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記憶模糊
2024-09-13 06:01:42
作者: 堅果核
新年已經過去,南禾酒樓也已經開始了營業,荊笑已經安排好明月與傅英年的婚事,如今明月要待嫁,自然不能再去酒樓幫忙。
「阿牛叔。」
來到南禾酒樓的寧溶月對傅牛微微點頭示意,雖說酒樓里少了明月,但是得到寧溶月幫助的傅牛干起活來卻是格外賣力,此時傅牛便帶著小虎住在酒樓之中。
「溶月來了啊。」
傅牛擦擦頭上的汗,他也是參加過寧溶月成親的酒席的,此時他笑著道:「怎麼剛成親就過來了,寧傅竟是也捨得你?」
寧溶月露出一個稍微害羞的笑:「阿傅去找李叔那些點心,我過來拿帳本。」
「哎,是這樣啊。」傅牛聞言點點頭:「那我去忙了,溶月你也注意著不要太累。」
「好的。」寧溶月微微額首。
來到後院時,寧溶月一眼便看到正拿著吃食點心逗小虎的寧傅。
她嗔笑道:「阿傅,幹什麼呢?欺負小虎啊。」
寧傅眼中閃過一絲笑意,輕輕捏了捏虎著臉的小虎的臉蛋:「來吃吧,免得讓你溶月姐姐以為我欺負你了。」
小虎看了一眼輕笑著的寧溶月接過點心碟子:「謝謝溶月姐姐。」
寧傅見這記仇的小子只說寧溶月發出一聲爽朗的笑:「月月,我們進去吧。」
「好。」寧溶月眼中閃過一絲疑慮,然後對小虎道:「小虎你自己先玩著,姐姐去算帳。」
「好。」
房內。
寧溶月沒有第一時間去看帳本而是看向寧傅,猶豫片刻後寧溶月緩緩道:「阿傅,你可是想起什麼?」
寧傅面色一僵:「月月?」
寧溶月輕輕搖搖頭:「阿傅你從未在我面前掩飾過什麼,要是這樣我再看不出就真是妄做阿傅娘子了。」
寧傅沉默片刻然後在寧溶月緊張的目光之下點點頭,寧溶月登時心中一沉。
寧傅見狀立馬帶著凳子往前挪了挪:「月月,你不要害怕,我、我一直跟月月在一起。」
「還裝,還叫我月月?」寧溶月心下稍安,輕輕靠在寧傅肩頭。
寧傅鄭重的道:「沒有裝,我喜歡叫月月月月,月月!月月!」
寧溶月輕輕笑出聲:「那你之前叫什麼名字?又是什麼人?我總覺得你不是什麼普通的人呢。」
寧傅聞言皺皺眉:「其實我也不清楚。」
「啊?」
「我的記憶總像是蒙了一層紗,有些不清楚,記憶中最清晰的便是一個與我一模一樣的冷麵人,我只知道自己大概是跟軍中有些關係的,我應該是中了埋伏才會受傷來到傅家村。」
「還是記不清啊?阿傅你該不會是什麼大將軍吧。」
寧傅心中升起一種疑慮,但是卻還是笑道:「哪有那麼誇張,估計我也就是個被連累的小嘍囉。」
「那、」寧溶月咬咬唇:「那阿傅有沒有想過去找清自己的身世?」
寧傅張了張嘴,他總覺得還有人在等著自己,自己應該回到軍中,只是、嬌妻在懷又如何捨得?
「沒有,我記憶雖然還不清晰,但是卻約莫記得自己應當是個孤兒,月月,你便是我唯一的親人!」
寧溶月渾身一震,撲進寧傅的懷中:「你也是,你也是我唯一的親人!」
傅遠荊笑與傅大夫他們無論怎麼親近,但總歸不是親生,現在是寧傅補全了寧溶月一直缺失的親情,還有珍之重之的愛情!
寧傅緊緊擁著寧溶月:「月月,阿傅不會離開月月的。」
緩了好一陣子,寧溶月才收拾好心情,她輕輕推了推寧傅的腦袋:「好了,我們趕快把帳算完回家吧,以前是為了英禾哥,現在我也想通了,你說我要不要把酒樓盤出去啊?」
寧傅抬起頭:「都聽月月的,我來幫月月算帳。」
寧溶月想了想,還是沒有多說,打開帳本開始算帳。
一連數日大雨,荊笑原本還擔心自己選定的吉日若還是大雨滂沱就不好了,但是正好就在這日天氣放了晴。
「天公作美啊!」傅大夫捋捋鬍子輕笑兩聲:「這會兒英年該接到人了吧。」
傅遠臉上也露出一絲笑意:「是啊,天公作美。」
另一邊,明月的父親雖不是個的東西,但是女兒大喜日子,又有傅遠暗裡警告過,他這日也是打扮的人模人樣,跟著喜婆把明月送到了喜轎上。
「岳父大人,請。」
傅英年微微額首。
明成心中難得多了一份感嘆:「我也自知自己不是什麼好東西,明月配給了你我是替她高興的,哎,去吧。」
傅英年眉頭一挑,點頭後上馬離開。
這次來傅家喝喜酒的比之上次寧溶月成親只多不少,來來往往賓客臉上儘是喜意。
「你說說這傅家,剛剛嫁完女兒,這就又娶上了喜服,雙喜臨門啊。」
「是啊是啊,雙喜臨門,好福氣啊。」
「呶,你看,那不是縣太爺嗎,上次好像也來了,這傅家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來頭。」
「比不得啊。」
「恭喜恭喜,傅老弟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同喜同喜。」傅遠拱手笑道,也不否認王縣令的話。
王縣令左右四顧,又叫了寧溶月與寧傅過來:「這次啊我來可不僅僅是送上我的賀喜,還有另一份啊也得給你們補上。」
「王伯伯?」
寧溶月有些疑惑,上次她成親王縣令那可是按嫁女兒的嫁妝規格遞上的禮,緣何現在又道再補上一份。
王縣令哈哈笑了兩聲招呼僕人將賀禮搬上來:「這可是英禾的一片心意,他得知自己錯過溶月成親時那可是十分懊惱,現在又聽說英年也要成家了,快馬加鞭就送來了這些。」
寧溶月與荊笑聞言均是面色一喜:「是英禾哥?」
傅遠則是面色一僵:「英禾?」現在小兒子成親,大兒子已經遠走數年,饒是當初再大的矛盾也該消弭的差不多了。
王縣令細細看了傅遠的臉色,心中有了數,他笑道:「是啊,英禾讓我對溶月說聲抱歉,未能親自前來,這些東西都是哥哥的一片心意。」
「他就說了這些?」傅村長皺皺眉,臉色微妙的開口,看到他彆扭的樣子,荊笑忍不住恨恨的拍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