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她是誰?
2024-09-14 22:12:47
作者: 滄小歡
啪的一聲,門猛然從裡面打開了。左心言瞬間收起表情,站直身體。事先出來的,就是一身休閒裝的老太太。
——這是誰?左心言心裡疑惑,卻沒有表現出來。倒是老太太一看到她,猛的一愣,臉色都變了。
「是你!你!」老太太的話讓她莫名其妙,她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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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左心言禮貌的打了一個招呼,看到她身體輕顫,伸手便打算扶住她。
誰知道老太太完全不領情,陰沉著一張臉,別開手。看向左心眼的眼神,也是十分的複雜。
「你個狐狸精!你在這裡做什麼!」
——左心言更加的莫名其妙,她確定一定她是第一次見這個老太太,第一次見面,就給她下這樣的定論,這好象不對吧!而且,她一直認為,狐狸精,說的是藍煙那樣的女人。
「外婆,你認錯人了。」言律矅扶住老太太,眼神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轉眼,眼眸露出一絲歉意。
「我認錯了?就是她!我看到過相片!這個狐狸精!!」老太太顯得很是生氣,瞧她那架勢 ,好像隨時都有可能掙脫,撲到她的身上。
左心言完全不能理解,她和她可是第一次見面,什麼狐狸精?她究竟在說什麼?
「老夫人,你認錯人了吧。」心裡雖然疑惑,可是當下,也只有這個能說通老太太的失常。
「外婆,你認錯了,她不是她。」沒有想到一個老太太力氣這麼大,言律矅只得加重音量說道。
左心言不知道他嘴裡的她是誰,但老太太眼神里的那抹狠厲,卻是讓她心神一震。
她究竟是誰?為什麼老太太這麼大的反應,而且言律矅的神色,也明顯不對。雖然他掩視得很好,可她還是看到,那一閃而過的複雜。
眼裡閃過深色,她的長相,跟他嘴裡的她,很像嗎?老太太看起來精明得很,她究竟是誰,她開始好奇起來。
就算言律矅否認,可是張老太太卻還是一臉狠色看著她,好象跟她有仇一般。
「她只是我的助理,外婆,你真的認錯了。」言律矅心裡歉意更深,緊緊拉著張老太太。
張老太太看著左心言,那張朦朧的臉,漸漸清晰起來。因為那個女人,鬧出那麼多事。這個女人,絕對不能出現在言律矅身邊。
左心言正看著張老太太,看到她呼吸急促,臉色開始發紅,她驚覺不對,趕緊幫忙扶住她。
「言總,老夫人是不是有什麼病史」?
言律矅也察覺到了不對,他外婆上了年紀, 心臟一直有點問題,剛剛看到左心言,過於激動,怕是要發病。
宮心羽接到電話的時候,她正在開會。看到來電顯示,她立馬中途停止會議,不顧會議上其它人瞬間陰沉下來的臉色,直接朝外面走去。
坐在車上,宮心羽目視前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手指輕快拍著方向盤,眼神卻閃過一絲陰冷。
「人已經被抓了,老太太也見到了人,事情辦妥。」
「錢我會打到你的帳上,你知道該怎麼做吧。」
「放心。」
對方說完,便直接掛了電話。宮心羽陰冷的雙眼,浮出冷光。車速卻再次加速,朝張氏趕去。
因為擔心老太太的病情,言律矅扶著她重新回到了辦公室。左心言想跟上去,卻被他一個眼神阻止 。現在這種情況,她還是不要出現在老太太面前為好。
左心言看著他們消失的身影 ,雙眼緊緊盯著辦公室的門口。究竟怎麼了?她嘴裡的她,又是誰?她和老太太並沒有見過面,為什麼,她見到她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總裁辦的四個秘書,都一臉擔心看著辦公室。剛剛的情況,他們都看在眼裡,安慰了左心言,他們也趕緊跟著進入辦公室。
老太太呼吸很快,胸膛巨烈起伏著。頭上浮出冷汗,一副痛苦的模樣。她的一隻手,捂住她的胸口,凌厲的視線,卻還是投放在辦公室外,好象要穿過牆,射向左心言一般。
左心言走上前,看著那張緊閉的門,心裡說不出的滋味。她很不安,總覺得會有什麼事情發生一樣。那個她,究竟是誰?
宮心羽很快便到了,左心言一看到她,趕緊讓她進辦公室。隨行而來的醫生,一個個面色嚴謹,他們都知道,裡面的病人,非常的重要。
左心言忐忑的等在外面,她不敢進去,就算心裡很是擔心,也不敢出現在老太太面前,怕刺激到她。看到醫生進去,她回到格子間,耳朵豎起,聽著隔壁的動靜。可是隔音太好,只有一個人的空間,一片寂靜。
「宮院長。」言律矅看到宮心羽,立馬讓開位置,讓她檢查。
宮心羽一臉的凝色,先餵了一粒藥,很快,老太太的呼吸便緩了下來。
「送醫院吧。」宮心羽抬起頭,對著言律矅說道。
言律矅點點頭,把老太太抬到擔架上,跟著宮心羽便朝外面走去。
左心言站在門後面,聽到外面的關門聲,緊接著凌亂的腳步聲響起。直到,外面歸於平靜,她才敢打開門出去。
「怎麼樣了?」一出門,她便對著站在那裡的蘇小秘問道。
「情況緩下來了,現在送醫院去了,不用擔心。」蘇小秘看向左心言,安慰的說道。
左心言怎麼可能不擔心,老太太的病,就是因為看到她才引發的,這讓她十分的不安。究竟,老太太把她看成誰了?
直到下班,左心言都在公司等著言律矅。她有一種預感,他一定會回來。所有人都已經下班,一個人,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公司下面的人來人往。
眸子染上一絲落寞,站在高處,心裡總會泛起一絲荒涼的感覺。
「想誰呢?」低沉的聲音,在身後緩緩響起。左心言轉頭,便看到言律矅眼神柔和,一步一步朝她靠近。
「老太太怎麼樣了?」左心言立馬站直身子,有些擔心的開口。
言律矅嘴角勾起笑意,走到她的身邊,輕輕環住她,才緩緩開口:「沒事了,老毛病。」
有力的手指,緊扣在她不盈一握的纖腰上,鼻腔都是他的氣息。左心言身子一僵,卻在片刻緩和下來。頭微靠在他的肩上,輕聲開口:
「她是誰?」
這是一直困擾她的問題,老太太的反應太大,而且,她說的話,很明顯的表明她的意思。
「她認錯人了。」言律矅遲疑一會,才緩緩開口。他認為,過去的就是過去。那個女人,他曾經為了她,與整個家族為敵,可最後,還是輸了,輸給了現實。
左心言背對著他,所以,並沒有看到,他說這話,眼裡閃過的那絲黯然。這並不是一個好的回答,並沒有直接回答她,但她卻知趣的沒有再問。
有些事情,別人不願意說,便不需要刨根問底。不管那個女人是誰,和他什麼關係,現在,在他身邊的是她,她相信他。
「吃飯了嗎?」左心言換了一個話題,言律矅緊了緊他的手,才開口:
「沒有。」低沉的語氣,言律矅鬆手,然後伸手拉過她的手。柔軟的指腹緊扣住她的手,拉著她便朝門口走去。
言律矅的手指修長白皙,左心言在他的側方,眼神不自覺,便流連於他們緊握的雙手。有力的手指,緊緊包裹住她的手,強烈的骨節感,讓她生出一絲別樣的情緒。
左心言回去的時候,時間已經接近十二點。藍煙象個幽靈一般,窩在沙發里。沒有開燈,暖色調的月光,灑在她的身上,形成一種強烈的孤獨感。
嚇!左心言換了鞋子進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心一窒,她立馬伸手,啪的一下打開燈。
「煙,你想嚇死誰?」左心言真是無語了,她能不能不要每次,都這麼驚悚的坐在這裡。
「你又晚歸了。」藍煙的聲音有些飄渺,左心言暗嘆一聲,走過去,坐在她的身邊。
沙發因為加了她的重量微微深陷,藍煙的眼神透過落地窗飄向遠方,由紿至終,都沒有看她一眼。
「煙,不要害怕。」伸手,輕輕把她摟入懷裡,淡漠的香氣充斥她的鼻腔,低頭,看著雙眼無神的女人,伸手撫上她柔軟的髮絲。
「你才害怕。」靠在她的懷裡,藍煙的聲音有些悶。
每個心理醫生,似乎都有一個通病,或多或少,都會有一些心理疾病。醫者不自醫,藍煙,也不例外。
「是他嗎?」左心言遲疑一下,才開口。
藍煙對於感情,就是一個膽小鬼,這也是她單身多年的原因。她現在這副狀態,很明顯說明,她動心了。其實,左心言是有些幸災樂禍的。這種妖孽,就該被人收了去。
「他是誰?」藍煙有氣無力的開口,腦海中,卻是浮現出另一個身影 。
「咳,那天見到的,愛好獨特的。」
「我要睡了。」聞言,藍煙本來厭厭的身子,象是瞬間有了力氣,站起身來,便朝房間走去。
「——膽小鬼!」左心言在她身後憤然道。
遇到感情的事,就這樣畏畏縮縮,難怪年紀這麼大還嫁不出去。
左心言抿著嘴,自己似乎也沒有資格說她。在感情裡面,她似乎也太多的顧及。
眼神出神的望著前方,她和他,真的能走到最後嗎。老太太嘴裡那個她,讓她感覺到有點心慌,那個她,究竟是誰?
第七十章 接連而來的麻煩
幽暗的空間裡,幽淺的呼吸聲。狹小的空間裡,曖昧的氣息漫延。強有力的關節,在身上游移,左心言緊閉著雙眼,眉頭輕皺,似在掙扎。
修長的手指,由上至下,每一寸皮膚,似乎都被那柔軟的指腹點燃。火熱的氣息,包圍著她,那模糊的臉,漸漸的清晰。
她的耳邊,似乎迴響起他低沉的嗓音。他呼喚著她的名字,喃喃的,讓她不自覺陷入迷亂。
溫熱的觸感,讓她整個人燥熱起來,她的呼吸開始急促,那越發清晰的眉眼,映入她的眼帘,心臟已經不受她的控制,曖昧的氣息,在空氣中流動。每一顆氧分子,似乎都開始燥動,手指游移的每一寸,都讓她難耐。
溫暖的指腹,經過她的額,鼻,嘴,延伸至她的鎖骨。酥麻的感覺,從她的心底深處,象是毒藥般,慢慢瀰漫全身。
「小助理——」低沉喃喃的聲音,更是讓她無法自拔。
『咔噠』一聲,象是一道驚雷,劈在了正沉迷不可自拔的人身上。猛的驚醒,出了一身冷汗。
左心言睜開尚帶著迷離的雙眼,那清冷的眸子,也似染上了桃花的色彩。
藍煙雙手抱著枕頭,胳膊上掛著一副耳機,一臉無辜站在門口,依靠在門框上,那臉上的神情,象是在『看戲』?
象是喝了一杯極濃的醒神茶,左心言眸子瞬間清醒過來,臉上也難得露出尷尬之色。
她竟然做那種夢,還剛好被藍煙碰到,不活了,上天給她一道雷吧!劈死她算了!
就在這時,本來只是略顯陰沉的天氣,突然急轉直下。烏雲濃聚,隨著一道極亮的光線,轟隆隆的聲音隨之響起。
『轟!』撕破夜空的聲音,讓兩人全都縮起了脖子。不過片刻,暴雨傾盆,啪啪打在窗台的聲音,顯得格外的滲人。
身體開始顫抖,額頭上溢滿了冷汗,臉色瞬間慘白,她咬著灰白的唇,眼裡滿是驚色。
「我看了天氣預報,今晚有雷陣雨。」藍煙認命的爬上床,伸手,把耳機給她帶上。小提琴優雅的聲音,在耳邊迴蕩,她立馬平靜了下來。
左心言抬眸,眼睛一眨不眨看著藍煙。糾纏她那麼久的夢魘,似乎在認識言律矅以後,便沒有再次出現。
「我想試試。」無聲的開口,那清冷的眸子,也逐漸堅定。
藍煙定定的看著她,那桃花般的眸子,透著前所未有的認真。她是心理醫生,她自然明白,她的意思是什麼。可是,她真的可以面對了嗎?
「最近一直沒有做夢,我想試試。」放軟的聲音,左心言並不確定,自己是否能撐過自己這一關。可是,只有面對,才能脫離。
「好。」藍煙彎起眼角,第一次,聽到她說,她想試試。究竟是什麼改變了她,無從所知,不過,這的確是一個好的開始。
伸手,摘下她的耳機,隨著耳機脫離耳朵,那撕烈夜空的聲音,猛的在耳邊炸響。
立刻,一雙微顫的手擘,便緊緊環住她的腰身。急促的呼吸聲,在這個靜謐的空間裡,顯得尤為的突出。
自從那一次的事件,只要一聽到打雷,左心言就會陷入無邊的恐懼中。沒有人知道,她在那一次事件中,究竟經歷了什麼,但是她的變化,她都看在眼裡,疼在心坎。
「不怕,我在呢。」藍煙輕輕拍著她的背,另一隻手,緩緩撫上她的發。
慘白的臉色,虛冷的汗珠,一滴一滴,滴落在被單上,染成一攤攤水漬的印記。
渾身不自覺的顫抖,耳邊,一道道炸雷,象是打擊在她的心底,一下一下,讓她痛苦不堪。
藍煙咬著牙,眉頭緊鎖。手臂上的指甲,象是狠狠插入了她的皮肉里,那刺痛的感覺,讓她臉色開始慘白。
她可以切身感受到,她的害怕。似乎有那無邊的恐懼,濃罩著她。作為她的心理醫生,她是不合格的。
指甲陷入皮膚的痛感,象是一把尖刀,緩緩割著她的皮肉,讓她痛苦不堪。蒼白的臉色,死咬的牙,潔白的床單上,兩個女人,彼此相擁著。
左心言感受到藍煙的輕顫,意識到什麼,猛的鬆開手,然後死死抓著自己的頭髮。
「言!言!放手。」藍煙趕緊伸手抓住她的雙手,不讓她扯自己的頭髮。
這個時候,左心言的力氣大得嚇人。藍煙扯了幾次,才把她的手扯開,而她的指間裡,纏纏繞繞很多髮絲。
藍煙眸子一深,心臟一閃而過的心疼。緊緊抓住她的手,死死壓住她,不讓她傷害自己。
急促的呼吸聲,在這個電閃雷鳴的夜晚,顯得尤其的激烈。死死咬牙,左心言硬是沒有哼出一聲。
左心言的手指都開始泛白,深深的指甲,陷入自己的掌心。鮮紅的血液,沿著指縫流下,沾染在雪白的被單上,象是染上一朵朵盛開的鮮花。
牙齒緊咬住下唇,直到,口腔里瀰漫起強烈的腥味。鮮血的味道,讓她有一瞬間的清醒,但片刻,她便被恐懼籠罩,渾身顫抖不已。
藍煙緊擰著眉,緊緊抓住她的雙手,已經把她的手腕抓到通紅,她都沒有放手。眼下,是左心言痛苦掙扎的表情,眸子閃過心疼,更多的卻是堅定。
兩個人都知道,只要撐過去,一切,就都會改變。可是,看到她那麼痛苦,藍煙都忍不住,眼眸含淚,想要放棄。
隨著啪噠的雨點聲,狂暴的雷雨,透過空氣,在這個寂靜的空間裡傳播。噠噠的聲音,連綿不絕,雷鳴聲,卻漸漸消散開去。
重重的喘息聲,夾雜著雨點聲,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裡,顯得有些壓抑。左心言緩緩鬆開自己的手,那鮮紅的血液,開始漸漸乾涸。
深呼吸,她停止了掙扎。只是神情,還是顯得很是痛苦。象是失去了所有力氣,她攤在床上,潔白的床單上,星星點點的血跡,顯得觸目驚心。
藍煙緊擰著眉,這個時候,她才有時間察看自己的手臂。劃破皮膚的刺痛感,讓她臉色顯得有些慘白,手臂上的印記,刺破她的皮膚,露出絲絲血跡。
「沒事了,睡吧。」藍煙緩緩鬆開她的手腕,手腕間的紅色,讓她擰起眉頭。
重重呼出一口氣,總算過去了。看著疲憊不堪的左心言,她攤睡在她的身邊。起碼,敢於面對,已經是進步。
左心言眼神直直看著天花板,好象感覺不到身上的痛意。耳邊,是藍煙的呼吸聲,和雨點落下打在窗台的聲音。
被咬破的唇,此刻顯得有些紅腫。她轉頭,便看到藍煙手臂上面觸目的傷口。
「對不起。」低沉的喃喃聲,左心言斂下眸子,看到她的傷口,心存歉意。
「說什麼呢。」藍煙勾起嘴角,好看的眸子,透出一絲嗔怪。
左心言跟著彎起眸子,手指輕勾,環住她的手臂。如果沒有她,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撐過來。
自從那件事後,她便留下了後遺症。明明心裡明白,沒有什麼可怕。可是身體,還是止不住的恐懼。
半晌,她才起身。拿起醫藥箱,先給藍煙上藥。看著一個個指甲的印記,她的眸子,驟然深邃。
「煙——」左心言手指輕顫,那些傷口,象是一把尖刀,刺進她的心底。都是因為她,所以,她才會受傷的。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停止你的想像。」
藍煙一看到她的眼神,便知道她的心思。趕緊打斷她,眼神,也變得銳利。
左心言抬眸,眸子撞進藍煙那流光波動的眸子裡,神色一凜,半晌才收回自己的視線。
暴雨後的天空,顯得格外的湛藍,空氣也似乎清新了不少。水泥與鋼筋的冰冷結構,也因為有了雨水的滋潤,顯得沒有那麼冰冷。
言律曜看著手機上面的來電顯示,眸子一片冰冷,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半晌,手機鈴聲自動停止,他眸子微閃,轉身,不再注視自己的手機。剛轉身走一步,熟悉的鈴聲,又開始響起。
他的眉頭緊湊,攏起小山包,最終,還是轉身,拿起手機。
他沒有說話,對方卻沒有介意,而是自顧的開口:「我到了醫院。」
清冷的聲音,沒有夾雜一絲溫度。言律曜眸子漸漸冰冷,嘴角嘲左微勾:「有事?」
不近人情的話語,從他冷笑的唇里吐露出來。他的神色,也瞬間變得陰鬱。
「她是誰?」沒頭沒腦的話,言律曜卻是瞬間明白她指的是誰。
嘴角冷笑更深,眸子裡似是結起一片寒冰,手指,輕輕敲打著身邊的桌面。
「跟你有關係嗎?」眸子裡閃過深色,雖然懂得,但不可原諒。
言律曜的眼眸深邃,他和她,就這樣相處吧,他覺得挺好。那件事情,他不可能忘記,而她亦不可挽回,一切,就這樣吧。
「言律曜,你是我的兒子!」對面顯然生氣他的態度,聲音也不自覺提高起來。
「當初,你有把我當成兒子嗎?」言律曜淡淡的反問,嘴角的冷笑,更是加深。
當初,她做那件事的時候,哪怕有一刻,想到他是他的兒子,那麼結果,便會不同。可是,一切都已經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言律曜,你非要這麼跟我說話嗎?」聲音軟了下來,言律曜的神色,也跟著變得有點複雜。
啟了啟唇,最終,他直接掛掉了電話。看著窗外,因為下了雨,整個天空,都明朗起來。可是他的心情,卻象是灰霧蒙蒙的天氣,陰沉起來。
直到,腦海中閃過一個身影,他才勾起嘴角,眼神,也逐漸柔和起來。