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捉姦

2024-09-13 06:44:34 作者: 聽弦音

  孟知意氣憤:「……」

  上官淮看她這副樣子,氣的滿臉通紅,卻指著自己說不出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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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日裡見她和別人爭執都伶牙俐齒,怎的到了自己這裡總是詞窮理屈?

  他敲了敲桌面,分外好看的手指骨節分明,和那紫砂壺交印著愈加好看。

  「坐下來說。」

  孟知意:「不敢。」

  上官淮挑眉看她:「如何不敢?」

  孟知意低頭乖乖回道:「怕王爺出爾反爾,別到時候又會說臣女逾越。」

  上官淮聽她這麼說,應是真的動了氣,便索性收起不正經的模樣。

  「聘禮已下,日子定下,即使本王再想什麼其他主意,也無能為力了。」

  「你這是故意的,既然早就確定了,怎的還騙我?早些說出來我也不會存希望,三王爺這般行為,真是算不上正人君子。」

  上官淮瞥了她一眼:「本王什麼樣的人你不知道嗎?正人君子,本王還真不是。」

  是的,孟知意上輩子跟他打交道不少,倘若說現在的上官淮在外人面前這副樣子,也只是韜光養晦。

  只是她很清楚上官淮真是的為人,無所不用其極。

  他這次裝病,想來也是早有準備,一箭雙鵰。

  一是裝病,揪出了身邊心懷不軌的人,二是藉機逼自己嫁給他。

  這果真是好計謀,還是和上輩子一樣。

  ……

  從三王府出來,孟知意挫敗感,早知道自己這一趟沒用,她就不該來。

  剛才看上官淮的那樣子,分明是有幾分不悅,說自己和他是合作,更不如說是被他拿捏。

  自己惹怒他,是不明智的。

  看來自己應該重新籌劃一下了。

  孟知意決定先從二姨娘那裡下手。

  她真的嫁出去,也要先把這兩個禍害給剷除了。

  她找來了靈犀的大哥飛衣,讓他悄悄的監視著二姨娘。

  只要她再出府,就立刻稟報自己。

  她本來沒這麼急著動手,但事情的發展逼得她不得不快速動手。

  三日後,飛衣果然過來通報,二姨娘藉故去買首飾,自己從後門只帶著一個丫鬟出了府。

  孟知意陰陰一笑,這個賤婦,真是水性楊花,自己可不能便宜了她。

  二姨娘前腳剛走,孟知意便帶著兩三人事先趕往玉笙廂,她沒有把動靜搞大,從後門進了玉笙廂。

  這廂玉笙廂前面人滿為患,所有人都忙著招呼客人,後門並沒有人。

  她沒有讓人通報,偷偷的進了帳房。

  裡面她聘了四個帳房先生,見她過來,以為她要看帳本,立刻拿了過來。

  孟知意推了推,說道:「帳本不急,今日這屋裡可有誰排休了?」

  一人上前說道:「回大小姐,的確有一人,是這裡的老人了,他身體不適,便找我來頂替。」

  孟知意點了點頭:「他的院子在哪?」

  「在城東那裡,有一個院子,門口栽了一棵楊柳樹。」

  「我有要事找他,你隨我一起去。」

  從玉笙廂出來,孟知意的馬車快速的趕往城東。

  那帳房先生驚慌,還以為是自己的帳本出了問題,自己緊張不已,可是帳本出了問題?

  此時皇宮。

  上官闕從御書房裡出來,嘆了口氣,發覺迎面走來自己的幾個兄弟,他連忙跑上前去訴苦:「三弟四弟,你們這是要去哪啊。」

  上官淮一襲白衣如雪,聽到這故作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二哥,你這是怎麼了?」

  上官闕頓時不悅的沉眸:「父皇要派給我重兵,讓我暫時代替三弟你守著紫禁城。」

  上官淮心底鄙夷,卻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睜著眼說瞎話:「是我不好,拖了這麼久還沒有好,那就勞煩二哥多操心了。」

  上官闕嘆了口氣:「只是為兄並不愛好這些,從來不願來管兵的,哪能管的了?只能盡力了。」

  四皇子上官奕嘴角抽抽,指不定他心裡怎麼歡喜了,在這明晃晃的炫耀罷了。

  他內心的話,上官闕當然不知道,他苦兮兮的訴完苦,便急忙回府了。

  待他離去,上官奕不屑的冷笑:「二哥可真是藏的夠深,三哥你不過幾個月生病,這禁衛軍就落到了他手裡。」

  上官淮眸中閃過鋒芒:「是嗎?有些東西握在手裡,才能成為弱點。」

  上官奕不解的問他:「難道這番三哥你是故意的?」

  上官淮挑唇一笑:「這等瑣事,四弟你還是少關心吧。」

  上官奕和上官淮是一母同胞的,只不過上官奕運氣更好一點,被一個貴妃抱去養在名下了。

  上官奕對自己這個哥哥很是依賴。

  可能是在宮裡難得遇見上官淮,一旦遇見便纏著上官淮不放。

  兩人本來在府里,只是父皇突然召他二人入宮,上官奕便也跟著進來了。

  ……

  看起來破舊的院落,裡面卻並不簡陋。

  古典開朗兩相宜,木架與柱式裝飾,自然建築材料與攀附其上的藤蔓相映成趣。

  圓形的拱窗和轉角的石砌,盡顯雍容華貴。

  後面的人也都震驚了,這哪裡是一個下人住的起的?

  進了屋,牆上掛著用金銀各色絲線繡著狩獵圖的帳幔,那繡工可算得是最精緻的了。

  不過隨後,眾人又是臉紅耳赤又是尷尬,屋內傳來女子的嬌喘聲和男人的喘息,夾雜著床的響聲,令人尷尬。

  這……

  孟知意指著身後同來的那人:「你進去叫他一聲,我一個閨中女子不便出面。」

  說完她便走到了院中。

  那帳房先生只得硬著頭皮推門進去。

  只見床上鋪著一塊同樣富麗的綢罩單,四圍掛著紫色的短幔。

  椅子也都有彩色套子,其中一張特別高,前面放著一個鏤花的腳凳。

  至少有四盞燈架,點著高大的蠟燭,把全屋子照得通明。

  床上的男女正投入,根本沒有注意到,他拍了拍屏風:「張兄?」

  後面兩人頓時停了,一陣慌亂後,張龍才回道:「你暫且等會兒,我這就出去。」

  被人撞破了這種事,張龍出來時臉上卻只有緊張不安。

  他一面披著衣服,一面說道:「是林安啊,什麼事?」

  林安對他的緊張有些懷疑,又說道:「是大小姐,她來找你。」

  這一句話,屏風後面的女人似乎受了驚嚇,有什麼東西撲通一聲砸在地上。

  張龍出了房間,剛走到孟知意身邊,便被常祿用劍抵住了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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