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中邪
2024-09-12 22:29:55
作者: 虛幻之人
於三姑安置好母親的遺體,便準備去找江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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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母親真是江齊害死的,她必定和他拼命。
半小時後,於三姑從裡屋走了出來,穿了一身白色孝衣,眼眶通紅。
「走吧。」
於三姑見我們不動,輕聲喊道。
我和陳大炮連忙上車。
抵達山附近,就沒了路,汽車停在了山外圍。
「怎麼沒路了?」
陳大炮鬱悶開口,周圍尋了半天,終於找到了一條人走出來的小道。
這小道四周荊棘遍地,樹枝遮蔽,看起來極為隱蔽。
我剛走上去,就被樹枝颳了一下。
「小心。」
陳大炮則是圍在於三姑身旁,一臉的貼心愛護。
我忍不住翻白眼,這小子!
走了很長一段路,翻過一座山,終於找到了齊山所在的堂口。
「堂口立在這,真的有人來?」
陳大炮一路上都罵罵咧咧,滿臉不可思議。
他們走過來,整整用了一個半個小時,而那些看事的人有老弱病殘,哪有精力走這麼遠的路?
果然堂口外,雜草堆積,大門緊鎖。
而旁邊是一處自建的院子,朱紅色大門已經鏽的不成樣子。
「咚咚咚。」
我上前敲門,裡面卻沒有回應。
「你確定齊山在這?」
我看向於三姑,總覺得這裡不像有人住。
「是,我之前來過一趟,當時沒這麼荒涼。」
於三姑也是一臉莫名其妙,她上次來的時候堂口外門可羅雀,十分熱鬧。
尤其是那條小路,一天至少百人走過。
可是這次來,就像變了個地方一樣。
「有人,有燈。」
陳大炮順著大門縫隙向里望去,裡屋有著微弱的燈光。
不過無論怎麼敲門,卻始終沒人出來開。
這事不對勁!
「我翻進去看看。」
陳大炮話落,就已經爬上了牆。
這自建房的牆都很矮,爬上去幾乎不費力氣。
「你們當心,這齊山......」
於三姑擔憂的說道。
然而她話還沒說完,就聽到裡面傳來陳大炮的大喝。
「進來!」
「你們快進來。」
我聽聞,快速跳進去。
進房屋一看,皺了皺眉頭,床上躺了一個奄奄一息的男人。
沒猜錯的話,他就是齊山。
「我探了他鼻息,很微弱,好在還沒死。」
陳大炮笑著開口,這敵人還沒打就倒下了。
於三姑也翻了進來,看到齊山的模樣,嚇了一跳。
「他...他怎麼變成這樣?」
於三姑去為齊山倒水,卻發現壺裡根本沒有水,整個屋子滿是灰塵。
「要不送醫院?」
陳大炮眼看齊山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忍不住開口。
畢竟我們也不能眼睜睜看他死去。
更何況看齊山這樣,恐怕也沒能力去殺害於三姑的母親。
「不用,他是中了邪。」
我握住齊山的手腕,冷聲道。
這話於三姑和陳大炮都露出了懷疑的目光,這齊山怎麼可能會中邪,他可是專門看事的。
我沒理兩人詫異目光,掏出一張符紙貼在齊山身上,接著又畫了一張符水,餵進齊山的口中。
只見齊山渾身變的通紅起來,接著一陣抖動。
「嘔。」
齊山突然坐起身,吐了一大口黑血,接著又躺了回去。
「不會死了吧?」
陳大炮緊張的問道。
我搖頭,哪有那麼容易死。
「他體溫很高。」
於三姑也看出了端倪,就是普通的中邪,只要趕走邪祟,齊山的體溫就會降下來。
可是符水已經喝下去了還沒有降溫,看來需要加大力度了。
「用雞血。」
「這荒山野嶺,哪有雞血?」
陳大炮無語的開口。
「我有。」
於三姑突然走上前,從背包里掏出一個小瓷瓶,
剛一打開瓶蓋,就聞到了血腥味,這味道和人血不同,卻更加刺鼻。
「這是五年以上的公雞。」
於三姑手輕輕抖了兩下,裡面紅的發黑的雞血,就灑在了齊山身上。
「啊啊啊……」
床上的齊山頓時哀嚎起來。
但是我們都知道,真正哀嚎的不是他,而是他體內的邪祟。
這五年的大公雞是極陽之物,遇到陰邪之物有克制的作用。
果然,雞血一撒,兩個小時後齊山睜開了眼。
「我這是在哪,下地獄了嗎?
齊山疑惑的開口,神色有些茫然。
他好像在陰間走了一遭,看到牛頭馬面鎖著他的魂魄,一直往黑暗中走去。
「齊山,我堂口裡的仙家,是不是你封的?」
於三姑按住齊山的肩膀,緊張的問道。
只見齊山目光依舊混沌,好像聽不懂於三姑的話。
「他現在剛醒過來,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你先不要著急。」
我安撫於三姑,還是應該讓齊山再休息一陣子。
可是人命關天。
我掏出靜心符,貼在了他的背上。
齊山原本混沌模糊的雙眼,漸漸變得清明,
然後一臉驚訝的看像於三姑,又看向我們。
「你們是誰?於三姑你來我這兒幹什麼?」
齊山臉色難看的質問。
這話一出,於三姑更憤怒了。
我們也算救了他,他不感恩也就罷了,這是什麼語氣?
「你知不知道你中邪了,要是沒有我們,魂可能都被擄走了。」
陳大炮率先開口,滿臉的不滿。
「不可能,哪有邪祟,敢近我身。」
齊山卻是一口否定。
他身上有仙家護體,不可能背這些邪祟入神。
他這副死不承認的模樣,讓我們都露出厭惡神情。
死鴨子嘴硬。
「那你回憶一下,這幾天的記憶吧。」
我冷冷開口。邪祟上身,他的魂魄不可能沒有感覺。
而這感覺會留存在他腦海中。
齊山剛想反駁,直接把我們攆走。
卻又突然頓住了,他的記憶好像出現了錯亂。
腦海中浮現出一個戴面具的男人,男人對他說了些什麼,接著就離開了。
走的時候,他還記得,男人的手腕上,有一個奇怪的紋身。
人臉蛇身的動物,看起來無比詭異。
「想的怎麼樣?」
見齊山神色大變,我就猜到他肯定想到了。
齊山陷入了沉默,久久沒有開口。
過了半天,他才抬起頭來。
「這幾天到底發生什麼,你們又為何會在我家?」
他每晚入睡前都會把門鎖好,這群人是怎麼進來的?
「我們翻進來了,誰知道你發生了什麼,反正我們進來的時候,你就是一副中邪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