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章 為什麼你還不長記性
2024-09-14 07:10:48
作者: 布蕾啵啵
傅弋川回到久違的別墅心神不寧。
他盯著燈火通明的別墅沒有進去的欲望,一腳踩下油門徑直到了晏祁所在的醫院。
夜深寂靜,月亮清清冷冷掛在天空中。
車子穩穩噹噹停在醫院外,他上樓徑直來到病房。
黎書手指還滴著水漬,看到門口的來人微微驚訝。
「怎麼這麼晚過來?吃過晚飯了嗎?」
她抽了兩張紙巾,慢條斯理擦乾淨手上的水漬。
傅弋川眸底暗淡。
黎書詫異上前,「怎麼不說話?發生什麼事情了?」
話落,突然被人擁入懷中。
獨屬於男人身上的氣味四面八方涌過來將她包裹。
傅弋川抵著她的發頂,微微闔上雙眸。
黎書的心跳如擂鼓,一動不動靜靜由他抱著。
她顫抖著抬手試圖懷上男人精壯的腰,剛抬到半空處傅弋川突然後退。
「你還好嗎?」
「我沒事。」傅弋川搖頭,聲音低沉又沙啞仿佛老式唱片機內播放的音樂。
黎書嘴唇微張,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
「你在這裡等我一下,我馬上回來。」
「這麼晚去哪裡?我陪你。」
「沒事,我很快回來。」
傅弋川跟在她身後,看她走嚮導醫台才鬆了一口氣。
他鬆了一口氣,心中流竄的複雜情緒平復幾分,轉過頭突然發現病床上的人突然睜開了雙眼。
「晏總!」
他驚呼一聲,快速小跑至病床前一把牽住晏祁蒼老的手。
沉睡許久的中年男人甦醒肢體僵硬,他嘴唇微張半天也沒說出一句話。
傅弋川眼底突然泛酸,立刻抬手摁響床頭鈴。
醫生和護士以最快的速度抵達病房,一群人圍著病床開始展開專業的檢查。
黎書手中拿著一塊三角形的小蛋糕,愣愣站在門口眼眶濕潤。
「晏總醒了。」
傅弋川聲音顫抖,抬手撫摸她柔軟的髮型。
「醒了!」
長時間以來積壓在心底的情緒排山倒海,黎書眼皮顫動淚水止不住的往外涌。
她一頭扎進傅弋川懷中。
傅弋川輕拍她的背,幫她順氣。
「一切都好了,別哭。」
黎書後退一步擦乾臉上的淚水,嘴角禁不住上揚。
她立刻摸出手機,撥通家中的號碼。
宋晏禮和黎詞還沒休息,聽到消息之後迅速趕往醫院。
醫生很快做完一系列檢查,鬆了一口氣。
「一切正常,請放心。」
黎書眼中淚光閃閃,快速沖向病床。
傅弋川將醫生和護士送出病房。
「爸爸,我是小書。」
女人緊緊握著晏祁僵硬又蒼老的手細細揉搓。
晏祁剛剛甦醒,意識混沌。
他開口發不出任何聲音,卻努力抬起手觸碰黎書柔軟的臉頰 。
原本壓下去的情緒再一次翻湧,黎書緊緊握著晏祁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
「爸,我是小書。」
滾燙的淚水順著臉頰滴落進男人的掌心,床上的人緩緩開口艱難吐出兩個字。
「小書。」
黎書鼻子泛酸,大腦宕機連連點頭。
「是我,我是小書,是晏書。你的孩子。」
「小書,別哭。」
晏祁偏過頭,晶瑩的淚珠也順著眼角滑落打濕枕巾。
宋晏禮和黎詞風塵僕僕的趕過來。
「晏總醒了,小書在裡面。」
傅弋川坐在門口的長椅上,聲音很輕。
「謝謝,我們兩個先進去看看。」
宋晏禮情緒激動,拉著黎詞的手衝進病房。
病房內傳來闔家團圓的歡聲笑語。
傅弋川心底五味雜陳,起身默默離開。
黎書倒了杯溫水,又拿了根吸管餵晏祁喝下。
忙完一系列的事情回過神之後,她才想起傅弋川。
黎書轉身看著空無一人的走廊,斂起神色。
「我們剛才來的時候他還在門外興許是看我們有事,所以先走了。」
宋晏禮如實告知。
黎書暗暗點頭,轉過身又詢問晏祁。
*
聞歌因為最近的輿論事件躲在家裡沒有出門。
房門被敲醒的一刻,她的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緊而不敘的敲門聲依舊在持續像奪命的符咒。
聞歌縮在床上,立刻拉起被子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翟總,好像不在家怎麼辦?」
楊恆後退一步,難為情的詢問。
「之前讓你記下來的密碼在哪裡?」
翟俞神色冷漠如同真的從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鬼。
楊恆嘴角微微抽搐原本想勸阻卻又不好說什麼,只好打開備忘錄遞給翟俞。
翟俞揚了揚下巴沒有任何舉動。
聞歌縮在被子裡感官無限放大,聽見門所發出滴滴滴的聲響又往角落縮了縮。
「咔噠——」
門把手被人擰動發出的聲響在寂靜的黑夜中尤為清晰。
聞歌尖叫從床上跑下來,抓起桌上的抹布開始揮舞。
「你們這是私闖民宅,從我家滾出去!」
「滾出去啊,你為什麼知道我家的密碼?」
女人嘶吼尖叫頭髮凌亂,活脫脫瘋了的模樣。
楊恆見狀於心不忍卻也無能為力,他上前一把捏住聞歌纖細的手腕。
聞歌如同枯黃的樹葉一般喪失生命力,直直跌落在沙發上。
「翟俞,你到底還要把我怎麼樣?之前的懲罰還不夠嗎?」
她拉長語調,無力的閉上眼睛。
翟俞哼笑一聲,虎口卡在她消瘦的下巴上手指不斷收緊。
聞歌的臉頰被捏的變形,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掙脫只帶來了更劇烈的痛感。
「懲罰如果夠的話,為什麼你還不長記性?」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男人手中的力度要比女人的力度多很多,聞歌眼底真的閃過一絲慌亂。
她害怕,害怕今夜悄無聲息的在公寓裡面離開,也沒有人知道。
「你還給我裝?別人看不穿你的演技,我難道看不穿嗎?我之前沒有提醒過你嗎?」
翟俞俯身,緊緊鎖著她躲閃的雙眼。
「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壞了我的好事!你覺得我還能放過你嗎?」
「我什麼都沒有做,你別在這裡冤枉我,除非你能拿出證據……」
翟俞哼笑一聲鬆開手,厭惡瞥她一眼。
「沒有證據我會無緣無故出現在這裡?還是你覺得你找的那些人十分可靠?」
聞歌得到喘息的機會立刻蜷起來,以自我防禦的姿勢蹲在沙發上。
「現在已經做了能怎麼辦?你放過我好不好?我不想再受這種折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