的銀針,早在巡捕來之前就被收好了。
「明天我們回老宅。」
梅姨望著葉晨遞來的房產證,她激動的眼眶通紅。
拿到產業,即便她死,也無憾了。
醫院裡。
陳玲悠悠轉醒,想起棚戶區發生的事,又一陣急火攻心,然後不斷哭訴。
蘇成翰聽著葉晨的手段,就像突然被人打了一悶棍,說不出的憋屈和煩躁。
老婆和兒子被人玩弄於股掌之間,他堂堂蘇家掌門人,絕不會咽下這口氣!
思忖再三,他陰著臉打了一通電話出去。
葉晨不是想要房子嗎?
他可沒說房子是好是壞!
這一夜,祖宅有人來搬東西,嘁哩喀喳搞了一通破壞。
等第二天葉晨和林海去接手宅邸,只看滿地狼藉,牆皮被人刮掉一層,大門上也被潑了油漆,寫著四個鮮紅扭曲的大字,葉氏賤奴。
「好,很好!」
葉晨死死捏緊拳頭,眼底烈火攢動。
緊跟著林海跑上樓檢查,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嚎,「老爺,夫人,我對不住你們啊!」
「林叔,別哭,找人重新裝修,我去討個說法。」
葉晨神色幽冷,根本不打算通知巡捕。
四海集團總部。
陳星拿到了一手資料,這是關於搬家公司的。
他剛打電話問過附近的搬家公司,昨晚沒有接到蘇家的訂單,不過蘇小虎有個狐朋狗友是混黑市的,叫做刀哥,刀哥手下有幾個跟班,整天無所事事,常跟著蘇小虎混跡會所和酒吧。
「那個叫刀哥住在哪?」
「金湖灣八號。」
陳星遞來一張照片。
一個染著刀疤臉的黃毛,打著耳釘,穿著嘻哈風,瘦不拉幾像極了峨眉山上的野猴子,面相憎惡。
葉晨心中一動,有了計較。
這種人茹毛飲血,蘇小虎為了維持雙方的關係,應該花了不少錢。
「調查一下他現在在哪?」
「是!」
陳星不管葉晨讓他幹什麼,反正他只求能辦事,得到老闆近一步信任,將來不會被人取代。
十分鐘左右,陳星帶回了新消息。
刀哥目前在大灣區催債。
「呵呵,他的業務還挺廣。」
葉晨嗤笑了一聲。
陳星無奈道:「他們沒有固定收入,遊走在灰色地帶,做得都是髒活,指不定哪天就進去了。」
葉晨點點頭,轉身公司前又給了陳星一個任務,兩天內調查清楚葉家產業的去向,以及蘇家旗下的所有資產。
當年葉家滅門,留下的產業不可能憑空消失,就看這三年來落到了誰的手裡!
獲利最大的,便有可能是元兇!
陳星望著遠去的年輕背影,內心震撼不已,「原來葉總就是當年的葉家人。」
雲州城要變天了!
下午,計程車抵達大灣區。
大灣區屬於雲州城東郊平民區,下了車就看到老舊的農貿市場,幾個吊兒郎當的青年叼著菸捲,蹲在一處筒子樓拐角,猶如一群骯髒的鬣狗。
為首的便是那刀哥,醒目的刀疤占據半邊臉,為他平添了幾分狠毒之色。
葉晨也不著急,畢竟附近人多眼雜。
大概等了十來分鐘,一輛計程車上下來了一位身材窈窕,黑色短髮的職業裝女人,氣色不是很好,應該經常失眠,導致她還算漂亮的臉蛋上多了些許色斑沉澱。
她沒有發現自己被刀哥等人盯上,提著一個編織袋匆匆進了陰暗的筒子樓。
刀哥幾人邪魅一笑,丟下菸捲尾隨上去。
等他們消失,葉晨也悄然跟進。
筒子樓有年頭了,通道儘是腐朽發霉的異味,腐朽的鐵床外爬滿了潮濕的青苔,每一層都沒幾家住戶。
女人到了三樓,低著頭掏鑰匙開門,下一秒一隻大手死死地捂住她的嘴,她驚怒掙扎也沒用,被幾人強行拖進客廳,房門應聲關閉。
「以為躲起來就不用還錢了?」
刀哥猛地一巴掌將人抽倒在地。
李彩薇驚恐地捂著鮮紅的臉頰後退,一直到了牆邊退無可退,才顫抖著詢問:「你們怎麼又來了,不是說寬限幾天嗎?」
「寬限?老子想寬限,但你男人又借了錢,這次用得你的裸照,你若沒錢,就跟我們走吧。否則,嘿嘿……」
刀哥掏出一沓照片壞笑著搖晃,李彩薇頓時面色慘白。
「嘖嘖嘖,你身材不錯,該肥的地方肥,該瘦的地方瘦,皮膚還這麼白,不去坐檯可惜了。」
刀哥說著將照片一張張地丟了出來。
飛飛揚揚的照片,好似碎雪,倒映無盡的絕望。
李彩薇咬破了嘴唇,指甲刺破皮肉,鮮血滴落。
「還是那句話,沒錢就跟我們走。否則哥幾個把照片貼滿大街小巷,為你好好宣傳宣傳。」
刀哥啪啪拍打李彩薇的臉,渾然不管她眼淚橫流,身後幾個兄弟更是桀桀大笑,沒心沒肺。
「是他嗜賭成性欠了你們的錢,冤有頭債有主,為什麼非要找我,而且我已經跟他離婚了。」
李彩薇哽咽著,忽然眼神變得呆滯。
刀哥並未察覺她的異樣,罵道:「離你媽個頭!老子不管,最後再問你一遍,到底跟不跟我們……」
一個走字沒說完,後面傳來悶哼聲。
幾人急忙回頭,就看一個戴著細薄鬼面的青年不知何時出現,一個兄弟倒在他的腳下翻了白眼。
「我尼瑪!」
刀哥勃然大怒,「敢動老子的人,弄他!」
幾個兄弟獰著臉惡狗一般撲殺上前。
葉晨嘴角挑起,一拳一個,一腳三個,眨眼功夫,幾個人橫七豎八躺倒一地,有兩個斷了胳膊,慘不忍睹。
刀哥被這架勢嚇得一哆嗦,駭然道:「兄弟,有話好說!」
葉晨沒言語,劈手抓住他的頭髮,跟上一記野蠻膝撞。
噗嗤!
伴隨著刀哥的慘叫,他的臉猶如開了染坊,滿臉鮮血,鼻樑骨都被干骨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