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幕後兩方

  如果不是那天在丞相府遇到景容，他還不知道司家那二小姐司夢蝶長什麼樣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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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要真說起來的話，你那妹妹如果被扶正成為嫡長女，倒還配得上太子。」景煜忽然之間想到了孟氏的女兒。

  丞相府的兩位千金都算得上是金枝玉葉，就算有嫡庶之分也不影響她們的出身。

  對於京城中的官宦士族來說，她們姐妹二人配哪家公子都綽綽有餘，但如果要是配皇親貴胄的話就必須要是嫡出。

  大家世族誰是嫡，誰是庶在出生那一刻便已經定了。可是在後面長成的時間裡，也不排除有廢嫡立庶的可能。

  就別說世族貴族，就是皇家也沒有少過廢嫡立庶的事。本朝的帝王當中有不少還是低賤妃嬪生出來的皇子，只不過過繼到了皇后的名下而已。

  司雲錦自然也懂得他這些古代的尊卑有別，回憶想起司夢蝶的那張臉，雖然她們是姐妹可是長得一點都不像。但是她生的比自己要清弱可憐，這是容易吸引男人疼愛的那一種嬌滴滴。

  如果她是嫡女的話配太子，那還當真就是才子佳人。司雲錦不由得想像出了他倆並肩站在一起的模樣，當真就是宛如一對璧人。

  「如果司夢蝶想要做嫡女的話，只有孟氏被扶正成了夫人。可是就算周氏死了，司丞相也會續弦，不會再將那個偷嫁妝家賊立為夫人。」司雲錦不由得想到那天的司丞相，他看到自己孟氏在偷自己嫁妝時，臉色都青了。

  忽然間，她雙目閃過一道異樣的光，腳步停了下來。而就在這同時，景煜也是忽然間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停下了腳步

  兩人幾乎是不約而同地側過身，彼此對視了一眼，目光中都有著難以言喻的深意。

  「如果周氏死了，那孟氏說不定就有機會扶正成為夫人，那許配給太子的人就有可能是司夢蝶。」司雲錦喃喃念道。

  景煜眼神越發的深沉了，動了動嘴唇，但沒有說出什麼話來，他想說的已經被司雲錦在剛剛那一刻說的很清楚。

  「或許一直以來我們都懷疑錯方向了。」司雲錦看著他，語氣變得越來越深沉。

  從她發現周氏中了慢性毒藥開始，就一直在懷疑是不是有人想要對丞相府下黑手，將那位高權重的老臣徹底扳倒。最好是舉家傾覆，徹底滅亡，不要留下任何後患。

  除此之外，她就沒有起過其他的懷疑，可是現在回想起來，如果兇手並不只有一個呢？

  既然已經在周氏所喝的水裡，所食用的飯菜里下了毒。為什麼又要大費周章地去催眠張碧，讓她往周氏的香爐里下那些古怪的香？

  而且那個人找的還是孟氏這個二姨娘院子裡的婢女，而不是直接對周氏院子裡的人下手，這捨近求遠的舉動也確實太過於古怪了。

  可是如果那兇手並不是一個人呢？其中一個在周氏的飯菜里下了慢性毒藥，等著周氏慢慢毒發身亡。而另外一個兇手卻不想在吃的東西里下毒，而是選擇讓用薰香，慢慢掏空周氏身體氣血。

  要是如此的話，那一切就說得通了。

  催眠張碧的是一個長著綠色眼睛的外族人，說明是有外族勢力想要對丞相府下手。而在丞相府，對周氏飲食下藥的人，則可能就在丞相府里。

  周氏一死，最有好處的人就是孟氏。就算有司皓軒這一個嫡子在，丞相府也不可能一直沒有一個當家做主的主母。

  如果司丞相不選擇續弦的話，那孟氏就會被扶正為丞相府的主母。司皓軒跟她也會被過繼到孟氏的名下，作她的養子養女。

  就算是司丞相續弦也沒有關係，只要孟氏害死了周氏，她也不會介意自己再害死一個。總歸是下慢性毒藥，一點一點地掏空人命就可以了，對她來說就只是時間問題。

  如果孟氏直接被扶正，那下一個她要毒死的人就是自己這個長女。既然她已經過繼在孟氏這一個被扶正的夫人名下，那她就還是嫡長女，始終都是壓著司夢蝶一頭。

  這殺人是會上癮的，有了一次就絕對會有第二次。如果自己在原身的主子還活著的話，絕對沒有辦法阻止這一切。時至今日，或許周氏已經被埋進土裡，而孟氏就高高興興地偷得了自己的嫁妝，等著被扶正。

  死人是沒有辦法成婚的，皇上那賜婚的聖旨就成了一張廢紙。如果他真的有意讓太子跟丞相府聯姻，就會將聖旨改成讓司夢蝶許配給太子，而這就正好又和了孟氏的心意。

  「孟氏動機很容易解釋，可是那外番族人為什麼要從周氏下手呢？如果換做是我的話，怎麼想都是對丞相下手會比較方便些。」司雲錦想不明白那個綠眼睛的人究竟是什麼心思。

  景煜也想不明白，而且那人既然能催眠的了張碧，讓她潛入到周氏的屋子裡去下薰香，為什麼不直接讓張碧趁周氏睡著的時候一刀將她捅死。

  反正張碧就是一個被利用的小丫頭而已，是生是死跟他沒有關係。這府中意志力脆弱的下人多不勝數，也不是只有張碧一個而已。

  只要能夠得手，那綠眼睛的人就會知道這計是可行的。直接動手跟那用薰香又慢又拖沓的辦法相比，簡直不知道要好上多少。

  就算現在時機不夠成熟，還不能直接對丞相下手，那又為什麼要用那種多餘的方式去謀害他的夫人呢。

  一定是周氏死了能讓他們獲得某種好處，並且有利於他們之後計劃的實施，才會如此大費周章的部下這樣一個局。

  「那個綠眼睛的人一定還在京城裡。」司雲錦轉頭看一向了景煜。

  「你可別指望我現在的我就是一個閒散皇子，調動不了任何一兵一卒。」景煜知道她想讓自己派出人馬來進行搜捕，畢竟一個綠眼睛的人跟其他漢人大不相同，還是很好認的。

  司雲錦無奈地搖了搖頭，真是有心殺賊，無力回天，身邊沒一個能用能差遣的人就是不方便。

  「其實也沒有必要搜捕了，那個綠眼睛的人被我看到，或許他今天晚上就會消失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