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夫妻相見(2)
2024-09-12 18:00:07
作者: 烈焰紅唇
「文鈺,我只記得當時我內力不支,暈了過去,後來我是怎麼到的西窯?」蘇愈傾無視某人攬住自己腰的爪子,直接問出來了心裡的疑問,她開始知道了什麼是害怕,她擔心他們下一次的分別,她開始擔心,還有更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可怕的事情,發生過。
「那日你在城門之前暈倒,我比高陽夏慢了些,等我晃神追了過去,他卻是追著當時那個黑衣男子的身影,也從城門直接飛了出去,還帶走了你。」文鈺皺眉,回憶道,「當時我和十一兩個人,當即就讓十一追著那個黑衣人去了,而我追向了高陽夏。」
「不過高陽夏應該並不是臨時起意,就算是你當時沒有昏過去,大概他也是要帶你走的,因為他出城以後的部署十分有條理,甚至我全力追趕了一會兒以後,竟然中了他的計策,追丟了你。後來我回翟城,以搜司徒昭的名義搜了全城想要找到高陽夏的住處,卻是根本沒有找到任何蛛絲馬跡。他帶著韶妃,還有那天相助的那些高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早就已經轉移走了。」
蘇愈傾心中暗嘆一句高明,也只能自認少算一招,沒有摸清高陽夏的藏身之處:「高陽夏與我們合作,大概本來就是想坐收漁利的,這整件事情,他知情,卻是出力最少。」
「正是。」文鈺點點頭,「而當時雖然我知道高陽夏一定是要回西窯,可是還有司徒昭的事情,我脫身不得,只能緩了三日,等司徒氏餘孽已清,向父皇交了差,才部署了一下,追了過來。北淵到西窯之路,高陽夏熟悉各個小路,帶著車馬一路向西,而我雖然不知道小路捷徑,但是無車馬累贅,所以最後和高陽夏幾乎算是同時到了西窯。」
算到文鈺到西窯的時間,蘇愈傾忽然想到江淮給自己醫治的事情:「那你是知道江淮為我治病?不對……難道是因為你覺得我需要在高陽夏府上休養幾日,才沒有出手救我走?」
「夫人真聰明。」文鈺點頭微笑,一臉比某王爺還要奸險的狐狸像,「何況夫人覺得,江老頭兒雖然雲遊四海,怎麼就那麼巧到了西窯?」
蘇愈傾扶額,感情江淮不只是被高陽夏一個人算計了,算計他的人之中,還有後來他老人家覺得看好的文太子爺。
「我當時就在隔著一條街的客棧,聚集了我在西窯的部分暗線,打算等你身體好一些就帶你離開,但是出了些意外。」文鈺收了笑意,嚴肅道,「那日西窯皇帝高榮昌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到了從來都不怎麼愛來的高陽夏的府邸,當然後來我猜測應該是瑤陽透露給高榮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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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說到瑤陽,蘇愈傾忽然插嘴道,「瑤陽現在可真不是當時那個單純的不行的小姑娘了,而且人家也不喜歡你了,如果我沒猜錯,人家現在應該是心系……」蘇愈傾給了文鈺一個調侃的眼神,「高陽夏。」
蘇愈傾已經成了習慣,和文鈺一起交談的時候,總會下意識就跟著他的思路一起思考,於是剛剛宮宴之上的那些事情,忽然就變得不重要了,她的心情,也忽然就沒有那麼的難受了。
文鈺自然完全感受的到她心情的變化,心知肯定還有什麼事情,卻是一點也不著急去問,等她想說了,她自然會說:「哦?她如今大變我是知道的,卻真沒想到她將你的行蹤告訴了高榮昌,不是因為針對你,而是因為吃醋高陽夏帶你回來?」
「然也。」蘇愈傾點點頭,壓根沒有意識到某人的臉色已經變了,一臉不滿地看著她,滿屋子的酸味:「所以你的意思是,高王爺喜歡你?」
蘇愈傾裝模作樣滿屋子嗅了嗅:「咦?怎麼一股醋味?」
文鈺瞥了某女人一眼,攬著她的手捏了捏她腰間軟肉:「你嫁給他的事情我已經不計較了,還敢嫌棄我吃醋?」
嘖嘖,吃醋的男人真小氣。蘇愈傾撇嘴:「好,你最寬宏大量,可是他喜歡我是他的事情,我不喜歡他不就是了。」
文鈺抓住話頭不放:「那夫人喜歡誰?」
蘇衍翻了翻白眼,果斷回答:「糍粑!」
文太子爺苦了臉,為什麼要費盡力氣抓了個靈狐送給他,這下好了,給自己找了個情敵,而且為什麼要是狐狸!
「快點說,高榮昌來了王爺府……」蘇愈傾忽然意識到什麼,聲音倏忽一下就降了下去,「他來高王爺府,是什麼時候。」
「大概是我們到了西窯五天的時候吧。」文鈺此時還不清楚蘇愈傾已經知道了當晚發生的事情,只不留痕跡地把蘇愈傾攬得更緊了些,「怎麼了?」
蘇愈傾深呼吸了一口,拼命讓自己不要再有更大的情緒波動,下定決心般說道:「那天發生的事,我今日在宴會上,知道了。」
「你知道了?」文鈺疑惑了,什麼叫她知道了?那天發生了什麼事情?文鈺非常迅速地在腦海中把當天的事情過了一遍,自認絕對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有點奇怪地問了一句,「你知道什麼了?」
原來文鈺還不知道自己失憶的事情,怪不得今日見著自己,他對這些天發生的事情隻字未提:「我有段記憶被高陽夏搞沒了,到底發生了什麼?」
下一秒,文鈺的手已經滑到了蘇愈傾的腕脈,關切道:「他對你做了什麼?」
「沒什麼,大概就是吃了什麼藥,讓我失憶了一段時間。」蘇愈傾其實也不清楚高陽夏是怎麼做到讓自己只失去那一段記憶的,只能模模糊糊猜測應該是什麼藥,「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今日去參加什麼宴會,得知……得知……得知我失憶的那段記憶,好像是,我……」
蘇愈傾尷尬了,這話要怎麼和文鈺說,難道直接說自己被西窯那個肥的如同肉山一樣的皇帝給那啥那啥不可描述了?
好在文鈺從來沒有讓蘇愈傾尷尬過,也從來都是與蘇愈傾心有靈犀的:「那你記得的,是哪一段?」
「當時我醒來,是在高陽夏一個別院。你當時讓糍粑給我傳信,大概也是在王爺府找不到我,才想到這個辦法的吧?」蘇愈傾看到文鈺點點頭,才繼續道,「我醒來的時候,以為自己還是在北淵城門暈倒醒過來的,可是後來我想到北淵到西窯的路途,在算計了一下自己昏過去的時間,那得有十幾天,我早就餓死了。」
「也就是說,你完全不知道你被高陽夏帶到他府上的事情,也不知道你見了西窯的皇帝,更不知道我早就追了過來,瑤陽對我做的事情,你也全忘了?」
這都是什麼和什麼?蘇愈傾茫然地搖搖頭:「我只是在今天才知道自己見過西窯皇帝。還有,瑤陽對你又做了什麼?」
「那晚發生的事情,你不是知道了麼?」誰想文鈺一聽的反應更是奇怪,一臉驚奇道,「知道了你怎麼會不知道我怎麼受的傷?」
蘇愈傾本來還情緒低落等安慰,一聽說文鈺受傷了,蘇愈傾著急了,拽著文鈺就左看右看:「哪裡傷了?怎麼傷的?」
「救你的時候,被瑤陽傷的。」
救她?
蘇愈傾愣住了,她還以為自己上一次見文鈺還是在北淵城門,可是怎麼又是被瑤陽傷了?難道自己失憶的部分,除了那件事情,還有別的?
「救我?什麼時候救我?難道那天晚上的事情和瑤陽還有關係?可是那天的事情,又和你有什麼關係?」
「怎麼和我沒關係,要是沒我,你就失身了!」
蘇愈傾徹底愣住了,傻住了:文鈺剛剛這句話的意思是……她沒有失身給高榮昌?可是剛剛在宴會上,高榮昌明明是自己親口說的呀?難道還有別的隱情?自己剛剛白難過了,白傷心了,白噁心了,那十幾個混混也十分炮灰的被自己送進大牢,都是白搭了?
「不是,等等,文鈺你等等。」蘇愈傾一臉「我要緩緩」的表情,「怎麼我聽到的版本,和你說的版本,不大一樣?」
版本這個詞,文鈺聽不大懂,但是也大概能理解蘇愈傾的意思是她知道的和剛剛自己告訴她的不太一樣:「你聽到的那個什麼版本,是什麼?」
「不對,不對,你先說當時到底是什麼情況?」蘇愈傾開始意識到,大概是真的有隱情,今晚被救的三個孩子是真命大,今晚被虐的十幾個混混是真倒霉。
文鈺看著蘇愈傾奇怪的表情,也不知道蘇愈傾到底聽說了什麼,開口道:「高榮昌這個人,好色,好吃,昏聵無比,眼線說他到了高陽夏這裡,我擔心你,索性就潛了進來。話說高陽夏能進我的密室,當晚我也算是報了仇了。不過他這個王爺府,還真是外松內嚴,守備森嚴,若不是我準備充分,還真不能潛的進來。」
「快點講正題!」看著文鈺有點嘚瑟的表情,蘇愈傾下手狠捏了一把文鈺的腰間軟肉,捏的文鈺直叫喚:「我這不是馬上就要說了麼!娘子你怎麼越來越暴力了!誒呦,就是當時因為避開輪守的侍衛我進來的晚了些所以一開始的事情我沒看見就知道高榮昌不知道怎麼把話題引到了你身上!」
文鈺一氣說完,連喘氣都沒喘一下,蘇愈傾才鬆開了自己捏著文鈺的手:「廢話真多。」
這個女人……越來越暴力了啊……
文鈺在心中同情了自己三秒,才繼續道:「當時高陽夏似乎是在阻攔的,可是瑤陽當時隨行,所以就說她陪著皇上一起去看看,說一直以來王爺不近女色,想要知道是何方神聖,能入了高王爺的法眼。」
「瑤陽和高陽夏是結了盟的,高陽夏是不能太過駁了瑤陽的面子的。」蘇愈傾嘆了口氣,果然自己被害還是因為瑤陽,心知自己把瑤陽算是得罪大發了,「所以高陽夏只能一起也陪著去看當時還在養病的我了。」
「所以當時進了你的臥房的,其實是高陽夏、高榮昌和瑤陽三個人,還有不少的丫鬟僕從,我想當時高陽夏大概也覺得自己親自跟了進去,應該沒有什麼問題的,可是誰知道瑤陽心中卻是打算要算計你的,連高陽夏都疏忽了瑤陽對你的歹心。」文鈺說起瑤陽,真是又痛又氣,「我不知道當時瑤陽用了什麼手段,大概就是在靠近看你的時候對你下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