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進廠
2024-09-13 06:33:26
作者: 一條小鯨魚
周律來到廠門外的時候就看見裡面散了一群女工,也許是因為開完早會,裡面逐漸想起一陣陣的機械聲,周律沒有多走動,在廠院四處打量了一會兒就看見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大伯,帶著幾個跟自己年級相仿的人過來。
「你就是周律?」
周律謙卑地朝著劉伯點點頭,劉伯打量了一下周律,剛開始聽羅永說要價格人的時候還擔心難管不服教,只不過現在看上去人長得不錯,身材人高馬大,還一副老實的模樣。
「你看外面。」
羅紅用胳膊肘撞了一下坐在前面的陳紅,陳紅往窗外看了一眼,看見劉伯旁邊還有一群陌生的男人,「有什麼好看的,沒見過男人啊。」
陳紅搖著手裡的半自動紡織機器向外看了一眼就撇回眼神。
「不是,看哪個穿著白色背心衣服那個。」
陳紅知道羅紅說的是哪一個,剛剛也只是一個背影,她就第一眼只看到了他,現在望過去劉伯帶著幾個人往倉庫那邊走,陳紅自然是看得一清二楚。
「長得真俊啊!」羅紅忍不住誇讚道,雖看著穿的很隨意甚至有些貧窮,但奈何身材好模樣也端正,屬實難見。
「真不害臊,大白天想男人。」陳紅玩笑似的叱罵了一聲,只匆匆看了一眼周律就就不敢再多看。
「以後你就跟著這幾個在倉庫干。」
「主負責卸貨,順便把貨抬到車間,沒什麼問題吧?」
「沒有!」劉伯剛說完,裡面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就開了口,聲音渾厚洪亮,像極了在部隊裡面的兵。
劉伯笑了笑,滿臉的慈祥繼續說著一些主意事項,還有幾人的宿舍分配,劉伯沒再多說帶著幾人來到倉庫,倉庫很大,至少有半個廠那麼大,分成了兩個部分,一個半成區,另一邊是做好的等著出庫,柱子上貼的標籤已經泛黃的很嚴重只不過依稀能看得清。
「每個序號代表不同面料,以後貨到了只要你把相應的放在每個區域就好。」
「女工做好的也對應放在那一邊用一塊防塵布蓋好。」
話剛說完就見一輛大的大卡車開進來,劉伯有條不紊的去吧倉庫門全部打開,「來卸貨!」招呼一聲後,幾個人學著劉伯怎麼卸以及怎麼處理好。
蘇幼醒過來的時候陳香蓮在廚房生火開始做飯,蘇幼這才想起來周律今天要去縣裡,頭頂上的太陽照的人身上火辣辣的,想著周律這會兒也到了,說不定已經開始幹著活了。
「娘,阿律走了嗎?」
雖問的是廢話,但蘇幼還是不自覺問出了口想知道周律什麼時候走的,有沒有叮囑什麼。
陳香蓮把旁邊的一小碗粥端過來放在蘇幼身邊,「嗯,天剛剛亮就跟柱子走了,看你沒有醒,阿律也就沒有吵醒你。」
蘇幼確實有些餓喝了一小口粥,昨晚被周律折騰到下半夜,被逼著喊了無數聲阿律,到現在喉嚨有些干,肚子也有些餓。
「先墊墊肚子,鍋里的還要一會兒。」
陳香蓮把蘇幼當成女兒一樣寵著,家裡沒有什麼事兒,陳香蓮自己一個人完全忙得過得過來,不需要蘇幼做什麼。
蘇幼心裡有些說不出來的感覺,想著要半個月見不到周律,倒有些不習慣,蘇幼沒有多想,正好自己可以安靜地學習畢竟還有兩年不到的時間就就要考試,自己還有兩科沒有學完。
忙碌了一上午,中午劉伯帶著周律幾人來到廠後面一個偏僻的食堂,雖吃的很一般但勝在抵飽,周律喝了兩大碗粥久了點鹹菜又吃了兩碗棒子麵這才覺得吃飽了有力氣。
「哎,兄弟你哪兒的?」
周律抬頭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對面的男人,皮膚黝黑看著也不高但今天也算是一起共過事,周律臉上沒什麼表情放下筷子準備離開,但還是回復道:「十方村的。」
「俺叫趙錢,趙家村的!」
周律微點頭示意,沒有多交流什麼就出去在旁邊的一個破舊的小水池裡簡單的沖洗了一下手裡的碗。
他們幾人有分別負責的區域,周律吃完飯又把倉庫的貨清點了一番,在一張紙上寫著方方正正的數字,這還是他在看蘇幼學習時,蘇幼教他的,他自然是學的很認真。
趁著人不是很多,周律扛了幾大袋布料用一個小推車推起準備搬去生產間。
「放這就好了。」
周律第一次進來生產間,正找著對應的數字,就聽見一聲清脆的女聲。
周律挪了下腦袋看了眼眼前的女人,個子不是很高,膚色算得上是白皙,穿著廠里發的藍色套裝短袖,頭上帶著帽子肩膀處還耷拉著兩根麻花辮,應該也是剛吃完飯回來準備工作的。
陳紅今天也是吃的快,進來的時候裡面就看見早上周紅說的那個英俊的男人,只不過現在近看果真是俊俏,陳紅說完後倒有些臉紅起來了。
周律沒有多說什麼,就一袋袋把東西卸下來放在一邊中間留出剛好過一個人距離。
「我來幫你吧。」陳紅見他一個人也不好意思袖手旁觀,走過去想給他搭把手。
「不用。」周律躲開她遞過來的手,繼續買東西搬下來。
陳紅沒想到周律居然會拒絕自己,想到平時,自己只要隨便招招手,多的是男人湊上來幫忙,而且這也算是她第一次主動開口要幫他,就這樣被拒絕了。
「哎,你別說那劉廚子是不是吃獨食了,最近伙食越來越差了。」
「誰知道呢,味道也變得難吃了。」
周律見女工都陸陸續續地進來了,自己的貨也搬完了,就推著車往門口走。
「陳紅看什麼呢?是不是很帥?」
周紅大老遠就看見陳紅面對著周律,見人走後才迫不及待走上前詢問道。
"一般吧!"陳紅坐回到自己的工位上,心裡新的都還是剛剛周律拒絕她的那一幕,有些不是滋味,更多的是憤怒,自己好歹也算是縣城的,他一個農村來的憑什麼還裝出一幅清高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