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一路順風

  第二天。

  萊克醒來的時候神清氣爽。

  今天又是元氣滿滿的一天。

  萊克一想到今天能夠入帳一百五十萬，心裡感覺美滋滋的，就連吃早餐的時候，嘴角都是帶著濃濃笑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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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笑了。」

  「……」

  萊克抬頭看向女友，後者說道：「趕緊吃，我好收拾完回警署。」

  和萊克預料的一樣。

  昨夜的紐約深夜甚是喧囂，一大早起來，根據不完全的統計，昨天夜裡的報警電話高達二十多次，而且頻率異常之高。

  曼哈頓。

  布魯克林。

  皇后區。

  乃至長島那邊都有人報警說是發生的槍戰事件，但有一點好奇，等到巡警們趕到的時候，地上有血跡但沒有任何的屍體。

  甚至有的報案發生點連血跡都沒有。

  這很詭異。

  紐約警署沒人能說清楚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情，但還是要求所有警署人員儘快到總部報導，莫林就屬於需要儘快過去的。

  萊克不需要。

  他休假了。

  工傷假，有整整一周的休息時間，畢竟一個警探，拿槍的右手吊起來了，那和長跑隊員沒了腿基本上沒啥區別。

  萊克朝著莫林說道：「沒事，待會有家政保潔員過來。」

  莫林見狀說道：「那我先走了，你在家乖乖的，記住，你受傷了，是傷員來著。」

  萊克點頭應聲。

  待家裡？

  怎麼可能，待在家裡怎麼去拿自己的一百五十萬，一夜高強度的槍戰，萊克覺得，卡洛斯也差不多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了。

  這要是耽誤了時間導致被其他同行給補刀了，萊克都不知道自己找誰哭去。

  所以……

  萊克在女友莫林出門之後的十分鐘後，也就下樓了，在下樓的時候，囑咐了一下樓下的鄰居最近想新書劇情想不出來把自己男主角寫死的卡塞爾，讓其幫忙在家政服務員過來的時候上去開一下門。

  出了星辰大廈。

  拐角。

  摘下了規則道具金邊眼鏡的萊克走到路邊，招手了一輛計程車，上車之後，把卡洛斯約定的地址報給了司機。

  地獄門大橋。

  二十號街區。

  萊克從計程車上下來，目光落在了還有差不多一公里遠，緊靠著伊斯特河岸但已經破產一段時間的污水處理廠的方向。

  那裡就是卡洛斯和萊克約定好的地址。

  一百萬，我來了。

  萊克剛下車的時候還想過卡洛斯是不是糊弄自己，不過，在往污水處理廠走過去的時候，這個想法就沒了。

  這裡的殺手頗多。

  至於萊克是怎麼認出來的，只能說這是一種職業直覺吧，就好像一個菸民，能夠清楚的認出人群中誰是同道之人是一個道理的。

  走進污水處理廠。

  萊克第一眼就看到了躲在四周的幾個殺手，他們的注意力都是不約而同的看向不遠處的那個一片漆黑的廠房中。

  「砰！」

  一聲悶響傳出。

  萊克看著一名殺手小心翼翼的走進殺手，然後悶響傳出之後，直接撲街在廠房門以內十米的地面上。

  被一顆子彈開了天靈蓋！

  不自量力！

  萊克心中呵呵一笑，對於死去的殺手沒有一點兒的同情，這年頭入職殺手界的新手是越來越多了，殺手的素質也是越來越差了。

  而且……

  這裡來想要拿懸賞的都是這種綜合素質比較差的殺手，一句話，頂級不缺錢實現了財務自由的殺手不會為了這一百五十萬的小錢過來。

  至於那些頂級但沒有實現財務自由的更加不會了。

  十字架卡洛斯跟他們是同層次的，所以，他們很了解卡洛斯的實力，為了一百五十萬不划算，而且一百五十萬的賞金也不足以讓頂級殺手們組個團過來刷卡洛斯。

  所以……

  卡洛斯真的堅持了一夜。

  不過也到此為止了。

  萊克搖了搖頭，腳步微抬，朝著那門口已經有三具屍體的廠房走去。

  就在這時。

  砰！

  一枚從消音狙擊槍中射出來的子彈直勾勾的從萊克的後面飛來，目標直指萊克的後腦勺。

  「砰！」

  「噗！」

  萊克反手出槍，一個甩槍，打掉了子彈後，再次扣發，直接爆了那個蹲在水塔上的年輕殺手，冷冷的笑了笑看向四周：「沒這本事就別來送命，值得嗎？」

  說完。

  萊克懶得理會外面殺手的想法，直接進入廠房。

  「砰！」

  「砰！」

  萊克轟掉一枚角度刁鑽的子彈，嘴角上弧：「我可不是你的陪葬，卡洛斯。」

  卡洛斯捂著自己的腹部，面色有些蒼白的從廠房內的一個阻攔物的後面站起身來，笑了笑：「總要試試，你是不是有資格拿走我的賞金吧。」

  萊克點頭：「了解。」

  換做是他，如果處在卡洛斯的位置上，他也不會甘心被一個實力不如他的傢伙取走性命的，畢竟這是一位強者最後的倔強了。

  萊克站在廠房門口，看都不看的直接對著身後開了一槍，轟爆了一個似乎準備進來看看能不能撿便宜殺手的大腿，然後看向卡洛斯：「你受傷了？」

  卡洛斯勉強的笑了一聲：「遇到了一個比較難纏的傢伙。」

  「自由殺手還是組織殺手？」

  「組織的。」

  「黑凱撒？」

  「不是。」

  「亞瑟？」

  「那傢伙只會製造意外，不會跟我鋼槍的。」

  「這倒是，那能殺的也不多了，難道是殺手職業出品公司的？」

  「對。」

  萊克哇了一聲，再一次一槍轟爆了有一個不怕死的刺客：「那可是一群不怕死的殺手。」

  卡洛斯附議道：「我殺的時候，愣是沒從他雙眸中看出任何害怕的表情。」

  萊克好似聊著家常：「我聽說這個殺手職業出品公司的殺手好像都是一模一樣的，我嚴重懷疑他們是複製人。」

  卡洛斯說道：「你要是有著克隆技術，你會培養這些人當殺手嗎？」

  萊克搖頭：「不會。」

  說完。

  萊克和卡洛斯都是哈哈大笑起來。

  半響。

  卡洛斯喘了幾個粗氣，翻開自己壓著腹部的右手，頓時間，傷口血流不止，唰的一聲，卡洛斯直勾勾的看向萊克，好似要看清楚萊克的內心：「記住你的承諾，黑國王。」

  萊克沒有躲閃，直迎卡洛斯的雙眼：「我的承諾我會做到，只要他自己不作死，我保證他的普通生活。」

  卡洛斯點了點頭，從懷中取出一張女人的照片，深深的看了一眼，親吻了一下，然後閉上雙眸：「動手吧。」

  萊克說道：「好，慢走！」

  話音落下。

  砰！

  ……

  PS：黑凱撒——出自《極線殺手》！

  PS：亞瑟——出自《機械師》！

  PS：殺手職業出品公司——出自《代號4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