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抓捕行動開始

  「墨洵，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紅纓的行動應該就在近幾日，我們局裡沒有狙擊能力在紅纓之上的人，向上級報告也需要一些時間，我擔心會來不及……」冷矢說到最後，還是沒說出向凌墨洵求助的話。

  「你是想讓我與紅纓對峙嗎？」凌墨洵問。

  「如果紅纓察覺到警方的包圍，一定會展開反擊，那麼厲害的狙擊手我實在想不到更好的應對方法。」冷矢是實屬無奈，不然也不會來拜託不是警察的凌墨洵。「再者我擔心上級的批准下來，增援過來時，一切都已經結束了。」那樣的話，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你要想清楚，讓我這個外人插手，你就要承擔相應的責任，我可以在暗中幫你，但是事情敗露了，結果不需要我說了吧。」他和冷矢都會被送進局子裡做客。

  「我知道，這些我都知道，對此我也做好覺悟了，絕對不能讓紅纓得逞，而且沒準在紅纓行動之前特種部隊的支援就能趕到，你對我來說只是一個最終手段，一個保險。」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絕對不會啟用的最終手段。

  「好吧。」既然冷矢都說到這份上了，不給他面子的話，就不是一家人了，而且對此凌墨洵也有私心。

  「你的狙擊距離最高距離是多少？」

  「800碼吧，不過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不知道現在還能不能達到那種程度。」二十幾歲的時候的話，凌墨洵的確可以非常自信，但現在……他都多少年沒碰槍了，一切都很難說。

  「800……你真的不是人類啊！」冷矢驚愕著，他從事警察這個職業這麼多年，還從來沒聽說過有人能狙擊800碼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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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我要打電話和天煒確認一下，這件事你不要告訴緋苑，免得她氣勢洶洶的，把計劃都給破壞掉。」不是凌墨洵信不過凌緋苑，而是他太信任凌緋苑了，狙擊這件事被凌緋苑知道的話，她百分之一百會把原定計劃破壞掉。

  首先凌緋苑的表情就會出賣一切，更別提計劃了。

  「我知道。」這個冷矢和凌墨洵一樣，都非常了解。

  掛了冷矢的電話之後，凌墨洵馬上電話嚮慕天煒確認，慕天煒那邊也確實收到了這樣的情報，目前正在確認中，晚一些會給凌墨洵準備的回覆。

  放下手機，凌墨洵想了一陣，也許他應該把這件事告訴穆仲黎，這一次一定要順利抓到紅纓，讓紅纓親口說出他的僱主。

  這樣的話穆仲黎也許就可以相信，他那兩位敬愛的兄弟，到底是什麼人了。

  最後凌墨洵還是撥通了穆仲黎的電話，將這邊的情況告訴了穆仲黎，正好過幾天就是陽筱然的生日了，穆仲黎過來也不會被穆宵懷疑。

  也許是因為穆仲黎的心裡也存在疑問，所以他同意了凌墨洵的提議。

  由穆仲黎抵達延語市的同一日，是凌緋苑對「夜神之帝」旗下產業叢雲塔進行視察的時間。

  圍繞著從雲塔，警方安插了很多便衣警察，從雲塔的內部並沒有特別安排多少警力。

  圍繞著從雲塔的大廈天台火頂層，都布滿便衣警察，時時刻刻觀察著凌緋苑身邊的動向，以及狙擊手可能藏匿的位置。

  凌墨洵在一座大廈的頂層和穆仲黎在一起喝著咖啡，兩人的耳朵上都帶著耳機，有消息的話會在第一時間通知他們，而且現在距離紅纓預定的狙擊時間還有些距離。

  雖然看上去凌墨洵有些悠閒，但他拿著的高爾夫球包里，卻裝著貨真價實的最先進狙擊槍。

  原本凌墨洵就有設計執照，不過國內不允許私人持有槍枝，這支槍冷矢給他的，用過之後還要擦的乾乾淨淨還給冷矢，當然用不到是最好的。

  相比任務重大的凌墨洵，穆仲黎倒是顯得十分緊張。

  「待會兒要上去狙擊的人是我，你緊張什麼？」凌墨洵掃了一眼穆仲黎，緊張的眼神都變了。「你這樣也算是混過黑暗世界的人嗎？」真虧穆仲黎的內心都仇恨充滿了。

  慢著啊，既然他懂的緊張了，難道說穆仲黎現在的內心已經和會之前不同了？

  「沒辦法，我又沒有經歷過這種事。」穆仲黎緊皺眉頭，總覺得被凌墨洵教訓，是一件很不爽的事情。

  「你啊，你不覺得自己很沒用嗎？既膽小又固執，沒有思考能力，又不聽勸。」平靜的毒舌，平靜的訓斥，其實凌墨洵是關心他，才會說出這些話。

  「我從一開始就是這樣的人，你不知道嗎？」穆仲黎並沒有生氣，凌墨洵說的沒錯，他就是那麼軟弱的人。

  「你這樣都不會覺得愧對螢螢嗎？她雖然已經不在了，但也一定希望你很好的活著。」丟下這一句話，凌墨洵起身站了起來。「我和你一樣都犯過傻，不過那都已經過去了，你還活著，該做什麼你應該很清楚。」

  穆仲黎沒說什麼，現在對於歐陽螢螢和父親的事情，他已經沒辦法再那麼確信的認定兇手就是凌墨洵。

  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人也在改變，再笨再愚蠢的人，都會察覺到其中的蹊蹺，而且穆仲黎願意去相信歐陽夜夜口中說的「真相」，雖然她到現在都還沒有想起來，但他如果耐心的去等待，一定能夠得到滿意的結果。

  「你的狙擊技術也不錯，要不要試試？」凌墨洵拿起高爾夫球袋問著穆仲黎。

  「不……我就算了，雖然訓練過，但接觸的次數有限，根本沒法比。」穆仲黎慎重的拒絕。

  「墨洵，緋苑乘坐觀光電梯繼續上升中。」冷矢發來聯絡。

  「我知道了，繼續觀察，有情況立刻告訴我。」凌墨洵手按著耳機，回應了冷矢。「關於螢螢和老爺子的事情，這次我大概就能給你一個答覆，雖然距離真相還有些距離，不過我想你應該可以滿意了。」知道了那些之後，應該就能知道大概的真相了。

  「希望如此吧。」穆仲黎嘆著氣。「我到最後都是這麼沒用啊，至今為止一直都在被人幫助，自己根本沒有完好的做成一件事。」他真是無能又失敗啊。

  「力所能及就可以了，不需要在意那麼多。」給自己扣上那麼重的責任，也未必能完成，所以知曉自己的能力，力所能及是最重要的。

  「嗯……」穆仲黎垂下了眼瞼。

  現在穆仲黎越來越發現，他真的是贏不了凌墨洵啊，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都是一樣。

  也許凌墨洵說的沒錯，他根本沒有理由殺害鶯鶯和老爺子，而穆仲黎卻一直不想去相信，因為他需要用盡全力的恨著一個人，才能活下去。

  「人擁有想要保護的人的時候，會變的強大，你說你失去了重要的人，那麼就請你停下來看看身邊，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沒有值得珍惜的人在。」凌墨洵淡淡的說著。

  人總是容易忽視身邊最重要的事情，總是會忽視身邊的人，因為太習慣了，所以才會忽視掉。

  如果哪一天失去了，才會真正的察覺到，原來自己如此依賴著那最習以為常的人。

  「家人的話……」他還有，只是現在開始懷疑了，他的家人是不是值得他去信任了。

  「支撐你活到現在的就只有對我的仇恨嗎？還是說有其他你沒能察覺到的力量在？」也許凌墨洵這樣問，穆仲黎也不可能察覺到吧。

  「……不知道……」過去的確是如此，但是現在……穆仲黎真的不知道了。

  凌墨洵說的沒錯，穆仲黎這一生都囚禁在自己建造的牢籠中，在牢籠中掙扎著，痛恨著，然後也迷茫著。

  嘀嘀嘀……

  冷矢再次發來聯絡。

  「墨洵，發現狙擊手了，位置在商場對面的旺角大廈C座頂層，恐怕現在正在瞄準乘坐玻璃電梯的緋苑。」

  「目標出現了，我們走。」叫了一聲穆仲黎，凌墨洵立刻起身向進入本座大廈的頂層。

  現在凌墨洵所在的大廈地理位置很好，不管狙擊手藏身在哪裡，都可以輕易的進行狙擊。

  旺角大廈由ABC三棟大樓組成，通稱為ABC大廈，既然對方在C座，那麼他們就選擇最近的C座。

  凌墨洵負責別無選擇時狙擊和控制其行動，待命的便衣警察已經進入旺角大廈，以便之後鎮壓逮捕紅纓。

  在未接到開槍允許之前，凌墨洵會一直盯著目標，可以的話，他是更希望紅纓的位置在警察能狙擊範圍之內，凌墨洵如果真的開槍的話，他參與行動的事暴露的話，真的很難處理。

  負責保護凌緋苑的便衣警察仍然在凌緋苑的身邊，為了防止紅纓產生懷疑，他們甚至不能講凌緋苑轉移到安全的地方，換言之，其實凌緋苑也是誘餌。

  大廈天台，凌墨洵和穆仲黎悄無聲息的趕到，兩人進入天台之後，馬上把天台的門反鎖，免得有大廈的工作人員進來干擾他們。

  在確定了所有人都已經準備好之後，凌墨洵用望遠鏡環看了一眼周圍，待命的狙擊手有很多，不過距離似乎都很遠，大概都在500碼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