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九章 踏破鐵鞋無覓處

  「院正他有事，所以讓我們先過來見您！」

  依舊是之前那套說詞，可老太太顯然不相信。

  「不可能，我兒說了，不是他帶來的都是別有用心的人，你們還是快些走吧！」

  老太太的情緒突然很激動，將她們趕退一步後，猛力關上房門。

  王小悅兩人對視一眼，一邊拍打房門，一邊道：「老太太，我說的是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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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一不一樣的地方是、我們是背著院正來的。」

  「他總說有空就帶我們來看您，可他一直沒空。」

  裡面的人聽著她的解釋，漸漸有動靜。

  是回頭的腳步聲，她聽到了，繼續努力解釋。

  「這次出來辦事，恰巧有時間來看您，就提前來了，沒和院正說一聲就來。」

  「我在這裡表示抱歉，冒犯您了！」

  她說著就要拉著王金清離開，她就不信自己三顧茅廬後，老太太還能忍得住！

  還未走遠，身後的房門就開了，完全沒料到，才一顧茅廬，對方就把門打開了。

  「你們怎麼不早說，害的老身我還以為你們是騙子。」

  「這樣、你們快進來，我去煮點吃的來。」

  王小悅急忙拉住她，「不必了老太太，我們說兩句就走。」

  原本就目的不純，若留下來讓老太太燒飯給她吃？她還是要臉皮的。

  「也好，你們剛剛也聽說了，老身吃的都是別人送來的。」

  「許久沒燒，怕不能滿足你們的胃口，別站在門口了，進來吧！」

  老太太不想管她們，不想自己病著還要跟她們寒暄，力不從心就不歡迎。

  偏偏兩人是自己兒子的朋友，她不能落了面子，讓兒子跟著丟臉。

  兩人進屋後，發現院子很破敗。

  正如大娘所說，院正都坐在那個位置了，為何不給自己娘親住好點兒的地方？

  很快這個想法就被推翻了，也許是老人家自己念舊，不願意呢！

  「您還在吃藥嗎？要不要給我們把把脈？」

  想要套出關於院正的事情，生疏的關係可不行，她繼續往前邁進，試圖加深關係。

  「不必了，我兒已經開好藥，並且有好轉的情形。」

  老太太回應的態度堅決，王小悅甚至在她眼裡捕捉到了冷厲的光芒。

  「也是，院正的醫術是太醫院一絕，我們自是不能比的！」

  見她反應激烈，她果斷轉折話題，不至於激怒對方，把她們又一次關到門外。

  「你們先在院子裡坐會兒，老身去給你們倒水喝！」

  見她沒有強勢要求診脈，老太太表情恢復之前。

  「我同你一起去吧！」王小悅起身，準備去攙扶她。

  光看外表，就能感覺出老太太行動不便。

  要是因為給她們倒水摔倒了，她一定會怪死自己的。

  「不必，這點事情老身做的來！」

  來這裡不久，倒是被她拒絕了好幾次，王小悅摸摸鼻尖，感受到了尷尬。

  等老太太進屋了，兩人分散開，在院子裡瞎溜達。

  王金清看著看著，突然發現了殘存的藥渣，小聲把她喊來。

  還偷偷看了一眼屋內的動靜，老太太沒出來。

  「這藥渣看著十分新鮮，像是早上才倒的，只不過這藥怎麼不像我看到那份？」

  王金清不知道她說的意思，追問。

  「你從哪兒看到了那份？」是他錯過了什麼重要消息嗎？

  王小悅沒有解釋，她不想提關於許景之的事情，上前走兩步翻看藥渣。

  這幾種藥材加起來，不是解毒的，反而有幾分毒性在裡面。

  人一旦服下，會出現虛弱的症狀。

  不等她想清楚深意，老太太的腳步聲漸漸清晰。

  「水給你們放在這裡，有需要可以飲用。」

  老太太說完，氣氛又陷入尷尬。

  她不歡迎的態度很明顯，而王小悅還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線索。

  「多謝。我想在周圍走走，一會兒會有馬車來，是我們特意給您準備的禮。」

  「因為太多不能一車帶，所以時間前後有落差。」

  院內氣氛尷尬，老太太又一副不想搭理她們的樣子。

  她決定出去走走，看看能不能從鄰居的嘴裡套出話來。

  老太太沒理，她便自顧自出去，將王金清留下來。

  「大娘，你還在嗎？」

  之前那位很容易搭上話的大娘是首選。

  「在的，你進來吧！」

  大娘手裡提著豬食，從裡面冒出腦袋，見是她，立馬把她喊進去。

  她跟在她的後面，絮絮叨叨。

  「剛從老太太那裡出來，知道她多虧了你們的照顧。」

  「所以特意帶了些東西過來感謝你們。」

  王小悅說著，把手裡的東西放在院子的石桌上。

  「這麼客氣幹什麼？都是鄉里鄉親的，送點吃的、相互幫助很正常。」

  大娘沒有拒絕她的禮，一邊餵豬，一邊同她閒聊。

  「你們都是好孩子，以前是我誤會他家兒子，還以為自己娘病了都不回來看。」

  「原來他是知道的，只是抽不開身而已，這才讓你們來看她。」

  王小悅一下子抓住重點。

  「他之前不是回來過一趟嗎！」

  「肯定是大娘你不知道而已，為了照顧老太太，他休假了好幾日呢！」

  聽她質疑的話，大娘不樂意了。

  「不可能！我一直有往她家裡送吃的，根本沒看到人，小姑娘你說什麼胡話。」

  王小悅這次沒有質疑她，因為她好像找到了問題關鍵。

  「今日打擾你了，老太太還在家裡等著我，就先回去了。」

  又聊了會兒，大娘翻來覆去就是那些話，她見對方確實知道的不多，起身告別。

  「留下來吃了飯再回去吧！」大娘依舊熱情。

  王小悅已經起身開走，回應道：「不了，一會兒我那同伴該等著急了。」

  回到院子，她看見王金清端端正正坐在院子裡，臉上全是尷尬。

  差點笑出聲，極少看見他狼狽樣，沒忍住。

  看見她回來，他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也不管她剛剛是不是嘲笑他，大步流星朝她走來。

  「你怎麼出去了這麼久？再不出現，我就要找你了。」

  主要是他一個人坐在這裡太尷尬，之前王小悅在的時候，那老太太還和他說會兒話。

  等她走了，老太太直接不管他，自顧自忙著自己的事情。

  就當他如同空氣一般不存在，沒有說過一句話。

  因此，他很委屈。

  「我剛剛聽見馬車的聲音了，我們出去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