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2章 亂吃藥
2024-09-12 13:59:45
作者: 豬肉燉粉條
女人看起來無精打采,臉上難掩的疲憊和憔悴,一雙眼皮仿佛有千鈞重量。
看到杜玲站在門口,女人的臉上多了些神色,幾分詫異的問道,"玲兒?你怎麼來了?不用總過來的,妙妙她,還,還沒醒——"
一提到自己這苦命的女兒,女人的眼眶就不由自主的紅潤,忍不住就想哭出來。
"阿姨,您看誰來了?"杜玲讓開身子,將站在後面的蕭何往前拉了拉。
聽到杜玲這麼說,蕭何這才知道,面前這個滿頭白髮、面容憔悴的女人,就是林妙妙的母親,那個曾經見過的雍容華貴的林家夫人。
這讓蕭何的心一下子也跟著不好受起來,他看著女人的臉,心中輕嘆。
嚴閭啊嚴閭,不僅僅毀掉了喜歡她的林妙妙,還毀掉了一個美好的家庭。
"蕭何?!"林母一臉驚訝地看向蕭何,自知直呼其名,有失禮數,連忙改口,"蕭先生,您怎麼過來了?"
她知道蕭何是一個非常厲害的中醫,更是清楚蕭何在羅馬的所作所為。
林家在江南也算是個二流偏上乘的家族,這麼勁爆的消息還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的。
在林母眼裡,蕭何是一個非常有能力的年輕人,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有誰可以抓到嚴閭身後的神秘組織,有誰可以拯救妙妙,拯救林家的話,那也只能是眼前這位蕭先生了。
"抱歉啊伯母,前些天去了一趟國外,回來後家中又突生事端,所以一直拖到現在才來看妙妙。"蕭何面帶幾分歉意地說道。
原本蕭何不應該這麼說的,畢竟林妙妙一開始是站在嚴閭哪一邊的,而嚴閭是要致蕭何於死地的。
但是蕭何知道她也是無辜的,至少看到她母親的時候,蕭何的心十分的難受,所以才下意識地說出剛剛那一番話。
"沒關係,蕭先生能來看望妙妙,我就已經知足了。"林母的臉上強擠出幾分笑容,然後讓開身位,"快進來吧,屋裡說。"
"好。"蕭何點了點頭,也沒再客套,直接步入林妙妙的病房之中。
能排在東南陸軍總院的第九號醫院,這說明孫嫣然也是有心了。
病房裡的環境十分優異,陽光、花草、魚缸,各種設施一應俱全,再加上病房中央的那一張大床,顯得整間屋子就像是公主的臥室一般。
"妙妙已經躺在這裡了四個月零三天了,一直都沒有動靜,請了好多專家過來,嘗試了各種方法,但還是不見任何起色。"
說著說著,林母的眼圈就紅了。
她趕緊轉過臉去,用手帕擦拭眼淚。
杜玲趕緊跑過去安慰,她拉著林母的手說道,"阿姨,事情都過去了,就不要難過了。妙妙一定會醒過來的,蕭何難得過來一趟,快請他給妙妙看看吧。"
"對,對——"林母連連點頭說道,"蕭先生,您再幫妙妙看看。用了這麼長時間的藥,總該是有一些效果的吧?"
"好的。"蕭何答應著,然後走上前去給林妙妙切脈。
林妙妙的身體倒是沒瘦,皮膚卻蒼白了許多,這是長期臥床不起導致的。
蕭何扣住她的脈博時,靈力隨之探入其身體,發現脈相平和,疾緩適當,並沒有什麼異樣。
而且,她的身體溫度也和正常人無異,甚至更加穩定,沒有異常波動,可以說是十分的健康。
可是,為什麼就是昏迷不醒呢?
其實,只切一隻手蕭何便已經了解了病況大概。
但是看到林母焦急的表情時,蕭何還是走到另外一邊握著林妙妙的手仔細的診斷起來。
或許,自己的盡心表現會讓她的心裡得到一些安慰吧?
卻沒想到,蕭何在切林妙妙的另一隻手時發現了些許異常。
他仔細驗脈時,發現每隔十數秒的時候,林妙妙的脈博會十分突兀的脹起一次,非常的兇猛,也非常的有衝擊力,就像是那細細的血管仿佛要破皮而出一般。
上一次切脈還沒有發現這種情況,這是什麼原因?
蕭何的好奇心一下子就被調動起來了。
所以,這一次切脈的時間格外的長,足足有十分鐘,蕭何才收手。
通過靈力的仔細探查,蕭何發現,在林妙妙靜脈深處,有著沉沉浮浮的隱晦之氣,那是一種毒素,卻和之前嚴閭餵下的毒素不同。
"妙妙最近都吃了些什麼藥?"蕭何站起身來問道。
"都在桌子上。"林母一邊說話,一邊快步去取,"有的藥吃完了沒效果,就另換一種藥吃,不過盒子我都留下來了。"
蕭何接過林母送過來的藥瓶以及用過的盒子,仔細的研究過一番後,一個都不認識。
不過,藥盒上面的漢字他還是認得的。
蕭何不禁皺著眉頭說道,"這些都是用來解毒的藥吧?"
"有什麼問題嗎?"林母緊張地問道。
"藥物本身是沒有任何問題的。"蕭何搖搖頭說道,"但是林妙妙現在昏迷不醒,她身體的新陳代謝和生理功能都處於半停工狀態。所以,最好不要讓她吃這些解毒藥了。是藥三分毒,我們只是想把她身體所中的奇毒給解了,可是卻讓她的身體堆滿了另外一些混和型化學毒素。這些毒素一旦爆發的話,可能會很不妙。"
考慮到對林母心情的影響,蕭何沒敢把話說的過於嚴重。
其實,如果不是蕭何這次恰巧過來探望林妙妙的話,再積蓄幾個月的藥物毒素,林妙妙可能就要身中另外的一種巨毒而無藥可救了。
"可是,如果不嘗試的話,那妙妙不是,不是一直都沒有希望醒過來?"杜玲擔憂地問道。
"不能胡亂嘗試的,妙妙中的毒就連薛神醫都束手無策,這說明尋常的解毒藥劑是沒有任何作用的。"蕭何苦笑著說道。
"吃藥不對,停藥也不行。蕭先生,這可怎麼辦啊?妙妙還這麼年輕,她今年才二十出頭,她不能就這麼躺一輩子啊。"林母抹著眼淚說道。
可憐天下父母心,白髮人送黑髮人實屬難受,但讓白髮人眼睜睜看著黑髮人遭罪,這種折磨可比看到黑髮人死去還要備受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