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紙人

2024-09-12 22:31:20 作者: 虛幻之人

  於三鍋也是一點不客氣,把紅包塞了進了包里。

  「今天還要謝謝你們,一天都沒開張。」

  於三姑笑嘻嘻的看著我,我和陳大炮滿臉的無奈。

  

  這次回到店裡,終於安靜了下來,本來想出去吃一頓,於三姑卻說,想要親自下廚讓我們嘗嘗她的手藝。

  我們一想多樂樂不如眾樂樂,索性給齊山打了電話,四個人圍在一起,吃上了晚飯。

  我們聊的不亦樂乎,一直到凌晨,大家在紛紛回去休息。

  生日半夜的時候,我又被房門吵醒了。

  這一次來的是個男人,說要找我看事。

  「家裡出什麼事兒了?」

  我讓男人坐下,自己跑去洗了把臉。

  男人在那思考著,開始講述了他的故事。

  而我一聽,整個人都精神了。

  男人說他本來是個光棍,開了一家白事的店,平時就賣一些壽衣花圈,賺生活錢。

  可是就在昨天,出了一個怪事,他家裡的紙人不見了。

  任由他怎麼找都找不到,原本以為是讓人偷偷拿走了,可是到了半夜,那紙人竟然爬上他的床。

  他被嚇得半死,卻怎麼也躲不了。

  而下一秒,紙人變成了個美女。

  ?那美女穿著性感,而且不斷的往他被窩鑽。

  他當時就覺得是不是做夢了,可是這麼美的夢,他又不忍心拒絕,索性就是一夜春宵。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覺得渾身疲憊,還有腰的直不起來。

  男人這才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勁,他很可能是被鬼迷了眼,而且還被吸了精氣。

  越想越覺得害怕,晚上睡覺的時候,他偷偷吃了甜安眠藥,可是夜裡又夢到了那個女人。

  然後又是一夜魚水之歡,醒來的時候男人發現臉色變得慘白,而且身體虛的不成樣子。

  這一次男人可以確定,他就是被吸了精氣。

  所以第三夜說什麼也不敢睡覺了,跑到了我們這裡。

  「再幫我想想辦法,我感覺我的壽命都快讓吸光了。」男人滿臉痛苦的開口。

  他這輩子沒有個女人,沒想到遇上點蠢事竟然還是個鬼。

  之前想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可是現在又開始怕死起來。

  畢竟好死不如賴活著。

  「所以你是說,你這兩天見的女人都是個紙人?」

  我瞬間抓住了問題的重點。

  「對對對。」

  男人連連點頭,他現在不知到紙人在哪,可是下這樣下去早晚會被紙人玩死。

  「我得跟你回去一趟,找一找這紙人現在所在的位置。」

  說完,我就開始起來穿衣服。

  陳大炮聽到動靜也跑得出來,臉色有些不爽。

  「誰大半夜的敲門啊。」

  「別喊了,趕緊跟我出去辦事。」

  我神色嚴肅的說道。

  這紙人成了精,已經開始出來害人性命了,如果再不制止,這男人恐怕活不了幾天。

  而且我看出男人的面相,就是短命之相,雙眼之間已經橫出了一條黑線,這就是橫死的標誌。

  好在這橫死,只要我們及時化解,男人就能至少再活十年。

  我們出門打了輛車,跟他一起來的他的白事鋪子。

  這是一家非常小的鋪面,而且在整個小區的最裡面,周圍來來往往的人,不仔細看都看不見。

  這深更半夜,男人一打開門看到裡面一群紙人,的確有滲人。

  「這也太醜了。」

  陳大炮隨手拿起一輛紙做的小汽車,忍不住吐槽的。

  男人有些尷尬,然後不好意思的開口。

  「這個鋪子是我父親留下來的,但是我的手藝沒他好。」

  他子承父業,從小就跟著父親扎紙人。

  但是這扎紙人也是需要天賦,他性子比較急躁,根本就查不出好的紙人。

  雖然學了這麼多年,可是手藝依然沒有父親的好。

  我走到屋裡就感覺到了一股陰森森的氣息,而微微轉頭,就對上一雙紅色的眼睛。

  那眼睛躲在門後面,偷偷看著我。

  她見到我投來,目光也不躲閃,你就在那偷偷看著我。

  「就在那了。」

  我大不上前想要把紙人揪出來,可是一打開門卻發現門後面什麼也沒有。

  這紙人,她會隱身不成?

  然而任由我在找遍整個屋子都沒有再找到紙人的身影

  這事情變得蹊蹺起來。

  我看向二樓,那裡是男人的臥室。

  「你怎麼把臥室的門鎖起來?」

  我看著上鎖的門,有一些好奇的問道。

  「這屋裡也有不乾淨的東西,我想把它鎖在這裡。」

  男人無奈開口,這之前確實是他的臥室,可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屋裡總有一股腐臭的味道。

  即便他是幹這行的,也有些忍受不了,所以他早就不上這屋睡覺了。

  「那你現在都睡哪?」

  「打地鋪。」

  男人指了指地上的蓆子,他天天就睡在一樓的地上,湊合著。

  我詫異,當是好好的房間不用,竟然打地鋪。

  「那也沒辦法,裡面味兒實在是太槓了。」

  男人邊說著,一邊不情願的打開了門。

  而這一開門我就看清楚了裡面的情形,整個屋子裡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就連一張床也沒有,可是那味道確實像男人說的一樣,臭的人呆不下去。

  不過這味道好像不是人屍體腐爛的味,但是到底是什麼味兒,又說不上來。

  「你說說這到底怎麼回事,我天天住在這,也真是受罪了。」

  男人嘆氣他想搬出去住。,可惜外面的風實在是太貴了,後來想想還是忍了下來。

  雖然這裡又臭又嚇人,起碼不要錢啊。

  「這牆裡應該有問題。」我盯著白牆,緩緩開口。

  聽到這話,男人瞪大了眼。

  「牆裡能有什麼呀?」

  「你明天把牆拆開就知道了。」

  我沒再多說,重新下了樓,這一次我沒靠眼睛,而是用聽覺尋找紙人的方向。

  可惜紙人的動作實在太輕了,聽更是聽不到什麼。

  「找不到,這可怎麼辦?」

  陳大炮搖晃著手中的拂塵,有些吊兒郎當的說道。

  「找不到就繼續找。」

  或神色嚴肅,這件事情事關人命,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聽到這,陳大炮神色也嚴謹了起來。

  只見他突然一抬頭,那紙人正吊在他的頭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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