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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66並肩而戰(1)

2024-09-12 17:52:26 作者: 烈焰紅唇

  因為蘇府的事情,出發的日期被蘇愈傾生生拖得晚了三天。

  直到第三天晚上蘇衍傳回來消息,說自從上次酒樓一別他一直都在留心司徒天瑜的動靜,連帶她那些個丫鬟,也只是服侍她一個人,而且文鈺的人也已經到了蘇府,蘇愈傾這才稍稍心安。

  因為是秘密出行,一切從簡,所以只有南以晴和蘇愈傾兩個人一輛馬車,隨行也不過劉白帶了幾個護衛,因為劉英重傷剛愈,蘇愈傾讓青杏留在府中照顧他,只帶了綠竹和思煙。

  

  一行人不到十個人,然而蘇愈傾坐在馬車中閉目養神,因為近來功力日漸提升,已經能清楚敏感地感知外物,所以她知道,就在離自己這一行人馬不遠的地方,有至少六個隱衛在秘密保護著他們。

  這是蘇愈傾第一次見識到文鈺的個人勢力,之前他在她面前都掩藏的一絲不漏,所以文鈺現在是放下戒心在相信自己了?

  思及此,蘇愈傾嘴角微微彎了起來,馬車卻忽然一頓,像是撞到了什麼,然後就突然飛快的前行起來。

  「怎麼了!」車上另外三個人都慌了神,齊齊看著蘇愈傾。

  「怕是驚了馬,你們別慌。」蘇愈傾表情嚴肅,順便往自己嘴裡扔了個止疼的藥丸,防止出現什麼緊急情況,這才撩起帘子問道,「怎麼回事?」

  這一看不要緊,蘇愈傾也是心下一驚,車夫早就不知道去向,而現在被驚了的馬,正帶著她們往一處斷崖飛奔而去!

  文鈺和南晟都沒有來得及顧及到她們,想來是分身乏術,可是那隱在暗處的六個人竟然都沒有來得及制住馬車,來襲的一定是早有預謀來勢洶洶。

  此時已經顧不得多想,此時馬車速度太快,直接跳車肯定是下策,蘇愈傾咬咬牙,飛身躥了出去,翻身上馬,對著後面已經嚇傻了的三個人喊:「抓緊身邊能扶的東西!」說完,便俯身去解連著馬車的繩子。

  離懸崖的距離不遠,蘇愈傾其實也沒有把握車子離開馬匹以後會不會因為慣性衝出去,可是為今之計,也只能儘快讓車脫離受驚了的馬。

  韁繩系的很緊,蘇愈傾不斷告訴自己冷靜,好容易才將繩子解開,看看距離崖邊的距離,蘇愈傾大吼:「如果來不及,從車上跳下去!」

  「小姐!」綠竹顧不上蘇愈傾囑咐自己的話,眼看蘇愈傾被驚馬帶著奔向懸崖,嚇得臉色刷白。

  顧不得許多,蘇愈傾立刻回身開始安撫身下的馬,雖然她在現代學過騎馬,可是那會兒她騎的馬比這個小,又經過訓練,如今這樣一匹驚馬,她也有點束手無策。

  眼看就要跌落懸崖,蘇愈傾咬咬牙,一閉眼,抱著腦袋做了個360度前空翻,直接從馬上跳了下來。

  下一秒,馬已經堪堪收不住腳,從懸崖邊掉了下去。

  她本就有傷在身,這麼驚急之下一躥一跳,掉在地上的衝擊力讓蘇愈傾真心覺得五臟六腑都要摔出來了。

  「小姐!」馬車龐大,沒有那麼大的衝力,已經歪歪扭扭停在一邊,綠竹跳下來就往蘇愈傾一邊跑。

  而另一邊,文鈺好容易擺脫了和他近身纏鬥的三個黑衣人,回頭看見蘇愈傾的馬車已經不見,心中只叫不好,飛身追出來,正看見馬車已經險險停下,而她自己翻身墜馬。

  「素素!」

  這個女人,就不能第一時間和大家一起跳下去嗎?總是在第一時間保護所有人,卻偏偏把自己弄得渾身是傷。

  文鈺飛奔過來檢查蘇愈傾有沒有受傷,眉頭緊緊皺著:「你傷到沒有!」

  蘇愈傾哭喪著臉,一點也沒有捨己救人英勇無畏的英雄包袱,呲牙咧嘴看著文鈺:「疼,不知道哪裡摔倒了,我只能確定我腦袋還是沒問題的。」

  文鈺見她還能開玩笑,就知道她大概是沒什麼事情,好氣又好笑:「你逞什麼強,怎麼不帶她們三個一起跳車下去。」

  「馬驚了,速度那麼快,我跳下來倒是沒事,她們三個能受得住?萬一南以晴真摔壞了,我覺得我還不如摔死來的痛快。」

  南以晴驚魂未定地跑過來看她的傷勢,正好聽見這一句,一邊幫她檢查有沒有受傷,一邊正色:「剛剛我還很感動你救了我,原來你是別有目的,這下好了,不用感激你了。」

  蘇愈傾雖然沒有什麼嚴重的傷,但是這麼一摔也周身好幾處擦傷和淤血青腫,呲牙咧嘴讓南以晴附耳過來:「我幫你撮合蕭踏雪,如何?」

  「晴兒,你沒事吧?」南晟遠遠跑過來,臉上的焦急顯而易見。

  南以晴撇撇嘴,指著蘇愈傾對南晟道:「我沒事,我師父為了救我,差點把她自己摔死。」

  蘇愈傾感動的一塌糊塗:美男計好用啊好用!

  不過玩笑歸玩笑,蘇愈傾很快嚴肅起來,文鈺胳膊上有傷,連南晟手腕都見了血,幾個護衛更是傷的不輕,她看了看文鈺,彼此在對方眼中都看到了相同的意思:對方要在路上對自己下手。

  「劉白,去看看他們幾個傷勢,咱們帶的金瘡藥不多,你帶一個傷勢輕的,去買些藥回來。注意不要暴露自己。」

  劉白默默領命而去,其餘人也絲毫不見慌亂的各自處理傷口,完全訓練有素的樣子。

  蘇愈傾心裡讚嘆了一句治下有方,才道:「以後的日子,怕是不好過了。」

  「對方的手法和上次傷你的人很相似,只要被俘立即服毒自殺,剛剛你這邊脫險,他們立即非常迅速的撤離,顯然是有備而來。」文鈺四下看了一眼,轉向南晟,「前輩,素素傷勢不能再拖延,不知道前輩是否知道小路可走?」

  「有是有,只不過路途崎嶇,且十分兇險,太子妃現在的狀態,可是不合適從那邊走。」

  文鈺點點頭:「好。等天色黑了,我帶人先從小路走,引開對方,就勞煩前輩帶著素素先行回南家了。」

  「我不同意。」蘇愈傾搖頭,「對方顯然都是人精,你帶幾個人走就能唬住他們?你以為對方看不出來我和你不在一起?」

  「思煙會和我一起走,我會讓她扮成你的樣子。」文鈺看了看南晟,「前輩,就麻煩您和文鈺演場戲給那些人看了。」

  「文鈺!」蘇愈傾把他拽到一邊,惡狠狠道,「演什麼英雄?我告訴你,我是蘇家人,你和我就是奉旨成婚沒什麼情誼,你犯不著這麼做!」

  「你記著,從你在我府上中毒開始,你和我就已經是一體的,我不會讓你死,所以激將法對我不好用。」

  「我說了我不同意。何況思煙一點功夫都不會,真的遇到險情,豈不是讓她去送命?聽我的,要走一起走,要生一起生。要死……沒這種可能,閻王不敢收我!」

  她如此豪氣的時候,總是讓文鈺覺得天地都不在她眼中。她不盲目,卻很自信。而且……似乎要生一起生的說法,很吸引人。

  文鈺笑了笑,打消了繼續勸說她的想法,反正自己在,那些人也沒有那麼容易傷的到她:「那好,今晚好好休息,明日一早,我們出發。」

  一行人不敢進城,只能在城外尋了空地安營紮寨,文鈺的那些護衛非常有序的自動分組,站崗放哨,輪值換班。

  秋高露重,到了晚上就越發顯得冷起來,蘇愈傾如今又是畏寒體質,披著大氅坐在篝火旁邊,還是暖和不過來。

  更要命的是,連水都只有冷水可以喝。

  蘇愈傾拿手試了試水袋的溫度,微微抿了一點潤唇,就開始啃乾巴巴的乾糧。她是個吃貨,但是不代表她不能吃苦,一塊餅子也吃得津津有味。

  文鈺原本以為她一個嬌生慣養的大家千金,是萬萬吃不得這種苦的,還特意交代劉白順便帶些糕點飯食回來,卻不想她竟吃得如此慢斯條理,正像是在享用什麼美味。

  「怎麼?覺得我吃不了苦?」蘇愈傾抬頭,看文鈺正似笑非笑地看她,揚了揚手中的餅子,「連你都能吃,我為什麼不能?」

  文鈺笑了笑,坐到了蘇愈傾身邊:「當年帶兵在外,軍營里能有什麼好吃的?你真以為我是一直養尊處優的?」

  「我以為你帶兵打仗,會打上七八個丫鬟伺候著呢。」蘇愈傾笑著把手裡的水遞過去,「再隨行帶五六個御廚。」

  「何止。」文鈺接過水壺,也笑,「還有轎夫十幾個,御醫三四位,歌姬舞姬彈曲的唱曲兒的五六十人。」

  蘇愈傾笑彎了腰,抱著膝蓋看文鈺,文鈺卻解了身上的披風丟了過來:「我去看看兄弟們,披著這個不方便,你幫我拿到帳子裡去。」

  披風還帶著淡淡的體溫和微微的檀香味道,蘇愈傾忽然覺得自己和這種味道已經很熟悉,她把披風披在身上,看著已經去那邊和兄弟們說話的文鈺撇嘴:怕我冷就直接說,這麼彆扭的性格到底跟誰學的。

  說話間劉白兩人已經採購回來,包袱里背了一堆藥,手裡還拿了油紙包的飯食。

  「爺,不出您所料,城裡好幾個暗樁,我跑了好幾家藥鋪湊齊了這幾樣藥,一會兒怕是要自己碾藥了。」劉白跑的額頭有些微微出汗,「今夜怕是消停不了,您一會兒早點休息,我來守夜。」

  文鈺點點頭,對另外的人道:「你也受了傷,快去包紮!」

  這次和文鈺出來的,都是曾經在戰場上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這些紮營的規矩大家早就習慣,以前是劉白和王英前半夜和後半夜輪守,現在王英不在,文鈺自然要親自上陣。沒人來勸文鈺去休息,每個人只是默默做好自己的事情。

  蘇愈傾聽著兩個人的對話,對文鈺的印象又一次刷新:原來他真的是和最普通的士兵吃在一起住在一起,甚至比他們更辛苦。

  油紙包著的食物還是熱乎乎的,幾樣點心,竟然還有一隻荷葉子包著的燒雞。文鈺拿到蘇愈傾面前:「你身子弱,以後興許沒有這麼好的待遇了,遇著一次,就好好吃些。」

  蘇愈傾倒是不客氣,接過來扯了兩個雞腿又把東西遞迴去:「只有一隻,你拿去給受傷的人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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