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二次交鋒(1)
2024-09-12 18:01:34
作者: 烈焰紅唇
這個臭小子,他還真看見了。高陽夏覺得自己和這一對父子大概是八字不合,才會屢次被他們父子壞事,於是口氣也就不怎麼好起來,指著那少年逃跑的方向:「看見了,還從我這裡救走了一個人。」
「救了誰?」江淮都要追出去了,又折回身來,「剛剛見著他爹我就跑,合著是來救人?」
「南啟公主,蕭偌白。」高陽夏倒是也不隱瞞。
「公主啊。」江淮挺高興,「這個好,以後有個公主做兒媳婦,也挺好……誒不對,你說誰?!」
「蕭偌白啊。」
江淮暴走了:「啊這個臭小子氣死我了!老子被這個臭女人陰過,他居然救她!不行,老夫先告辭了,我一定要打斷這個臭小子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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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拜託前輩了。」高陽夏想了一想,決定添油加醋,「素素剛剛,也被偌白所害,掉下懸崖,生死未卜。」
素素……江淮又是一愣:「你是說那個丫頭?就文鈺的那個太子妃?後來成了你的王妃的那個丫頭?」
「正是。」雖然被江淮對蘇愈傾的稱呼給雷得夠嗆,高陽夏還是強自忍著眉頭想要抽搐的感覺,點了點頭。
江淮與蘇愈傾向來投緣,此時一聽,更是氣炸了:「這個臭小子!看我怎麼收拾他!」
說完,人影一閃,竟然已經躥出去了挺遠。
高陽夏看著年紀大了自己十七八歲的老人家輕功比自己都好,終於明白了:虎父無犬子啊。
不過……
「江前輩!」高陽夏趕緊叫住高陽夏,「你兒子給我下毒了,我現在內力全無,還請前輩賜解藥。」
江淮正追著那少年跑的歡,回手扔了一堆瓶子給高陽夏:「你自己看著吃吧!」
高陽夏:……
算了,還是等著毒藥的藥效過去吧,他怕亂吃藥,最後真把自己給毒死。
對於這次造反之事,高陽夏是早就有所準備,所以卞渡之中,叛軍早就已經被徹底收拾,為首的全數歸案,押在天牢等高陽夏的處置。
而等高陽夏回到皇宮之中,開始著手處理叛軍和其他各種大事的時候,已經是半夜十分——那少年真是下了狠手,那毒藥整整過了三個時辰才徹底失效。
與此同時,懸崖之下某個村落之中,文鈺和蘇愈傾已經吃飽喝足,因為「村民的熱情盛情難卻」,於是兩個人決定不睡山洞而改為睡在了剛剛和自己一起吃飯的小女孩兒家中。
村中的人晚上都休息的很早,基本在戌時的時候就都已經開始準備入睡了,這正和勞累了一整天的蘇愈傾和文鈺的意,兩個人打坐調息了一會兒,就也躺在床上打算睡覺了。
高陽夏一夜未眠,失聯的文鈺和蘇愈傾卻是休息的非常好。
然而好景不長,第二天早上剛剛吃完早飯,村里在外面玩的孩子就都紛紛跑回了家:「娘,村外有好多凶神惡煞的人,說是要找要犯。」
蘇愈傾和文鈺一聽,知道應該是偌白的人先找了來,不過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高陽夏身後可是還有一堆的爛攤子要處理,怎麼可能還有空暇第一時間派人來找他們?
不過這可是冤枉了高陽夏,他雖然此時自己脫不開身,但是手下的最最精英的一個小分隊,此時也在正往這個方向趕來……
不過既然他們在人家村子中騙吃騙喝還騙住,蘇愈傾和文鈺自然不能讓他們跟著自己成為被殃及的池魚,旋即站起身來告辭:「災星靠近,既然你村之中人人虔誠,我們就為你們化解這次災難吧!」
村民自然是大為感激,蘇愈傾和文鈺有點心虛的趕緊收拾換好自己的衣服,出了村子。果然遠遠就看見偌白一伙人正在往這邊搜尋,文鈺和蘇愈傾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看向了那邊的山峰。
此時他們兩個已經休整得十分好,尤其是在蘇愈傾告訴了文鈺關於自己「穿越」的事情之後,心中越發的定了:就算是自己看見的是真相,媽媽也已經過世,自己也無法穿越回去,她急也沒有用,最後還會殃及文鈺。珍惜眼前,才是最重要的。
兩個人對視一眼,蘇愈傾俯身搬起一塊大石頭,照著山峰的方向努力一砸,文鈺立馬運氣,含著十成內力的一掌拍在那石頭上,頓時石頭被拍得粉碎,無數碎石子稀里嘩啦落在水中,徹底吸引了偌白一行人的注意力。
這裡一側是文鈺和蘇愈傾他們掉下來的那個懸崖,一側是飛流而下氣勢磅礴的瀑布,一側是偌白他們來的那條路,最後一側就是文鈺和蘇愈傾留宿的那個村子。為了不讓村子中的人受到殃及,蘇愈傾和文鈺果斷在吸引了偌白一行人的目光以後,直接包抄到了偌白等一行人的身後。
不是要和他們開打,而是要帶走這些危險因素。
「舵主親自出馬找人,真是大材小用啊。」文鈺淡定的聲音,夾雜著嘲笑的笑意傳開。
早在看見那河水瀑布的時候,偌白就已經疑心蘇愈傾和文鈺沒有死了,這下真的看見兩個人毫髮無傷的站在自己身後,偌白簡直氣紅了眼:昨天若不是有江一淮那個一直粘著自己的跟屁蟲出手相救,她估計就真的一命嗚呼在了高陽夏的手中,而蘇素這個賤人竟然無事?!
「尋找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本舵主,自然要親自出馬。」
「那既然舵主找到我們夫妻了……」文鈺給蘇愈傾使了個眼色,聲音依舊帶著笑意,「就還要看舵主有沒有這個本事抓到我們夫妻了。」
話音剛落,文鈺和蘇愈傾一個轉身,撒腳就跑。
偌白等人在看見文鈺和蘇愈傾的時候就做好了要打架的準備,尤其是在文鈺剛剛說完那句話的時候,以為文鈺馬上就要出手,偌白已經是全身戒備,誰想,他們兩個竟然落跑了?
難道是身上有傷,根本沒有自己看到的這麼毫髮無損的樣子?
偌白疑惑了,不過想了一想,覺得也是有道理的:畢竟,從那麼高的地方掉下來,就算是沒摔死,也肯定要有內傷吧?而這兩個人行事從來都是狡詐如狐的,剛剛裝成那個樣子騙自己來贏的跑掉的機會,並非沒有可能。
思索之下,偌白一聲令下:「追!」
這次追殺的人群中,多了個跑的飛快的「飛毛腿」,江一淮。所以文鈺和蘇愈傾雖然占盡了先機,可是不消一會兒,剛剛跑到離那個村子沒多遠的地方,就被江一淮追上了。
「不許跑!」
被江一淮一欄,文鈺和蘇愈傾都愣了愣:什麼時候又多了這麼個人出來,他們可是確定昨天沒有這麼一號人物的。
不過稍傾,文鈺就微微皺眉了:「上次在北淵南家,救走偌白的,就是你吧?」
「你怎麼知道!」江一淮下意識一問,旋即覺得不對,改口道,「什麼北淵南家,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可知道。」蘇愈傾笑了,要是這個少年是上次在北淵南家救走偌白的那個高手,他可就是江淮的兒子了,「你爹,是不是叫江淮?」
江一淮這次學聰明了,愣了一下,立即道:「什麼江淮,我不認識!」
蘇愈傾還要再說話,卻聽遠遠一聲傳來:「兔崽子,你不認識江淮,那你早就餓死凍死被野狗吃了!」
說話之間,偌白等人也已經追了過來,卻正好趕上江淮出現在眾人視野當中。
毒王,偌白不可能不認識,何況江一淮一直在跟自己吹噓,說他是毒王的兒子,當時她還不信,後來江一淮給她提供了上次毒害蘇愈傾的那個毒,她才徹底信了的。
「江一淮啊江一淮,你要是不是我兒子,你會叫江一淮?」
兩邊的人顧不上打架了,都紛紛去看江淮痛斥不孝子:額,前輩,您這個邏輯,好像不太對?
眾人心中都是這麼想的,但是卻只有蘇愈傾一個人問了出來,結果就是江淮吹鬍子瞪眼:「起名字這個事情,太難了,所以我打算好了,我第一個孩子叫江一淮,第二個就江二淮,恩,本來打算生他個十個八個孩兒,誰想到了這把年紀,都只有這一個孽子,還不認他爹!」
江一淮第一反應是去看偌白,然後才苦著臉,一指文鈺和蘇愈傾:「爹,我這是兵不厭詐,這倆人要套我的話,我才不肯承認的!」
偌白笑了笑:「江淮前輩,您和貴公子說話,還請到一側,我們有些私人恩怨要解決,還希望不要礙著前輩的事。」
話音未落,黑衣人已經把蘇愈傾和文鈺團團圍住,局勢一觸即發。
「停!」誰想一直在痛心疾首批評江一淮的江淮卻忽然喊了一句,衝著偌白就嚷嚷,「誰說沒我事了?你說的?你說的我就先打你!」
「啪」的一聲,在所有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偌白臉上已經挨了一巴掌。
「爹!」江一淮見偌白被打,不幹了,上去就抱住江淮的手攔著。
「回去再和你算帳!」江淮瞪了江一淮一眼,看向偌白,「上次就是你下毒害我師妹易佩瑤的吧?我告訴你,和易佩瑤為敵,就是和我江淮過不去,文鈺,蘇素,你們倆讓開,這個人歸我了。」
蘇愈傾和文鈺相視一眼,非常聽話的閃到一側:「前輩請。」
偌白惡狠狠地瞪了江一淮一眼,又開始惡狠狠地瞪文鈺和蘇愈傾——眼看就要收拾了蘇素這個賤人了,什麼地方又冒出來一個江淮救場?而且這個易佩瑤又是誰?她怎麼不記得自己曾經傷害過一個什麼叫易佩瑤的女人?
「前輩,傷了易姑娘實在非我所願。」偌白硬著頭皮客氣道,「要是前輩介意,改日我登門向易姑娘賠禮謝罪,不過今日實在是小女子要與這二位解決一下私人恩怨,還請前輩……」
「前輩你個頭!」江淮打斷偌白的話,「你是南啟走狗,我是北淵爺們,我怎麼可能是你的前輩?還有啊,你當我不認識她們?這倆人,一個是太子,一個是太子妃,我會袖手旁觀不管他們?」
嘖嘖,這番話說得,說的家國天下,可算是大義凌然了。
然而蘇愈傾撇撇嘴,她最是了解江淮了,什麼國家,什麼北淵,什麼時候入過他的眼?這會兒倒是把自己和文鈺的身份搬出來做擋箭牌了,實際上,他明明就是對易佩瑤上次中毒的事情耿耿於懷,不報復不是他江淮的作風,可是報復又實在是顯得太小氣,於是,來了這麼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