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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千鈞一髮

2024-09-12 22:04:51 作者: 輝煌歲月

  鬼母被消滅,頓時輕鬆了不少,可鬼嬰還沒有搞定。

  我支著桃木劍活動了下右手腕,力的作用是相互的,鬼母臨死爆發的抵抗很磨人,現在驟一失力,手腕十分酸澀。

  十指用力的後果是,多了一圈劍柄的紅色印記,輕輕動一下都會刺痛。

  我轉身去尋找剛剛戰鬥突然消音的王胖子,光線不太好,乍一看只看到了倒在地上的江靈。

  怎麼回事?鬼嬰怎麼不發作了?

  

  我拿起桃木劍朝江靈小心翼翼走過去。

  現下安靜得不行,心跳聲像擂鼓一樣噔噔響個不停,有些影響我對環境的感知。剛剛被鬼母勒得差點昏迷沒顧上這邊,也不知道鬼嬰是不是見勢不妙蟄伏起來了。

  「唔。」江靈悠悠轉醒,頭疼得按了一下太陽穴,因為鬼上身過多,臉色有些蒼白。

  我扶著江靈的背,讓她靠在牆上:「你先休息,記得小心鬼嬰,我去找胖子。」

  我剛要起身,王胖子嗓門突兀地響起:「呸!呸!這頭髮!」

  循聲看去,我瞳孔一縮。

  一個大活人猛地出現,渾身除了臉,其他部位被黑色頭髮捆成粽子,原來他一直躺在江靈附近,我卻沒有注意到!這裡光線太差了,我在明,敵在暗,如果找不到鬼嬰,還是趕緊出去。

  王胖子又支吾倆聲,扭著露出了頭,我已經在腦海中幻想到王胖子當時的危機,心中充滿愧疚。

  「不是,我在旁邊苦哇!吐半天這破頭髮,想喊也喊不出來,向陽你倒好,在這泡妹子呢!」

  我往前挪了兩下,本來想給他解綁,聽到這句話一時沒忍住拍了一下他剛露出的腦門。

  「呵!」江靈向來冷清,這一笑令我和胖子意想不到,但拉進了我們之間的距離。

  我伸手去抓胖子身上的頭髮,沒有鬼嬰的控制,這些頭髮直接一薅就薅下來了,就是費點力。

  王胖子閒不住嘴:「陽哥,你左手還握著那桃木呢,你上兩手,速度加倍!啊對了,你右邊地上那劍,一砍不就掉了。」

  我幫他把一隻手臂解放,聞言停下動作,昂了下頭示意:「就需要我的時候喊哥。木劍是砍鬼用的,你要真想,砍自己試試唄。」

  「可別可別。」話是這麼說著,王胖子手上動作飛快。

  我見他幹勁十足,右手有一搭沒一搭地幫忙撕頭髮,左手還牢牢攥著老道士給的桃木。

  鬆開一看,竟已碎掉一塊,看著是拼也拼不回來。

  「對了,你怎麼……」我話還沒說完,王胖子已經把「黑髮繭」剝得差不多。

  我死死盯著地上的頭髮。

  王胖子是被頭髮包住的,那頭髮一定沒有被他外力割斷,我當時在與鬼母作鬥爭無暇管及,更別說割斷頭髮了,江靈被不幸附身,作為敵方的苦力。

  這一整團頭髮掉落,融入地上散落的家具陰影,好似亂麻。

  我心頭突突一跳。

  難道說——

  我「唰」一下扭頭,江靈的嘴角還掛著淺淺的微笑,陷在昏暗的角落,整個身體被襯托得單薄。

  而她正上方牆上如同壁虎一樣趴著的,正是鬼嬰!

  真是和鬼母一樣狡詐!我一直警惕著周圍,沒想到它隱藏在黑暗之中的盲區,就是打算好了要趁我們鬆懈的時候,搞偷襲!

  鬼嬰四肢本貼緊牆面,我扭過頭它便反應過來微微支起,作偷襲狀,口中分泌出涎水。

  王胖子還在研究桃木劍怎麼割開頭髮的:「嘿!這劍砍頭髮跟砍麵條一個樣兒。」

  說時遲那時快,我頭也不回,反手一奪,像投標槍一樣迅速扔出桃木劍!

  劍鋒朝前,似是感受到陰氣肆虐,自發燃燒起我畫在上面圖案的力量。

  一時間光芒大盛,鬼嬰痛苦地大叫一聲。

  它被扔中的一瞬,我便向前撲過去,抱住江靈向右打了個滾。

  漆黑的一團墜地,這間屋子本就有腐爛的氣味,這一激,連塵土都飛揚起來,氣味刺鼻。

  江靈撐了我一下胸口,我意識到尷尬的氣氛,趕緊爬起來問道:「你沒事吧?」

  她搖搖頭,默默拍了下衣角。

  身上髒的不行,我索性也就沒拍。扭頭一看,王胖子在一旁張大了嘴,見我看他,又偷偷摸摸補上了一個大拇指。

  我不再看他,走到鬼嬰那裡,桃木劍在地上灰撲撲的,碎成了兩半。

  我以血畫符,使桃木劍擁有了與胸前那塊不分上下的能力,也就是說只要拿桃木如法炮製再畫一遍也一樣。

  桃木好找的很,普通的質量可能不比江靈的桃木,但有我畫的符加持,威力可比單純一個木劍強多了。

  想到這,我不禁有些驕傲。

  畢竟我以前也沒什麼過目不忘的本事啊,哼哼,果然還是我在這方面有天賦。

  「也算是完成最終的使命了。你不嫌棄的話,我再給你找桃木做一把劍。」我對江靈說。

  「謝謝。」江靈也沒客氣,她張了張嘴,又想說些什麼。

  「對了向陽你那一劍之前,想跟我說啥來著?」王胖子沒眼力見地打斷道。

  我想了想:「啊,我是想問你怎麼在鬼嬰的手底下完好無傷的,它也不能因為鬼母死了,突然良心發現放過你,就拿頭髮包個繭吧。如此手下留情,反倒『善良』得不像鬼物」

  王胖子倒是沒往心裡去:「有啥,我王胖子站那百鬼不侵!」

  我沒吭聲,審訊一般盯著他。

  「不是老向,你該不會以為我被附身了吧!」王胖子撓了下腦袋,作恍然大悟狀,一拍口袋,「要真說,還真有件物什!」

  說罷他掏出我們出發前買的符篆。

  我更疑惑了:「怎麼可能,我用著一點用都沒有!頂事的符篆可都是我後來自己拿血畫上的。」

  我拎起來這張薄紙扇兩下,皺巴巴的,一角還有點濕潤,本就劣質的紙差點被我撕成兩半。

  「怪了,這上面哪來的水?」

  「我們買的時候,你不是問老闆這是什麼硃砂嗎?後來到這房子之前覺著邪性,我就好奇舔了一下……」

  「啥味?」

  「就一股子紙味。」

  王胖子一開始說的嚴肅,我也被他帶著走了。反正不是紙的問題,之前被恐懼支配的時候,他的唾沫恰好飛到我手上,也莫名拉回我的思緒,難不成這小子有啥特異功能,體質非凡?

  我搓搓手,江靈是道上的專業人士,回頭和她一起研究研究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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