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 解禁

  「奴婢替姨娘謝過老爺，那姨娘能去看望四小姐了嗎？」

  「去吧，錦菡還是要在知意那裡待上一段日子，至於到底要待多久，還要看你主子的表現。」

  瀾兒喜滋滋應下，她不怕四小姐在孟知意那裡待的時間長，只要孟祥鶴能有這句話，就證明這件事有希望。

  她歡歡喜喜領了孟祥鶴的吩咐回到悅蝶院，五姨娘還在原地等著。

  見她空手回來，主動迎上前問，「瀾兒，怎麼樣了？大小姐她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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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姨娘，成了，大小姐讓我去老爺那裡送點心，老爺同意放開你的禁足，並且也讓你去看望四小姐了。」

  「太好了！」

  五姨娘幾乎要喜極而泣，用帕子擦拭去眼尾的淚痕，對著瀾兒說道：「那我們現在快點去看看錦菡，我還沒有認真的看過她呢。」

  她親自去收拾了幾件小衣服，這些衣服都是她未生產之前做的，本想著龍鳳胎一出生就能穿上這些，可自從夭折一個之後，她就把這些衣服全都收了起來。

  「好，我們這就去。」

  孟知意知道孟祥鶴會再給五姨娘一次機會，畢竟有著孟錦菡的情分在這裡，只要五姨娘能夠安穩，她以後也會有一個相對不錯的日子。

  見五姨娘來了，孟知意讓乳母把孟錦菡抱出來。

  五姨娘還有些手足無措，看著自己的女兒，不知道應該伸哪只手去抱，還是乳母在旁邊教著，她才把這個軟軟的小傢伙摟在懷裡。

  自從孟錦菡出生之後，別說抱她一下，五姨娘都沒有正眼瞧過她。

  現在把孩子抱在懷裡，她突然明白了什麼叫做血脈相連。

  想到這個嬌軟的小姑娘，以後會奶聲奶氣的喚自己『娘』，她激動地眼淚都掉下來了。

  孟知意將這一幕看在眼裡，在心中暗暗嘆了一口氣。

  這個五姨娘別看之前腦子不太靈光，可這個時候的柔情，倒是讓人觸動。

  「錦菡？她可真好看，多虧了大小姐的照顧。」

  五姨娘對著孟知意盈盈躬身，這一躬身沒有任何地位的差別，只是她作為一個母親，對孟知意的感激。

  孟知意沒說話，倒是旁邊的乳母對著五姨娘道：「姨娘有所不知，四小姐剛來浮雲居沒多久，就突然發起高熱，差點沒能救回來。」

  「什麼！」五姨娘嚇得哆嗦了一下，可抱著孟錦菡的手卻是穩穩的。

  「怎麼會……」

  「還是多虧了大小姐，為了給四小姐治病，她連夜派靈犀姑娘去請的神醫，又親自照顧了四小姐幾天，四小姐的病情這才穩定下來。」

  「原來是這樣……」說不驚訝，那是假的，五姨娘沒想到，孟知意會如此誠心的對自己的孩子。

  她作勢又想拜孟知意，孟知意立即給了靈犀一個眼色，靈犀將五姨娘扶起來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我與錦菡本就是姐妹，多照顧她一些也是應該的，只是幼兒體弱，日後若是姨娘照顧，更應該多加小心才是。」

  五姨娘眼眶都有些發紅，對著孟知意連連稱是，「是，我會謹記大小姐的話。」

  看著她依依不捨的樣子，孟知意對五姨娘說，「錦菡該去吃奶了，還是讓乳母把她抱下去吧。」

  乳母從五姨娘的手中接回孟錦菡，五姨娘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但是在瀾兒的極力阻止下，她也只是發出了一個音節，就又坐回了剛才的地方。

  「那我也先不打擾大小姐了，我明日能不能再來……」

  孟知意知道她是想來看孟錦菡，點頭同意，「若是我不在，你可以直接去找乳母。」

  「多謝大小姐，那我就先回去了。」

  五姨娘臨走的時候，又看了一眼孟錦菡的廂房，這才慢吞吞的離開了浮雲居。

  走在回去的路上，五姨娘對瀾兒說，「我沒想到她竟然會如此對待我的孩子，我之前真是……」

  「姨娘，大小姐的確有胸懷，以後咱們還是恭敬些吧。」

  五姨娘點點頭，「就是不知道老爺……」

  「日子總會一天一天變好的，姨娘一定有重得老爺寵愛的那一天。」

  她還是滿面愁容，「我禁足久了，現在還不想回去，去花園走一走吧。」

  二人來到花園，這時來往花園的人並不多，五姨娘在涼亭處坐下，「瀾兒，你說我的孩子現在在幹什麼呢？」

  瀾兒看她臉上的落寞，就知道她又想起了自己夭折的小公子。

  「小公子肯定等著再找機會回到姨娘的肚子裡呢，姨娘跟小公子有緣分，他會再回來的。」

  五姨娘把手放在肚子上，這裡早就不如之前那樣圓潤，可她卻好像還能夠感受的到有東西在肚子裡動。

  她潸然淚下，「如果我能再跟老爺有自己的孩子就好了。」

  五姨娘的話音一落，就聽見背後似乎有腳步聲，她轉頭過去，沒想到正好看見了站在不遠處的孟祥鶴。

  她有些驚訝，「老爺……」

  孟祥鶴把她剛才的話聽在耳中，也知道她這一段時間實在是不容易，臉色不免柔和了幾分。

  「你出來了。」

  五姨娘站起身來對他行禮，溫婉恬靜的樣子跟之前倒是有很大差別，一時讓孟祥鶴有些恍惚。

  「老爺，妾身實在是沒臉見您。」

  孟祥鶴走到她身邊，牽起她的手，「手怎麼這樣涼？身子還沒恢復？」

  五姨娘想抽回自己的手，可孟祥鶴握的緊，她想動也沒法動。

  「妾身沒事，許是這裡風有些大，老爺您才要注意身子，妾身知道三姨娘有喜後，老爺一定很開心，可老爺也要在高興之餘多在意一下自己。」

  她含情脈脈的抬頭，「老爺的嘴角都有些起皮了，妾身看著心疼。」

  孟祥鶴難得見她打扮得如此素淨，倒是有一種出水芙蓉，未經雕飾的美感。

  在加上生完孩子的五姨娘，身上自有一種說不出的溫婉，他一時看得呆了。

  「這次禁足之後，你真是成長了不少。」

  孟祥鶴拿起自己的斗篷蓋在五姨娘的身上，這一接觸，更是摸到了她有些削弱的身軀。

  「你瘦了。」

  五姨娘再也忍不住，一下撲進了孟祥鶴的懷裡，「老爺，妾身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