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父女決裂
2024-09-13 01:57:35
作者: 哆啦A有個夢
「啊?!」
落棋有些震驚的看向了董於唯,立刻就想開口勸阻。
不過一想到董於唯那俠義十足的性格,她還是硬生生的忍住了。
算了算了,小姐她自己開心就好。
落棋如是想。
另一邊,安陽侯府。
如今的安陽侯府早已不同於往日,府里上下人心惶惶、眾人心神不寧。
原因無他,自從顧姨娘去世後,安陽侯就像是變了個人一樣,整日待在顧姨娘生前居住的院子——瀟湘苑,一坐就是大半個時辰,臉上還帶著陰森恐怖的表情。
下人多說一句或略微辦錯一事,都會收到他極為嚴厲的責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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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如此,董旭文還變本加厲的把刑罰的實施範圍從下人推加給了柳姨娘、秦氏、董老夫人。
柳姨娘個性軟弱,被安陽侯欺負後一句話都不敢反駁,只能抱頭痛哭。
秦氏、董老夫人則不一樣,她們兩個衝著董旭文各種陰陽怪氣的反駁,甚至於秦氏被激怒後,拿著手頭的青花瓷瓶就要和董旭文開干。
秦氏的性格如此潑辣,董老夫人也不遑多讓,老人拄著鳩杖,雄赳赳氣昂昂的站在院子門口。
「顧姨娘就是我害死的,你要打要罵都沖我來,老身在這兒等著你。」
原以為這樣做董旭文會收斂些,沒想到他反而變本加厲,真的把過錯推到董老夫人和秦氏身上,下令暗衛將她們二人帶到陰暗潮濕的地牢中,一日三餐只能按照下人的份給。
這可苦了秦氏,她生來就是官家大小姐,備受寵愛,哪裡受過這樣的苦?
董於媛眼見父親如此瘋狂,偷偷遣人告訴了京城府尹賀滿俊。賀滿俊得知消息後大為震驚,領著京城兵馬司的人馬將安陽侯府圍了個水泄不通,多次是上門要人。
奈何董旭文拒絕的話說的滴水不漏,賀滿俊連著上門幾次,都碰了一鼻子的灰,最後只能灰頭土臉的回去。
董於唯回來的時候,正值府上人心惶惶,她還沒進門,就被一個人拉到了一邊。
「什麼人,竟敢偷襲我?」
董於唯下意識的用肘擊抵擋,若是受她這一下,就算不死也要受重傷。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對方似乎早有準備,身姿敏捷的閃到了旁邊。
讓董於唯打了個空。
一道低沉的男聲從旁邊傳來,語氣中還帶著一絲隱隱的笑意。
「你這脾氣,還是和以前一樣,動不動就動手。」
「木子冥?」
董於唯驚喜的回頭,這才發現剛剛拽自己的不是別人,正是攝政王木子冥。
兩人不過才幾日未見,但是董於唯卻覺得像是隔了一個世紀那麼長。
「你來做什麼?」
董於唯好奇的問道,尤其是見對方手中還拽著自己的衣角,她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一個用力,將衣袖從男人手上拽了下來。
「我正想找你。」
木子冥眸色低沉,悄悄的將手放在鼻子低下輕輕的嗅了嗅,似乎還在回味女人身上淡淡的香味。
「找我?」董於唯疑惑的指了指自己。
木子冥輕輕點頭,「我得到消息,安陽侯府發生變故,裡面情況不明,你這樣驟然進去,恐怕安陽侯會對你不利。」
「哦?」
董於唯眉頭一挑,一雙美眸如含春水,「你怎麼就這麼確定是董旭文對我不利,而不是我對安陽侯不利?」
「什麼意思,難道你想?!」
木子冥稍一遲疑,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他以為少女會礙於父命,受到責難,卻忘記了董於唯非同凡人,連皇陵地宮這種危險重重的地方都敢闖,更何況小小的一個安陽侯。
這樣想著,木子冥放輕鬆了語氣,「這麼說,是我多慮了,你打算怎麼辦,有沒有什麼要我幫忙的。」
「唔?」
董於唯眨了眨眼睛 ,面上浮現出一抹為難,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少女雙眼「唰」的一亮,炯炯有神的看向了木子冥,似乎在打量著什麼。
木子冥剛開始還挺享受這種崇拜,然而很快,他就被盯的心裡發毛。
「你這樣看我,究竟想做什麼?」木子冥問道。
「嘿嘿嘿。」
董於唯勾了勾嘴角,喉嚨里發出一道奇怪的笑聲,朝著木子冥刪除了魔爪。
「我要你……」
安陽侯府中,董旭文把董老夫人、秦氏等人安排在地牢中,沒有他的密令,誰都進不去。
偌大的安陽侯府,只有董於婉因為是顧姨娘所出,不但沒有受到牽連,反而被重賞了許多。
「爹爹,大姐、二姐的首飾,都是給我的麼?」董於婉拽著董旭文的胳膊撒嬌似的問道。
她先前雖然有董旭文的俸祿做補貼,但是比起秦氏在京城開胭脂鋪,收入還是少很多。
如今秦氏、董老夫人都已經被扣,董於唯出門在外,這個家裡董於婉就是一人之下,千人之上。
她只要衝著董旭文撒嬌,不管想要什麼,對方都會儘可能的滿足她。
果然,一聽董於婉銀鈴般的聲音,董旭文就覺得苦悶的心中一陣舒坦,男人滿意的點了點頭。
「好,拿去吧,只要你喜歡,這些都是你的。」
有了董旭文這句話,董於婉心中就有了底,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把董於媛、董於唯的首飾都一網打盡,全部收到了自己房中。
正在董於婉和董旭文言笑晏晏的時候,董於唯和風影已經摸著房梁悄悄摸摸的到了書房。
「就是這裡。」風影小聲的說道,「地牢的入口就在書房,夫人、董老夫人她們就被關在下面。」
「太好了。」
董於唯放下繩索,這就準備下去,被風影一把攔住。
「小姐,您可想好了?」
風影看著面前這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少女,忍不住開口,「這樣一來的話,您和安陽侯就是徹底決裂了,怎麼說他也是您的父親,對您有養育之恩——」
「呵呵。」
董於唯冷笑一聲,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
「父親又如何,難道他是我父親,我就要事事聽他的麼?」董於唯道,「我只做我認為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