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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 不是解藥,是瀉藥

2024-09-12 18:02:56 作者: 烈焰紅唇

  兩邊人馬匯合後第三日,一行人已經徹底離開了西窯,步入了北淵境內。

  通關的文書自然是文琂早就備好的,幾個人也未曾暴露自己的身份,很容易就以商人的身份進入了北淵境內。

  「啊,一別數月,我終於算是回來了!」蘇愈傾感嘆,第一次覺得,北淵才是自己的家。

  

  不過……

  文鈺從馬車上下來,環顧四周:「從今天開始,我們可以開始走官道,住驛館……不對,十一。」文鈺回頭看向也從已經從馬背上跳了下來的文琂,「這裡算是北淵與西窯接壤之地,本該是有我北淵將士重兵把守的,本該是一片肅殺,為何今日的氛圍,有點不對?」

  本來因為到達了北淵境內而心情放鬆的文琂,聽聞此言也趕緊四下看了看:「沒有啊,雖然今日值守的人數似乎是少了幾個,可是也是在該有的布防之內,沒有什麼事情啊?二哥,你是不是懷疑,南啟的人會在這裡埋伏我們?」

  文鈺搖了搖頭:「不應該,這裡是北淵兵力較強的一個區域,他們不至於殺到在這裡圍堵我們。不過大家還是小心為上,傅北川那個人雖然中了江淮前輩的都,但是也拿了解藥,這麼幾天沒有動靜,不太正常。」

  「好,我知道。」文琂點點頭,指了指遠處,「那邊就應該是軍營大帳吧?二哥,你要不要過去看看?」

  「本來是不打算暴露身份過去的,不過如今看來,要去上一去了。」文鈺眼神變得幽邃深沉,轉頭看了看蘇愈傾,「素素,你留在這裡,我和十一去那邊軍營看看。」

  蘇愈傾點點頭,指了指背離軍營的方向的那條路:「那我們在路邊等你們。」然後看了看文琂,又囑咐了一句,「萬事小心。」

  在所有人意料之外的事情是,他們對傅北川那伙人馬的擔心是無用功,然而卻得到了另一個更讓人震驚的消息。

  文鈺從軍營回來的時候,臉色就凝重而陰沉的厲害,還沒等蘇愈傾湊過去問,文鈺就已經把蘇愈傾拽到了一側,直接就把炸彈扔給了蘇愈傾。

  「素素。」他說,「父皇病重,久病無醫。」

  蘇愈傾的眼睛倏忽瞪大了起來,這八個字里包含的信息,實在是太廣了:病重無醫的意思是如今已經快要不省人事?還是說此時只是太醫們束手無策並非徹底沒救?更重要的是,若是皇上真的駕崩,文鈺身為太子,可是還在離翟城有五日形成的邊境。

  蘇愈傾被這個消息震得懵了一會兒,才眼神瞟了瞟那邊的南以晴:「要不要帶她回去?」

  「她不會騎馬,何況按照剛剛我到軍營問消息的時候聽到的情況,已經召集各位將軍大臣入宮了,怕是,來不及的。」文鈺搖了搖頭,淡定如他,臉上也露出來的痛苦的表情,「雖然後來父皇對我諸多猜忌,可是也未曾薄待過我,素素,我和十一,要先行一步。」

  「你和十一?」蘇愈傾瞪著眼睛看文鈺,很快就明白了文鈺的意思,下意識就開口阻攔,「你的腿不能騎馬!」

  文鈺沒說話,只深深地看了蘇愈傾一眼,蘇愈傾就已經明白了:一條腿又算什麼,那是他的生父,那是他的君主。孝義,皇位,哪一個都比這一條腿要來得重要的很。

  可是道理雖然明白,真正能夠看著文鈺不顧腿傷騎馬疾行而去,蘇愈傾還是做不到。在她心裡沒有那麼多的理由和不得已,文鈺的健康是最重要的事情。

  「罷了,你要去也好,那我陪你一起回去。」

  「不行,你必須留下。」文鈺一瞬不瞬地看著蘇愈傾的眼睛,「蘇祁如今是蘇衍將軍的副將,而我和十一是皇子,我們三個必須回朝,但是這裡還有南姑娘,還有衛姑娘和江淮前輩,難不成你要扔下他們自己離開?」

  蘇愈傾咬牙,狠命地盯著文鈺那條受傷的腿:「蘇祁是副將,只要兄長前去就可以了,他可以不去的吧?」

  「你說呢?」文鈺淡淡的,扶住了蘇愈傾的肩膀,強迫她和自己對視,「素素,時間不多,你沒有選擇了。何況,衛姑娘還算是救我腿的關鍵吧?你幫我看護好她,好不好?」

  好不好你個頭啊!蘇愈傾心裡嘀咕,明白這個道理就能夠做出理智的選擇的話,我早就應該選個機會從太子府上跑了,然後開個酒樓過自己的瀟灑日子,用得著在這裡擔驚受怕你的腿傷?

  然而心裡嘀咕是嘀咕,蘇愈傾終於還是嘆了口氣,點了點頭:「不要太累。」

  那邊,文琂已經把情況告訴了蘇祁,此時兩個人一人牽了一匹馬,正看著文鈺和蘇愈傾這邊。

  蘇愈傾轉過頭去看向文琂和蘇祁的時候,已經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還微微笑了笑:「路上小心,蘇祁,照顧好太子殿下。」

  「是。」蘇祁恭恭敬敬對著蘇愈傾躬了一躬,「長姐,蘇祁告辭。」

  文鈺牽了南以晴騎著過來的那匹馬,翻身而上:「翟城內見,先走一步!駕!」

  三個人很快一記快馬,絕塵而去。

  望著遠處很快消失在失業中的煙塵,蘇愈傾微微出神了好久,一路上沒有了文鈺和文琂,蘇愈傾覺得百無聊賴了起來。

  自從文鈺和蘇祁離開,就和蘇愈傾到了一輛馬車裡的南以晴看著蘇愈傾發呆的樣子,很認真地歪著頭去看了看蘇愈傾:「蘇姐姐,你已經發了一個下午的呆了,在想什麼?是不是在想太子殿下?」

  蘇愈傾回過神來,拍了拍南以晴探過來的小腦袋:「想他的腿傷算不算想他?要是算的話,我就是在想他。」

  「切~」南以晴撇撇嘴,「蘇姐姐你一臉的春情蕩漾的樣子,騙誰呢!」

  被戳穿了的某人臉不紅心不跳地看著南以晴,繼續蹂躪她的小腦袋:「你個小丫頭,還知道春情蕩漾了?就是不知道是我在蕩漾,還是某個小丫頭在蕩漾啊……」

  南以晴看著蘇愈傾調侃的表情,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就想起來了蘇祁的臉。這個想法一跳出來,嚇得南以晴趕緊晃了晃腦袋:開玩笑,這個沒風度的臭男人可走了,自己為什麼會想起他來?難道是因為蘇姐姐是她長姐?沒道理啊,他們又不是親姐弟,長得也一點都不像……

  南以晴陷入了自己的沉思,蘇愈傾卻是已經撩開車門,對著駕車的護衛道:「即日起,全力趕路,若是無法在驛站歇腳,就辛苦一點,我們得儘快趕回翟城!」

  雖然留下的人中,除了蘇愈傾之外,也沒有人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是文鈺、文琂和蘇祁三個人都快馬加鞭而去,大家自然也猜測得到一定是發生了什麼重要的事情,於是也都嚴肅道:「是!」

  於是在文鈺一行三人日夜奔馳的時候,蘇愈傾這邊的人馬也在用最快的速度在趕路,然而讓蘇愈傾最為驚訝的是,在潿洲的時候他們遇到的傅北川的人,竟然再也沒有出現打擾自己。

  這就不太正常了,按照當天的情況而言,他們是準備對文鈺下殺手的,難不成……蘇愈傾心中一緊,文鈺他們如今可是只有三個人,心中又有事情著急,難免會一時疏忽,難不成,傅北川的人,此時也已經得到了北淵皇帝文高庸重病的消息,已經放棄了對自己這邊人馬的追殺,而是改為追殺文鈺他們去了?

  這樣一想,蘇愈傾坐不住了。

  這群人里,能夠擔的住事情的,也就只有那個這一隊護衛中的隊長也就是她的車夫,再加上一個其實很不靠譜的江淮。

  然而就在蘇愈傾把這件事情告訴江淮以後,江淮笑的差點從馬車上掉下去。

  「哈哈哈,丫頭,哈哈哈,不是,我說……」江淮在笑了將近三分鐘之後,才終於止住了自己的笑意,上氣不接下氣地對蘇愈傾道,「難道你以為我真的給他們解藥了?你這麼聰明個人怎麼這會兒犯傻,我給的那是瀉藥,可以減緩毒性的發作,但是卻不可能解的了毒的,我猜啊,這幾天他們是忙著給那個什麼傅北……什麼來著,反正就是那個頭頭,找解藥呢!」

  蘇愈傾目瞪口呆地看著江淮:「我以為,這個世界上最為陰損的招數都是我想出來的,但是今日看來,江老頭兒,我以後要叫你江前輩了,晚輩我……甘拜下風。」

  「恩……不錯……不……!」江淮被蘇愈傾叫了聲前輩,正心滿意足,卻忽然意識到不對勁,「你才陰損呢!要不是老頭兒我想出來這麼一招,此時的我們,要麼就是被那伙人追著殺,要麼就是被那伙人追著要解藥,都不得消停!」

  不僅僅要人家中毒,還要中毒以後以為只是鬧肚子四處找藥沒有力氣也沒有精力來追著自己要解藥,蘇愈傾給心服口服地給江淮點讚:這招數還不算陰損,那她以前那些算計人的鬼點子,就什麼也不算了!

  「不過,我猜這兩天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也要被我折騰的差不多了,準備準備,這兩天小心點,估計要有人來追著我們要解藥了。」江淮晃著腦袋鑽進了自己那輛馬車,「我先睡一覺,沒準一會兒就要打架了呢!」

  於是這天傍晚,蘇愈傾看著江淮那張嘴,非常想把他這張烏鴉嘴給堵上。

  在她心急火燎趕路的時候,追著要解藥的人,真的擋在了她回程的路上。

  「擋我者,死!」蘇愈傾二話不說,從馬車裡竄出來就殺入了對方的人群,直接把人家的開場白給堵在了嘴巴里。

  左不過什麼你給我解藥我就放你們走的戲碼,蘇愈傾覺得自己是不會把解藥給傅北川的,那何必還浪費時間和唇舌對話,能動手解決的事情,就儘量不要動口嘛!

  太子妃都親自開打了,這些護衛還有看著的份?於是愣了一愣之後,蘇愈傾這邊的侍衛們也很快加入了戰鬥之中。

  而罪魁禍首江淮,此時站在馬車車頂上,依舊是那副笑嘻嘻的樣子:「誒呀,怎麼又是你們,我說你們就不要賊心不死了,你看太子殿下也不在這裡,你們也完成不了任務,萬一讓我一個不高興,也餵你們點毒藥,怎麼辦?」

  其實蘇愈傾倒是沒有猜錯,偌白真的是得到了文高庸病重的消息,也知道文鈺此時不在朝中,所以人手早就撤了回去打算在翟城之中做些動作了。所以這夥人的任務令早就取消了,今日前來本來的打算是,攔截他們,逼他們交出解藥,結果幾天不見,蘇愈傾這邊的人手又多了不少,於是打劫就變成了「懇求」。

  「此次前來,是來求江淮前輩賜藥的!」人群之中有人喊,「前輩乃是江湖之人,不應該捲入這些世俗紛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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