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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把我帶上

2024-09-12 18:04:54 作者: 烈焰紅唇

  「你才是傻子!」

  文琂聽完蘇愈傾對整件事情的描述,跳腳了,尤其是在蘇愈傾還著重描述了一下她十分義氣地帶上了她的「傻子兄弟」這件事情之後。

  蘇愈傾笑的高深莫測,伸出手去拍了拍文琂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如果我不說你是個傻子,人家肯定不肯讓我帶著你,所以說,為了防止穿幫,來,先給我演個傻子我看看?」

  「你就說你的傻子兄弟昨天你不在的時候,誤食老鼠藥死了。」文琂堅決不肯做傻子,一臉「這是沒商量」的表情,「士可死,不可傻!」

  「撲哧!」蘇愈傾一口茶全數噴在了地上,一邊笑一邊咳嗽,「咳咳,我說,你真不去?那什麼四小姐可是個難得沒腦子的,又車馬帶著我們去,你確定你要拒絕?」

  文琂毫不含糊:「確定!」

  「那行,記得今天給文鈺的小紙條上,寫一下你要離開我幾天,不能匯報我的近況。」蘇愈傾拍拍手,站起身來,似乎一點也不介意文琂不跟著自己走,雲淡風輕地往門外走,「我去看看店裡有什麼飯菜可以吃,餓死我了……」

  文琂一把拽住蘇愈傾:「不行,我還是要跟你一塊去……誒,不對!皇嫂,你怎麼知道我在跟二哥匯報你的近況?」

  蘇愈傾回過頭來,繼續高深莫測地笑:「原來不知道,現在知道了。」

  「你!」

  

  文琂徹底落敗,指著蘇愈傾的手被蘇愈傾淡淡的擋了下來:「既然這樣,你順便跟我說說,你二哥的近況如何吧,現在天氣冷了下來,他的腿傷,如何了?」

  反正已經暴露了,自己唯一的選擇就是成為他皇嫂的反面間諜,文琂悲催的想,在這個世界上,和自家皇嫂為敵的人,是最最倒霉的倒霉蛋。

  嘆了口氣,文琂開始匯報文鈺近況:「自從上次鬧了那麼一次以後,二哥已經疏通了自己的筋脈,內化了江前輩留在他體內的那部分內力,如今雖然陰天下雨的時候還是會疼,但是用了南姑娘的藥,皇兄再用自己內力壓制,情況要好很多了,起碼忍一忍,還能忍過去。」

  蘇愈傾點了點頭,心中略略放心了一點:「這樣就好,不過這也是陰天下雨的時候,等真的到了冬天,才是最受罪的時候,所以,我們必須快點拿到天玉蓮。」

  「那皇嫂你有什麼打算?」

  「剛剛在那高府之中,我聽說六王爺近期已經回國,似乎是打算爭皇位。」蘇愈傾頓了頓,語氣有點淡淡的落寞,「我竟是沒想到,他最後的目的,還是那個皇位。」

  「至尊之位,不想得到的人,恐怕這世上還真是少有。」文琂嘆息了一聲,「蕭踏雪又如何,他一個皇室宗親,能願意只做一個江湖人?」

  蘇愈傾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問道:「十一,那你呢?」

  她問的毫無預兆,文琂愣了一愣才反應過來,蘇愈傾的意思是自己也是皇室之人,帝位於他而言,難道沒有吸引力嗎?

  「要說我對那個位置一點都不動心,皇嫂你肯定不會相信。」文琂無奈笑了笑,覺得自己剛剛多嘴,就是在給自己挖坑,「可是我和蕭踏雪又是不同,二哥即位,且不說二哥文韜武略都勝過我,肯定是個明君,只說二哥即位之後不會虧待於我,我做個閒散的十一王爺,也就夠了。」

  這樣的信任和真情,在皇家還真是少見,蘇愈傾心裡有些暖暖的感受,微微笑了笑:「好了,咱們下吃飯吧?」

  「誒。」文琂跟過去到蘇愈傾身側,跟著蘇愈傾一起下樓,「皇嫂,你剛剛還沒說完,蕭踏雪打算爭皇位,那之後呢?」

  蘇愈傾警惕地環顧了一下四周,才在文琂耳側繼續解釋道:「他既然有這樣的打算,自然要回到元陽,看他的動作,大概是打算先平外,再攘內,所以我料定,他在元陽。」蘇愈傾說完,就直回來身子,拍著文琂的肩膀,「要吃什麼,我請你!」

  小二立馬就迎了過來:「二位,您看要吃點什麼?本店有最地道的醬肘子,這秘方可是從北淵翟城那邊傳過來的,包您吃了這頓,下頓還想。」

  喲,自己這醬肘子倒是揚名萬里了?

  蘇愈傾挑眉,從懷裡掏了幾兩碎銀子出來:「去吧,一隻醬肘子,再挑著你們店裡的招牌菜給我上幾個,一壇好酒,去吧!」

  「酒?」文琂被蘇愈傾嚇了一跳,立刻想起來某個女人在很久之前的那次醉酒,心裡抖了一抖,「皇……咳,我說,就你那酒量,還喝酒?」

  「你大哥我酒量雖然不好,可是你我兄弟出門在外,總要喝上幾盅才好。」

  一向不喜歡女扮男裝的蘇愈傾,這次出門在外為了方便,也穿了一身男裝,倒是卻是便利了不少,不過和文琂在人前的稱呼,自然也就只能是以兄弟相稱了。

  文琂訕訕地笑著給蘇愈傾倒了一杯茶:「就您那酒品,還是算了吧。」

  「嘿你小子,忒不地道!」蘇愈傾啐了一口,「在家裡的時候,你嫂子不讓我喝酒也就算了,到外面了,你還管著我,我酒品不好怎麼了?我是殺過人還是放過火?不行,就要喝酒!」

  她說話越是粗鄙,越是像個常年在外經商的暴發戶,所以雖然是出手闊綽,倒是也沒有什麼人注意,在這個南啟邊境的地方,這樣的人太多見了。

  不過此時,文琂的那位「嫂子」,正咬著牙挺著腿傷的疼痛。

  此時已經是十一月份的天氣,翟城的氣候已經很冷了,文鈺又親自去了一趟軍營,在外面凍的時候長了些,竟然腿傷就發作了。

  「快,快傳南太醫!」太監嚇得手忙腳亂,一面給文鈺找來常吃的藥丸子,一邊趕緊催著一旁伺候的思煙去找了南以晴過來。

  乍一聽聞文鈺的腿傷又發作的厲害,南以晴也嚇了一跳:「皇上的腿傷不是有一陣子沒有發作這麼厲害了嗎?今天這是怎麼了?」

  「南邊南啟人偷襲了蘇祁將軍一次,陛下擔心戰事,今天親自去了軍營。」思煙一邊跟著南以晴往御書房趕,一邊跟南以晴說,「今日怕是凍著了,回來就疼的厲害,吃過姑娘留下的藥也沒多大用,您還是快去看看吧。」

  南以晴一路小跑著進了御書房,連安都沒請就給文鈺切脈:「陛下也是忒不愛惜自己的身子了,蘇姐姐不在,陛下就沒人管了。」

  南以晴在文鈺面前向來是個有面子了,思煙趕緊讓其餘的宮女太監退了出去,只有自己和文鈺的一個貼身大太監伺候著:「姑娘,陛下怎麼樣了?」

  南以晴切了一會兒脈,眉頭皺了皺:「沒有什麼大礙啊,和以前脈象差不多,服了我給陛下配好的藥,應該就無礙了啊……思煙,你去把手爐拿過來,給陛下暖著腳,在給陛下加一床被子。」

  「朕無事……」文鈺說話說的有氣無力,聲音里都透著微微的顫抖,除了在宗廟那一次,還沒有哪次發作的這樣厲害,他卻是衝著圍著的三個人擺了擺手,「你們先出去吧,朕想睡一會兒。」

  「那怎麼行?」南以晴第一個反對,「皇上你的腿傷這樣嚴重,我要是留陛下獨自一人,怎麼對得起蘇姐姐的囑咐?」

  文鈺只好繼續有氣無力地跟南以晴解釋:「恐怕是這些日子我累著了,內力有些不調,所以這次厲害些,沒有什麼大礙,讓我歇歇就好。」

  「不行,陛下要是累了,就安心歇著吧,我就在這裡候著,也能確保無虞。」

  「也好。」文鈺終於妥協,看向那個大太監,「傳朕口諭,明日起,早朝停七日,朕要養傷,文武百官若是有事,就讓思煙把摺子遞到御書房來,朕自會批閱了。」

  「喳。」

  「思煙。」文鈺喘著氣歇了半晌,精神已經是非常不濟,強自挺著,「你每日寅時三刻,將摺子送到御書房,酉時三刻,再取了出去,記住了?」

  「奴婢知道了。」思煙微微蹙著眉頭,「皇上還是保重龍體要緊啊。」

  「下去吧。」

  文鈺有氣無力地揮了揮手,揮退了思煙,屋子裡就只剩下了南以晴和他兩個人,南以晴這才開了口:「陛下,您不打算對一個大夫說實話嗎?」

  「我就知道,瞞不過你。」文鈺用帕子擦了擦自己額頭的冷汗,「我故意沒有用內力壓制,來製造出自己腿上嚴重的假象。」

  「陛下是打算,去找蘇姐姐?」

  文鈺點了點頭,示意南以晴把自己扶起來,起身打坐了半晌,臉色才終於漸漸恢復了血色:「今日軍營我必須去,若是我走了,軍營之中就全要靠蘇衍將軍,我不放心,至於其他事情……」文鈺站起來,一瘸一拐地走到一側,輕輕轉動了一個青花瓷器的花瓶,「你看到的這一切,都不能對外透露隻字片語。」

  南以晴睜大了眼睛看著文鈺的動作,看著他動了那花瓶之後,御書房的龍床漸漸旋轉開,露出來床榻之側的一個密室。

  「這密室所在,不能走漏半分消息。」

  南以晴半天才從驚訝中回過神來,微微一笑:「陛下若是怕自己不在宮中的消息被走漏,有一個萬全的法子。」

  「嗯?」

  「把我帶上。」

  文鈺挑眉了:「你蘇姐姐為了朕親赴險境,朕實在是不能繼續在這宮裡困著了,所以朕此行危險,南姑娘,你確定要跟著朕?」

  南以晴沉默了,開始絞著手指,彆扭了半天,才終於道:「我不是想跟著皇上您……我是想,是想……」南以晴臉色開始有些微微的緋紅,兩隻手絞來絞去,絞了半天,也沒說出來個所以然。

  然而文鈺卻是明白了幾分,試探著問道:「你是想隨朕南下,去蘇祁將軍的軍中?」

  被說中了心事,南以晴的臉色更紅了幾分,卻是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也給自己找到了一個合理的理由:「前幾日蘇將軍來信說他軍中將士中毒,雖然用了我給他的清毒散,可是怕還是餘毒未消,我身為大夫,應該治病救人,所以我想著,就去軍中做軍醫!」

  文鈺之所以打算親身前往,是自己打算給蘇愈傾的幾個人手,已經拿到了司徒天瑜的信物,打算以投誠的旗號直接前往元陽的,帶著南以晴的話……

  「這一路上可是異常艱辛,你確定要一同前往?」

  「我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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