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可有心藥

  這世間人會花心思去暗害的，都是極其有威脅的人，對於一個在家裡無能無用的廢柴，就是野貓野狗想必都不會去多看一眼。

  老頭怎麼也不敢相信二少爺這樣都能被家中下人嘲笑的人，有哪裡值得別人去害。那比武切磋分明就是他自己好勇鬥狠想要爭一口氣，結果又技不如人才被打成了重傷。

  

  司雲錦見老頭這麼說也是搖了搖頭，看來他是在這個家裡呆的太久了，不知道外面的人心險惡。一個人要害另外一個人哪會講究那麼多，有的時候只是心情不好，便想找一個無辜的人打來出氣也有可能。

  二少爺在家裡不受寵，又被下人嘲笑諷刺，肯定是心中憋著一口氣。只要抓住一個機會他就決不會放過，一定要讓自己揚眉吐氣。

  「那一場比武切磋大少爺在嗎？」司雲錦為了確定自己心中的猜測是真的便問了那老頭。

  「那天是城中公子聚集狩獵的日子，大少爺怎麼不在？如果不是大少爺在的話，只怕二少爺都要被人當場打死救也救不回來了。」老頭永遠都忘不了二少爺被抬回來的時候那副奄奄一息的模樣。

  「也就是說，他眼睜睜看著自己第一地被打成了重傷，最後只不過將人救回來而已，剩下的什麼都沒追究不成？」司雲錦在這京城中也聽了不少貴族府邸公子之間的事情，可從來沒有聽過關於錢家的，沒想到錢家居然還出過這種事情。

  「技不如人被打成重傷已經夠丟臉了，哪裡還能追究什麼，難道還要對方給我們這被打得奄奄一息的二少爺，叩頭認錯不成。」老頭也是覺得丟臉搖頭，別過臉去，五官皺成了一團。

  司雲錦搞不懂他們這些江湖人家是怎麼想的，若是換了其他的府邸，你敢動他們兒子一下，早就已經敲鑼打鼓地到對方門口去叫囂了。

  錢家老爺之所以不追究，也絕對不是因為比武切磋敗於人手而覺得丟臉。如果被打傷的是他那個大兒子的話，只怕早就已經拿著刀親自上門去找人家單挑報仇了。

  司雲錦看了一眼那有些荒蕪而冷清的院落，這一對母子實在是太慘了。那二少爺以為自己變成了個廢人已經是心如死灰，如果不能重新燃起他的鬥志的話，以後他活了也是死了。

  「怪丫頭你可是說過在今天之內就讓二少爺下地走路的，如今他連一碗粥都拿不穩，你現在將話說回來也還來得及，老頭我不介意你反悔。」老頭想到剛才那副場景，也是搖頭嘆息。

  司雲錦心中冷笑：「我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開弓沒有回頭箭。既然說的出，我就做得到，你老頭見識短淺覺得沒可能，那今天我就讓你好好的開開眼。」

  老頭聽見這囂張的話語，眼睛一瞪，但是他的目中已經沒有了輕蔑跟不屑。因為他已經見識過司雲錦的能耐了，也沒有幾分膽子敢懷疑她的話。

  「二少也現在心志低落，這心病還需心藥醫，我光憑湯藥就算能讓他下地走路，日後他如果要選擇做一個廢人也是無用的。」司雲錦低頭細想了一下，看了一眼那個老頭，壓低了嗓音。

  「二少爺已經老大不小了，他可有過什麼心儀的姑娘嗎？」

  在這個時代像那二少爺年紀的人，有許多都已經有了兩三個孩子了。那錢家老爺不重視二少爺，不代表他不會在外面有心儀的姑娘。

  像二少爺這樣長相有些秀氣的人明顯走文官的路子要比走武路好，但是他卻因為跟別人到好勇鬥狠嗷受傷，顯然是有什麼事情激怒了他，想讓他通過自己的努力來證明自己。

  這少年男子被激怒無非就是兩種原因，一個就是因為心儀的姑娘而爭風吃醋，一個就是因為被人蔑視而暴怒難忍。

  司雲錦心想既然二少爺跟別人比武切磋受傷的時候大少爺也在，那為什麼打傷他的人不直接挑戰大少爺，難道他挑一個比他弱小的人比武不覺得丟臉了？

  如果是她的話，故意避開武藝明顯高強的大少爺而去挑戰那個小的，還將別人打成重傷，只怕這輩子都沒臉見人了吧。

  「你這麼說的話，我倒是想起來了，在二少爺受傷之後，有一個姑娘曾經來過，但因為她是未出閣的女兒，只在門口留了一句慰問的話便走了。」老頭回想起那個少女的衣著打扮，看樣子像是一個有錢人家的姑娘。

  雖然蒙著面紗，看不清楚面容，但是從來眉眼依稀可以看出是一個水靈的模樣。

  司雲錦打那個響指，眼眸一亮。

  「如果想要重新換行二少爺的雄心壯志，這個姑娘就是她心病的良藥。」她拉著那個老頭回到了一如里，找來一張宣紙，讓他將那個姑娘的樣貌給描述一遍。

  「京城中的少女千千萬萬，你若憑著一張畫像去找無異於按圖索驥還是別費那個功夫了。」老頭聽到他那個想法，忽然之間是覺得天真無比，忍不住仰頭笑了起來。

  「讓你說你就說哪來那麼多廢話，我要怎麼找人自有我的法子。」司雲錦只要將這畫像給畫出來，再交給景煜。憑著他的那些人脈跟朋友，想要找一個有錢人家的少女，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老頭坐下來，開始回憶去那少女的模樣，「那天她蒙著面紗，我只看清了她的眉眼，具體她長得什麼樣，我可說不出來。」

  司雲錦只讓他快一點將那眉眼的形狀說出來，自己好偷偷交給景煜去找人。

  年紀十七八歲，家中富裕，跟錢家有著或多或少的往來，憑著這三個條件來找人，這範圍就已經縮小了很多了。

  「不過你能夠想到用心儀的姑娘來給二少爺治心病，這倒是不簡單。如果老天有眼的話就讓那姑娘再上門來看望二少爺一次吧，也省得你拿著這個圖出去到處亂找。」老頭搖頭嘆息。

  「我告訴你，二姨娘管下人雖不嚴厲，但你要出去亂走也得按時回來，如果讓其他府中的老嬤嬤看見你可吃不了兜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