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二夫人與三小姐之間的計謀

  這時正好走來一個佝僂著背的老人，他忍不住開始向老人熱絡的聊起天來。

  「老爺爺，您要三個筐子幹嘛呢，家裡的不夠用嗎？」齊羽笑著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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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老人家沒想到眼前的少年會問這個問題，這讓他始料未及，有些支支吾吾答不上來，剛剛那個小姑娘可是再三囑咐自己不能說出去，這下可怎麼辦呢！

  齊羽一看這就是個淳樸的老人家，沒什麼多餘的心思，自己這小小的一問就讓他雙手不停上下摩梭著，顯然這其中定是有古怪，只是他不理解是誰在背後幫他呢？難道有什麼企圖不成？可是自己不過是個破落書生，從自己身上能有什麼利益可圖啊！

  「咦！這不是張老頭嘛，你怎麼來買竹筐了，被你家老婆子知道了，不得打斷你的腿，讓你花著些冤枉錢！」擺書畫攤子的老闆上了茅廁回來，一眼就看見了齊羽攤子前的老頭兒，一臉打趣的說到。

  這下可就讓張老頭臉都紅了去，這下就不知如何交差了。

  「李叔叔你認識這個老人家啊……」齊羽沉吟的說到，眼裡帶著探究。

  「這不就是我們隔壁住的張老頭嘛，你不怎麼出來可能沒看見過。」那個姓李的攤販說完有轉頭對向那個老人家，繼續說道，「你家老婆子不是會做籮筐嗎？她那麼斤斤計較的人會讓你來花這個錢？回去小心被收拾！哈哈哈……」

  這下在齊羽的追問下老頭兒終於說出了實話，說是有個小女子給得他銀子來買，這種有便宜不占的，自己又不是傻瓜。

  「那那個女子現在在哪裡啊？」齊羽連忙追問道。

  「就在前面轉角的茶館低旁邊啊，可多人了呢！」老人家對著那邊指著說道。

  齊羽慌忙放下手裡的攤子，順著方向離去。留下那個姓李的攤販一臉的迷茫。

  而煙羅此時正在茶檔讓下一批人去齊羽的鋪子，一轉身，就看到齊羽站在自己面前，手中還捧著一堆零錢。

  煙羅有些驚訝，只見齊羽伸出雙手遞過銀兩，面色頗有些凝重的說道：「這位姑娘，齊某謝過姑娘的好意，但是齊某不需要資助。」

  煙羅並不接過銀兩，而是冷著臉說道：「你娘親不是重病嗎？這些銀兩正好能拿去給你娘親治病，這是我們家小姐的意思。」

  齊羽從遠處望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認出了煙羅是昨天出手相助的人，自然也就知道她口中的小姐是誰了，但他還是拒絕道：「齊某希望自己來賺錢為家母治病，謝過姑娘的好意。」說完，把銀兩放在桌子上，就轉身離去。只留下一個挺直的背脊，煙羅頓時瞭然自家小姐為何會看上這個少年了。

  她輕輕嘆了口氣，唇角微微上揚，卻是無奈的一笑。

  她只能夠把銀兩拿回去復命，誰知姜雨婷知道經過後，並不驚訝，反而是對著這個少年好一番誇讚。因為齊羽這般硬氣，是在她的意料之中的，她說道：「那你就每天都去吧。」

  這讓已經知道事情經過的桃香急得跳了腳，一直說到這個少年怎麼這麼不識相，姜雨婷卻毫不在意，裝作沒聽到似的。

  煙羅本是認為齊羽是怎麼也不會收的，可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之禍福，齊羽的母親在兩天後病情突然加重，齊羽在萬般無奈之下，最終還是接受了來自煙羅的幫助，但是卻是再三聲明日後定必會歸還。

  姜雨婷聽到煙羅重複齊羽的話時，笑道：「這少年，不錯，有意思。」

  不同於這邊廂的雲淡風輕，姜漣漪與衛琬正對百花宴上的失利耿耿於懷。

  「我覺得姜雨婷那個丫頭這回只是碰運氣而已，她一個黃毛丫頭，能攪出什麼風雨！」衛琬斜臥在貴妃躺椅上一臉的不屑。

  姜漣漪卻是有不同的看法，她不禁想起了在百花宴上，六王爺對姜雨婷的不尋常，她道：「百花宴上，姜雨婷竟然能作出那樣的一幅畫，真是奇怪，她明明不是沒人教嗎？我們可不能小覷了這個父親帶回來的嫡女。」

  衛琬聽到嫡女二字，立刻就變了臉色說著：「看來這小丫頭片子還是挺不簡單的，被扔在老家不聞不問十幾年，竟然一朝一夕就被老爺給帶了回京都！」

  姜漣漪就知道這是衛琬的軟肋，她最是痛恨有關大夫人的一切，而自己卻是痛恨姜雨婷跟六王爺之間的關聯，還有她嫡女的身份！她的目光變得陰冷：「一定，一定要儘快除掉她！」

  衛琬好像想起什麼，說道：「這姜雨婷以前我可沒聽大夫人提起過，我竟然在這十多年的時間裡面從來沒有聽到過大夫人還有個嫡女這樣的事情。沒想到還真有幾道子。」

  姜漣漪聽到這裡不禁目光一凜，道：「什麼？沒聽過大夫人提起她這個女兒？」

  衛琬隨即好像想到了什麼，皺了皺眉眉頭，點頭說道：「是啊，以前大夫人只會提大小姐，這個五小姐可沒怎麼說到過，不然你以為她怎麼會活到今天。」

  姜漣漪忽然想到，姜雨婷一個一直在鄉下養著的人，怎麼會這麼聰明，有這樣的手段，能夠一而再再而三地面對自己的算計而安然無恙，反而讓自己每次都賠了夫人又折兵，這可不太正常。

  她計上心頭，對衛琬道：「夫人，你可得讓人去鄉下老宅查查看這個五小姐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我覺得裡面，肯定不簡單。」

  衛琬可沒有姜漣漪想到的那麼多，但是卻很快地說：「行，我等會就派人回去查查。」

  她現在可謂是對這個姜漣漪言聽計從了，這麼多年以前都是靠著碧兒和楚姨娘來出主意，現在這二人皆沒了，便是依靠這個三小姐。

  姜漣漪想到自己在百花宴上的吃癟，感到十分難以順氣，心生一計，道：「對了，夫人，你應該很久沒見過衛將軍了吧？」

  衛琬聞言，想到了前些時候所發生的事情，臉頓時陰沉了下來，冷聲說道：「個來月前見過一面。」

  姜漣漪忽然就笑了，意味不明：「那可怎麼行，你倆兄妹情深，得天天見著才行。」

  「上次的事情你忘了嗎？老爺可是說過以後丞相府跟將軍府老死不相往來！」衛琬還是沒懂姜漣漪的意思。

  「夫人可是忘了現在父親不在家中？如今啊，丞相府可是您一人做主！」姜漣漪意味深長的說到。

  「難道是叫哥哥來丞相府一敘？」衛琬笑著問道，似乎是對姜漣漪的奉承頗為滿意。

  姜漣漪道：「那也不能天天都見著面啊不是？」

  「什麼意思，我們不住一起肯定不能天天見啊！」這下子可把衛琬給弄糊塗了，什麼天天見的，在賣什麼關子呢。

  「那就住在一起唄。」姜漣漪隨口答道，仿佛真的只是隨便一說。

  這回，衛琬可算懂了她其中的意思，恍然大悟的說到：「你的意思是讓哥哥來我們丞相府住？」

  姜漣漪笑得陰森：「可不是，我倒要看看，姜雨婷如何拆招。」

  「可是用什麼理由呢？」衛琬開心了一會兒又忽然有些猶豫起來，若是被老爺知道了，自己會不會……

  「衛將軍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潛心靜思，丞相府正好有佛堂，將軍前來小住靜修。」姜漣漪緩緩說道，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

  「這個好！這下他們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我看那個賤蹄子這下子怎麼躲得過去！」

  屋子裡頓時響起了陰狠的笑意，讓人聽了就不寒而慄，等待著的又是什麼呢？

  姜雨婷可渾然不知道那兩人此刻之間的算計，更是不知道衛卓那個渣男會來，甚至是住進丞相府去。於是這天，用罷早飯之後，她收拾妥當，打扮得極其簡單就帶著煙羅出府去了，連告知衛琬的想法都沒有，在府門口的護衛也是一個都不敢攔下她。

  出府之後姜雨婷裝作在街上閒逛的樣子，然後暗自跟著煙羅轉進了一個小巷子，也就是來到了齊羽的屋子。

  雖說是屋子，其實也只是一個茅草屋而已，異常的簡單卻給人很舒服的感覺。站在門口就能聞到屋裡飄來的陣陣藥草的香氣。一眼望過去，此時的齊羽正在屋外一邊喝著清粥，一邊看書，忽然他好像感受到什麼異樣，驀然抬頭就見到了一個絕色的面龐後面跟著清秀的　　丫頭，正是姜雨婷和煙羅二人。

  齊羽見著這個場面頓時有些愣住了，好像自己的寒舍一下子真的就如那句老話「蓬蓽生輝」一般，忽然點亮了自己的這個茅草屋。他連忙放下碗，雙手不自覺的在褲縫邊擦了擦，向著二人走去。

  「兩位為何忽然光臨寒舍？」齊羽疑惑的望著姜雨婷，依舊是那個雖著布衣但是器宇軒昂的少年。比起空有光鮮空殼的白御風，眼前的少年簡直就是由內而發的氣度。

  姜雨婷莞爾一笑，並沒有立刻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微微側過頭對煙羅說道：「煙羅，你在屋外等著，我和齊羽有些事情要說。」

  齊羽被她的這一笑弄得恍了神，他從未見過這麼美麗的女子，自己一直是個書呆子一般的存在。而這個女子，他卻生不出一點肖想之意，好像她就是拿來被遠遠仰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