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千支康乃馨
2024-09-12 19:04:20
作者: 野風
孟可雖然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只能勸花蕁想開堅強等等,但總算有些效果,花蕁終於不再哭泣,也願意吃些東西。
花蕁請孟可什麼都不要和徐青達說,孟可答應下來,並再三囑咐花蕁照顧好自己。
孟可走後花蕁洗了很久的澡,然後她穿上一件高領襯衣,把脖子捂得嚴嚴實實。
她決定把遇到許君當作是遇到交通事故,只是一場意外。
花蕁想她還有未婚夫,還有老父親,哪怕是為了他們自己也要堅強!
下午花蕁開店營業。她把心思全放到花店上,拼命工作,封印昨夜的一切記憶。
距離花店不遠處,一輛車還沒有停穩就引起眾人圍觀。
愛車的男人們紛紛拿出手機拍照,有眼尖的大聲道:「天啊!是勞斯萊斯幻影加長版第二代!那可是一點五個億啊!全世界只有一輛!」
這一聲呼令所有人都停下腳步,就連開車的人也忍不住停車觀望,交通一時間堵塞起來。
車停下後,身穿漆黑燕尾服的老林先下車,來到後方打開車門。
當許君下車直起身子,並隨手理了理西服,在場的所有女人都發出讚嘆的驚呼,甚至有年輕的小女生尖叫起來。
神明般的身姿容顏,睥睨眾生的帝王尊貴,一切的一切都符合所有女人的所有幻想。
挽著男朋友的女人看到許君後馬上放手,忍不住想擠到許君懷裡去。而被「拋棄」的男友雖然憤怒卻自知實在無法和許君相比,只能讚嘆世上竟有這樣完美的男人,簡直就是其他男人的夢魘!
「啊不行,我,我心跳太快,喘不過氣了!」一名小女生倒在男友懷裡,手還在向許君伸。男友又是傷心生氣又猶豫要不要擠過去幫女友靠近一點,很是糾結。
對於周圍這一切許君早就習慣。不常離開公司帝國與莊園皇宮的他就像偶爾上街的明星,一踏上百姓的街道就馬上成為萬眾矚目的焦點。
他的眼睛從不看位於他兩旁的人,尤其在這樣的普通街道上,身為帝王的他根本不屑為那些如鼠蟻般的「庶民」側目。
他永遠昂頭正視前方。如同一隻直奔獵物的猛虎,冷傲兇悍,又俊美到殘酷。
許君從不會為別人慢下來,為別人停留。
現在他站定在那間名為花蕁的花店前。
從不慢步停留的帝王進入花蕁,為花蕁停留。
「老闆,我要買花。」
看到許君的那一剎那花蕁腦中一片空白。很快她本能性地發顫,腳向後移想逃想躲避。
所有女人都瘋狂地沖向自己,哪怕只是視線掃過都能引發她們尖叫,唯獨眼前女人對自己唯恐避之不及。
許君微微皺眉。
然而許君知道,自己一貫的冰冷威嚴只會起到反效果,所以他試圖柔和下來,帶著微笑靠近,花蕁馬上卻躲到櫃檯後面。
「你來做什麼!出去!這裡不歡迎你!」
如果是別人說這種話,許君會讓他體驗一百種死法。但許君現在只是放緩腳步接近。
「你店門大開,掛著營業的牌子,而我現在只是一名普通客人。」
「別過來!」花蕁抓起手機舉高,「我,我警告你!我會報警的!如果你要做什麼的話,我立刻報警!」
許君冷笑:「我可以說出F市所有高層管理級別的警官的名字,勸你最好別這麼做。」
頓了下,許君又道:「我捨不得你進那種地方。」
花蕁驚訝得張開嘴,拿手機的手慢慢放下,一股無力感很快升起,她抱緊自己低下頭,像待宰的羔羊。
許君看花蕁不住顫抖,覺得她楚楚可憐想要安慰她。他伸手輕輕碰觸她的發梢,儘可能地放柔聲音:「別害怕,我不會傷害你,之前是我太魯莽,我想向你道歉,但你撕毀我的支票,我只能親自來。」
「別碰我!」因為許君的碰觸,哪怕只是發梢花蕁仍下意識地後退,後背撞上後方柜子,聲響和疼痛讓她清醒了些,「你這種人的補償就是錢對嗎!?你以為有錢就可以隨心所欲!我不要你的錢!我不是你認為的那種女人!」
許君確定,自己非常不喜歡花蕁躲避他,不喜歡她這樣對自己大喊。他的眉再度皺起。
但他仍努力忍耐,努力讓聲調保持平和。
「如果你拒絕,這件事就會一直出現在我的行程表上,明天我還來。」
「你!」一米以上的距離讓花蕁逐漸冷靜下來,有了些勇氣,表情也堅決些,「你這是威脅我嗎!?」
許君聳肩:「只是事實。你沒必要拒絕,我只是要買花。」
花蕁咬了咬嘴唇:「你……買了花就不會再來嗎?」
「至少這件事會從我的行程表上消失。」
花蕁深吸一口氣,停頓兩秒後鼓起勇氣:「好,你要買什麼?」
許君的嘴角滿意上挑:「一萬枝康乃馨。」
「一萬枝!?我沒有那麼多。」
「那就一千枝,兩天時間能湊足麼?」
「一千枝也太多,我的貨源就只有一兩處。」
進店到現在許君才環視花店內部,確實只是一家小花店,因為擺放雅致沒有以量取勝所以有不錯的空間感。
「好吧,我不強求,我付全款你盡力,湊不到一千枝也沒關係,兩天後我派人來取。」
花蕁別開臉:「只需要交訂金,不需要全款。」
許君想笑:「相信你不希望我為尾款再來這裡。」
花蕁微微低頭再次咬了咬嘴唇:「好吧……」
花蕁只想讓許君儘快離開,她收下遞來的支票,看到支票上的數額比商品總價還高出數倍。花蕁本想拒絕,可她實在不想再與許君交談。於是收下支票後她就一言不發看別處,沒有等來許君的腳步聲,花蕁乾脆進到後面房間,「啪」地用力關上門。
許君確認他從來沒受過的待遇在花蕁這裡都受全了。
雖然壓制住怒氣,可那些情緒全都轉化為對花蕁的**。許君知道花蕁無處可逃,她已經是他許少的掌中花,可究竟是要將這朵花放在花瓶里褻玩,還是折斷摧毀……
都在他一念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